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居然還有臉說,你謝連成放在我那個時代可以算是一大花言巧語的花花公子了。
我收整自己的情緒,將手給抽了出來:“我不是不涉世事的小女孩,謝公子你這些話可以說給嚴妍聽,說給府裡的任何一個未嫁女子聽,在我這裡你還是省了吧。”
謝連成一愣,搖頭苦笑:“你這等女子,真是,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算是世間少有了。”轉頭他又對嚴簡到:“這樣的女子只用來持家你不覺得是虧待了麼?”
“她得到她想要的,怎麼能算虧待?”
“的確不算虧待。只是不知道‘夫君’何時準備迎娶表小姐進門?”
“……”
我心底冷笑,這個男人真是不堪啊不堪,婆婆怎麼教育出如此的一個兒子。我也不拆穿他,只是將自己的茶杯的茶全部倒掉,拍開一個酒罈自斟自飲。
謝連成可是沒有那麼好心,嘖嘖的冷笑:“嚴兄該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吧!難道是老夫人不准你迎娶嚴小姐?哎呀,也不知道嚴小姐知道與否?要知道謝某可是欽佩嚴兄的好桃花,居然可以想到平妻這一做法。”
如果我不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謝連成這話我就會覺得是情敵對嚴簡的不滿而故意拆穿爲難了。
我只不說話,倒是想看看嚴簡怎麼回答。
杯光交錯中喝酒對乾的人變成我跟謝連成,嚴簡只一個人自斟自飲。顯然那個難題他也無法回答。其實何必回答,按照他的想法嚴妍遲早要嫁入嚴家,現在只是光明之前的最後黑暗而已,婆婆的防心遲早要攻破,這些時日她對待嚴妍的態度就可知道。而公公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如此我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那麼現在也就只剩下嚴簡他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他是真的想要取嚴妍,還是不想取嚴妍。
或者說取嚴妍也只是他的一個虛招?他喜歡的另有其人?也不對,他真喜歡誰是絕對會明說的,就好像他‘喜歡’我一樣,直白的用行動來證明我是他的歸屬品。那麼就只剩下一條。
“是表小姐不想要平妻的位置吧?”我一擺頭,將杯中酒給喝完了。
謝連成驚訝的看着我,眼中一絲不可置信,他沒想到我會猜到這些?他也太小瞧我了。
我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遞交給嚴簡:“嚴妍小姐很看不起我呢!是不是?”
後面那句話沒有說,其實這裡坐的人有誰看得起我呢?
否則謝連成也不會拿喜歡我這種惡劣的事情來開我玩笑。呵,男人。
我奪過嚴簡手中的大碗,倒滿一碗,跟那個小杯放在一起:“這樣吧,有兩個法子。”我指着小杯說:“第一個法子是按照你說的,我們平妻,你要你的,我要我的。”再指着第二個杯子:“另一個法子是你修書讓我走,你取嚴妍做正妻,婆婆那邊我去跟她老人家說。”
謝連成笑道:“少夫人好歹也是商人的妻子,這筆買賣是虧了還是賺了?”
我亦笑道:“明虧實賺纔是商人的最高手段不是,小女子好歹也學了幾成,不說賺多了,自己的自由卻是實實在在的。”
嚴簡的眼睛在兩杯酒之間轉悠,臉上既沒有苦惱的神色,也沒有決策不前的煩躁。
我只是耐心的等待。
謝連成坐着看好戲,酒也不喝了,只夾着小菜一口一口的吃着。
嚴簡看看我再看看謝連成,舉手就將小杯的酒給喝乾,我心裡一咯噔,得,今天這好不容易擺成的局算是破了。一邊謝連成眉頭稍微一皺,不吱聲。
接着,嚴簡又將那大杯也端起來喝了。
我一怒,好哇,原來這人壓根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
他將大碗倒扣蓋在小杯之上,自信滿滿的看着我:“我不需要選擇,不管以前是我的還是以後是我的,反正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奪去。”
這話,含義深了。
我看看謝連成,他已經轉開頭,喝着最後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