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留着她幹什麼,難道你堂堂國公府的公子還缺一個暖牀的丫鬟不成?”
瞧這語氣酸酸的,似乎整個空氣裡都飄着醋味,李賢卻覺得此時的阿瑜可愛極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啊?難道是書房差一個紅袖添香的的知己?”
她這幅樣子是不是十足的怨婦啊,阿瑜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她覺得自己的這幅樣子真的是丟死人了。
“你吃醋了?”李賢笑嘻嘻地取下阿瑜的雙手,一臉的得意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瑜覺得她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就看這傢伙聽不聽得出來。
“你放心好了,我生生世世愛的人都只有你一個,也只會是你一個,不會有其他人的。”
不得不說這話雖染爛大街的,可偏偏擊中了她的心田,將剛剛的醋意都變成了甜甜的葡萄酒,沁人心脾,芳香醉人。
“那你留她做什麼啊?”不知不覺中阿瑜軟下了聲。
“你呀,就是個傻丫頭。”
李賢輕輕地捏了阿瑜秀氣的鼻子,無比寵溺道。
“你說嘛,說嘛。”
阿瑜覺得男人對女人撒嬌這一套十分受用,儘管心裡不願意,還是強忍着扭起身子,對着李賢發嗲。
李賢覺得自己前世對阿瑜真的知之甚少,她竟然還會發嗲哦,這個福利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住。
“你看那姑娘可憐吧,”
“停停停,你覺得她可憐?那麼明顯的騙局你都看不出來,她沒錢料理她父親的喪事,那她頭上的玉釵是怎麼回事,那個二狗子又怎麼回事,她一喊便出來了,你確定他們不是串通的。”
她可不是爲了聽他說那姑娘有多可憐才跟着他到了安國公府的,他要是再不說,她可就會牛頭就走,回宮去,就留這傻瓜和那個小白花一起過去。
“你彆着急啊,聽我說完好不好?”李賢見阿瑜真的火了,心裡也急了,立即安撫道。
“公子,國公爺回來了,吩咐您到書房去一趟。”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告訴祖父吧,我很快就過去了。”
“是。”
阿瑜瞪了他一眼,這人就喜歡睜着眼說瞎話,當着她的面就敢糊弄他祖父。
“怎麼不說了?”柳眉一豎,阿瑜原本清純的臉蛋到增添了幾分英氣。
“我這不是再想怎麼和你說嘛,你看那姑娘心計頗深,善於抓住時機,長得又頗有姿色,這樣的人才若是不收爲己用不是太可惜了嗎?”
好哇,原來這傢伙就是看上了那小白花的美色了,果然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是,那你打算怎麼用她啊,是放在身邊親自調教一番,還是將她送出去啊?”
“我不用,你拿去便好。”
李賢原本是打着那個主意的,這女子先天條件不錯若是稍加指點一番,便會成爲一個出色的線人,可阿瑜已經不滿了,他是絕對不能在把這丫頭留在身邊的,不然就算他什麼都不錯,也會讓阿瑜想入非非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苦建立起的好感就讓一個資質還不錯的北線線人給毀了。
“給我?這銀子可是你出的,給了我你不心疼啊,我又不會像某些
人那樣憐香惜玉。”
阿瑜到現在還惦記着他之前說那小白花頗有姿色的話呢。
“不會,我的不就是你的,你想怎麼用便怎麼用。”
不得不說李賢這話真的是甜到骨子了了,阿瑜十分受用。
“那你要是沒銀子怎麼辦啊?”
話一出口,阿瑜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人家可是擁有整條朱雀大街的神秘老闆,怎麼會在意這麼一點小錢呢,果然李賢一臉嘲笑的樣子。
“不許笑,不許笑。”阿瑜將手伸到李賢的咯吱窩下,狠狠地撓癢癢。
“好好好,我不笑還不行嗎?”其實李賢一點都不怕撓癢癢,可是爲了滿足阿瑜的惡趣味不得不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我有意見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阿瑜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他說,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便藉此機會說了吧,省得她再跑一趟。
“我開了一家妓院。”
“噗!”李賢剛進嘴的茶水便噴了阿瑜一臉。
“你!簡直可惡。”
“我替你擦擦。”
李賢覺得自己也很委屈啊,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啊,誰讓她說出來的消息太過震驚了。
“你剛剛說你開了妓院?這是怎麼回事?”
阿瑜見將自己和柳如煙的交易說了出來,當然將她如何和柳如煙勾搭的經過給瞞下了,若是說了出來,說不定眼前的這個傢伙也會有樣學樣,她覺得夜探別人的香閨是樂趣,可要是被探的話那就是噩夢了。
“所以你希望我今後幫你接管那裡?”
