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個大問題,我的父親希望我別再繼續寫小說,他認爲這是無用功,所以我想證明一下,各位看我書的書友,拜託你們說一句吧,至少說一句吧,至少不要讓我父親認爲我寫的東西是個無人願意看的廢書吧?還有,這是存稿,以後會慢慢變成2000多字的(時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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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被人打開,皎潔的月光照耀在許雲縮在一團的臉上,驚慌失措的侍女瞄了眼來人後也瞬間安靜下來,靜靜的低頭看着灰白的地板。
來人將一手伸出,如迅雷般的隔着一段距離在許雲的胸膛之上輕點幾下,許雲的身體蜷縮起來,口中又突然咳出了一塊帶血的凝固物。來人見了便一拂衣袖,屋中立刻刮來一襲清風,將屋中的奇怪物體給完全消除。
許雲緩了口氣,擡起頭看向還站立在門前的那位城主,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及腰的栗色長髮由一青色袖巾捆起,藍白色的長袍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出塵之意,腳上的那雙黑色及膝長靴周邊也是按金線來雕綴,在這樣的衣裝襯托下,時常微眯的大眼和掛起的嘴角也顯得有些琢磨不透。
城主看着許雲在打量他,他又何嘗不是在觀察許雲?兩人對視瞬間,許雲的視線低下,城主笑道“你的喉嚨來時基本等於廢棄,但還有的救,只是你大吃吞嚥,你這嗓子是徹底毀了。
這別苑是我給你們靜心用的,稍有修習之人在門口都能感受到其中不凡,你在這裡豈不知貪乃大戒?真是失望!”說完笑容冷下,伸直的手在許雲的額頭上狠狠敲了兩下,待許雲呲牙捂住後,這位城主便轉身離開了。
留着若有所思的許雲和一臉關心的少女獨自在房中,侍女蹲在原地沉寂了一會,然後便起身伸手將許雲攙扶起來到椅上坐着,正準備收拾飯菜時,許雲突然嗚嗚了幾聲,聲音有些像厲鬼在索命。
侍女身子一抖,奇怪的看向許雲,許雲盯着她,用手從桌上的水中沾了些水,在木桌的空白位置上順手寫下了‘那個城主是什麼樣子的人’的漢字,侍女看了半天,撓着臉尷尬道“您,您寫的太高深了…我看不懂。”
許雲一愣,此時才仔細的看着自己寫出的漢字,寫的端端正正,任哪位華人看了都會說是寫的不錯,但許雲自己卻如遭雷擊的呆愣在椅上,心中掀起滔天海浪‘這,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東西?我爲什麼會寫這種東西!?這…’
侍女看着好像深受打擊的許雲,小手輕輕拍住許雲的肩部,安慰道“我知識薄淺纔看不懂,其實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方方正正,也許城主大人知道這是哪國的文字呢。”
許雲低下頭,手搭在了侍女的潔白小手上,侍女連忙面色泛紅的將手收回,死死的盯着許雲,彷彿在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許雲沉默的擡起頭,對侍女展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食指指着侍女,沾水的手在桌上又畫了一個問號,侍女眨着眼睛,甜膩膩的聲音又從粉紅的小嘴中傳出“我叫阿爾娜,是新來的僕役,任務好像就是負責照顧你的生活。”許雲眼睛一眯,指了指窗外的另一間離自己之前經過、十分遙遠且屋頂快要冒火的房屋,在桌上的手又輕輕的點着桌上的問號。
阿爾娜撇了眼那間屋子,偏頭想了想後道“那是夏之屋,是城主弟子沙姆的居住地。據說這沙姆性格火爆,年輕時曾經因一語不入他心意就在酒店拿刀殺人,是個兇巴巴的人物。”許雲點點頭,眼中計算一番後又將左手食指移向了另一間屋頂頂雪的屋子。
阿爾娜微微看了眼,回憶道“那是冬之屋,是城主弟子云特爾的住處,是弟子三人中唯一的女性,爲人比較冷淡,但很少去訓斥別人,不過正因爲她冷淡的態度,所以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惹她,據說有一個雜役因爲將她的牛奶弄的熱了,就被她一個眼神看的給活活嚇死!”許雲眼睛睜大,心中對這個素未蒙面的雲特爾產生了一絲好奇和警惕。
沉呤片刻,許雲剛將手指移動,還沒確定固定位置時,阿爾娜就搶先答道“你對面的那個屋子是秋之屋,是一個叫安登的中年弟子所待的地方,不過,那個中年無賴色胚不說也罷。”許雲撫摸着自己的頷下,好奇的打量着臉上微微紅起來的阿爾娜,心中對安登的警惕卻是不自覺的少了些。
手上稍稍停頓,許雲又將食指指向了地板,阿爾娜順着許雲的手指看去,發現他食指指的還真是地板,內心無語,但還是說道“這是春之屋啊,目前的主人是你啊!”
