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符咒跟八卦劍,然後取出三根檀香,握在手中,默默的看了兩人一眼。
我起香焚天,雙膝跪地,舉起點燃的檀香託過頭頂,用力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牙齒,一口延津噴向檀香,口中念開壇咒語道:“吾將祖師令,急往蓬萊境,急召蓬萊仙,火速到壇筵,倘或遲延,有違上帝,唵,哈,哪,咆,鬥咒。”
我將檀香繞着地下畫了一圈,在你圈中畫出一道符咒,乃是總攝召神符咒,口中於此大喊道:赫赫陽陽,日出東方,遇咒有死,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一切鬼怪,皆離吾榜.何物敢當,水不能溺,水爲能侵,三界之內,惟吾獨強。
隨着此咒結束,四周發出一陣轟隆巨響,我感覺到身下的積雪都宛如下降了一截一般。
我將通靈啓度文再次念出:“拜請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張趙二郎,嶽王祖師李公真人,東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觀音,伏羲神農,軒轅皇帝,雷神大帝,盤古聖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橫山七郎,羅山九郎,三天開皇,五嶽大地,神霄王府,龍虎玄壇趙元帥,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諸神仙手持符咒法術,與弟子趙一水願救衆生苦難,治病回生,降魔除邪,避卻奸惡,願魁罡護體威靈顯著,千叫千應,萬叫萬靈,不叫自靈。”
咒結的時間越長,威力便越大,同樣我自己所要承受的反噬之力也就越大,已經受了傷的身體明顯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道力,五臟六腑似要翻滾開來,嘴角顫抖着不斷涌出鮮血。
當我咒語唸完頓時感覺到口中頓時一股鹹味充斥,但是被我深深的嚥了下去。
“如來順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順吾,山石皆崩裂.念動真言決,天罡速現形,破軍聞吾令,神鬼攝電形。”口中咒語再次念出,與此同時,我豁的一聲將手中檀香插在了前方。
我快速的拿起八卦劍,橫在前方,手沾鮮血,在那劍鋒之上,畫了一筆,然後對着前方稽首之際,快速念道:“弟子趙一水,今日爲除邪魅鬼祟,行大道至正,頒請諸天神衆,有可辨者,有可識諸神,降妖伏魔,以正天道綱常......”
就在我手中八卦劍按在檀香之端的時候,赫然我前方一道黑影出現。
此刻的我已經腦袋有點迷糊。但是眼前之人所做我卻是宛如記得異常清晰。
“孽障,還不速速先回原形。”
只見我手中八卦劍向着前方疾馳而出,卻是向着左上方那位花生霹靂而去。
耳邊更是響起了花生的雷霆怒吼:“你他大爺的個鳥玩意,竟然敢冒充俺。”
只見花生手中佛印結起,腿腳伸展之處,可見雪花曼舞,竟然帶起了陣陣風雷之聲,但是此刻我卻是無暇顧及那一刻,請來的神祗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即便是開了靈眼的我,竟然瞧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
不過看那召喚而來的神祗也不是省油的燈,裹着我的八卦劍,帶起漫天風雷,似乎將八卦劍雷劫桃木的雷霆之力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我能夠感覺到,那假冒的花生也非善類,每每出手之際,便也是有風雷之聲,周身雪花包裹,宛如一個巨大的獸類一般,讓我無不驚訝。
“原來是雪地山妖,你是如何習得變化之術。”
黑影裹着八卦劍,絲絲緊逼,口中咒語連連施展,更是讓那假冒花生的妖孽無處可逃。
我只感覺我的腦袋馬上要爆炸一般,伴隨着一聲“轟隆”巨響,腳底下的大地開始顫抖,只感覺四周的雪伴隨着陰冷的風,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眩暈。
“孽障,還不受死。”
也許這邊是我最後聽到的話,出自花生之口,也是出自那我所請神祗的口中,但是似乎一切對於我來說宛如噩夢一般,我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
時間似乎過的很漫長,昏沉之中的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只是我想睜開眼睛,卻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巧兒,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我答應過你,我會將你救醒的。我會娶你的......”
一片迷茫的白光,當我漸漸睜開了眼睛,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你醒啦。”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聲音剛落下,就聽到旁邊有人大聲喊道:“我大哥醒來了?我大哥真的醒來了。”
先是適應了周圍的環境,我很快發現這裡是醫院,白的牆,白的牀,身上的衣服也換上了藍白條衫。身旁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女子,看起來楚楚動人,長得及其可愛,不過此刻衝上來的花生,卻是看着我,眼中滿是淚水。
“大哥!”
“別哭。”我吃力的咳嗽了一聲,對花生緩緩說道。
“恩。”花生的聲音依然有點哽咽,當我問起最後到底怎麼回事時,花生竟然有點結巴,看的出來,他似乎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或者說不像告訴我,我便也作罷了。
過了一會,走進來了一個醫生,大概五十多歲,身後帶着三四個年輕一點的醫生。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段明峰。”
然後不容我說,便是對我進行了一系列檢查,然後說道:“這次你沒死,真是一個奇蹟,這次幸虧我的學生,雖然有些亂來,但這次幸運的被他賭對了,如果不是你體質的話,這次你肯定死定了。”
雖然我不清楚他說什麼,但是在他們走後我才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是麗江市,是這個市區裡面的一家頂尖醫院,而剛纔的便是這家醫院的主治醫生。當我很愕然的問花生,我們不是在那雪上之間嗎,怎麼跑到這兒時,花生說,我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了,我們所在的那座雪山乃是十萬大山邊沿的一座雪山,離這兒蠻近,剛好碰到了下鄉視察的段醫生他們,才把我搶救到這兒。
雖然花生這樣說,但是我能夠感受到,他言辭閃爍,似乎有什麼隱瞞着我。
我沉默了少許,也並沒有在追問什麼,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在知道,也許我們真的走出了十萬大山吧!
段明峰檢查完我之後,告訴我,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發現我全身廣泛軟組織挫傷,六七條韌帶斷裂傷,皮下大面積血瘀,多處軟骨錯位後強行復位,還差點形成脂肪栓,說我身上每一處傷都足以讓人痛得昏死過去,有些傷則足以直接導致死亡。當他和她的學生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時,都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樣忍耐下來的。
而且動手術的時候給我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即便是雨林地帶的大象恐怕也能麻醉好幾頭,雖然我不懂他所說的專業術語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能夠感受到,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我來到此地時候所受的傷也許真的很嚴重,我想那應該是從顛簸的雪峰之上下來之後受傷的,也許我憑藉着對花生的執念和對兄弟的情誼才堅持到召喚請神,但是此刻那一切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過去了。
過了許久,段明峰便安慰了我一番,讓我好好養傷,便帶着他的學生走了,臨走時吩咐那個白衣服的美女好好照顧我,有什麼情況就及時彙報。
我不清楚我爲何會來到這樣一座奢華的醫院,也不清楚爲什麼這些醫師對我這麼好,但是此刻我已經無暇去管這麼多,好久的奔波,加上全身四周傳來的疼痛,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我告訴花生,我好多了,讓他也找地方好好休息下,但是花生又哭了。
不過就在我讓花生離開的時候,花生卻是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遞給了我,當我看着那上面的字跡之後,震驚之餘,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陰陽洞經.玄妙卷》!
“這書是哪兒來的?”我盯着花生,好半響才遲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