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虎落平陽

卻說呼延灼折了一萬多軍馬和兩員大將,自己隻身逃出怎麼敢回京,獨自一個騎著那匹踢雪烏騅馬,尋思着:“江湖上傳言林沖、秦明這樣的虎將都被逼上梁山,還以爲是梁山爲了壯大聲勢,污衊朝廷呢,雖然幾次大鬧州府,可畢竟只是靠城裡鬧騰一番,誰想竟然會真有如此的大將,這個高俅也不提前知會一聲,不然的話,我也絕不敢如此輕率進兵呀?嗨,青州慕容知府與我有一面之交,先去投奔他吧,然後打通慕容貴妃的關節,說不定還會官復原職能。”

由於手裡一文錢都沒有,奔波一下午的呼延灼是又飢又渴,突見路旁一個村子有家酒店,就把馬拴住在門前樹上,入店把鞭子放在桌上,叫酒保取酒肉來吃,詢問附近有沒有集市和當鋪,以及到青州還有多遠的路程。呼延灼此時身無分文,心想先把自己上等的衣甲當了,換取點趕路錢。

“你找當鋪,看來是沒有錢了,那還敢來要吃的。”酒保剛把酒菜端出來,店主一聽要找當鋪就開始趕人了。

“你這能有幾文的酒錢,還害怕我少了你的不成。”呼延灼何時被一個下人瞧不起。

“那好,先把酒錢交出來。”店主似乎已經認定呼延灼是身無分文了。

“你這小子也不長眼看看我是誰,敢在本將爺面前撒野。”呼延灼已經惱羞成怒了。

“你說你是誰,還將爺呢,你以爲拎着塊破甲,掂着兩個鐵棒子就是將軍了,看你那破爛衣物,怎麼看都像是土匪。”店主反而和呼延灼鏘上了,也不害怕這個火爆脾氣的將軍把他活剝了。

“你還敢小瞧,我乃是……”呼延灼本想說自己是本朝赫赫有名的呼延世家,奉旨征討梁山水泊的大將軍,可是話到嘴邊有縮了回去,如果落得連小酒店的老闆都敢小瞧這件事傳了出去,那就不是他一個人丟臉了,整個家族只怕都多無法在大宋朝立足了。

算了,一文錢難死英雄漢,我呼延灼今天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今天說什麼都要忍了,等我重新“上崗”了,看我怎麼回來修理你。想到這,呼延灼也不在跟店主吵嘴,一把奪過酒保手中的酒菜就大吃大喝起來。

“你沒有錢怎麼就搶呀,難道要吃霸王餐不成。”店主上來就搶牛肉盤子,卻被呼延灼一拳打翻在地。

“我外邊那匹寶馬先先押給你,明天上午我當回錢後連今晚的房錢一起還你便是。”呼延灼也不理會倒在地上的店主,繼續坐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我怎麼突然頭暈的厲害,你……你……”話沒說完,呼延灼就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當呼延灼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看着與自己大戰的林沖等人都在身邊,在傻的人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晁春又拿出了宋江說服呼延灼的話來:“我父子怎敢揹負朝廷?全爲貪官污吏威逼所迫,權借水泊裡暫時避難,只待朝廷赦罪招安。梁山衆人確實仰慕將軍虎威,所以小可才差人使下這見不得人的招數。”

呼延灼道:“被擒之人,萬死尚輕,義士何故重禮陪話?”

“量晁蓋怎敢壞得將軍性命?皇天可表寸心。只是懇告哀求。”晁蓋按照晁春提前商量好的話來說。

“兄長尊意莫非教呼延灼往東京告請招安,到山赦罪?”

我靠,和《水滸傳》上記載一字不差,乾脆我還接着偷後人的吧:“將軍如何去得?高太尉那廝是心地偏窄之徒,想想林沖教頭,他如何不治你罪責?如今韓滔、彭屺、凌振,已多在敝山入夥。倘蒙將軍不棄山寨微賤,晁某情願讓位與將軍;等朝廷見用,受了招安,那時盡忠報國,未爲晚矣。”

呼延灼嘆了一口氣,跪下在地道:“非是呼延灼不忠於國,實感衆兄弟義氣過人,不容呼延灼不依!願隨鞭鐙,決無還理。”

都是什麼人,投降就是投降了,還要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來,還有凌振三人,歷史上明明輕易就被宋江說服了,可我怎麼說都要裝出一番大義凌然的樣子來。倒是童猛這個小子愛開玩笑,明知是呼延灼,藥翻不久成了嗎,還專門去氣他,也許正因爲在小小的酒店店主面前都必須忍氣吞聲的經歷,才使呼延灼這麼容易就放棄了自己的忠心。

其實三人不抓後並不願意投降,但是晁春一看自己說不服他們,就讓他們先往家寫封平安信,等平靜了在放其回家,誰知晁春拿到家信後就交給了聖手書生蕭讓,有他模仿着重新寫了一封書信,專門交給三人看後稱派人持書信接家人來山,三人一看書信模仿的與自己親筆一般,知道家人一定會跟着來,隨心中大呼上當受騙,但也只好就地投降了,剛剛醒來的呼延灼哪知道這中間的情景,還埋怨三人輕易投降呢。

勸降了呼延灼之後,盧俊義就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而晁春也實在是想不起來還有是沒理由留他,就採取最爲無賴的手法,輪流請客。盧俊義作爲大家出身,怎好不給面子,非要走的時候,李逵等人就會出來說點什麼誰看不起誰的氣話來,想讓晁春幫忙說服衆頭領,可他每天好像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離他,盧俊義就只好繼續留下了。

就這樣又前後住了一月有餘,不覺在梁山泊早過了兩個多月。但見金風淅淅,玉露冷冷,早是深秋時分。盧俊義一心要歸,晁春也不在阻撓,令盧俊義大喜過望,反而有點擔心這個鬼點子層出不窮的小子會不會使出什麼陰招來。

盧俊義的擔心沒有錯,就在盧俊義下山前幾日,晁春就命令李應帶着**、石秀、朱仝三人趕往大名府,四處宣揚呼延灼是個多嗎了不起的英雄,武藝世上少有,梁山區區盜賊其實他的對手。盧俊義就是聽說朝廷要派呼延灼這樣的大將進剿梁山水泊之後,知道梁山無人能敵,才以到東南朝聖爲名趕往梁山支援,可李固等人哪裡見過打仗,嚇得魂不守魄,才被盧俊義放回來,這次梁山生擒呼延灼,全靠的是盧俊義高超的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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