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走!”我慌忙的拉起薄醫生的袖子就想離開。
薄醫生疑惑的看着我,腳步並沒有動。
也就是這麼一點猶豫的工夫,那人已經走到了我面前,揮手就往我身上拍,“何梔言,你還有沒有良心!”
心知躲不過,我乾澀的笑了笑,低聲叫:“老大。”
“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大啊。”聶揚揚眼淚打轉,手還是不停的往我身上打,刺啦啦的疼。
我記得,我在心裡說。聶揚揚是我大學宿舍的舍長,是那種天生就擁有領導氣質的女生,從來都是俠骨柔腸的。
也正是因爲此,我不想見到她。
“別欺負她。”薄醫生這時開了口。
聶揚揚停了手,看看我又看看薄醫生,眼睛裡明明白白的寫着‘有姦情’三個字。這讓我有些不適,正想開口辯白,聶揚揚已經率先開口,“薄梓墨,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啊。”
原來他們認識。
我閉了嘴。
薄醫生神色淡淡,“沒什麼好解釋的。”
我在心裡默然,的確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跟薄醫生之間,什麼都沒有。如果真要說點什麼,那隻能說我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如此而已。
聶揚揚欲言又止的,薄醫生開口說:“抱歉,失陪一下。”後就暫時離開了。
他一走,我就只能獨自面對聶揚揚,手心已經汗溼,然後我就聽到聶揚揚說:“何梔言,現在你是不是能告訴我,你跟嚴亞寧,還有吳曉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吳曉璐現在會是嚴太太!”
我知道她會問,也怕她問。
以前的朋友同學,沒有人不知道我追嚴亞寧的事,我跟嚴亞寧畢業就結婚,幾乎所有的同學都來參加了婚禮。這本是令人開心的事,可是到了如今,這些都讓我擡不起頭來。
該怎麼說,說吳曉璐挺着六個月的大肚子上門逼宮,我成了淨身出戶的下堂妻?我想我是說不出口的,畢竟掀開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看,需要很大的勇氣。
而我,不怎麼勇敢。
我咬着下脣不說話,聶揚揚瞪了我好一會兒,突然話鋒一轉說:“好,我不問你嚴亞寧的事,那你跟我說說你跟薄梓墨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更無從說起了,我沉默。
聶揚揚有些恨鐵不成鋼,又在我的胳膊上打了兩下才說:“你離薄梓墨遠一點,他可不是你能鬥得過的男人。”
她的語氣頗爲危險,我實在無法把她口中的薄梓墨與我印象中的薄醫生聯繫起來。
薄醫生雖然嘴巴很壞,說話不留情面,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他幫過我很多,對康康也很好。
聶揚揚不罷休的提起我的耳朵,低吼道:“你聽到了沒有?”
耳朵實在疼的慌,我眼睛發紅,點頭說:“我一直很聽話的。”
下一刻,聶揚揚放開了我的耳朵,緊緊的擁抱了我,她在我耳邊哽咽着說:“言言啊,可別再受傷了。”
我聽出了她話中的痛苦,歉意,心裡像是被熱油燙過一樣。
“恩,我不會再受傷了。”我保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