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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大都督、吳王輔公拓王爺鈞鑒,臣自從離開江淮以來,盡心竭力,多方聯絡,然最終功虧一簣,此乃是臣之過也!臣日後回到江淮,必定親自向王爺請罪。但如今,據臣之內線所偵查得知,敵國李唐太子李建成據傳得到太上老君相助,已經成功由青鹽改良出雪鹽,以及用灰糖改良出雪糖的道家秘術。依微臣估計,事後關中李唐之謀略將會主要放在用雪糖換取海鹽之交易上,微臣竊以爲,若是李唐押運雪糖前來江淮交易,萬請王爺不要從中阻攔,只用先以低價壟斷雪糖之交易,再以雪糖換取鐵器及其他物資;另外,臣在洛陽定當想辦法聯絡嶺南蠻夷,使其將交易之貨款搶劫,使李唐元氣大傷。臣之淺見,請王爺聖裁。”左遊仙將信寫完後,將信件裝裱好後,交給左阿四:
“阿四!你將這封信親自交給大王。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大王!”
“是!小的明白!”輔公拓接到左遊仙的密信後,仔細的看了一下:‘哼哼!媽的,你自己在洛陽享受,當我不知道啊!現在終於記起來給本王寫信了,不過你的計策倒是可以執行一下。’一想到這裡,輔公拓對左阿四和藹的說道:
“阿四啊!左相國的信本王收到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另外本王還備下了很多的江淮土產,等過幾天你帶給左相國!”
“是!大王對相國大人真是情深意切,小人代相國大人謝過王爺了。”等左阿四走了之後,輔公拓下令:
“來人啊!給本王將常大將軍找來。”
黃文清帶着房玄齡和杜如晦、闞棱的商隊沿着關中陳倉小路穿過秦嶺,到達益州後,一路上,大街上都是拎着口袋賣鹽的百姓,隨着青鹽的改良和巴蜀鹽井被控制在李唐朝廷自己手裡有,鹽價開始回落,各大賣鹽的商號又開始賣鹽了,但是鹽價相對於以前而言,還是隻降下一點,而且,很多人害怕鹽價會漲到原先的價格,都圍在鹽店的門口,一個勁的要多稱一點。
“掌櫃的,求您給我多稱一點吧!”
“不好意思,上面那個牌子看見沒有,每人限購兩斤,不得多買。”
“掌櫃的,看在咱們鄉里鄉親的份上,多賣給我一點吧!”
“不好意思,這裡鄉里鄉親的多了。不能多賣就是不能多賣。你趕快走吧!下一位!”
“呃!張老哥,你已經買到鹽了,怎麼還想要啊!”
“哎!誰知道過幾天還會不會漲價,或者還會不會賣鹽啊!萬一哪一天又不賣鹽了怎麼辦?還有,以前那些鹽店老闆往鹽裡面參土,現在好不容易不往裡頭參土,自然就想多買一點了。”
“呃!不是說馬上鹽井已經被官府拿到手裡了嘛!還有新的鹽井還在開採嘛!馬上就有新鹽了。”
“你不懂,現在這賣的是海鹽,而那些鹽井是礦鹽,海鹽口感好些。”如果不是鹽店門口有官府的衙役和士兵在維持這次序,還有就是前些日子李建成下書許紹加強治安,抓殺了不少藉故鬧事的百姓,恐怕又要大亂起來,黃文清看在眼裡,聽在心裡,心中有些苦悶。‘如今朝廷雖然已經控制了越巂郡飛山的鹽井,又開發了新的鹽井,不過產量不是太高,而且現在老百姓心中真正喜歡的還是海鹽,只有與江淮和齊魯的鹽交易成功,鹽價還是會回到當初的價格的,到時候百姓不用爲鹽發愁了’。
“如晦、玄齡、闞棱啊!看看這些賣鹽的百姓!雖然,現在已經把巴蜀越巂郡飛山的鹽井控制在手中,但是新的鹽井剛剛開採,產量不大,如今還是得把齊魯鹽和江淮的吳中鹽趕快引進來,不然的話,鹽價降不下來,民心終歸還是不穩啊!”而房玄齡和杜如晦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在益州行臺總管許紹的安排下,一行人登船來到江陵,荊州行臺水路大總管李瑗帶領自己屬下的官員前來迎接。
“啊!歡迎歡迎啊!”
“啊!王爺親自迎接,實在是慚愧啊!有勞王爺受累了!”
