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是太意外了。”清婉笑道,“清婉很喜歡太子呢。小時候,清婉家裡也算是富足,就想着有一天,我的夫君瀟灑倜儻,騎着高頭大馬,備着彩禮來我家迎娶我過門。”清婉眯起了雙眸,雙手握在了一起,小臉之上滿是憧憬的神色,“清婉見太子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太子了呢,只是,太子身份尊貴怕是看不上清婉這樣的下人。所以,能陪在太子的身邊清婉就知足了。這碗湯也是奴婢費了心思來討好太子,只想太子能留奴婢在身邊伺候着就好了。”垂着頭,手指絞在了一起,“清婉怎會不願意呢。”長長的睫毛顫動着,像是受驚了蝴蝶拍打着翅膀。
一番真情的告白,縱使是鐵做的心也能化作繞指柔,更何況,齊昊本就是風流多情的人物。清婉這樣的清純天真與直白,是齊昊畢生都沒有遇到過的,又有多少的男子能夠抵抗這樣的誘惑?所以,齊昊瞬間就被這個女人迷住了。
“清婉。”他動情的摟住她,纖腰不足盈盈一握。
清婉坐在齊昊的腿上,臉龐上飛起了兩抹紅暈,“恩。”低低的應了一聲,帶着軟糯的鼻音。
齊昊霎時就感覺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的掃過一般,呼吸變的有些粗重起來,黑色的眸子開始變得迷亂。吻上她的脣,霸道的撬開了她的齒關,吮吸着小口中的甘甜。
“唔。”清婉輕呼一聲,羞澀而又青澀的接受着男子的吻。愣愣的忘記了呼吸,直到男人鬆開了她的口,她才無力的趴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太子,晚上……清婉……清婉……再過來可好。”手指拽着他胸前的一副。女人的臉龐通紅,不敢擡頭去看他。
齊昊呼吸一緊,伸手摩挲着她的臉龐,啞着聲音說道,“好。”
“奴婢,告退了。”收拾好桌子上的湯碗,端起盤子慌忙的離開,好似有什麼猛獸在追她一般
看着她的模樣,齊昊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真是一個純真的女孩兒。手指在自己的脣上撫過。那絕對是那個女人的初吻。而且。她沒有故意勾引自己的意思。若是故意勾引就不是那副愣愣的模樣了,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心情難得的好轉,齊昊突然想起了那道聖旨。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北辰軒那裡尋晦氣了。
其實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只是對於齊昊來說有些煎熬。也還好,北辰軒住的這個地方風景算是很好的,所以,倒也不是那麼的難熬,慢悠悠的逛上幾圈,時間也就緩緩的流了過去。
終於是等到了天黑,齊昊也早早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太子。”清婉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清婉泡的茶。你嚐嚐好不好喝。”將茶杯舉到他的面前,小臉之上一片期冀。
“恩,好。”齊昊不忍拂了她的好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感受着茶水的味道,細細的品着,“好茶。”他是真心的,雖然茶葉不是什麼極爲珍貴的茶葉,但是泡製的手法絕對比專業的茶師還要專業,詫異的看了清婉一眼,“倒是沒有想到你還會這個。”
“嘻嘻,清婉從記事開始就開始泡茶了哦。”得意的揚揚眉毛,小臉之上似乎寫着“我厲害吧,快誇我吧”幾個字。
齊昊被她可愛的逗笑了,“很好喝。”端起茶杯又喝了幾口,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很放鬆,什麼都不會想,也不會在意什麼。這個女人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寫在了臉上,你不用去面對一張虛僞的臉,然後同樣的用一張虛僞的臉來面對她。
“嘻嘻。”清婉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做作與勉強,也不似大家閨秀一般扭扭捏捏,好似山間的清泉,爽朗、清澈。
“清婉,你很漂亮。”燭火下,那張俏麗的容顏似乎染上了絲絲的嫵媚。齊昊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攬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紅潤的脣。
清婉剛剛開始的時候似乎有些緊張的抗拒,雙手抵在齊昊的胸前,讓兩人的身體不至於緊緊的貼在一起。
“不要緊張。”齊昊輕輕的安撫着她,有出奇好的耐心。
“恩。”清婉低聲應道,微微的喘着氣,“去裡屋好麼?”
齊昊被她軟糯的嗓音勾得口乾舌燥,“嗯。”應了一聲將她攔腰抱起。
“太子,清婉伺候你可好?”清婉紅着臉龐,雖然害羞,但是對於齊昊的目光卻是不閃躲。
“恩。好。”齊昊將她放下,壓制着自己的慾望,神色溫柔。
清婉替他褪去了外衫,溫婉賢惠的像是一個小妻子,轉身將衣服掛在衣架上,手指在嘴脣上輕輕的抹過,回頭滿臉的溫和與羞澀。
都說燈下看人最美。齊昊原本是不太相信的,同樣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看都是一樣的。但是今日,也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清婉的身上有着白天不曾有的誘惑。
感受到一雙小手在自己的劃過,齊昊眼神之中染上了一抹暗暗的幽光。抱住清婉倒在了牀上,將那一聲驚呼含在了脣齒之間。
清婉閉上了雙眸,手指緊緊的抓着齊昊背上的衣服。等到感覺身上的重量加重,覆在自己身上的人再也沒有動靜時,她方纔睜開了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裡再也沒有了那份清澈,而是一片冰寒。
將齊昊推開,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與冰冷的殺意,整理好被弄亂的衣衫,用衣袖蹭了蹭自己的雙脣,“出來吧。”聲音也如同寒冰一般冷淡。
“睡着了?”從牀下冒出來一個腦袋。
“不要弄的這麼恐怖好不好?”清婉撇撇嘴,聲音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呸,真是晦氣,真想殺了他。”嫌惡的看了齊昊一眼。
“行了,不就是被親了親嘴。摟了摟腰嗎,至於這麼小氣嘛?”男子從牀底下出來,接着又趴下從牀下拽出來一個人。
“你再說。”清婉一道凌厲的眼神使得男子打了一個寒顫。
“好吧,不說就不說。”男子撇撇嘴,“呶,你弄吧,難道讓我弄嗎?雖然我很樂意。”
“色胚。”清婉啐了他一口,看着穩如泰山的男人,又瞪了他一眼,“還不走?”