許雲搖頭,獨自站起身迎着冷風向門外走去,阿爾娜自然也好奇的跟在他後面,二人大約又走了十多分鐘,許雲站在別苑的門口,皎潔的月光照在地上顯得有些朦朧,趁阿爾娜還不知怎麼回事時,許雲回身過來輕拍阿爾娜肩膀,左手食指再度指向地下。
阿爾娜眼中迷茫閃過,猶豫中帶些不可思議“你,你是說你連這是什麼地方你都不知道!?”許雲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但還是點頭承認,阿爾娜捂住額頭,嘆了口氣後道
“服了你,城主府都不知道…好,我給你介紹介紹,城主府呢,是我們偉大的城主大人所居住的宮殿,這裡面所佔的土地甚至是我們這座城的四分之一,且離北面的那個通行路口極近。而城主大人,他不但是沙漠誕生少女的偶像,同時也是確保這座城不被風沙和夜魔所吞噬的巨大因素,是一個偉大人物,多偉大呢?其實啊…扒拉扒拉…”
阿爾娜接下來的話,經許雲分析大多都是傳聞和不入流的八卦,所以聽了後面的一些關鍵部分後許雲便沒有再理阿爾娜的激情介紹,任由阿爾娜信心滿滿的開口大論,直到阿爾娜聲音變沙啞時,他才從自己分析出的信息中清醒過來,急忙伸出手製止了阿爾娜的滔滔大論,並點頭表示自己瞭解。
阿爾娜見面沉如水的許雲點頭認可,心中的結被解開,整個人都輕鬆下來,自然拉住許雲的手,正想說什麼時,一男子懶散的聲音卻由上及下,先她一步打破了月下二人的氣氛“月下花前,冷男暖女。乾柴烈火,私定終身。令人幸哉,興哉…”
阿爾娜臉上的笑容僵硬,顯得有些木訥之時,俏臉立馬鬧了個大紅臉,在月光下更顯的白皙的小手也立刻鬆開許雲的臂膀,欲蓋彌彰似的生氣看向隨意坐靠在衰竭樹枝上的懶散男子。
懶散男子的眼睛在許雲與阿爾娜之間不停掃視,本來還顯憂鬱的眼神現在變的充滿戲謔,甚至還帶着一絲**的意味,阿爾娜見了他這模樣,臉上更加羞紅,喝道“你呤的什麼半吊子詩啊!作詩也要根據事實的吧!別以爲你是城主弟子我就不敢怎麼樣!”
懶散男子來了精神,癱坐在衰竭樹枝上的身子就是一挺,好奇道“哎!你要怎麼樣?打我嗎?來啊你!有本事上來啊!看你胸前一副發育不良的樣,你不會未成年吧?未成年不要跟叔叔打,叔叔會打你屁股的!”
阿爾娜一時氣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擊,許雲恰時出現,拿起一塊不大的石頭迅速而又準確的將那位哈哈大笑的邋遢大叔給打了下來,呀呀落地的邋遢大叔在倒地的瞬間就坐了起來,一臉無奈的看着許雲,搖頭嘆道“我知道你們倆的心思,放心吧!你們這次月下幽會的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只是,你們也沒必要這麼對我啊!好歹我也是見證你們攜手同行一生的第一人啊。”
許雲見他越說越離譜,再度挑起一塊石頭在手上顛了顛,邋遢男人也配合的立馬閉嘴。阿爾娜鼓起兩頰,生氣的看向渾身邋遢的懶散男人“安登大人!請您自重!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再說下去我會告訴您的侍女梅普利爲的!”
安登將垂在兩肩、還沾着麪包屑的慄發甩向肩後,語氣剛開始是不在乎“你說啊!反正我無所謂,最近連梅普利爲都沒理我了……真遺憾啊!天下所有情侶都變成兄妹吧!”之後就純粹是哀怨了…
阿爾娜看着眼前像小孩子一樣大哭特鬧的安登,突然有種欺負弱智小朋友的感覺,於是她自然的走上前嘗試着去摸安登油膩膩的頭髮,結果手還沒接近就被一個扎着大馬尾辮的黃衣侍女給阻止了“阿爾娜你要幹什麼?”
阿爾娜尷尬的將手收回,訕笑道“沒什麼,沒什麼…”黃衣侍女盯了會阿爾娜,便轉身扶起一臉驚喜的安登,口中大聲訓斥道“笨蛋!大半夜的出來幹什麼?你以爲你是狼種,會變身嗎?”
安登驚喜的臉突然被打了霜,嚅嚅道“梅普利爲…我,我一個人喝,喝酒沒味嘛,就出來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志同道合的朋友喝一杯…”被他稱作梅普利爲的侍女聽他這話後巧眉豎起,惱道“又喝酒!不去修煉不洗澡,整天到處調戲別人良家婦女,你以爲你是誰!今天你必須給我把那把劍裡的魂靈逼出來!逼不出來你別想睡覺!”
安登聽後面色一苦,隨即又是一喜“那我上你牀,整夜不睡覺怎麼樣!?”梅普利爲臉色漲紅,一拳用力打向安登腦袋,這個安登瞬間就眼冒金星的昏了過去。
梅普利爲呼出一口氣,看向了站在一邊的許雲和阿爾娜,微微低頭道“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請繼續。”說完隨即就拉起安登髒兮兮的灰色長袍領子走進了別苑。
阿爾娜呆滯的目送梅普利爲離去,良久之後輕輕對許雲問道“她,是不是剛纔就在旁邊看着?”許雲無語的輕點頭顱,之後聳起了自己的肩膀表示無奈,阿爾娜見後微微搖頭,再次對許雲道“我們回去吧,我的工作時間是你醒到你睡這段時間的,請讓我早點休息。”
許雲自然遵從,他現在也沒什麼想問的,於是便乖乖的跟在阿爾娜後面,只是他們都沒能發現,在鉑金雕刻的別苑牆上,一張由冰晶雕刻的臉在上面看見了所有之後漸漸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