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峰先走去浴室,匆匆的洗了把澡。接着便穿上衣服,離開了夜之禮讚酒館。想到被留在房間裡的菲裡和維維安,他不禁覺得頗爲憾恨。——與她們**的相擁了一晚上,自己居然什麼都沒做。錯失了昨晚的天賜良機,只怕今後是再也沒可能響應菲裡‘三個人一起做’的號召了。無論那是不是屬於資本主義世界的流毒也好,老實說,當時的黎雪峰可是很動心的。
‘不能急,要按部就班來。’
仔細算下來,黎雪峰覺得自己的收穫已經多得出乎意料了。菲裡的退讓根本不在他的預計之內,而維維安的表現也同樣大度得難以想象。她們似乎都不怎麼看重一夫一妻制,這使得來自地球的常識落得了一敗塗地的下場。如果能同時擁有菲裡和維維安的陪伴,那麼對黎雪峰來說,黑日城就簡直是令他別無所求的天堂。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啊。”
帶着愉快的神情,黎雪峰自言自語道。然後他激發了黑暗精靈加速靴,快步向着傭兵駐地跑去。在到達目的地後,黎雪峰很滿意的發現魔動飛機已經被其他人弄了回來,放在了指揮部的外面。他先大致檢查了一下魔動飛機,確認它沒有沒有遭到什麼大的損傷。接着,黎雪峰便撩開門簾,走進了帳篷中。見到他的特倫特和丹尼爾都顯得很高興,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太一樣。
特倫特拍拍黎雪峰的肩膀,用隱含着喜悅的平淡語調說道:
“沒事就好。”
而丹尼爾則賊眉鼠眼的擠着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喲,還爬得起來啊?當然,我不是指受傷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一對二可是很累人地。”
在簡單的寒暄中。黎雪峰把新發生的情況告訴了特倫特。在得知維維安生病的事情後,特倫特沉吟了一下,最後無奈的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只好留下她。”
“怎麼了?”
“我們今天就要出發,去完成清剿盜賊的任務。這算不上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既然維維安生了病,就乾脆讓她好好休養吧。”
‘反正她無足輕重’,這是特倫特話中的含義。黎雪峰聽得略微有點不爽。但也知道那是事實。考慮到自己和維維安之間地關係正處於一個微妙的階段,黎雪峰並不想和她馬上分開。於是他沉思了片刻,然後向特倫特開口問道:
“你估計從出發到正式開戰要多久?”
“這……五十里的路,行軍一天夠了。再花兩天偵查情況,具體的佈置或許還要兩、三天。嗯,差不多要五天左右。你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這樣,我就乾脆先留下照顧維維安吧。等她好了,我再用魔動飛機帶她過去。五十里的路。飛上幾小時最多了。”
“……好吧。”
特倫特想了一下,終於許可了黎雪峰的提議。他揹着雙手踱了幾步,接着轉過身來正色說道:
“有些話,我覺得應該說清楚。黎雪峰,希望你不要見怪。”
“怎麼會!你說吧。”
“第五中隊現在已經有了三百多個成員。而你的身份是首席隨隊法師,所以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這次維維安的事情是無可奈何,好在也沒有造成太大地麻煩。不過,今後最好別輕易爲了私人的問題興師動衆。否則的話。很容易落人話柄的。”
“抱歉。”
特倫特的話讓黎雪峰認識到,這次爲了維維安,他確實有點自作主張了。而且現在特倫特已經是多比奇傭兵團地副團長,做事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單憑一時的心血來潮了。見到黎雪峰爽快的認錯,特倫特暗中鬆了口氣。他走到黎雪峰的身前,擡起手,按住了黎雪峰地肩膀。帶着誠懇的表情。特倫特溫言說道:
“黎雪峰,謝謝你能體諒我。老實說,像你這樣的高階法師,在第五中隊任職實在是埋沒了。你肯留在這裡,已經是太過看得起我們這些朋友。”
“哪裡的話……”
被特倫特這麼一說,黎雪峰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邊上的丹尼爾用手指捅捅黎雪峰的後背,促狹的說道:
“喂,高階法師大人。如果你哪天要走的話。我是沒話好說。不過啊。那兩位牧師小姐能不能留給我們?”
“去你地!”
黎雪峰被丹尼爾擠兌得無地自容,於是惱羞成怒的回敬了一拳過去。丹尼爾笑着躲開黎雪峰的拳頭。嘴裡還在說着‘雙手捧花,當心力有不逮’云云。在談話變成鬧劇前,特倫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接着他拉住氣急敗壞,恨不得想掐死丹尼爾的黎雪峰,帶着他走到桌子旁,指着地圖的某個紅點說道:
“我們會駐紮在這裡,等維維安康復後,你就帶着她過來吧。對了,菲裡小姐呢?”
