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秦香蓮

當晁春帶領大部隊趕回梁山時,柴林帶着柴進家眷,首先得到消息的人們都趕到下山,中間一位老夫人懷中抱着一個剛剛出生的女孩,旁邊的潘金蓮正在逗着小孩。這一幕讓晁春十分驚訝,他知道對面的老婦人是柴林母親,可是孩子又是誰的呢?一下船,他立即跑過去想看個究竟,可是還有一個人比他跑的更快,只見那人跑到潘金蓮旁邊,輕輕地從老婦人手中接過小孩後,就趴上親起來,小孩不知道是被他嚇哭了還是被鬍子扎哭的。

晁春看了看掛着淚花的小臉,上去拍了一巴掌說道:“秦明,你幹什麼,看吧這個孩子嚇得,你認識她嗎?一上來比誰都親熱。”

“人家當然親了。”秦明還沒有說話,潘金蓮先接上了,“這是他的女兒,你和軍師下山沒幾天,秦夫人就臨產了,你還非要讓秦頭領跟着你去打仗。”

“這、這,我壓根一點都不知道呀。”晁春聽到潘金蓮的埋怨,一時答不上話來,一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衆人解釋,二確實對秦明一家有點內疚。

“都知道你不清楚這件事,當時你派戴宗回來安排時,晁天王和衆頭領都不讓秦頭領下山,但那是秦頭領你和柴大官人有危險,他不能不去。”潘金蓮看着滿臉通紅的“小情人”,趕緊向衆人解釋一番,維護小情人的威信對她來說此時是最重要的。

“這都怨我,如果我們柴家不出這件事……”懷抱孩子的林母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已經能夠自己站立起來的柴進站在旁邊半天沒有說話,聽到叔母略帶哽咽的話語,知道他想起了慘死的叔父柴皇城:“叔母不要這麼說,如果我去的時候就帶上鐵卷,就不會有後面的一連串事情了。”

“這件事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晁春認爲不能再圍繞着責任該誰承擔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了,“都是朝廷腐敗所致,你們看看面前的林沖、魯智深,還有不都是好好的朝廷命官被貪官污吏活活地逼上梁山嗎?你只是他們中的一個,大家都是受害者,不要把什麼罪都自己擔起來,來這位就是我的父親。”

柴進拉着柴林上前拜道:“多謝晁天王出兵,不然的話,小可根本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這句經常被後世作爲威脅用於的句子竟然這麼容易從柴進嘴裡說出來,到底是宋朝就有了這句話還是這個滄州豪強常常威脅別人時發明的。

“大官人這是哪裡的話,你看看我們梁山上有多少接受過你的幫組,現在大家回過頭來幫助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大家都辛苦了,趕緊上山休息一下。秦明,孩子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你趕緊回去看看夫人吧。”

“是晁天王,我還要煩請小天王給女兒起個名字呢?”秦明抱着自己的女兒,怎麼看也不像那個在戰場上不要命的霹靂火。

回到聚義廳的頭領們,自然也就是沒下山的和柴進拉拉關係,相互通報一下攻打高唐州和最近梁山上的情況而已,看到連夜趕回來的頭領們無精打采的樣子,晁蓋只好臨時決定取消晚上的集體宴會了。

大家還沒有完全走出大廳,只見一個人跑來大喊了一聲,王矮虎扭頭就跑,衆人也跟了過去,原來這個人是王矮虎家中的下人,喊得那句話就是“王頭領,夫人要生產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人家王矮虎跑得快就對了,晁春卻也傻乎乎的跟着去了,剩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柴進出門跟着在外面等待的叔母外,其他人都不回去休息了。

結果一個黑胖小子順利誕生,這些到還真要歸功於晁春,在那個醫學極不發達的年代不要說山上的賊寇,就是皇室也很難保證小孩的出生率。晁春就在青州之戰時,把城裡兩個名聲最高的接生婆“請”來了,然後再有攻打各個城市時“請”來的當地名醫傳授與此相關的一些醫術,這兩個接生婆的水平在當時確實可說是首屈一指了。

出生率有了保證,可是這兩個接生婆倒是太清閒了,一年半載的才能發揮一次餘熱,就連請來的名醫都無所事事。刀槍之類的外傷那是神醫安道全的工作,而頭疼發熱之類的小病在梁山這些土匪身上,自然是很少見了,可是晁春就是不讓他們回去,就連他們的家人都搬來一起住了,雖然不限制自由,可是下了山到處都是水,想跑也沒有救生圈呀。這些各地的名醫實在無聊的時候就到梁山學院講上兩節課,或者聚在一起討論醫學,反正也回不去了,也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了,這倒在小範圍內改變了中國穿內不傳外的醫學傳統,大大有利於醫學的傳播發展。這一點倒是晁春開始沒有想到的。

我靠又生一個兒子,起名字的好事肯定又要落在我的頭上了,我幹嘛要這麼賤,綁架一幫子人來保證出生率,還好現在人說少,這個孩子就叫王震字義初吧,反正他老爹是個鬍子拉碴的人,這小子長大了估計也是一個大鬍子。姓秦的女人倒有一個秦香蓮倒是中國歷史上女名人太少了,今後要是一大羣女孩降生我該怎麼辦?

晁春聽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後,主動爲孩子起好了名字,秦明、王矮虎兩個粗人自然也欣然接受了,尤其是王矮虎更是興奮,想想自己的兒子出生,震動了全梁山的好漢都來,連梁山第一個嬰兒林彪也沒有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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