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達和索超現在怎麼樣?”晁春親自負責樑中書這個重要人物後,就將勸降聞達和索超二人,交給了楊志、吳用。
“現在二人已經鬆動多了,但是他們知道樑中書關在這裡,有點顧慮。”
“顧慮不要緊,我們養活這兩家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們要受降他們的心,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等樑中書一事處理後,他們一定會歸順的,對了,兩位公子都不小了吧,學業可不能耽擱,先送他們去梁山學院吧?”
“吳軍師跟他們提過,索超是一個武夫,他讓兒子讀私塾純粹是不想當文盲,影響今後的前程,而聞達則看的比較遠,所以他根擔心,不敢讓我們來單獨交他的兩個兒子。”
“那就麻煩吳先生了,你就前往聞達那裡,親自交三個孩子,讓聞達親眼看見我們的真誠。”
吳用聽了楞了一下,他雖然是教書匠出身,可是到了梁山之後就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梁山軍已經發展到兩萬餘人),梁山學院成立後掛了一個教師的名義,但從來沒有去教課,現在爲了拉攏兩個在他看來水平和威望並不算太高的武將,心中猛然有點接受不了,但是嘴上卻很甜:
“小天王怎麼這麼說呢,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將士們好好休息和搞好對朝廷的工作,在這方面也就出點主意,我正在發愁該如何打發時間呢?”
“還是我們的軍師覺悟高呀!那就先這麼定了,至於以後他們什麼時候投降,只要我們的前期工作做好,時機一到,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楊志你多去走動點,他們如果有什麼需求不好開口的話,就由你來說。”
“晁天王,樑輝回來了,聲稱有太師的親筆信。”
“春兒,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蔡太師又要玩什麼花招了。”
晁春雖盛氣凌人,但平時在父親面前表現的仍然十分乖巧,跟着晁蓋來到了聚義廳。
“跟你的太師主人商量的怎麼樣呀,還要不要小主人一家的命了。”樑輝一進大堂,又是晁春開始唱黑臉。
“小天王這話什麼意思,這是太師給晁天王的親筆信。”樑輝自然認識到定州軍大給晁春帶來了十足的底氣,說話聲第一次顯得有點哆哆嗦嗦。
“什麼親筆信,堂堂當朝太師果然是大義滅親的忠臣,招安進剿,紅臉黑臉一起唱,只可惜女兒年齡大了些,而外孫女實在是太漂亮了,送到妓院老鴇那裡我都心疼。”
樑輝一聽,頓時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天天將“替天行道”掛在嘴邊的晁春,竟然想出瞭如此惡毒的招數,這可比直接殺了跟狠毒。
“那就不送妓院唄,就留給我王矮虎就是了。”梁山中最爲好色的王矮虎一聽就急了。
樑輝扭頭看了看王矮虎,心中說道,就你這樣,還敢娶妻,這不是純粹糟蹋下一代嗎?
“你老哥兒子就有了,還是將她讓給我就是了。”
“你燕順既什麼,我魯智深可比你大幾歲呢?”
“你這個和尚,想幹什麼呀?還是留給我朱貴比較好,這樣還能想張清孫二孃那樣開夫妻店呢?”
“你別想沒事了,都成乾瘦老頭了,還老牛吃嫩草,開個夫妻店,小妹妹還得跟別人跑了。”
樑輝聽着這些人如此的聊侃,臉色都變綠了,樑靜可是他心中的白雪公主呀,雖然他知道自己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娶到樑靜,可心中樑靜的地位比她老子要高上許多。
突然樑輝眼前蹦出了一個尖鼻暴牙醜陋無比的白日鼠白勝,他沒有和衆人去爭樑靜,而是很實際的問道:“你家主人有幾個女兒呀?”
“你、你、你們到底算什麼好漢,外邊傳揚你們替天行道,誅殺貪官,這、這就是你們的替天行道嗎?”憋了半天,樑輝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話來。
晁春看到父親臉上的肌肉抽動的一下,知道這句話對他的刺激太大了,如果不是提前商量好的,只怕此時以及制止這些人聊侃了,晁春不能再給樑輝刺激父親的機會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朝廷和太師背信棄義,我們總不能還固守什麼道義了。”
啊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金庸大俠就是這樣叫你的,人家朝廷叫做恩威並施,而你晁春呢已經只剩下**裸的威脅了,幸好在座的給爲沒有苦學金庸的武俠課本,不然早就反駁了。
“可、可你們也不需要用這種下流的辦法呀,再說,蔡太師的親筆書信在此,你們也不先看一下。”
“哼”晁春冷笑了一聲道:“蔡太師的親筆書信,上次朝廷的一個堂堂三品大員來了,還給我們來了這個,現在就憑一封書信,我們會相信什麼,這種騙人的東西不看也罷。”
“進攻梁山並不是蔡太師的意識,你想想,太師女兒一家都在這裡,他能不顧及女兒的性命嗎?據我所知,是高太尉等人要進剿梁山,朝堂上,太師想法設法阻止他們的陰謀,聖上才下了做好兩手準備的命令。”
“照你這麼說,太師也很爲難了。”晁春的白臉唱完之後,該晁蓋出馬了。
樑輝一聽,梁山的大當家的如此發話,心中一喜,這事有門了,“天王說的是,太師已經盡了力了。”
“那好吧,把書信交上來吧?”
“梁山兩位頭領均鑑:
前日定州大軍之事,實乃聖上之意,但絕非本太師之意,乃朝廷中部分武將上奏聖上,聖意於此,吾等無力阻止,只得暗地裡令招安快速進行,而想法設法令定州大軍拖延時日,只是萬沒想到貴軍進軍神速,招安之事吾定會再次啓奏萬歲,眼下可否令愛女或愛婿些靜兒歸京,共同勸說聖上和大臣。
太師 蔡”
“面子夠大的,就這幾個字,就像要回兩個人質去,也太異想天開了,太還以爲我是他的手下呀?”晁春在一片鬨笑聲中,冷笑着將信交給了吳用。
“不可侮辱我朝太師,他老人家能夠親自給你回書,已經是你等草寇天大的榮耀了,還想怎的?”
“閉嘴,我家哥哥議事,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李逵這個粗人,平時還算聽話,就是不懂尊敬人,雖然有點懼怕晁春而稱之爲小天王,但是稱晁蓋從來都爲哥哥。
“鐵牛。”晁蓋看了一眼李逵,阻止了他的說話,“樑輝你先回去看你家主人去吧?”
看着樑輝出去後,晁蓋才問晁春:“你看這次能不能相信他們。”
“這次可定能,但以後就不行了。”
“什麼意思?”
沒等晁春回答,吳用先開口了:“小天王是擔心招安之後,朝廷在對我等兄弟動手?”
“皇帝那個鳥人,有什麼稀奇的,兩把板斧將他砍了,有哥哥來做天下不就行了。”
“我有一個辦法。”晁春一看下面打亂,終於開口了。
“什麼辦法?”
“人質。”
“我們招安之後,還怎麼扣押樑中書呀?”
晁春突然站起來,向晁蓋作揖道:“請父親爲孩兒向樑中書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