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2)
第二天,各大八卦雜誌、娛樂報道頭版頭條就是聶跡在酒吧與男子相擁的照片,文字描寫更加大膽和曖昧,當然這要歸功於冷桑清的文字功底。
聶跡這個人的背景雖不被外人知曉,英俊的外形卻讓人恨不得進行人肉搜索,大家也當是一飽眼福,只是痛心於這種絕世大帥哥竟然會有同志傾向。
幕後劊子手冷桑清樂得跟只老鼠,每天看着網上瘋狂點擊率就會美得不行,敢利用媒體來對付她?雖說香港不是她的出生地吧,但香港的很多娛樂報道主編她都認識,敢跟她鬥?
“小子,你還稚嫩點。”她拿着一份娛樂八卦,伸手點了點照片上的聶跡,笑得前仰後合的。
樸慧無奈地看着她,最後說了句,“桑清,我們做得是不是太過分了?萬一人家不是那種取向的人呢?”
“樸慧,將你的善良留給關心你的人,譬如說我。”冷桑清搖搖頭,伸手將她的肩膀摟住,“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你看,這篇報道一出來,大家都知道這個變態是心存報復,今天早上你還是接到主編電話,通知你的漫畫可以繼續出版了嗎?”
“的確是這樣,可――”樸慧總覺得心裡惶惶的,看着冷桑清那張亦英俊又美幻的臉頰,舔了舔脣,“我總覺得那個男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放馬過來好了,我害怕他就此罷休呢,他還欠我一筆賠償費,哦不,是欠你的。”
“桑清――”
“樸慧,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冷桑清安慰着她,心底卻在暗暗咒罵,死變態,你以爲我會放過你?這次,我非整死你不可!
看着冷桑清那張微微有些變形的臉,樸慧有些擔憂,惹到這個男人是福是禍她不知曉,她只知道誰要惹到桑清那就沒救了,冷桑清是學醫的,她會用各種“技巧”手段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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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櫻花飛落。
大片櫻花樹下,白色木椅之上,一名男子倚靠而坐,那臉頰如精雕細琢的線,每一個弧度都泛着優雅,幾片白色櫻花飄落在他昂貴質地的西裝上,他並沒有理會,將手中的報紙放到一邊,深邃如深井的雙眸只在若有所思。
這裡是賞花之地,卻鮮有人跡,仔細看去就不難理解,在離近男子幾米遠的地方,早有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們嚴格封鎖,讓遊人根本就無法進來這裡。
不一會兒,一輛馬力十足的跑車竟然直接闖進了櫻花飄落的林園,坐在木椅上的男人只是微微挑了下脣角,依舊坐在那裡,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車門很快打開,是聶跡。
今天的他格外陽光健碩,米色t恤衫簡單搭了一條深色牛仔褲,粗獷的機車鞋讓他的帥氣之中多了一份狂野之氣,見到遠處木椅上的男人之後,他笑了笑,那笑相比木椅上的男人更加璀璨些。
很快,他走向男人,十分慵懶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相比男人的西裝革履穩重淡定的樣子,聶跡就顯得活力十足。
將胳膊搭在木椅上的一角,他將墨鏡摘下來了,看着男人說了句,“哥,你親生弟弟想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如果聶跡沒有將墨鏡摘下來倒也沒什麼,摘下墨鏡的他如果被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尖叫。原因很簡單,坐在櫻花樹下的兩個男人長得一模一樣,同樣臉部深深鐫刻的線條,同樣的身高,連體形胖瘦都是一模一樣,不知情的一定會認爲是一個人在照鏡子罷了。
他們是雙胞胎,眼前這個沉默是金的男人就是聶跡的哥哥――聶痕!他是一個在聶門創造了神話的男人,離開聶門後成立全球最大的特工組織baby-m,是專門訓練特工的“主上”。
提及baby-m,但凡黑道和政府中人無人不知,聶痕手上的特共可以說是千萬裡挑一,凡是能夠進到他的組織中的人,都是人中龍鳳,有着可以上天入地的本事。
baby-m會令所有有着秘密的人心驚膽顫,卻不足以抗衡聶門的一角勢力。聶門的背景盤根錯節不被外界人知曉,只是光其中一項的管轄全球各地海盜,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聶痕離開聶門十年,與聶門的人也自然毫無聯繫,與聶跡相見,竟也是十年後了。
“眼睛怎麼了?”他淡淡問了句,沒有絲毫的生疏之情,可能源於兩人太過相似的容貌。
“被一個女人打了。”聶跡揉了揉眼角的淤青處,該死的女人,竟然下手這麼狠。
聶痕轉頭看了聶跡一眼,聶跡與他對視了一秒後,呵呵大笑,“大哥,我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你的淤青影響了我照鏡子的心情。”聶痕沒有理會他的玩笑,拿過報紙,“跟這件事有關?”
聶跡拿過報紙看了一眼,蹙了蹙眉頭,低聲說了句,“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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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你似乎一直很有女人緣,我從來不知道你還喜歡男人。儘快解決掉,你知道無論對我還是對聶門,都不希望這種報道出現。”聶痕的語氣緩慢,聽上去又優雅至極,卻透着一股子無聲的命令。
“我知道,媒體想查我的背景還差遠點。”聶跡倒也不多解釋,大手一攥,報紙被揉成了一團,一個準確無誤的弧線直飛遠處的垃圾桶。
“大哥,你該回聶門了,你知道,父親年齡大了,大伯這兩年開始咄咄逼人――”
“以你的能力,這篇報道不見報的可能性爲百分之分,之所以這樣,無非是想要勸服我跟你回聶門。”聶痕點燃了一支菸,又扔給了聶跡一支,菸圈氤氳地漾開,與櫻花交相呼應。
他的語氣很淡,像是在說着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你可以考慮一下,聶門的內部即將有變故。”聶跡也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菸圈,兩個相同長相的高大男子,抽菸的感覺卻遠遠不同,一個淡然優雅,一個邪魅不羈。
抽完這支菸,聶跡起身離開,鑽進跑車的一刻,露出腦袋,“大哥,見到你很高興,真的。”說完,一踩油門,車子跑遠。
聶痕眼底泛起一絲波瀾,卻又很快湮沒遮掩,將菸頭熄滅後一個彈指,竟也準確無誤地將其彈進了遠處的垃圾桶中。
聶門,十年了,看樣子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