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辭別了族長,我們一行三人按照地圖的指示離開紫陽村。
這一路走得很順利,我們很快就回到了陳家村,迎接我們的人還是陳奇,他看了看我們,然後問我們去的時候不是還有一個很彪悍的女人嘛,怎麼回來的時候女人不見了,卻多了個男人?修靈把陳奇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陳奇看我和師父的眼神怪怪的。
天色也晚了,於是我們到陳奇家休息一晚上再走。
吃過了晚飯,我們各自回房休息了。夜裡四下沒人的時候。我忍不住想知道修靈到底是怎麼跟陳奇解釋的,爲什麼吃飯的時候陳奇看我和師父的表情還是那麼怪異呢?
修靈被我纏得沒有辦法,就說,他告訴陳奇,紫陽村裡有一種井水,人喝了之人,可以改變性別。其實師父就是夏蟬變的,很強大,讓陳奇最好不要去招惹,乖乖安排我們吃飯住宿,並且把夏蟬帶來的那幫打手給放了。這下陳奇哪還敢說什麼呀,直接吩咐把人放了。於是那些人不走,說要等夏蟬回來,不然就一直待在村子裡。陳奇沒有辦法,把修靈告訴他的“秘密”說給打手們聽了,可是打手們不相信,於是陳奇就只能讓他們繼續等了。
我聽後驚呆了!
這麼稀奇荒誕的理由,修靈居然編得出來,並且,更奇葩的是,陳奇還相信了!
修靈說,紫陽村不知道是被誰創立的,那個村子不可用平常人的思維去想象。而且,裡面的朱家人看似很厲害,能長生不老之類的秘術,其實都是被那個創立紫陽村的高人給控制了,替他生生世世守着紫陽村呢。
我點點頭,師父的智商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及也。
修靈又跟我說。他懷疑紫陽村的朱家人就是百越族人的後代,或者更大膽的猜想就是,他們本來就是原先那批百越族人。
我又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可沒興趣去知道。
我回到自個兒屋裡,心裡踏實了很多。這下師父也找到了,大家都平安,唯一遺憾的是夏蟬,她留在了第二個紫陽村裡,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要是她沒有想要殺我的話,師父一定有辦法把我們兩個一定帶出來的。
哎…;…;這或者就是修靈常說的命吧。
師父的房間在我的左邊,修靈的房間在我的右邊,我躺在牀上,頭一次想象,師父和修靈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龍紋身?
師父有龍紋身,修靈也有,可是他們的顏色卻不同。
那天與我翻雲覆雨的人身上的龍紋是黑色的,真的是修靈麼?還是師父?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算了,不想了,不過是失了身而已,我又不是古代的女人,就當是一場夢好了。不論是修靈,還是師父,他們不提,我也就什麼也不說,這一頁就這麼翻過去算了。
第二天,陳奇把我們送到了陳家村的村口,說了些客套的話。就回去了。
我們拿着地圖,往第一個鎮子走去。
出了那個鎮子,我們就算是出了朱家人的範圍了,到時候回了上海,我與師父白天守着簪花店,晚上回家做個飯。偶爾接點兒驅邪的活兒,小日子就這麼過下去。
我們很順利就來到了鎮子上,可是這個鎮子卻出奇的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整條街道空空蕩蕩的。我聞了聞,空氣中散滿了酸臭味,是陰魂的味道。我問師父這是怎麼了?師父回說,是紫陽村的結構有所破壞,進而影響到了這個奇門遁甲的鎮子。
修靈疑惑地看着師父,卻也並沒有說什麼話。
我們三個人繼續向前走着,從鎮子的這頭,往出口走。剛走到出口,天上陡然打下了一道炸雷,嚇得我汗毛一豎,條件反射地向師父靠攏。師父單手把我摟在懷裡,輕聲安慰我不要怕。
我卻也不是很害怕,就是被驚着了。這個修靈卻不同,他完全是又驚又怕,跟八百年的仇人拿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樣。----他被這道天雷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然後望了望天,開口罵了一句,就在這個時候,刺眼的電光一下打在了修靈的左邊不遠處,將那裡的一個石墩子都劈碎了。修靈臉色瞬間蒼白,全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修靈害怕打雷這事,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雖然他的樣子很搞笑,可此刻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想去拉他起來,畢竟他一路也幫了我不一少忙。修靈先一步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開始罵罵咧咧。就好像剛纔的害怕全部是裝出來的,其實他一點也不害怕,並且,還帶着一點挑釁的味道。
我瞪了他一眼:“修靈,別罵了,沒聽說過一句話麼?罵天三聲,輪迴三世。你這樣罵下去,老天都不給你輪迴三世的機會,下一刻就能把你劈成三截。”
修靈回道:“老子纔不怕呢,這又不是天雷。”
“天上打下來的不叫天雷難道叫人雷啊?雷還能由人打出來呀?別鬧。”
“我沒鬧,是有人想鬧我們。”
“誰啊?”
