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發祝家莊

戴宗下山之後,離與祝家莊開戰已經不遠,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來到這個時代兩年多來最爲嚴峻的考驗了。可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還沒真正崛起的女真。

雖然來自一千年後,知道後面即將發生的一切,隨時就可以根據記憶對自己身邊的人和事施加影響,從而改變歷史的進程,這個優勢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但是許多事情卻是無法改變的,不要說二十年後,女真人的崛起導致中原淪喪,當今天子宋徽宗被女真騎兵掠到冰天雪地的黑龍江邊淪爲井中之蛙,除了年老色衰的之外,幾乎所有妻子女兒都被女真人瓜分,淪爲姬妾;失寵後,再淪爲奴婢侍女,兒子還在南朝稱帝,老子和自己的姐妹就落了個這個下場,更何況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呢,而後的蒙古還不勝女真人呢。可惜來到這個時代只是成爲了晁蓋這個土匪頭子的兒子,要是能成爲宋哲宗的兒子,趙佶這個叔叔也就不會登基稱帝了,雖然年齡尚小,可總比讓這個只識文學不懂治國的人強百倍吧,畢竟從他登基到汴京失陷長達26年,以我後知一千年的能力,就算滅不了大金,但亡國還是能夠避免的。

離金兵打來還有二十年的光陰,我活到那個時候還不到四十歲,正值壯年呀,難道在那個時候當一會亡國奴,可是這次的亡國已經不是大漢民族內部的王朝更替了,而是少數民族統治中原的時代,畢竟這個年代的女真人剛剛崛起,在治國方面遠沒有他們的後代滿清皇帝想的遠,對漢族的打壓太厲害了。

那就乾脆投降,做一個大宋版的吳三桂。金兵雖然強悍,但也只能與南宋劃江而治,如果不是吳三桂的投降,只怕滿清也很難輕易滅了南明。可是吳三桂等三藩最後也沒有落個好下場,識相的話也最多是個富家翁,可是滿清的這個老祖宗遠不象自己子孫那樣善待於民,只怕到時候落個千古罵名不說,連個富家翁都做不成,子女還要繼續忍受蒙古人百餘年的虐待。倒是可以幫秦儈被這個罵名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就算能讓我和蔡京換一下腳色,在宋徽宗這個才華橫溢,文采風流卻又昏庸而不決政事的皇帝手下,雖不敢誇口強國,但免於亡國還是有可能的,至少不會讓大宋皇室成爲五千年曆史上蒙羞最爲悲慘的王朝。

想了許久卻沒有想到任何一條出路,算了,畢竟還有二十年呢,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吧,別金兵還沒有打來,就先被宋兵給收拾了,畢竟《水滸傳》誇大了宋江起義,以其真正的勢力根本不是大宋禁軍的對手,而且趙匡胤留下的制度,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比較完美的社會制度了,他的子孫雖然無能,但畢竟還是能夠安民的,雖發生過幾次農民起義,可是規模實在是太小了,而且老百姓也不響應,稱爲暴動到更爲客觀。在這樣一個國度了,造反肯定是最差勁的一個選擇,老天呀,爲什麼偏偏讓我來到宋朝當土匪呢,你把我回到大宋的鼎盛時期,憑我後知千年的才智,在這個文學、商業高度發達的國度裡,享受一番在二十一世紀享受不到的幸福還不容易,可現在偏偏讓我後知千年,卻不給我統兵治國的才能,讓我難成大業的同時,卻又天天想着二十年後,連這二十年的幸福生活都無法好好品味一下。

嗨,還是先考慮一下馬上就要到來的祝家莊一戰吧,歷史上可是整整打了三回,並且是靠孫立當內應才成功的,要是第一次去攻打就成功,自己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失威望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阻止時遷被抓,二就是先派人去攻打,我拖到孫立前來投降時在親自出馬。可是這兩種辦法都是有得有失,第一種辦法要失去撲天雕李應等好漢,還有扈三娘這個美女呀,而第二種辦法又該派水去呢,晁蓋不能親自出馬,一把手兩攻祝家莊而不下,還要丟失多位好漢,實在影響威望,派宋江去倒是不錯,可是我剛剛打壓了他,他也知道我是爲了防範他,這時候他能去嗎,再說每次都是我帶兵,如果我推辭,只怕會在衆頭領心目中造成不良影響,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看來只能等到事發那一天再說了。

一個月後,戴宗沒有帶回來公孫勝,卻領着四位好漢,正是他在路上遇見的錦豹子楊林、火眼猊鄧飛、玉幡竿孟康、鐵面孔目裴宣。“小天王確實料事如神,他們四人早就敬佩梁山英雄,也一直有入夥之意,但苦於沒有人引薦,楊林兄弟有公孫先生的引薦書,鄧飛和孟康則在飲馬川落草爲寇。鄧飛因爲他雙睛紅赤,江湖上人都喚他做火眼猊,能使一條鐵鏈,一般人近他不得;孟康,祖貫是真州人氏,善造大小船隻。原因押送花石綱,要造大船,嗔怪這提調官催併責罰,他把本官一時殺了,棄家逃走在江湖上綠林中安身,已得年久;裴宣,祖貫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山身,極好刀筆。爲人忠直聰明,分毫不肯苟且,人稱鐵面孔目。亦會拈使棒,舞劍輪刀,智勇足備。爲因朝廷除將一員貪濫知府到來,把他尋事,刺配沙門島,從飲馬川經過,被楊林殺了押送公人,救了他,併成爲一二百人的首領。”

