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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郡。
隋軍兵馬在四月十五日趕到了河間城外,楊浩下令士兵在城外紮營,自己帶着數十人進城。
河間郡丞王琮早就出門相迎。
“王大人,如今事情如何?”事情緊急,不必客套,一看見王琮楊浩就直奔主題。
“王爺,文安、高陽諸縣已被攻下,據探馬報,突厥人所經村莊,除了女人,其他男子、小孩老人等皆被殺害。如今突厥人兵鋒直逼河間,便在這一兩日之間。”王琮答道。
“可有斥候最新消息?”楊浩問道。
“不曾,這是早上傳來的消息,或許是突厥人在各地搶劫,所以來的晚了些。”王琮臉上露出怒容,他曾經聽手下的人說起北方的慘狀,所以恨死了突厥人,可是他爲人沉穩,知道不能感情用事,河間雖有五千多兵馬,可若這樣輕易出擊,只能是杯水車薪,去了不但不能打敗敵人,白白送了性命,還會導致河間城無兵可守,損失更大。所以他一得到突厥人南侵的消息,立刻派人快馬趕往清河,請求援軍。軍文發出之後,他便想固守河間城,以待後援。
幸好,王爺來的還算很快,只是突厥人勢大,還有羅藝相助,恐怕這一仗不是那麼好打的。
“該死!”沉思的王琮被楊浩的一聲低喝驚醒,只見楊浩也是露出怒容,他正要說些什麼,只聽馬蹄聲響,一個斥候匆匆而來,翻身而下,半跪在地上,道:“大人,突厥人已經動身南下,在百里之外。”
“再探!”王琮臉色不變,再度喝令。
“是!”那名斥候站起身來,翻身上馬,狠狠的一抽馬兒,飛奔而去。
“王大人,突厥人進兵神速,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突厥騎兵?”楊浩皺眉問道。
“據在北方的探子回報,突厥人總有兩萬騎兵。”王琮低聲,相對於中原來講,突厥人的戰馬真的太多了,而且這些異族,全民皆兵,甚是剽悍,鼎盛時期的突厥控弦二十餘萬,騎兵數十萬,端的是不小的勢力,文帝在時,也不能直接硬拼,採取聯合拉攏分化打壓的政策,這才使得突厥分裂,勢力漸衰。可縱使如此,兩萬騎兵對於突厥來說,還是很簡單的拿了出來。
“兩萬。”楊浩沉吟,兩萬突厥騎兵要破,其實也不難。自從上次在幽州血戰之後,他回到清河,就立刻着手,挑選士兵,準備在缺少戰馬的情況下,用步兵來對抗騎兵。所以這些士兵,都是千里挑一,然後,在李靖的訓練下,採取了他所創造的六花陣陣法,將這些士兵糅合在其中,就是準備再度北上之時,來抵消河北馬匹不足的劣勢。當然,楊浩也準備了其他的東西。
是日黃昏,消息再度傳來,突厥兵馬在五十里外安營紮寨,而且,據說羅藝也在趕往河間的途中。
是日,深夜。
河間城北。
蘇定方領着五百多士兵在地上倒騰。
“哎,我說,王爺讓咱們埋這個幹嘛呢?”一個士兵將什麼物件快速的埋下,隨即掩上土。
“王爺這樣,必有他的道理!”一個士兵手中那些鋤頭,正在奮力的挖着坑。
“快挖,務必要在子時前完畢。”蘇定方輕聲低喝,他四處巡查着,爲了不讓突厥人的斥候發現,所以只是藉着月色來進行,並未點燃火把,所以進度有些稍慢。白日裡,已經接到了突厥人的戰書。
據說此次帶兵的是阿史那咄苾(後來的頡利可汗),是現在突厥大汗——處羅可汗的弟弟,據說很是驍勇。
王爺接到戰書之後,毫不猶豫的答應明日作戰,之後,蘇定方就被派到這裡,帶着士兵挖坑,另外,在這片地方的兩翼,來整、蘇啓兩人也是各自做着事情,不過蘇定方並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或許,也和自己一樣吧,在做着挖坑的事情。
夜空,有如白晝,一絲雲彩也無,一輪皎月掛在銀河之上,被星星點綴的甚是好看。
明日,這一仗,一定要勝啊。楊浩握了握拳頭,對了對付騎兵,他準備了許多東西。據他所知,好像以前還沒有這種方式,所以他信心滿滿的,一定可以擊破突厥騎兵,一定要讓突厥狗賊爲南下付出代價!
忽然,帳外響起腳步聲,一個聲音響起,是呂風:“王爺,南方軍情急報!”
