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運轉內經圖,去體悟四周氣場的變化。
不過讓我感到震駭的是,這組成羅經陽宅的自乾到泰八位:‘一貪’、‘六武’、‘七破’、‘二巨’、‘八輔’、‘三祿’、‘四文’、‘九弼’業已混亂難辨。
而且一旦身入其中,便會發現,此中竟然玄妙至斯,現在即便是沒有十八冥丁的出現,憑着建築以及山峰造勢,依然將這一方天地理氣打亂,流動縱橫,我從其中能夠感受到,即便是這氣場,恐怕也當殺人。
我瘋狂的翻着手中《奇門要義》,希望從其中找出破解之法,但是翻轉了半天,依然沒有結果。
“天地玄黃令?”
突然我發現在那十八冥丁羅生法陣之下注釋的一行小字。
“天地有正氣,浩然乾坤存,逆亂陰陽門,當破羅生經?”
我看着其中的註釋,知道,這天地玄黃令,乃是以門召喚法咒,能夠召喚天地之間的正氣靈物,破邪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是否能夠召喚的出來呢?
我心裡不由一陣踟躕。
但是有聊勝於無,當試一試才見分曉。
施展此法咒,必須心意通靈,專心一意,捏天地玄黃劍訣。
我依照書上所說,捏起劍訣,朝着四方拜了一番,然後迅速的念出一陣咒語:“天地玄黃四海通蒼天,乾坤八卦九星未央,碎撕摧月破萬藏.......十萬火急急急如律令!”
但是等我念完咒語,我不由一陣無奈,因爲此刻四周依然沒有任何聲息,一切風平浪靜,亦如前翻。
“我艹你大爺呀!他孃的,咋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暴跳如雷,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大哥,咋了?”花生看着我囁喏問道。
“沒事!”我看着一臉白癡的花生說道,告訴他能幹嗎,還不是沒一點用處,說不定我這火爆脾氣起來,又吼這貨。
難道是剛纔我意念不才純,所以沒起作用。
想到此處,我在吟誦了一邊,但是依然是沒一點動靜。
這法咒到底靈光不靈光,他孃的,怎麼還是沒有召喚出靈物呀!
“砰砰砰砰!”我的心跳驟然加再吟念數遍依舊毫無效果!
完了!
難道是因爲氣場的改變,才使得召喚無效?
我心中升起一股荒謬的感覺。
怎麼可能嗎?
我不信邪,我真他孃的不信這邪了?
想到此處,我從褡褳之中取出了五枚五帝錢。
此刻我想請五鬼,如果五鬼都請不出來,那麼此地一定便是氣場作怪了,那麼,許多符咒也許果真沒用了,像什麼請神之類的,我也想都不會想了。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我便口中急急念道:“天蒼蒼,地蒼蒼,五鬼在何方?太公押來五方鬼,押來五方生財鬼,拜請五方生財鬼,拜請東方生財鬼,拜請西方生財鬼,拜請南方生財鬼,拜請北方生財鬼,拜請中方生財鬼,鬼是鬼,神通大無比,威靈顯五方......吾奉三山九侯祖師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唸完我瞪着五帝錢半天,那五枚錢幣依然直挺挺的躺在那兒,半點動靜都沒有。
“我艹,果然尼瑪是此地氣場變化搞的鬼。”我不由開口大罵。
而此刻我看了一眼此地,然後看着書中對於此術的記載。
“生禁誅殺生靈,死禁粉碎死靈,一入此陣,生死由命,死機更大,實難逃脫冥丁之數......”
看着那硃紅色的記載,我心中一股寒戰。
生死有命?難逃脫做冥丁?
我不信?
他孃的,這個鬼地方爲什麼會有這樣一處存在?巧兒呢?死了還是活着?