“哦。這就走。”男人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從牀下拽出來的人。嘆了一口氣。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真是倒黴。”清婉低聲說道。垂眸看着地上的人,“也算是你的福氣吧。”接着彎下腰,將一顆藥丸塞到女人的嘴裡。又在她的穴道點了一下,在女人醒來之前將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扒光扔到了牀上。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你也算是值了。”清婉微微一笑,將一粒狀似藥丸的東西彈進了齊昊的鼻孔之中,而她則是手掌輕揮,打出一道道勁氣,熄了房間中的蠟燭,放下了紗帳,悄無聲息的從房間出去,躲在窗戶下面知道聽到屋子裡傳出的一陣陣奇怪的聲音方纔離去。
房間之中。燈火通明,北辰軒把玩着明黃色的聖旨,懶散的靠在椅子上,脣畔微微勾起,聽着屬下的彙報。
“冷家去找小羽兒了麼?”擡頭望着屋頂,喃喃低語。
“是,王,但是,遇到了卿家的伏擊。”
“卿家,你們部署的怎麼樣了?”酒紅色的眸子閃爍着清冷的光芒。
“只等王一聲令下。”
“等齊國的事情結束了,我會親自去卿家走一趟的。如今隱門之中有幾家的人出來了?”
“大約有一半,這將是一次徹底的清洗了。”
“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那些老傢伙不懂始終動搖不了根本。”北辰軒將明黃的聖旨拋起,手一震,聖旨便化成了粉末,甚至連碎片都見不到了。
“父債子償,殺了齊昊,總算也說的過去吧。”弒父終究是不能容忍的罪孽,他的母親不希望他這樣做,可是殺兄,在皇室之中似乎是極爲平常的事情,誰的手上沒有染自己兄弟的血呢?
“王,事情搞定了。”清婉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沒有想到清婉倒是極爲會演戲,差點連我都相信了。”北辰軒笑着調侃道,清婉與他更像是朋友。
“王就不要說笑了。”清婉撇撇嘴,臉上的清冷已經消失不見,“王離開了齊國我可是要去找紅樓的。”
“恩,好。”北辰軒撐着下巴,眯着眼睛懶洋洋的應道。
“明天,準備去捉姦吧。”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北辰軒的神色中帶着報復後的快感。
“是,王。”衆人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人會對齊昊接下來的悲劇抱以同情,在他們看來,齊國皇室中的所有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翌日清晨,同樣中了春藥的兩個人都疲憊的躺在了牀上,靜悄悄的房間中沒有絲毫的聲響。
一道女子嬌柔的嚶嚀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緊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叫。
“砰”屋門被人狠狠的踹開。
“保護太子。”北辰軒有模有樣的厲喝一聲,尚未完全醒來的齊昊在迷糊之中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出現在了衆多的士兵面前。
女子嚶嚶的啜泣聲與士兵們的低低說話聲終於將齊昊從迷糊中拉了回來。
“沒有想到太子膽子這樣大,居然帶着父皇的妃子出來,當真是色膽包天啊。”北辰軒的聲音傳入齊昊的耳中。
妃子?色膽包天?清婉什麼時候是父皇的妃子了?大腦短暫的當機,齊昊一臉迷茫的將目光移向啜泣的女人,瞬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憤怒的看着北辰軒,“你設計害我!”
“皇兄可是冤枉人了。大家眼睛都看到了,我如何害你?”北辰軒嘲諷的一笑,“嘖嘖,還是父皇的妃子,真是,替父皇丟臉啊。”
“軒王,軒王,我不知道……”女人慌了,甚至顧不得春光外泄,就這樣爬下了牀,求着北辰軒饒命。
“這樣的事情,父皇知道了該有多麼傷心啊。”北辰軒搖搖頭,彎腰擡起她的下巴,酒紅色的眸子裡閃爍着妖異的光芒,“你說是麼?蘭妃娘娘。”
女人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短暫的空洞,旋即,她像是發了瘋一樣笑了起來,“太子,是太子逼我這樣做的,陛下,臣妾對不起你啊。”話落,衝到一個侍衛的身側拔出他腰間的刀自盡。
這一幕,血腥中帶着刺激,幾乎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了赤身裸體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最後喊出了那句像是遺言一般的話也坐實了齊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