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卿忍不住走到書桌前,上面凌亂的散着一些書稿,還有一些畫像,“好像不是女子所做!”
周城槿挑了挑眉。
蕭玉卿回頭看向周城迆,“皇上該知道的多點兒吧?有沒有什麼內情?比如說始皇帝沒有死,而是跑到東昭國將花夫人給拐了回來,兩人在古墓裡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周城迆看着蕭玉卿的時候臉色鐵青,他是從心底就不喜歡蕭玉卿這個人,不是因爲她長得有多麼的討厭,而是因爲她叫他皇上的時候,不是恭恭敬敬,好像他是姓‘皇’名‘上’連起來叫‘皇上’一般,“朕對這些不感興趣!”
“我知道,皇上看中的是那顆仙丹,不過我覺得這裡有仙丹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是有仙丹,也過了百年了啊,”蕭玉卿很想說都過期了,先不說有沒有失效,吃了一準兒肚子疼啊,不過看到周城迆那滿臉的狠厲表情,立刻轉了話頭,“皇上,依我看剛纔那位念童姑娘並沒有病吧?”
周城迆臉色鐵青,“怎麼沒有病?你是御醫還是大夫?”天天叫着自己不是自己的人,不是病了還能是怎麼樣?
蕭玉卿笑,看了一眼周城槿,見周城槿正不動聲色的打量整間屋子的情況,又看向周城迆道,“皇上,你怎麼確定的念童姑娘是天魂血魄?”
周城迆眯了眯眼睛,“朕只要仙丹,其他的事情,你有資格打聽嗎?”他當然確定念童就是天魂血魄,而且十分確定,不然始皇帝留下來的那本治國良方只有念童能看懂?
蕭玉卿見他口口聲聲不離仙藥,聳了聳肩,“那我這就去給皇上找找,萬一找到了,一不小心救了天魂血魄,那皇上就是一統天下的千古一帝了!”
周城迆緊了緊握着的拳頭,明明是句好話,可是從蕭玉卿口中聽到,怎麼都覺得味道不對。
蕭玉卿已經在書架那裡還是找,而端木十七好像對書架上的書十分的感興趣,抽出來一本就開始細細研究,不過那是花夫人寫的,好多不認識的字,就拿來問蕭玉卿,兩人一問一答,根本就沒有看到周城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周城槿將整個書房打量了一遍,忽然問道,“黃煥之呢?”
他們這才發現黃煥之好像沒有跟着進來,蕭玉卿微微皺了皺眉,“他去哪裡了?”
端木十七諷刺的一笑,“看到那堆黃金走不動路,在外面守着呢!”
周城槿微微皺眉,“黃煥之一直野心不小,別讓他和連青城勾連上。”
周城槿下意識的不想這兩個人勾連上,這兩人都和蕭玉卿有着特別的關係,他們連上,一定沒什麼好事。
蕭玉卿輕笑,“他倆一個東南一個西北,就算連上了還能跨域合作?”
周城槿沒有說什麼,看向周城迆,“皇兄,這話可是提醒你了!”
從進了陵墓兩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攤開,周城槿對周城迆就沒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和恭敬,在他心裡,就算是陵墓裡真的有仙藥,周城迆沒有騙他,可是也絕對脫不了謀害先皇的嫌疑,剛纔看那四個侍衛的行動,周城槿就能確定,阻攔他且想要他命的就是周城迆。
周城迆冷冷一哼,“你以爲朕沒了你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若不是你極力阻攔用兵,現在大秦早就一統,戴國也不會現在分成五個附屬國,還能讓那些藩王逍遙。”
周城槿不語,和一個張嘴閉嘴只懂得打殺的人說什麼制衡就太可笑了,讓藩王彼此制約,比大秦自己出人出力來管理要更加合適,尤其是現在大秦的國庫空虛。
周城迆享受的是疆土擴張的爽快,卻從來沒有往長遠了考慮,現在不是始皇的時候征戰擴充疆域的時候,現在需要的是守成中帶着擴疆。
“阿槿,你看這是什麼?”蕭玉卿略帶興奮的聲音傳來,周城槿立刻走了過去,周城迆也沒有遲緩也緊跟着走了過去。
“讓朕看看!”周城迆敏銳的發現那個烏木盒子,小小的,連本書也放不進去,或許就是丹藥。
蕭玉卿看的十分,就是直接打開了蓋子,而周城迆卻伸手想要將它拿下來,感覺拿不下來的時候,還使勁兒擰了擰,結果就聽到轟的一聲。
蕭玉卿臉色一青,“遭了!”
