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篆戰爭?
古美門好心下,慢慢閱讀,初看覺得很不成體統,以白話敘說始皇帝陛下與李斯時候,車同軌,書同事跡。!
在故事的最後,居然影射了衍聖公參與陳勝吳廣起義的事情,可以說是其心可誅,如果是在前明,敢於這樣將衍聖公的後人說的如此迂腐無恥可笑,那基本是要被天下人唾罵攻擊的,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是這樣了。
但看着故事裡面,實心用事的李斯,被一羣無知蠢材圍攻,而李斯擺事實講道理,還真的可以引起人同情,不過,這統一字的必要性,還是必須的啊。
對了,簡體字是什麼東西?
古美門看了一遍報紙,起其他的報紙,求是主打的是化逼格高端一些,講了許多的古今故事,海外傳說,甚至是一個心靈老鴨湯的故事裡,經常有幾個叫做李關復,韓熱的大溼,這種心靈老鴨湯看了,會讓人渾身充滿幹勁,恨不得馬去尋找傳說的惡勢力,與他們大戰一場!
當然了,古美門不是那種小孩子,在江西會館來回走動,拜年話說得親熱,彼此都是遠家宅,別父母,大過年的也在北漂,自然是把老鄉當做自己人對待,很多時候親熱的很。
老鄉閒話,自然說起熱門消息,古美門的官司到此,已經是高潮迭起,自然被人追問了不少,不過他自然是不敢隨意泄露,而又漸漸聊到了其他人最近的出息。
一人神神秘秘的說道:“最近我在學東邊倭人的話,可能過一段時間,會過去一趟。”
“倭人?”
這些江西人都記得倭寇,哪怕他們所在的地方沒有被倭寇騷擾過,但是江西人哪裡都跑,事實在倭寇身吃過虧,因此時間久了,自然依然是記憶深刻。
這個男子一臉神秘,說道:“過了那麼多年,才知道,日本的金銀價,和天朝的不對,才一兩兌五兩,和咱們天朝的兌十兩,可以說差距很大,如果運一批銀元過去,換黃金,那可是一百萬兩啊。”
“不會有假吧,我聽說,有人會做假金。”
“日本那能水,能幹什麼?他們連鐵鍋,石磨都不會做,用的錢都是大明的錢,現在讓他們用用共和通寶怎麼啦,對了,你們有銀元,可以賣給我,我跑一趟可以翻本啊。”
古美門心動了一下。
如果說天朝與日本的金銀價的差距是真的話,那麼哪怕古美門不通經營,也明白該如何做了。
假使運輸三千兩白銀過去,那是可以兌換成六百兩黃金,哪怕間的損耗,給地頭蛇的孝敬,只換到了五百兩黃金,那帶回帝都,瞬間可以變成五千兩白銀,將將翻倍,這絕對是大力,而且,這不是需要開店一點點販賣的東西,任何時候,黃金都是最最強手的硬通貨啊。
雖說亂世買黃金,但是現在太平時節,帝都平民乃至於河北周邊地區的百姓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帶來的成親成本也在提升,雖然帝都的房價並不可怕,事實,按照21世紀初,2016年開始的房地產去金融化戰略,居民新近購買的房子,只能賣回給國家,不得轉賣他人,一下子失去了炒房的可能後,瞬間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不過,在新城區和河北許多鄉鎮,想提親,起碼要備好金質首飾,當然了,嫁妝也是要有些的,這也在側面推高了黃金首飾的價格。
這些本地人馬在心盤算起來,這利潤確實槓槓的!