“哪裡哪裡?你們幾位都是本王的貴客,本王等一下是應該的。”黃文清正要說些什麼客氣的話,河間郡王李孝從旁邊硬是插了一句:
“太子殿下所指派的人嗎?也算是半個欽差大臣,我們這些皇族親貴在這裡多等一下不是應該的嗎?”一聽到李孝恭說出欽差大臣四個字,黃文清的臉色大變。如果有人在李淵的面前這樣參李建成一本,說李建成藐視皇親、僭越皇權的話,很難想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等待着李建成,可是,李孝恭的身份不是自己這個原先在前隋時期只做過縣令,現在在李唐也只是太子府屬吏的一個小小散官,真要跟李孝恭爭論起來,黃文清不敢。這時杜如晦接過話茬:
“王爺說對了,太子殿下受陛下指派,解決關中鹽荒事務,那就是欽差大臣,我等受太子委派,也算是半個欽差大臣,王爺說話貼切,在下佩服。”杜如晦家族從西漢崛起以來,到現在也是近一千年的門閥世家,要知道杜城這個名字就是因爲當初西漢時,京兆這個地方有一半的人都姓杜,到了西漢成帝的時候,杜姓的門閥直接把京兆的地名改成了杜城,足見杜姓在這個地方的影響裡。到後來的王朝更迭中,杜姓一直人才輩出,任何在關中立朝的人都不敢得罪關中杜家,杜如晦的家族在關中杜家中的底蘊可是十分深厚的,李孝恭也不敢太過放肆。黑着一張臉沒有說話。李瑗看到李孝恭的臉色,心中大爲大喜,不過在表面上還是沒有表露:
“哎呀,大家都是在位大唐效力,沒有什麼,啊!黃大人,還有三位年少俊才,本王已經在府中設宴爲幾位接風,各位,請!”
“王爺請!”黃文清對商隊的護衛們說:
“好好看守貨物,不得有誤。等這次差事辦好後,自然會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啊後的替你們請功邀賞。”商隊的護衛們馬上回答道:
“是!多謝大人!”
“闞棱!你也來吧!”
“黃大人,在下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就留在這裡吧!”闞棱爲人拘謹,再加上貨物實在是重要,黃文清也沒有勉強。
“好吧!”李瑗看到李孝恭還黑着臉,就對李孝恭說道:
“孝恭王兄,您不一塊聚聚!”
“廬江王兄邀請,本王十分榮幸。”在李瑗的王府裡,李孝恭一個勁的向黃文清打聽,準備如何操作,而黃文清心裡清楚,他這次雖然被任命爲正使,但在路上仔細考慮過,這次李建成的目的既然是要考研房玄齡和杜如晦,自然不願意多插手,再加上黃文清也想知道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有多大的能耐。所以一個勁的裝作欣賞美食和美女,而杜如晦和房玄齡年輕,不被李孝恭重視,自然也沒有關注他們兩個。酒宴結束後,房玄齡和杜如晦以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宋令文爲名,要敘舊,李瑗沒有懷疑什麼。
“那你們就好好聊。”
“令文兄,自從長安一別,我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了,如今令文兄已經貴爲荊州行臺總管府長史。真是年少有爲呀!”
“哈哈!二位賢兄見笑了。對了,殿下的密信我已經收到了,這回的事情我一定全程協助,不知道二位賢兄想如何到吳中銷售呢?如今這江淮的民心對於我朝可是非常的反感啊!”房玄齡說道:
“這件事情我與如晦賢弟已經想過了,不知道這江陵城中有那幾家生意人生意做的最大。”宋令文覺得奇怪,‘太子殿下來信說房杜二人是要到江淮和齊魯賣鹽的,怎麼問起江陵城裡的生意人了。’
“哦!江陵城是蕭樑舊都,商業氛圍濃厚,身價最高的是四家,分別是經營江淮絲綢的張家、經營齊魯珠寶的恆家、經營漠北毛皮的魯家和經營木材的龔家。這四家都是江陵最大的商家,家底最大的是張家,張家的現任當家人張季齡在楊廣奪位的時候,給予了巨大的支持,所以楊廣得位之後對於張家大力扶植。而龔家是江陵本土世家,家底好像比張家薄了點,不過也有百年曆史了,據情報調查,龔家與嶺南的蠻夷有關係,很多嶺南和安南的木料都是龔家運來的,別人插不上手。其他的兩家都是新進崛起的,不過根據麒麟暗衛的情報,恆家與齊魯曹旦有關係,竇建德崛起的時候,恆家的家主馬上與曹旦聯姻,後來曹旦的身家越來越高,恆家就一連送了三個女兒給曹旦,另外平定蕭樑的時候,恆家也幫助我們穩定過民心。而且齊魯恆家家主還是廬江王親信幕僚岑文本的岳父。還有,根據內線報告,恆家對廬江王和河間王都送過錢,數目還不少。至於魯家,據查,是馬邑相國魯新元的家族,據說魯新元死後,魯家就搬過來了。”不過還有一點,那就是魯家的現任家主魯生之現在已經投靠了麒麟暗衛,有些隱秘的事情只有魯家才能去做,而此事只有李建成、許敬宗和宋令文、狄仁傑四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