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闆也不傻,先前他裝出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算我們三個人明知道有問題,卻也沒辦法下手戳穿他。
但要是他一問三不知這一招用的多了,難免會出差錯。
可這老闆現在除了裝傻充愣之外,根本別無選擇,只見他將眼底的異樣收回後,連忙對着雲景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他什麼都不知道。
雲景見狀,譏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牽強的勾起幾分笑意,卻沒在說話。
場面忽然就這樣僵持了下來,過了許久,雲景這才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打開石門的機關邊上道了句:“老闆,你說怎麼那麼奇怪,我們一進你房間裡,就發現了你房間裡有機關,你在這兒都住了大半輩子,半隻腳要進黃土的人了,卻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老闆的面色一僵,顯然是被雲景戳中了要害,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辯解什麼,可他理虧又心虛,根本無從辯解。
雲景摸了摸花瓶,卻沒打開機關,而是一邊蕩着,一邊朝着四方桌這兒走了回來,右手再次耷在了老闆的肩膀上,把這老闆嚇的渾身都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來,我們單獨說會兒話。”雲景的聲音響起,老闆顫顫的回問了句:“說……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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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雲景已經將老闆從凳子上拽起,拉着他走到了一個角落,臨走前,還特地給我甩了個得以無比的臉色,我看了之後,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
他倆窩在角落裡說了好久,也不知道雲景對這老闆說了些什麼,老闆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惶恐,再到後面的瞪大雙眼渾身發抖,久久不敢開口說話。
若說要論唬人這招,雲景敢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我翹着二郎腿,坐在這四方桌前足足喝了好幾盞茶,他倆這才說好了話,朝着四方桌這走了回來。
走回來的時候,老闆的臉色稍稍恢復了正常,要不是他那臉上溢出了滿臉的冷汗,我真會以爲,方纔見到那害怕的老闆是我看錯了人呢。
他倆剛回坐下,老闆便直接將目光轉向了君離,顫顫的問了他一句:“您真是陰司裡的閻羅王?”
老闆這話音纔剛落,雲景直接“呸”了一聲,打斷了老闆的話:“什麼叫閻羅王,說的那麼吐,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十殿閻君。”
也不知道這雲景是和老闆說了些什麼,老闆不但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就連看着君離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懼怕,和崇拜……
不過君離並沒有理他,也沒有喝這桌子上的茶水,而是一雙冷眸,一直注視着老闆,老闆不過和君離對視兩秒鐘不到,便被嚇的連忙別開了眼。
隨後,不斷的深吸着氣,嚥着口水,似乎是想說,又還是缺少了幾分勇氣。
雲景在這時,對我挑了挑眉毛,使了個顏色,意思相當明顯!
他這是讓我,說幾句話,刺激這古董店老闆呢?
我回了他一個挑眉,心領神會,對着老闆道了句:“您想說什麼就說,坐在你面前的,真的是陰司十殿閻君,你要是不信,讓他召喚幾個陰差給你看看?” ttkan CΟ
我說這話,純屬有些打臉充胖子,畢竟雲景拿君離狐假虎威,君離都沒搭理他,我直接開口說讓君離召喚陰差,君離估計也是不愛搭理我的。
畢竟這陰差怎麼說在陰司也是個官兒,隨隨便便把人家召喚出來,沒一點事,總歸是不太好。
沒想到,就我這麼一句打臉充胖子的話,這老闆不但信了,還主動站起身,在這屋子裡翻箱倒櫃的翻東西,最後在一個大紅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了一盞燈。
這燈雖說灰暗無比,可工藝卻古樸的不行,而且上面的紋路,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在明清之前纔有的了。
老闆要是拿了卷美人圖什麼的,興許我還能被嚇到,可他拿一盞燈出來,我還是有些沒看懂,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雲景,卻見雲景沒說話,而是一臉笑着看着這老闆。
老闆將燈拿到了桌前,坐下來的剎那,嘆了一口氣,問我們:“你們還記不記得,音兒的手中經常提着一盞燈?”
我點頭,說了句記得,老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雲景和君離一眼,即便是將這燈拿了出來,可我們想知道的話,他卻還是遲遲說不出口,好似我們讓他說一兩件事,都能要了他的命似得。
對於他的嘴,這麼嚴實,我倒是對接下來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
越說不出口,越難以啓齒的東西,一定越精彩,不由得,我將話題一引,問老闆:“這燈,該不會就是音兒手裡的那盞吧?”
老闆點頭,沒說話,我又接着問了句:“那這盞燈和你房間裡的隧道,可有關係?”
老闆還是和之前一樣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記得,音兒帶着手裡的畫卷失蹤之後,這盞燈一直被流在了院子裡,最後還是因爲發生了一場大火,這燈才消失不見的呀。”
我慢慢的將話題牽引在了音兒的身上,說話的語氣十分輕鬆,老闆也像是被我帶入了進去,之後對我點了點頭,說了句:“這燈……其實是我父親從音兒那偷來的。”
我聽後,眼底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震驚,深吸一口氣,嚥了咽口水,問老闆:“那這地道……?”
話音剛落,老闆卻嘆了一口氣:“我說地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相信嗎?”
若是老闆拿出這燈之前和我說這話,我是鐵定不信的,可現在莫名的,我卻相信了他的這話。
可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間四合院是這古董店老闆祖傳下來的東西,竟然是祖傳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連個忽然出現的隧道,都不知道?
許是見我的眼中帶着幾分疑惑,老闆提議,帶我們出去看看。
我一聽他這話,連忙起身,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來老闆家這院子少說也來了好幾次,可卻都沒見過他這屋子後面長得是什麼樣,一直以爲是接連了什麼房間弄出的機關。
可就在我看到,這個房間後面的牆壁上什麼都沒有的剎那,頓時被震驚的不行!
要知道,那條隧道可是深的不行!怎麼可能會連個痕跡都沒有?
“你們看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在你們發現我房間裡有隧道的時候,我也被震驚到了。”
老闆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幾分酸味,可我們三人,卻沒一個人回答他這話語。
直到回到了老闆這貼滿黃符的房間裡,老闆這才重新將燈拿了出來。
只見他再次深吸一口氣,蓄了蓄力,緩緩的道出了這盞燈的故事。
原來,這老闆的父親是個古玩癡,從第一眼見到音兒手中的這盞燈,就喜歡的不行,可傳言中的這盞燈,可是除了音兒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碰過的,更加爲這盞燈增添了不少神秘!
隨着音兒的名氣越來越大,這盞燈詭異的傳說也隨之而來,而這古董店又離廣德樓的地址相當的近,老闆的父親幾乎是每天都能見到音兒帶着這盞燈在他面前進進出出。
時間久了,看着自己寶貝的東西被人帶上帶下,自然心裡癢癢的不行,他就開始謀劃着去偷這盞燈,想將這東西佔爲己有。
可就在老闆的父親踩點了好幾次之後,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這音兒,竟然主動的找上了他的父親,問他是不是喜歡他手裡的這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