從表面看,沒有從南方運絲綢瓷器來帝都的表明利潤高,但是這東西直接是金銀,不需要再找當地的行首牙行轉賣,可以說……
“只是不知道能否順利,其一是海路我等沒有通過,還有,那鄭家海主客不是好相與的,只怕此行很難啊。”
“莫怕,莫怕。”
這男子一臉神秘,拿出一張紙片,說道:“你們看,這是從天津買來,最新的航船時刻表,每十日,有一班去日本的海船,船票不貴,每個人還能託運二十公斤的貨物,我打算去看看,至於其他的,你們沒聽說嗎,那鄭家早給帝都輸誠了,連白花花的閨女都送到帝都,讓長老們享用了。”
幾個男人忽然都發出了怪異的笑容,雖然不是自己,但你是大豪商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的得將女兒給人家玩弄?只不過,到底是哪位長老喝到了頭痰湯,不是他們所知的了。
不過,古美門想起傳說無所不知的錦衣衛,也是畏縮了,之前他可是親眼見到了一位長老,雖然沒有通天徹地之能,但絕對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因此轉換話題,說道:“蘇兄如果一切順利,那我們可都要去投奔於你了。”
接下來,自然有人將話題引到日本面,當然,以這個時代男性的淫蕩,自然是把話題說到了女人方面,日本人的男女共浴習俗,以及各種葩新聞,自然引爆了嗨點。
這個時代對於金融貨幣的探索纔剛剛開始,金本位制度還要等到牛頓,嗯,沒錯,是搞出經典力學,高數等讓無數學生頭痛不已的東西的牛頓,是那個被蘋果砸腦袋的牛頓……這貨發的最大的一筆財,是在英國造幣廠廠長任的……
可以說,沒有美洲金銀的滋補,歐洲人是很難在那麼快的速度下,建立起金本位制度和金融制度,進而建立起金融支撐工業,工業提振經濟,經濟進化科技,科技的進步帶來了更高的利潤,有了利潤,害怕沒有什麼嗎。
“猜猜看,後世的時候,日本真正拉開和國人的距離,是什麼時候?”
“甲午?”
“甲午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事實,論絕對實力,甲午還有優勢,但人家是全國下一條心,連妓女也都在增產報國,啊,我說了些什麼,在甲骨之前很多人,太平天國的時候,有許多武士,開始搭乘歐洲人的海船,跑去海外了,不是爲了做豬仔幹活,而是真正的謀劃觀察,如同彼得大帝在東歐的活動一樣,甚至在1864年,已經留下了在埃及獅身人面像位置的照片,你可以想象差距了。”
臥室內,李向前與趙佳人互相依靠着,手端着的卻是葡萄酒,說着閒話,不過手還是很老實。
“和那個人的小說差不多吧,外星人認定人類已經是智慧生物的標準,是原始人在太空的好心,有了好心,剩下的去探索和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對,沒錯。”李向前喝了口酒,說道:“這和那個野心的故事一樣,百萬富翁留下遺囑,誰能回答出,窮人缺少什麼的答案,給一百萬,於是有人的回答很經典,野心。”
“日本人現在還沒有建立起野心吧。”
“大名們不會有什麼動作的,他們更願意分享利益,天皇是什麼,能吃嗎,百姓是什麼,好吃嗎,不過,武士們和將軍們啊……”李向前微微一笑,說道:“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吞併日本的首要問題,在這裡,天皇是毫無權力的可憐蟲,日本人民是一羣被剝削程度世界最慘,甚至不如黑奴的可憐蟲,關西的商人們倒是有錢,但沒有力量,武士們瞧不起他們,所以,關鍵還是看那些武士,和武士的老大,將軍啊。”
趙佳人細品了口的葡萄酒,說道:“這酒不錯,如果是專門的品酒師,分數不會壞,對了,好像那些遊戲一樣,公卿好對付,將軍好糊弄,武士們最難纏。”
李向前驚訝道:“你居然也玩,你是p社黨,還是企鵝黨啊……”
趙佳人說道:“我纔不是那羣遊戲宅,不過是當時想搞投資,看看而已,無非是現實生活裡的loser尋找荷爾蒙的快感而已。”
“當然了,不愁吃,但是精神世界空虛,其實和那些武士差不多,你知道,未來的時間點裡,正是日本武士最艱難的兩百年,公家武家越來越廢柴,做倭寇搶劫也不允許,雖然海洋貿易起家,他們手裡發的那麼點俸祿越來越不值錢,家傳武士刀成了唯一的財產,你看,武士們並不滿意,這一點,日本武士和德國的容克差不多,色厲內荏,沒什麼大本事,捅婁子的能耐頂天,當然,二戰也把他們的底子看透了。”
“這麼說,你打算用他們做炮灰?”
