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我愕然的盯着眼前兩個花生,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哥!”兩個花生同時異口同聲的喊道,然後彼此也是愕然的看着彼此。
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氣,都和我平時所見沒什麼區別,此刻更讓我莫不着頭腦。
我本來以爲花生被掩埋在了雪山之下,但是此刻同時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花生,讓我卻是不知道如何辦纔好。
“大哥,這不知道是哪兒的山精野怪,故意冒充俺,俺纔是真的。”兩人罵罵咧咧,彼此指着對方鼻子說着。
“你是假的,俺纔是真的。”
“你是假的,俺纔是真的。”
我聽得心中煩躁,不由大喊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吵。”
本來心神疲憊的我已經累得不堪,此刻遇到這種事情,更是煩躁不已,而且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不由從棉襖之下,扯出褡褳,取出《道旨五要》細細查看了一番。
書中卻是有種說法,說世間萬物,本有靈通者,擅長變化之術。而茅山道教法術之中也有變化之術。而且說變化之術是道法中較爲基礎的類型。而道教變化之術,指各種用人工控制的隱遁易形、變化萬物的法術。傳言變化之術由來甚古老,在漢朝之前,便有不少善於變化之術的方士。
我看到此處,不由皺眉,難道變化成花生面貌的乃是什麼方士不成?
不過,此刻我是想找到怎麼辨別真假的方法,,所以繼續往下翻看。
而《道旨五要》之中概括了幾句,雖然生澀,但是卻是不難看出,這世間的確存在變化之術:其變化之術,大者唯有《墨子五行記》,本有五卷。昔劉君安未仙去時,鈔取其要,以爲一卷。其法用藥用符,乃能令人飛行上下,隱淪無方,含笑即爲婦人,蹙面即爲老翁,踞地即爲小兒,執杖即成林木,種物即生瓜果可食,畫地爲河,撮壤成山,坐致行廚,興雲起火,無所不作也。其次有《玉女隱微》一卷,亦化形飛禽走獸,及金木玉石,興雲致雨方百里,雷亦如之,渡大川不用舟樑,分形爲千人,因風高飛,出入無間,能吐氣七色,坐見八極,及地下之物,放光萬丈,冥室自明,亦大術也。然當步諸星數十,曲折難識,少能譜之。又有白虎七變法,取三月三日所殺白虎頭皮,生駝血,虎血,紫綬,履組,流萍,以三月三日合種之。初生草似胡麻,有實,即取此實種之,一生輒一異。凡七種,則以其實合之,亦可以移形易貌,飛沉在意,與《墨子》及《玉女隱微》略同。變化之術,悉者多不足論也。
文字中的大概意思便是說,變化之術中,比較大的只有《墨子五行記》,本來有五卷。傳言方士劉安在世之時,按照其中要領,編纂一卷,而其中方法便是用藥符,然後配合道家法訣,便能夠讓人讓人飛行上下,隱藏自己使沒有確定形態,含笑著變成婦人,面孔一縐,成了老頭兒,蹲在地上,又變爲小孩子,執著木棍,立即長成樹林,種下什麼頃刻生成瓜果可以吃,畫地便成了江河,撮一把泥土變成山,坐那兒便召來各種美味佳餚,至於憑空興雲、起火,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還有說法乃是說《玉女隱微》,這本書也能夠變化成飛禽走獸的形象,以及金、木、玉石,興雲致雨達到百里方圓,興雷也能如此,渡大河用不著渡船和橋樑,分身成千人,借著風高飛,在沒有空隙的地方進出自如,能吐氣變成七彩,坐於原處卻看到八極以外,以及地下的事物,放出光芒達到萬丈之高,暗室中自能生出光明。但是這種法門失傳已久,傳言該法門需要步星綱,而且繁雜至極,步伐曲折,傳說除了編寫此書的玉女之外,無人能夠了解萬一。
還有一種變化之術乃是稱作白虎七變的法門,傳言此法需要取三月三日所殺的白虎頭皮,活駱駝身上的血,虎血,紫綬帶,鞋上的花紐兒,和浮萍一起,於三月三日混種下。初長出的草象芝麻苗,結有果實,就用這果實再種,長一次,產生一次變異。共七次種植,那麼便用其果實合成藥,也能夠用來變化形體改變面貌,隨意飛行或潛行水底,和《墨子五行記》、《玉女隱微》差不多。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變化之術的法門。
不過當我看完這一切的時候,我突然不由一愣,因爲在那文字下方,用硃紅色的筆記有寫了一頓,細細理解之下,我卻是不由愕然。
因爲那兒有一段文字,所說的乃是傳言有一本失傳的《陰陽洞經》,裡面變化之術傳言乃是萬變之宗,有天變,物變,神變三類。
又是《陰陽洞經》,看着那一段文字我不由一陣愕然,也許眼前的這一幕和《陰陽洞經》有所聯繫。
想到此處,我不由繼續向後面看去,只見裡面大概說了,《陰陽洞經》所說,乃是陰陽可以作,風雲可以會,山陵可以拔,江海可以發的內氣內丹的方術變化之術,雖然寥寥數字,但是無疑明顯的說明了變化之術的要旨,雖然我不瞭解,但是我卻是明白,眼前如果果真是方士之類的變化之術,恐怕,非我所能夠識破。
“你們到底誰纔是真的花生。”煩躁不安的我一把把手中《道旨五要》塞進懷中,盯着眼前的兩個花生,希望從他們的一絲一毫的變化之中辨認出誰纔是真正的花生,但是似乎我還是失敗了,因爲,兩人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動作,就宛如是一個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一般。
我不由緩緩閉起眼睛,打開了靈眼,希望從他們身上看到些什麼,但是還是讓我失望了,即便是靈眼,竟然也難以辨別的分明,靈眼可以辨別一切神魂淫邪之物,但是眼前的兩人,觀看之下,卻是完全的一模一樣。
“這是鬧哪樣呀?”我的心不自主的下沉了些許。
此刻的我已經累得不行了,從那麼深的積雪下面我爬了出來,又找了花生好半天,但是依然沒有找到,卻是冒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花生,這如何不讓我震驚呢。
這漫天諸神佛,到底誰纔有能力辨別的出他們的真假呢?
我不由遲疑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
“你們誰是假的,就請自動離去吧,不管你是山精野怪,還是方外之士,我都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沉默了許久,我不由平淡的說道。
“大哥,俺纔是花生呀!”
兩個人嘴中便吵着,便開始大大出手,你一圈我一腳,即便是拳法腿法也是如出一轍,看的我不由一陣頭大。
“別吵了!”
我抓起一把雪扔向了他們,兩人頓時閉起了嘴。
“我最後說一遍,假的,請你離開,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兩人沉默了些許,依然向我跨進了一步。
“好!”我不由苦笑了一聲,看着對面的兩個花生,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既然我難以辨別你們真假,那麼自然有仙神能夠辨別的出。”
“既然你不願離開,那麼後果......”
我本來想這樣的話能夠讓那假的花生離開,但是依然讓我失望了。
此刻我只有請神來斷了,想到此處,我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看兩人。
“很好,太好了!”我哈哈大小一聲,緩緩地打開了褡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