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簡是個什麼人?
就三年前的那些來推斷他應該是個極度自我爲中心,不管他人死活的男人。現在他則是一個獨佔欲強,剛崗獨斷的商人。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百娟怎麼也想不透。
很顯然,“一個只是男人的,男人可以自私自利,自以爲是;而商人以利爲先,有用的人他就得物盡其用。現在我對他來說是個用的人才,他得留着。給他打理府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事情,還不用發月錢,多好。唉,我如今比百娟你還窮啊。”
百娟哭笑不得,只得專心將我頭上的東西慢慢拆下來,她知道沒人陪我瘋我自然也就閉嘴了。
“唉,看樣子我只得換個法子了!”
“姐姐是準備不再打理府裡的事情了麼?”
“那是不可能的,對於嚴簡來說我現在只有這麼一個用處,如果連這一點我都失去了,我在這裡的意義也就真的沒了。”
“難道少爺真的沒對你動一點心?”
動心麼,腦袋中不自覺的浮現下午的那個吻,嗯,那個算不算動心?
“就算有那應該算是他的一種籠絡手段吧!”
“啊?”
“想要我安心給他打工,至少也得給我一點甜頭不是?”
“打工……是不是我們這樣每天做事忙活的意思?”
我點點頭。對於我這些莫名其妙的詞語百娟每天都會聽得幾次,自然而然會拆開詞語去理解其中的意思,省了我很多解釋的時間。
“那樣說明姐姐還是有希望吧,至少現在你們相處比以前好一些了不是麼?而且……”她指着我脖子上的那顆眠石,道:“這個傳家之寶都給姐姐了,也就是說他承認你是他的夫人了啊!”
是麼?在我看來這種東西既然是給家族中繼承家業的兒媳婦的,只要兒媳婦換了這個東西也就會被摘下來,我可不會天真的以爲嚴簡要回的時候我當真不會退回去,這種貴重的東西其實天天戴在身上並不好,一旦出了這個嚴府它就是災難了。
再說古代還有休妻一說呢!
百娟幫我把頭髮披散開來,退了外衫,讓我喝了一小杯清水,看着我上了牀,正準備熄燭關緊門的時候,嚴簡居然過來了。
我閒散的側身在牀邊,看着他繞過屏風走了進來,百娟拿着那一盞燭火站在身後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夫君深夜自此有何貴幹?”
“既然知道我是夫君,你就該記得我今天下午說的那些話。”
“哦?”我假意的想了想:“夫君是想跟我深夜探討你何時迎娶平妻的事情麼?”
他不置可否,徑自走到我牀邊,開始褪衣裳:“娘子既然想不起來,爲夫也只能以行動來表示了。”
我一挑眉,只看得百娟臉上已經紅燦燦的一片,在燭光的渲染下煞是可愛。
“看娘子如此高興,想必也期待已久了。”
我隨意拂過耳際的髮絲,眼睛半睜半閉:“期待倒是說不上,只是到了今日我才知道夫君有在外人面前寬衣解帶的喜好。”
他一頓,看看身後的百娟:“你這丫頭怎麼還在這裡,把燭臺放下馬上出去!”
百娟看看我,再看看他,支吾了半天,直到嚴簡隱現怒氣,我才暗自點頭讓她下去休息,燭臺被她擱置在外間的桌上,順道將門給帶上。
“這丫頭哪裡來的?明天調走。”
“夫君不知道麼?她可是我隨嫁的親妹子,可是調不開的。”
“把她調到採梨手下去。”
我半坐起來,幫他解開中衣後,擡頭笑道:“夫君今晚是不想在此留宿吧?”
他一愣,醒悟過來,只拉過我的手,身體順帶的靠近我,一掌挑起我的下顎:“既然說了你當家的話那麼就你做主吧,只是這代價還是得有的。”
話一說完,吻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