相間之後,又照往常大擺宴席後,裴宣暫做軍政司,其他三人領兵訓練。

又過半個多月,我正在後山檢查已經落成的梁山書院一期工程時,突然晁蓋身邊的一個小嘍囉跑過來說道:“有兩個好漢前來投奔,叫什麼三郎?”

“是拼命三郎石秀到了。”我心裡猛地一驚,這麼快就來了,剛聽完戴宗的報告說他見過石秀,沒想到才幾天功夫就趕來了,也有點太快了。

“小天王真神了,就是拼命三郎,晁天王已經通知了在山寨中各位統領,只因你在後山,只怕是去的最晚了。”

“人家石秀早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了,你這小子也學會了拍馬屁了。”小嘍囉看我雖是批評,卻毫無責怪之意,就在前面領路而走。

“孩兒們!將這兩個與我斬訖報來!”離老遠就聽見晁蓋大怒道,就 趕緊一路小跑過去。

宋江慌忙道;“哥哥息怒。兩個壯士不遠千里來此協助,如何要斬他?”

晁蓋道;“俺梁山泊好漢自從並王倫之後,便以忠義爲主,全施恩德於民,一個個兄弟下山去,不曾折打銳氣。新舊上山的兄弟們各各都有豪傑的光彩。這兩個把梁山泊好漢的名目去偷雞,因此連累我等受辱!今日先斬了這兩個,將這屍首級去那裡號令。我親領軍馬去洗盪那個村坊,不要輸了銳氣!孩兒們!快斬了報來!”

“不行。”我還沒有進門就大聲叫道,屋內聽見是我的聲音都不作聲了,我 在 門口緩了一口氣,走進去接着說道:“父親可知那個鼓上蚤時遷,他可非同一般,再說是他惹起祝家?豈是這二位好漢要玷辱我寨!我也每每聽得有人說,祝家莊那要和俺山寨對敵了。父親權且息怒。即日山寨人馬數多,錢糧 缺少,非是我等要去尋他,那倒來吹毛求疵,因此正好乘勢去拿那。若打得此莊,倒有三五年糧食。非是我們生事害他,其實那無禮!只是父親是山寨之主,豈可輕動?”我環繞了一下廳內,沒有主動請求出兵。

“小可不才,願親領一支軍馬,啓請幾位賢弟們下山去打祝家莊。若不洗盪得那個村坊,誓不還山;一是與不折報仇了銳氣;二乃免此小輩,被他恥辱;三則得許多糧食,以供山寨之用;四者,就請李應上山加入。”空氣寧靜了半天,素有奪權之心的宋江終於下定決心,不願錯過這個機會,我心中一陣暗喜,真怕他不站出來,我就只能頂着頭皮上了。

吳用也在旁邊勸道;“公明哥哥之言最好。豈可山寨自斬手足之人?”

戴宗便道;“寧可斬了兄弟,不可絕了賢路。”

衆頭領力勸,晁蓋方免了二人。**、石秀也自謝罪。

我上前撫諭道;“好漢休生異心。此是山寨號令,不得不如此。便是我晁春,倘有過犯,也須斬首,不敢容情。如今親近又立了鐵面孔目裴宣做軍政司,賞功罰罪,已有定例。好漢只得恕罪。”**、石秀謝罷,謝罪已了,晁蓋叫去坐在楊林之下。

“父親,既然已經饒了時遷,李應現在也急需我們接應,我看現在就下令做好準備,明日我就帶兵下山。”我看宋江和晁蓋都不再提出兵的事情,就趁宋江剛剛說過,提醒一句,宋江果然自告奮勇了。

“小天王幾次下山,這次就有我來帶兵吧?”

“不行,怎麼能勞累賢弟呢,還是叫小兒去吧!”父親晁蓋哪知道我的心思,只怕軍權被宋江奪了。

“春兒年齡尚小,這種血腥之事還是少讓他見爲好。”

“那就我去,你和春兒留守。”

兩人經過一番爭論後,誰也沒有說服對方,到最後父親看我一直不說話,連續向我使眼色,希望我能出面調停,但是看到的只是我不停的搖頭,他看我實在是不願出面,就只好同意有宋江領兵了。

第二日,下山打祝家莊頭領分作兩起,頭一撥宋江、花榮、李俊、穆弘、李逵、**、石秀、黃信、歐鵬、楊林帶領三千小嘍羅,三百馬軍,被掛已了,下山前進。第二撥便是林、秦明、戴宗、張橫、張順、馬麟、鄧飛、王矮虎、白勝也帶三千小嘍羅,三百馬軍,隨後接應,先後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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