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父親晁蓋喝叫小頭目快殺牛宰宰馬與,慶賀新上山的十三位頭領:乃是李應、孫立、孫新、解珍、解寶、鄒淵、鄒閏、杜興、樂和、時遷、扈成、扈三娘,顧大嫂。
第二日清晨回至大寨聚義廳上,衆人定議山寨職事。我首先對孫新夫婦說道:“孫新、顧大嫂原是開酒店之家,現在官府已經開始通緝你們了,你們夫婦二人就到東山酒店替回張清、孫二孃,怎麼樣?”
孫新一聽要他繼續幹老本行十分興奮:“這個我們在行,一定能幹好……”
“那我們的,不讓我們走難道就爲了不讓我們幹了,可是出了這我就會殺人了。”孫新的話還沒有說完,孫二孃倒搶在張清前面說話了,本來她的脾氣相比張清就暴躁一點,雖然收復武松之後曾和她生活過一段,對我照顧還算可以,但畢竟那是和一羣大老粗相比,論起賢惠、討好人,不要說跟花瓶、秦夫人相比,就是與顧大嫂和扈三娘她都要差一點了。
爲了今天的會議,昨天晚上專門把她夫婦二人請來,今早要走我愣是不放,她倒好,竟然沒有忘記青州之時當了一回大姐,竟然在公開場合訓斥我,幸好都知道她那脾氣,不然還以爲我晁春害怕女人呢?現在面前有許多新人,自然不能再落下風了,於是扳起臉來說:
“你懂什麼,人家孫新現在到處都在被官兵通緝,能放到城裡去嗎?”
“放到城裡,你是讓我們進城?又是打探消息。”張清已經明白了。
“那當然了,現在離我們最近的鄆城還沒有眼線,你們夫婦二人至今在官府方面比較乾淨,鄆城的飯店自然就有你們去了,我們四周沒人趕來清查,就讓孫新接替你們了。至於店名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越低調越好,不要讓其他人起疑心。”
“另外戴宗陪時遷前往濟州一趟,把他送到朱富那裡,朱富生意在濟州已經打開了,讓他在濟州平民區內在開一家分店,專門父子收羅有質地的孤兒,打探消息尤其是官府的消息就交給時遷,他很有能力。”
時遷一聽說給他安排了情報工作,知道這是對他的重視,他已經聽石秀說過剛來搬救兵時,晁天王十分不滿,甚至要殺人,直到現在他還害怕不能融他,此時有怎能不興奮:“謝謝晁天王和小天王的賞識,別的我不會,可是半夜跑到房間偷聽主人說話,不要說是一個知府,就是皇宮大內我都敢去。”
吹牛不要鼻子,我雖然知道《水滸傳》上寫你夜進皇宮,還將宋徽宗寫在金鑾殿上宋江的名字劃去,小偷也將你奉爲行業之祖父,可是這件事不要說我,只怕連施耐庵自己都不會相信。
“時遷兄弟的能力我相信,不然也不會拍你前往了,兩家酒店除了打探消息,收養孤兒,收買人心外,一定要注意身邊有才能有不得志之人,尤其是文人,戴宗你去濟州時要好好吩咐朱富,濟州是個大城市,有治國才能的文人不會少了。”
“其餘的聽我吩咐,樂和去幫助朱貴,鄭天壽去幫助李立。東西南北四座店內賣酒賣肉,每店內設有兩個頭領,招待四方入夥好漢。王矮虎、孫立後山下寨,監督馬匹。金沙灘小寨,童威、童猛弟兄兩個守把。鴨嘴灘小寨,鄒淵、鄒閏叔侄兩個守把。山前大路,黃信、燕順部領馬軍下寨守護。解珍、解寶守把山前第一關。杜遷、宋萬守把宛子城第二關。劉唐、穆弘守把大寨口第三關。阮家三雄守把山南水寨。孟康仍前監造戰船。李應、杜興蔣敬總管山寨錢糧金帛。陶宗旺、薜永監築梁山泊內城垣雁臺。侯健專管監造衣袍鎧甲旌旗戰襖。宋清提調筵宴。穆春、李雲監造屋宇寨柵。蕭讓、金大堅掌管一應賓客書信公文。”
“至於宋江嗎,梁山書院一期工程已經竣工了,十二歲以下的孤兒也有三十餘個了,宋太公已經在那裡教學了,可是他老人家年齡太大,不適合長期工作,你就去負責頭幾年識字階段的教學吧。”宋江的安排成爲衆人關注的焦點,昨天晚上就與父親商量了很長時間,本來我想將整個梁山書院交給他完全負責,可是父親害怕他從中培養自己的心腹,必將十年後,這羣孩子必將是梁山的未來,我答應父親只讓宋江他負責低年級識字這一階段的工作,他也不認,非要讓他完全脫離,最多到後勤去才行。我勸說父親宋江父子一直宣揚儒家的忠君思想,二十年後君臣是誰還不知道呢,如果還是在梁山爲寇的話,這羣孩子不要說參加可靠了,恐怕永遠都不能再過上良民的正常生活了,他們的君自然就是我和父親了。更不用說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直到我答應父親等這些孩子長大之後,中間有治國潛力的有我親自來教,父親才最後妥協。
安排完之後,衆人沒有任何話說了,雖然他們對宋江已經十分不滿,但對我的安排也只好聽從,倒是從劉唐、林沖那裡反饋回來說衆人敬仰我的寬宏大量,這一點我真的沒有想到,我還以爲雖然排擠宋江,可他的名聲也不是空穴來潮的,衆人不會這麼排斥他,看了後世聽說的政治權術確實是害人的最好辦法了。
隨後的一段時間我父親的那次談話雖然扔纏繞在我的腦海中,可是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但到潘金蓮留在屋內的芳香,看到她嬌媚的身姿的房間內轉來轉去,任任何男人都無法抵禦。但我總算還是能夠以大局爲重,雖然晚上和她在牀上乾點子無法對外言語的事情,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光明正大地前往後山樑山書院看望孤兒,有時還直接輔導他們。這些孩子都已經知道我是這裡的頭領,年齡小點的只知道是我們救了他,大一點的已經明白落草爲寇的真實含義,可是對於他們來說落草爲寇總比餓死街頭要強百倍。加上我的年齡並不比他們打多少,和我在一起約束感也少了許多。
所以每次我到書院的時候,一定是這些孤兒最興奮的事情,他們早就懶散慣了,突然有人管束,而且每天還要念書習武,自然適應不了了。可是沒到最後,我還是要勸說他們,後來宋太公告訴我,這些孩子很聽我的話,每次我走了之後的一段時間,是他們讀書最認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