“還能有誰?就是你惹出來的桃花債唄。”
我心裡一緊,忙看向師父:“師父,你別聽修靈瞎講,他嘴巴就是欠抽,老是亂講話,我哪有什麼桃花債啊。”
師父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髮。
修靈哼了一聲:“這裡是養屍地,朱家人除了長生之術,還很擅長養屍地裡發起攻擊。----你看,前面那人是誰?”
我愣了下,順着修靈的目光去看。
朱令言站在一堆石頭渣子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他爸爸之前給揍的。真是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被揍成這樣了,還敢出紫陽村。
修靈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小鮮肉,你追出來幹嘛來了?”
朱令言稚氣的臉上佈滿了烏雲:“和尚,你答應過會給我和姻禾當媒人的,怎麼說話不算數了呢?”
我心裡狂汗。
這個修靈,真是說話不知道死活!
我挽上師父的胳膊,沒有理會。
修靈輕哼一聲,回道:“我是說過,可那時小禾苗的情郎還沒有回來,現在她的情郎回來了,也就沒你我什麼事了。”
朱令言看着我:“姻禾。你不是說他是你師父麼?”
我嘿嘿一笑:“喜歡師父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沒聽說過一日爲師,終身爲夫嘛。”
“你…;…;你們…;…;”
我點頭,感謝他聽懂了我的葷段子:“嗯,沒錯,一日了…;…;”
師父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修靈在一旁哈哈大笑,完全沒有個和尚該有的模樣。
朱令言頓時快要哭了:“騙子!大騙子!女人都是大騙子!”
我揉了揉鼻子:“對不起啊朱令言,我沒想過摸一下會有這樣的結果。”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感覺到師父的目光變得冷凜,忙解釋道,“朱令言。你就摸了下下巴,至於呢嘛。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我師父。”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愛我的。”
朱令言向我走進了一些,師父身上陡然發出了一股濃裂的煞氣,這煞氣將朱令言給鎮住了。他哆嗦了一下,可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敗下陣了,於是仍然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我還是這麼幹站着,他突然就那樣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朱姻禾,你看我的眼神那麼溫柔,你肯定是愛我的。”
修靈替他糾正了一下:“這位朱小先生,我告訴你啊,這位姑娘她不姓朱,她姓白,她叫白姻禾,跟白老闆是同一個姓。----知道爲什麼是同一個姓麼?因爲,以夫之姓,慣她之名。----朱小先生。和尚我都死心了,你也死心了吧。”
朱令言突然收了眼淚,一下變得兇惡起來:“我不管你是姓朱還是姓白,你勾引了我,卻又拋棄了我,現在我要殺了你!”
話音剛落,我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就好像從夏天一下變成了冬天,冷風獵獵,越吹越大,將地上的一些細小的碎石都吹動了。照這麼個吹法,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演變成狂風了。
師父把手放到了我的頭髮,沒有摸,只是靜靜地放着,我立即感覺有一股暖流涌進了五臟六腑,整個人瞬間就舒坦了。
儘管風還在刮,可是對我卻並沒有影響。
“小佛,即將起屍,你當心些。”師父把手從我頭頂拿開,輕輕說道。
修靈走到了我們身邊,“白老闆,這小傢伙還懂用蠱來把屍體喚醒?”
師父點頭:“你方纔說過,朱家人擅長在養屍地裡進攻,助他們控制屍體的東西,便是蠱。”
蠱?那種非常噁心的小蟲子?
想到這裡,我不禁向師父的懷裡靠攏了一些,倒不是怕的,只是噁心,我生平最怕的就是那種肉乎乎的蟲子。之前是師父不在身邊。我沒有辦法纔去摸了幾把,那感覺,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師父繼續道:“朱家每一代都會有一個天賦極高之人,來繼承族長之位。”
“師父,你不是指的他吧?”
師父點頭。
我看着亂石飛沙中穩如泰山的朱令言,明明纔剛成年的模樣,沒想到卻是詭異的紫陽村的繼承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修靈單手捏了一個類似於蘭花指的訣,口中唸唸有詞,而後用中指手準朱令言一指:“天陽地陰,九星合十,陰煞鬼魅,速退!”頓時,我就看到修靈的中指有一道紅光衝出,真逼朱令言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