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你有何辦法留住他的心?”老夫人笑着道。
“我,”葉玉笙嘴硬,心下又不肯服輸,脫口便道:“我自有辦法。”
“嗯,好啊!”老夫人竟眉開眼笑起來:“那我便等着。”她放下碗筷,擦了嘴,“今天這頓早飯吃得好。”她笑意盈盈的起了身,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
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頭有聲音傳來:“奶奶這麼早便用了早飯了?那豈不是浪費了孫兒的一片好心意,這一大早的去八仙樓定了奶奶最愛的小籠包。”聽聲音便知來人是肖嶽凡。
他大步進來的時候,見到葉玉笙,不禁一愣,皺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復而又柔聲道:“腿還疼不疼?”
他聲音溫柔,似有一種蠱惑的力量在裡頭。葉玉笙瞪大眼睛看着她,似有些不可置信一般,他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她才反映過來,半晌方道:“不疼了。”
老夫人聞得她二人對話,好似極爲歡喜似的,拍拍他的肩道:“一大早晨的,你不陪着新娘子,跑去八仙樓去買什麼小籠包?!”她邊說邊讓紅姑接過他手裡的小籠包,嚐了一隻,微笑道:“嗯,好吃!好吃!還是生兒疼惜奶奶,來來,”她招呼周圍的人,“你們也都償償。”她邊吃,又邊笑着朝葉玉笙道:“但是光知道疼奶奶可不夠,還得疼疼新娘子才行。”
“孫子哪裡不疼她了,”肖嶽凡道:“這不是來跟奶奶討藥酒來了麼?她有風溼,所以奶奶您那寶貝藥酒可不能再藏着了。”老夫人被肖嶽凡哄着,自是眉開眼笑的,吩咐紅姑從裡屋裡罐了一小罐藥酒來,吩咐葉玉笙道:“這麼年紀輕輕便害了風溼,自己可得留心着,將來老了可怎麼得了?”
葉玉笙低眉順眼的道了謝,也不再說話,又聽得大太太左氏道:“你剛過門,肖府的規矩,每房有一個管事丫頭,兩個租使丫頭,你自己可有什麼中意的人?”
葉玉笙腦子裡驀的便想起文杏的裙襬來,便想試探一試,說道:“不礙事,有文杏侍候着便可以了。”
大太太便看她一眼,淡淡道:“文杏可不行,我原是打算將她與了嶽凡的。”葉玉笙一驚,擡眼看了一看肖嶽凡,只見他滿臉的尷尬,埋怨道:“娘,我都說了不要的,您真是……”
“我什麼?”大太太沖他橫眉豎眼:“你若是能讓我省點心,我也不必想這這一出來。”
葉玉笙心裡便明白過來,原本文杏是大太太與了肖嶽凡的通房丫頭,照顧肖嶽凡倒是可以,要她照顧葉玉笙這個側室,可就有些說不通了。便笑笑道:“如此,便全聽從孃的安排罷。”
大太太點點頭:“現在府里人手不夠,等有空了再去買一個粗使丫頭來,再從府裡現有的裡提一個給你用罷,你自己也可以留意着。”
葉玉笙應承了,卻見肖嶽笙向他伸出手,知道他的意思,便走上前去,也伸出一隻手,牽了他,兩人手握着手,對面的三人便都一愣,眼見三人看着她們的臉色各有一同,老夫人是驚喜,大太太是平靜,二姨娘卻是尷尬,只是看一眼,移開目光,復又看一眼。葉玉笙便笑起來,任由肖嶽凡牽着她的手,向老夫人告了萬福,退出了菊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