有兩份。
一份是來自洛陽,安插的眼線,報告王世充已經稱帝的消息。
他建國爲鄭,年號開明,對王氏子嗣大肆封賞,其中王玄應爲太子,王玄恕爲漢王。
讓楊浩感到好笑的是,王世充這廝篡奪了洛陽朝廷也就算了,可是他居然還說什麼:天下大亂,四海還沒有平定,帝王需要年富力強的人才能擔當,所以,我這才勉爲其難登基爲帝,實在是衆人相逼,他王世充波不得已,只等他王世充平定了天下之後,便將皇位歸還皇上。
什麼鬼話。
當初他王世充發動兵變,誅殺元文都、段楚等人時,也曾經向皇帝楊侗發誓,一定盡心保衛大隋,絕不背叛,可是現在,一年的時間不到,他就忘記了自己的諾言,這一次立下的誓言,任誰都知道不可相信。
信中,那人已經在加緊聯繫洛陽的忠義之士,試圖挽回局勢。可是能成麼?楊浩的心裡其實是複雜的,一方面他希望成功,一方面又希望不成功。他曾幾番在信中明言,一定要注意裴府的內奸。可惜,他雖然對這段歷史知道,可是並不知道那個內奸是誰。
如今,大隋除了在中原、河東、江南還有零星的一些地區還在奉大隋爲正統之外,就只剩下了河北。這是大隋最後的依仗。
忘掉王世充的無恥,楊浩拆開了第二封軍文。
是好消息。
王薄兵犯清河,看似來勢洶洶,實則是紙老虎一隻。不知道爲什麼,王薄在茌平按兵不動,李靖幾番挑戰,他都閉門不出,似乎並沒有要打仗的意思。後來李靖設計,以大批軍糧、金銀引誘,看來只能做一輩子山賊的王薄果然心動,領兵出擊,想要搶劫。被李靖伏兵擊敗,死傷五千餘人。
隨後,王薄死守不出,李靖四處派兵,封鎖了了官道、水路,將王薄的糧道截斷。
王薄兵糧不濟,趁夜退兵,卻被李靖一路追殺,王薄折損了近萬的士兵,狼狽的逃回齊郡。
得勝之後,李靖繼續南下,攻擊濟北郡。
濟北郡本來是官軍所據,不過那時,洛陽朝廷還在,濟北郡被徐元朗攻下,楊善會正與他對峙在濟北郡。
那徐元朗的兒子,徐雄自持英勇,趁徐元朗睡着,領兵出擊,被楊善會殺的大敗,得到消息的徐元朗趕去支援,這纔將愛子救回,只見徐雄身上滿是鮮血,徐元朗不由心中哀痛,只是駐守大營,死守不出。
後來聞之王薄兵敗,心中慌亂,趁夜撤出濟北郡。濟北郡於是便被隋軍重新佔據。
雖然南方取得了大勝,可是楊浩並不想追擊。這次,羅藝聯合突厥、高開道南侵,總兵力足有七八萬之多,兩線作戰,並不是良策,所以他寫了一封會信,讓李靜帶領三萬隋軍鎮守濟北郡,楊善會北上支援。
在楊浩寫着書信的同時。
王薄躲在平陰,哀傷嘆氣。
王薄、徐元朗兩人兵敗之後,便聚在一起。
此時,王薄悶悶的喝了一口酒,有些不滿的道:“徐老弟,早就說過河北官軍很是難纏。想當初,我與郝孝德兵圍高唐,居然敗了。官軍太過於無恥,就愛用些陰謀詭計。”
徐元朗心中也是鬱悶,李密兵敗,他雖然接受了不少瓦崗降兵,可是就這一仗,他就損失了一萬多人,比王薄還要慘。更重要的是,他的兒子徐雄受傷不輕。冷哼一聲,徐元朗道:“王世充那廝,甚是狡猾,說是與我等共同興兵攻伐河北,然後三家份其地,可是他居然按兵不動,還逼迫小皇帝禪讓,自己登上了帝位。”
“唉,我說徐老弟,你可是上了王世充那廝的當了!”王薄眼中露出譏笑,又是喝了一口酒。
“王世充,老子與你沒完!”徐元朗冷笑,狠狠的捏着酒杯。他武功不弱,陶瓷酒杯被他捏出裂縫,竟至碎了。
“徐老弟,如今李靖屯兵濟北郡,他新進得勝,氣勢正旺,目前我軍只宜堅守,不可輕出。”王薄勸道。
“對了,王老哥,那李靖有這麼厲害?”徐元朗有些奇怪。話說王薄可是最先起義的諸雄之一,如今張金稱、高士達、竇建德這些盛極一時的人都已經灰飛煙滅,可是王薄越做越大,已經佔據了齊郡、北海郡等地,顯然也是個老狐狸,爲何會敗給一個沒有名氣的小子?李靖,此人是誰?何方人士?他徐元朗一處所知。
“哎。”王薄老臉一紅,嘆息了一聲,在徐元朗的耳邊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