但是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時候,我卻是從那註解之中看出了些許生機。
此宅院是按照易盤佈置,必然是按照太易盤的樣子而設置的,只要按運走,肯定能走出去,但是不可走劫位,而且每一層便有一組十八冥丁,這十七層之中,每一層都有一位丁王,天池所在之心更是有一位,也就是說,整個太易盤也有十八冥丁,想到此處,我心中不由一寒。
因爲十八冥丁是至邪之物,乃是徘徊於陰陽兩界的死契。
但是這羅經陽宅乃是天地至正之氣所在,能夠正壓一切邪物,這其中竟然存在十八冥丁,卻是讓我很是想不通,誰人竟然有如此手段,竟然在此地擺設瞭如此大的十八冥丁羅生法陣,這便和當年諸葛孔明擺設的八陣圖有的一拼了。
也許八陣圖比起此陣法也許還要稍遜一籌,因爲此陣不簡簡單單的是八卦之機變,更重要的是氣場之變化,還有生死之變。
此刻我靜下心來,細細揣摩,卻也發現了此陣法的不同尋常。
此陣法在逆轉打亂氣場的同時,不僅能夠通過氣場之間不斷的翻轉逆亂從而使得活物經脈碎裂,而且雖然此易盤所構成的宅位山位雖然居於人間陰位,但是其中天池位最中央乃是連同了整個山地龍脈,吸收大地氣場,乃是天地一股極陽之氣,運數顛倒,陰陽互逆,負陰抱陽,負陽抱陰,其中玄機多變,實在難以企及,乃是千古道學機關之極致。
不過儘管如此,但是建造此地之人肯定是喪心病狂之人,十八冥丁,何等淫邪之物,而且十八冥丁的製造,乃是背心離德,傷天害理,乃是人神共憤的欺心之舉。
做成十八冥丁的那可是小孩子呀,做成半死人,那時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而且十七層,每一層十八位,整個法陣更是十八位,這需要多少小孩,那些孩子還是懵懂無知,天真年華呀,竟然下得去如此狠手,要麼禽獸,要麼牲口,要麼豬狗不如之輩,儘管玄門道學通天,但是那有能如何?
越想我心中恨意越難解,只恨的我牙癢癢。
但是現在的我身處險境,尤自自身難保,哪有心思還這般悲天憫人,何況,如果真要走出此法陣,那麼必然要逐層破去,那麼,到時候必然要滅了此法陣,那時候,十八冥丁自然得以解脫,擺脫生死之禁,魂魄才得以安寧。
但是,那時何等的難度呀!
有死無生,全由天定。
我的天命又會是什麼呢?
“要想破解此法陣,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必須沿易盤之法,想爾等一旦置身與此陣法,必然是身處外延,此時,需按照每一層法門向着天池衝去,但是此必有法門,若步入天星,須知天星隨運而變,排龍樓,定星位,尋貴星,及確定自身位置,找出天星八貴,自然走出天星,依法而行,定能逃出生天,但是切記,一旦遇到冥丁之物,必須依照誅邪之法誅殺,不然後果很嚴重........”
“後果很嚴重?”
看着那之後的省略後我不由一陣頭疼,不知道後果很嚴重會是什麼玩意,但是我想,註解這一段文字的前輩,一定隱藏了什麼,但是既然要用誅邪之法誅殺,那邊誅殺便是,但是,想起誅殺那麼多無辜的幼小生命,我心裡不由一陣發寒。
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希望還是這一路不要遇到那冥丁爲好,因爲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不是我所爲,但是死於我手,便是我的孽。
我緩緩的收起東西,從懷中取出太易盤,雖然此地用不了此物,但是此地卻是按照其佈置的,而我對於太易盤雖然知曉,但是並不熟悉,所以要想走到天池,還得依靠此物。
“花生,走,咱們快點走,已經耽誤了許久了,咱們得快點走出此地。”
“啊!”花生直愣愣的瞅着我,迷惑的問道,“大哥,咋走呀!”
“你跟着我就行了,但是記住,不許離我太遠,知道沒。”
“恩!”
“現在咱們是在太陽到山這一層,讓我先來推一下。”我看了一下太易盤,然後皺着眉頭不由推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