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血液,這是南楚祭司一族纔有的血液顏色!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他明明是大魏的大皇子啊,怎麼又成了南楚的人?
“現在你明白了吧?”
太子見他灰心喪氣的樣子,竟覺得無比的痛快,“德妃娘娘在沒有進宮之時便有個青梅竹馬的師兄,你就是他們的孽種。哦,忘了告訴你,你還有個弟弟呢,就在南楚。”
誠郡王抿了抿嘴,現在他已經從慌亂中清醒過來了,“你爲什麼要告訴我?留着做把柄不是更好嗎?”
太子覺得大皇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蠢,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居然還不明白,“你說是爲什麼呢,就是想折磨你啊,我就是想看着你絕望痛苦的樣子。”
誠郡王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不再對他說的任何話做任何反應。
太子見他這副淡定的樣子,心中覺得很是不快,一種懊惱無助感慢慢的升起。
默了一會,他又變得神采奕奕,“你猜我這樣子回去父皇會怎麼說?”
。。。
太子不以爲意,自顧自的說道:“孤會告訴父皇,誠郡王通敵賣國,被孤察覺後,便想要殺人滅口。你說這個理由怎麼樣啊?”
。。。
誠郡王面上歲看不出什麼變化,可心裡卻覺得如同驚濤駭浪。
“你不要說什麼父皇不會相信的,你看這是什麼。”
一封信,難道他還捏造了所謂的通敵證據?
看到誠郡王的臉色再度發生變化,太子越發來了興致,“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你看這下面還有南楚六皇子的印鑑呢。”
誠郡王是習武之人,將那信上的印鑑看得清清楚楚,他見過南楚六皇子的印信,和這個一模一樣,應該是真的,可是爲什麼他會有這個印信呢?難道說真的有人通敵賣國,但賣國通敵的人卻是太子?
“你誣衊本王,真正賣國通敵的人是你。”
誠郡王想通後,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滿臉通紅,一看就是被激怒的。
太子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把
扇子,優哉遊哉地開始扇了起來,“你終於想明白了,還不算太蠢啊。”
“哈哈哈”。
誠郡王聽到這話啊,反而笑了了起來,笑得十分爽朗利落,聲音穿透雲際。
“你笑什麼,都死到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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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收起了扇子,臉色鐵青,誠郡王這般笑容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父皇你都聽見了吧,兒臣早就說過了太子心懷不軌,今天總算讓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叢林深處,一顆百年大樹後,承恩帝帶着御林軍臉色陰沉走了出來。
太子瞬間只覺得自己到了地獄,對面的人都成了牛鬼蛇神。
突然間,他計上心頭,“父皇,你不要相信誠郡王的,他擁兵自重,她想要造反,你看這就是證據。”
太子急切地將手上的信件塞到承恩帝手上,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哼。”
方丞相見皇上正在氣頭上,本想勸解一番,但想到自己好像也牽連進去了,不太方便說話,便給王御史使了使眼色,希望他能出面說和一下。
誰知道王御史竟然當做沒看見,還把頭轉了過去。方尋便想起了官場上關於王御史的評價:此人最是奸詐,擅長阿諛奉承,並且睚眥必報•翻臉無情。當年王御史和他是同一家書院,雖不是同一屆,但好歹也算得上有幾分同窗情誼。在朝堂上他也是盡力幫助王御史,不然以他的那個習性怎能做到這個位置。如今他稍微有了一點要倒的苗頭,便是翻臉不認人,果真是白眼狼。等老夫騰出了手,就等着收拾吧。
王御史見方丞相給他使眼色,便是明白了他想幹什麼,只不過這次他不打算乖乖地聽話了。從前都是這樣,只要方尋看誰不順眼,或者是想要提拔哪個後生便給他使眼色。面對皇上的血雨腥風的人是他,得到好處的人卻永遠都是方尋。如今承恩帝看他一萬個不順眼,朝中大臣皆視他爲眼中釘肉中刺,而方尋卻成了皇上眼中的肱股之臣,文武百官心中的鞠躬盡瘁的好相爺。
全都是個屁,還想讓老子給你
當狗腿子,做夢。剛纔太子爺說了不少料,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麼私立逃生。
王御史開開心心的神遊天外,這廂方丞相卻是急得跳腳,原以爲王御史是一條老實的狗,指哪咬哪,誰能料到臨頭這一腳卻反水了。這次出門他也沒帶上其他的門生,咬了咬牙,只能自己出馬了。
若是王御史能聽見方丞相的話,心中一定會笑噴的。他以爲只是沒有多帶幾個知根知己能夠讓他隨心所欲的門生的問題嗎?在正乾宮裡上朝的大臣們若是見到了今天這一幕,沒有誰會站出來替他說話的。笑話,少了你一個方尋,又不是少了丞相。
方丞相不曉得王御史心裡的彎彎繞繞,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回宮再審。”
承恩帝重重的哼了一聲。
承恩帝知曉此地卻是不宜做出決斷,但若是回宮的話,只能交給大理寺處理,那便會把這事鬧大。現在他僅有的兩個兒子都攪在這裡面了,難不成要鬧的天下皆知?
“皇上,誠郡王還在陷阱裡呢。”
鎮國公好死不死的又提了一句,他的原意是轉換一下皇上的注意力,誰料皇上聽了之後更是動怒。
“堂堂一個郡王,在戰場上統領千軍萬馬,現在居然會被困在一個小小的捕獵的陷阱裡?他蠢,莫非你也蠢了?”
承恩帝明知道這是兩個皇子之間的陰謀,哪怕誠郡王告知了他,他還是一樣的憤怒。對了,誠郡王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想到這,承恩帝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眼神在方尋和誠郡王身上游離。
鎮國公是跟隨高祖皇帝打天下的開國功勳,高祖還在世的時候,承恩帝見到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顧叔”,如今果真是人走茶涼,他這把老骨頭實在令人嫌棄啊。
這個陷阱的的確確困不住誠郡王,先前太子之所以被糊弄住,不過是因爲太子身子弱這樣的陷阱對於他來說,卻是很艱難,另一個原因便是太子太興奮了而誠郡王演得又太逼真了。
看來誠郡王也不全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