“也不是,那裡都由柳如煙經營,我只管嚴守成果,你嘛,就主要負責解決麻煩咯。”
“合着我就是個老媽子的命啊。”李賢自嘲道。
“哪裡哪裡,你要是那天悶了,煩了,寂寞了,可以去找那裡的姑娘啊,什麼樣的美人都有,美豔的,知性優雅的,高冷的,可愛的,嬌俏的,只要你有所需求,定能滿足,包君滿意。當然你也可以報上我的名號,還能享受花魁的伺候呢。”
李賢拍了一下阿瑜的小屁股,笑道:“你這小丫頭是上哪學的,竟說些葷話。”
她不過說說罷了,哪有你做的認真嘛。
“不過,我很喜歡。”
這人還真的是不知廉恥,明晃晃的指責別人,結果自己卻在暗地裡做這見不得的勾當,簡直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算了她已經知會他了,正準備離開。
李賢將阿瑜從腰間摟了過來,兩人一下子便面對面氣氛十分尷尬,陰影壓下,深情一吻,“我送你出去。”
“好。”
到現在她還是迷迷糊糊的。
“公子,奴家要做些什麼啊。”
李賢摟着阿瑜一出來,小白花便立即纏上了李賢。
“姑娘,那銀子不過是看你父親命薄又不能入土安置,便施捨給你的,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不,公子,奴家既然收了您的銀子,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了。”
呵呵,給她銀子的是英俊瀟灑的貴族公子哥,她當然會這樣說,若不是還顧忌到這兒還有其他人在場,只怕她還會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來了吧。相反若是給她銀子的人是三五
十歲的老地主,只怕就成了土財主見色起意,強取不成便威逼的故事了。這小白花還真是看人下菜啊,她跟在李賢身邊這麼久了,可那小白花愣是沒有睜眼看過她一眼,滿心滿意裡就只有李賢一個人。
“姑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把你買下的意思,你還是終自由身的,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公子,奴家母親早在生我時便難產去世了,只留下我和父親相依爲命,一起攙扶過了十六年,如今父親身染重病,突然拋下了奴家,奴家也是無處可去的。”
聽聽這話,她裡外的意思不就一個嗎,她現在物價可貴,你又除了錢買了我,那我便賴上你了。
李賢也是聽出了她的意思,便將目光轉向了阿瑜。
阿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看你以後還裝逼,淨喜歡感謝英雄救美的事情,到最後替他收拾婁子德還不是她。
“姑娘,我之前見你在街上換了一人幫助你料理你父親的身後事,可有其事?”
小白花見阿瑜再次開口了,只是每次開口都是爲難她,心中對阿瑜甚是討厭,覺得這位長相俊俏的小公子就是一個紈絝公子,聽見了她的文化,竟然首先是望向李賢,一副教教踹出阿德樣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會說阿瑜欺負了她。
只是她這一招放在李賢那裡就不禁用了,李賢見着她的舉止,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已經對這小白花十分厭惡了。
“那人是奴家的鄰居,只是他生性兇惡,爲人又陰狠…”說到了這裡小白花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立即跑到李賢的身邊哭泣道:“公子,千萬不要趕奴家走啊,奴家不要回去。”
李賢朝阿瑜事了個亞瑟,他真的不能在和這多小白花說下去了,阿瑜覺得也不放心,若真是將這小白花留在這兒,只怕某人將會清白不保了。
“原來是這樣啊,姑娘你受苦了。”
小白花睜大了眼睛,狐狸眼溼漉漉的望着阿瑜,似是沒想到這個小公子竟然會幫她說話,臉上露出了明豔的笑容。
這一笑不得了,如同雨後的彩虹,又恰似流行劃過,在那一瞬間將阿瑜驚豔了。
幸好她是對着她笑,李賢見不到她的臉,若真是對着李賢在笑,只怕她就要哭了。
“我和公子商量過了,我哪裡還差一個婢女,你就和我一起吧。”
什麼?小白花剛剛還明豔照人的笑容立即變成了驚嚇,失望,怨恨,這變臉的速度和錦城的戲劇一樣快啊。
“怎麼跟着本公子走,你還不樂意了?”阿瑜立即變了一副嘴臉,一副痞痞的樣子。
李賢聞言,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小白花到底是精明人,見兩人親親密密的樣子,便知曉他們關係親密,想來那位小公子的家世應該也是不錯的,更何況那位出銀子的公子年齡那麼大了,想必家中定是有了妻妾,自己若是留在他的身邊也不一定會出頭,倒不如個呢這小公子呢,看他這幅模樣便知道他還是個雛,只要她跟在他身邊,將來勢必會成爲他的知心人。
“奴家願意侍奉小公子左右,恩公就此拜別了。”小白花笑臉盈盈的和李賢拜別。
阿瑜和李賢可不知道這小白花轉眼間就想了那麼多彎彎繞繞,不過既然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中,還怕這小丫頭翻出什麼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