“炮灰這個字太傷人,改成急先鋒較好,人嘛,總是喜歡逼格高一點,大話一些的東西,如果這種大話帶來的實際利益的話,那更是支持者遍地了,我只是在考慮,老祖宗許多東西,未必是他們看不到危害,而是在技術不足的情況下,沒有辦法的辦法而已,你看,我們都同意,轉換一個人思想的難度,直接弄死他要難得多了,而現在,全國幾乎有幾十萬乃至百萬之衆,從童生到進士,吃的是儒生飯,他們認爲天下啊,爲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是說,你給予這些儒生再多的好處,他們也認爲是理所應當的,自己自幼付出如此之多,本應該朝爲田舍郎,暮爲天子客啊。”
“權力與義務不對等。”
“沒錯!這和後世的法國大革命一樣,有錢有實力的第三等級也不是什麼好鳥,但起碼還有實力繳納賦稅,按道理講,該給人家足夠的權力吧,但是貴族們既沒用又貪婪,活該。”
“大明的問題很多,核心首要的,是選錯的發展防線,海權時代選了陸權的國策,怎能不敗?各項策略也是夠蠢的,你知道那些地主花錢攛掇書生書的東西吧,現在正在密謀寫着的那個狀子。”
“聽說了一點點,不是打算好了搞他們嗎。”
“是這樣的,我是理解不了,你看,儒生們口口聲聲大明朝是重農的,但是他們的重農,是將國家財政壓力全都壓在農民身,在嘴皮子督促一下,告訴屁民們,你們要努力啊,下輩子可以做人人了,而另一方面,雖然歧視商人,但各種稅負很低,民生用品幾乎不交稅,揚州鹽商的奢華簡直是驚世駭俗,這是問題所在了,本該免稅的。”
趙佳人說道:“免稅以後,你讓那些原本靠收稅過活的人情何以堪呢。”
“是啊,最近一段時間,假裝自己是稅吏,去鄉下收錢的人,絕對不少,其叫屈的還不少呢。”
“那裡面牽扯了很大的利益衝突,事實,如果是執行力差一點的朝廷,是想免除農稅,也未必做的好,而現在,我們最大的黑點,還不是這樣,使人離開鄉里,背父母遠墳墓,是爲不孝。”
李向前說道:“問題不大,他們毫無根基基礎,帝都老百姓只會把他們當笑話看,畢竟,章選士的時代結束了。”
“那你覺得,我們這套制度算什麼?”趙佳人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面擺了幾瓶葡萄酒,卻絕非後世的模樣,事實,活脫脫是新時空居民的創造物。
“資本主義制度吧,內部競爭,勝者通吃,確實是個好棋子,失敗者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我知道你的擔心,我們對經濟干涉和扶持太多了,提供技術,提供正確的經營方針,不必費心什麼策略問題,勢必會養出一羣經不起風雨的傻子。”
“我印象,21世紀初期,那些公司有這麼點意思,仗着國家建立起來的保護制度,可以一邊從國外偷學各種先進技術,一邊在國內獨霸市場,但是這種暖房裡出來的孩子,根本經不起衝擊。”
“那些傢伙,我倒是知道,炕頭王嘛,我們北方人的俗話,在家裡稱王稱霸,只會跟家人耍威風,到了外面慫了,我記得有個地產商,在各地可以說是很牛逼的樣本,他兒子甚至是國民老公,一個星期換一個女人的典範,他們父子努力將房價升的高高的,但一到國外,哈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