“這……”
“好吧,她是牧師,確實能幫得上維維安。那麼由你一起帶過來好了。”
特倫特苦笑着連連搖頭。少了菲裡,他要指揮精英近衛隊的殘部就困難了許多。黎雪峰自然清楚這點,所以表情顯得很尷尬。丹尼爾則躲在一邊奸笑,擠眉弄眼的落井下石。
又討論了一些細節後,黎雪峰便告辭了。先前談話地內容讓他覺得猶如鍼芒在背,實在無顏繼續呆下去。臨走前,丹尼爾鬼鬼祟祟地塞了個小包在黎雪峰的手裡。向着莫名其妙地黎雪峰,丹尼爾笑眯眯的跟他耳語道:
“一次一粒,多了會傷身體。喜歡的話,我這裡還有。”
“你……!”
“這次免費奉送,以後也八折優惠。這是我做兄弟的一點心意,你就別客氣了。”
黎雪峰聽得差點厥倒,但看在丹尼爾確實是好心地份上。只能裝作很領情的笑納了。當他搖着頭往外走時,特倫特又咳嗽了一聲。向着面帶疑惑,回過頭的黎雪峰,特倫特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個……可能是我多管閒事了。總之,適可而止,注意身體。”
“……”
於是黎雪峰很勉強的點點頭,然後落荒而逃。他覺得很有必要重新樹立自己的形象,否則的話。首席隨隊法師的稱號,恐怕就要變成**法師了。假如讓這個稱號傳遍黑日城,那麼今後黎雪峰估計上街都得戴起兜帽。
“媽地,都當我是色狼了。”
被搞得哭笑不得的黎雪峰很是憤然。——枉費他一直潔身自好,卻沒有得到相應的評價。‘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似乎不適用於緋聞之上。黎雪峰無可奈何的搖着頭,然後啓動魔動飛機,返回了夜之禮讚酒館。他先在大堂中點了三人份的餐點。然後端着放有大堆的碗碟地餐盤迴了房間。走進房間後,黎雪峰聽到菲里正在浴室中哼着曲子。於是他搖搖頭,端着餐盤去了臥室。而躺在牀上的維維安已經醒來,她枕着靠墊,斜斜的依在牀架上。好像在獨自沉思着什麼。
“好些了嗎?”
放下餐盤的黎雪峰走到牀邊,柔聲的問道。他地聲音似乎嚇到了維維安,讓她渾身一抖。看清身前的人是黎雪峰後,維維安才平靜下來。她微微點頭。低聲說道:
“嗯,好多了。”
“那……要吃點東西嗎?我幫你叫了些湯。”
“暫時不要。”
“那麼飲料呢?你流了很多汗。”
“也不要。”
向着殷勤的黎雪峰,維維安勉強的笑了笑。她伸手拉住黎雪峰地衣袍邊,像是懇求般的說道:
“你……你坐下好嗎?坐在我的身邊。”
“當然,怎麼了?”
黎雪峰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但也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通過菲裡昨晚的表現,維維安應該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黎雪峰知道現在自己正站在一個重要的關口前,所以一言一行都分外的謹慎。維維安呆呆的望着他。沉默了半天才吶吶地說道:
“你……你要離開我嗎?”
“……”
“不要丟下我好嗎?我……我一個人來到黑日城,好不容易纔遇到你……黎雪峰,你不會就這樣走掉吧?我、你知道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對嗎?”
“……對不起!其實我……”
維維安無助的表情刺痛了黎雪峰,讓他明白一切都暴露了。黎雪峰本想坦白所有的事情,但他選擇了錯誤的開頭,使得絕望如潮水般在維維安的眼中涌現。她無力的癱軟下去。逐個鬆開手指。放開了黎雪峰的衣袍。黎雪峰發現維維安的瞳孔漸漸失去了光輝,頓時着急起來。
“喂!喂!我是說……”
“接受事實!”
黎雪峰慌亂地想辯白。卻被一聲大喝打斷了。他和被驚醒地維維安一起望向聲音的來源,看到了**地菲里正站在臥室門口,用大塊的毛布擦拭着頭髮。菲里昂首挺胸的迎接他們的目光,以女王般傲然的態度說道:
“你應該知道,你是不可能獨佔他的,維維安。和我一起平等的分享吧,這是你唯一可以擁有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