周城槿臉色也難看下來,“是剛纔的那道門!”
端木十七轉身就衝了出去,心中暗罵,這兩人可真是一對兒,既然知道是那扇門關上了,怎麼還這麼淡定?
周城迆臉色也不好,可是手中卻還捨不得放下那個盒子,可是等到看清那個盒子裡東西的時候,臉色頓時黑下來,裡面只有一張紙,根本沒有什麼丹藥。
周城迆氣憤地想要將那張紙毀了,蕭玉卿手快的給扯了過去,可是看到那上面的東西的時候,臉色頓時也難看下來。
是火藥,還有槍械的製作流程圖,這些在這個年代,真的是災難,只要有人能看懂,那一定是能夠毀天滅地的災難。
蕭玉卿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那個盒子,就如同潘多拉魔盒一樣,打開之後出來的都是災難。
“是什麼?你的臉色比剛纔知道門關上了還要難看!”周城槿拿過那張紙看了看,可是卻看不明白。
“不是什麼好東西!”蕭玉卿折吧折吧塞進自己的衣袖中,“阿槿,我們看看那扇門怎麼打開吧!”
周城槿知道一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好,我們出去看看!”
周城迆卻如同瘋了一般,在書架上一排一排的翻找,可是卻根本沒有看到什麼丹藥,不由得一下癱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
周氏族譜中分明清楚的記載着陵墓裡面不僅有金銀珠寶和治國良策和兵書,還有能夠起死回生的良藥,一共有兩顆,是花夫人留下的,當時始皇帝在戰場上受傷,服用了一顆,還有一顆,始皇入陵墓的時候作爲陪葬也埋了進去,可是爲什麼卻哪裡都找不到?
蕭玉卿和周城槿走出書房,才低聲道,“這張紙上面是火藥的製作和一些兵器的製作方法!”
“嗯!”周城槿頷首,“我相信你,若真是好東西,你一定不會自己藏起來,那些兵器……殺傷力很大?”
周城槿知道鞭炮裡面也有火藥,所以對於火藥沒有什麼好奇的。
蕭玉卿點點頭,“不是這個年代該出現的,花夫人也知道,所以才即便是畫出了稿件卻又謹慎的藏起來,你……想要嗎?”
周城槿輕笑,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之所以開始對那個位置感興趣,不是因爲我真的想要,而是因爲周城迆他不配,姚家是大秦的後族,周家子孫都要娶姚家女,周家的歷代皇帝中父皇是最想要改變這種局面的,他在位的時候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壓姚家,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在父皇病危的時候也一直念念不忘要除掉姚家,不是因爲周家不近人情忘恩負義,而是因爲姚家的勢力太過龐大了,已經危及到皇權,這是所有在位之人都不能允許的,父皇將姚家的旁枝末節已經修剪的差不多了,可是就在他想要對姚家動手的時候,那麼巧就病情加重,那天晚上父皇對我說,讓我準備好人馬,他會派人給我傳話,還說姚家有不臣之心,可是……”
蕭玉卿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周城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緊緊地,“阿槿,有的時候總是活在過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沒有等來父皇的人,卻等來了皇兄,他說父皇病重,還說始皇陵墓裡有起死回生的丹藥,我來這裡沒有拿到藥卻弄了一身的傷,結果連父皇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周城槿的手緊緊反握住蕭玉卿的手,彷彿在尋找溫暖和依靠一般,“直到半個月後才能起牀,那個時候父皇已經下葬,皇上駕崩是要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的,可是父皇卻倉促下葬,我從那時就懷疑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端倪,這些年我一直在查父皇的死因,宮裡幾乎都是姚家的人,就連太醫院也被太后掌控,在加上皇后已經慢慢掌權,皇后比太后的野心和對權勢的慾望還要大,我雖然在皇宮也安插了人,可是卻都在旁枝末節的位置。”
蕭玉卿露出個笑容,“這方面我是高手,這活兒交給我萬花樓,不過佣金還要照收,不能因爲你和我的特殊關係就便宜!”
周城槿本來沉重的心情,被她一番插科打諢,竟然給攪散了,哭笑不得的看向蕭玉卿,“那以後就是僱傭關係?”
“還有夫妻關係!”蕭玉卿將兩人握着的手舉了舉,“這已經是事實了,不能否認的!”
周城槿失笑,“好,一定!”
端木十七一臉鐵青的看着那兩人慢慢悠悠的走過來,不由得大喊,“你們兩人還有時間情意綿綿?我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