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最後的期限

【因爲太珍惜,所以很小心。怕一個疏忽那種得來不易的平靜和溫暖就要消失掉。】

中午,雨雲壓的越來越低,燥熱的空氣被擠壓下來,鬧混混的城市,被一場預料之中的大雨趕的一片忙亂。路上來往的行人車輛行色匆匆。到下午下班的時間,沉沉的雲彩終於託不住,雨滴急速敲打下來,到最後扯成線的衝下地面來。

熱氣被一陣急雨敲打飛散,在潮溼的空氣中氤氳。

安夏被這種溼悶的空氣堵住了胸口似的,有些煩躁起來。雨太大,只能無奈的坐在辦公室裡,看着一個兩個的同事被家人接走。擁擠的辦公室,不過一會兒工夫就變的寬敞空落。

真鬱悶,又沒有帶雨傘出來。偏過頭,目光透過玻璃瞥向樓下,安心中生出一點點失望。

之前,每次下雨,父親總會帶着雨傘坐地鐵過來,接她下班一起回家。那時候,安夏一自公司的門裡出來,就看見街對面站着的父親,佝僂着背,灰灰薄薄的身影,覺得又心酸又很高興。

雖然每次她都抱怨父親太過興師動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區區下雨而已,淋溼了也沒有關係,或者乾脆奢侈一點,打個車就能回去了。可是內心依舊會雀躍會很感動,覺得被重視被疼愛的溫暖。

這雨,下的又急又大,好像一時半會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辦公室裡已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她,還有前來打掃衛生的阿姨。

呆呆望着窗外,看雨在風裡打個漩渦,漸漸小了下來。

而內心的卻失落一點點蔓延着擴大,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

那洞越來越大,越陷越深。因爲自己所有的東西太少,所以對消減和失去就有十分敏銳的觸感。

知道父親依舊常常避開她,去見趙鳳儀和鼕鼕。有時候看他在廚房裡,一臉和暖慈祥的笑,將多做出的一份排骨小心裝進飯盒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難過。又在替他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他抽屜裡的飛機模型和組裝小坦克。心下便愈加的明白過來。

父親似乎開始變的忙碌起來,各種各樣的事,或者各種各樣的藉口。似乎能夠分配給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原本兩人就已很少交談,現在連基本的問候都很少了。她再也沒有機會陪着父親出去散步,看小孩子放風箏,再也沒有機會安靜的爲他煮一杯暖暖的紅茶。

他已經不需要了,因爲他有了新的寄託和希望……

這種安靜的生活,被外人入侵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可是看到父親愉悅的笑臉,連滿臉的褶皺都舒展開來的樣子,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父親當鼕鼕是他的孩子,這樣簡單的愉悅的心情她看得到,可是……

有時候,她乾脆想走向前去,挑明瞭,直接告訴他,鼕鼕不是你的孩子。你別自作多情了,他有一個比你多金年輕的父親,不用你這樣捉襟見肘的費力照顧。

可是說不出。

她知道父親內心的孤單,就如同此刻的自己。因爲幼年時候的疏離,造成現在的無法靠近,兩人都小心翼翼想要維護這種得來不易的溫馨,卻越是偏離,很微妙,讓人惶恐難過。

因了這種被忽視,被拋棄的感覺,更加恨起那個丟開自己孩子和女人的人來。恨他的不負責任和混亂不堪。

手機突然的響,是司晨。

“你還在公司嗎?我過來接你。”司晨的聲音有點急,像是走在外面,安夏甚至能夠聽到自電話一端傳來的嘩啦啦的雨聲。

“嗯。”安夏和緩而軟弱的語氣,讓司晨靜了一下。

“你在哪裡?這會雨很大,出來記得帶傘。”安夏說。

“嗯,知道。對不起,我辦完事兒有點晚了,馬上過來。”他的聲音卻跳躍着,無端快樂起來的樣子。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幹嘛向我道歉,又沒有義務來接我。安夏抿了抿嘴,心情終歸是好了一點。不過說起奇怪,安夏又皺起了眉。司晨自巴黎回來後,真的就舉止怪異起來,安夏覺得他有些刻意躲避着她的意思。而且迅速的瘦下來,原本清潤的面孔,瘦的都有了分明的棱角,下頜尖消,眉頭一皺讓人覺得凌厲。

有時候會無意識的怔怔的看住安夏,目光裡帶着悵然的悲憫,還有那麼點——仿若迷戀的東西。安夏被他看的尷尬,總會起身揚着聲音打趣他,“你別用這樣悲憫的目光看着我,害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得了絕症的病人。”

司晨

總會突然臉紅,又底下頭漠漠的笑一下,不說話。

送安夏到樓下,安夏才發覺自己根本就忘記帶鑰匙出來。敲了半天門,父親又像不在家的樣子。

她目光自最初的笑意融融中生出點恐慌,回頭無助的看着陪在自己身邊的司晨。

“哐哐哐,哐哐哐……”又在這樣的驚懼中不斷的,不斷的敲門。

“爸爸,爸爸,我回來了。”空蕩蕩的樓道里,是她泫然欲泣的叫聲。

“安夏——”司晨伸出一隻手來搭住她的肩膀,“別這樣,叔叔不會有事。他大概只是出門去了,我們等等。”他說。

“他,他昨天咳嗽,咳出了血絲。他肺功能不好,還偷偷吸菸。他,他早晨總被驚天動地的咳嗽給折磨醒來……”安夏說着,說着,聲音低了下來,蹲下去抱着自己的雙膝。

“我這兩天都爲無聊的事情和他慪氣,沒有盯着他吃藥。他常常說自己沒事,嫌那藥太貴,我不看着他,他就不吃。早晨他咳嗽的太厲害,都吐了,我都沒有好好帶他去醫院檢查……”

“安夏,”司晨也蹲下身來,將她縮的很小的身體緊緊抱進自己懷裡,安撫的,輕輕的撫摸着她消瘦的脊背。

“別害怕,叔叔會沒事兒的。中午電話,讓我下班去接你的時候,聽起來還很精神。我記得他說要陪朋友出去一趟,大概會耽擱一會時間。你別擔心,真的,相信我,叔叔不會有事兒的。”他的聲音那麼沉靜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我們在等半個小時,如果叔叔還不回來,我們就請人開鎖。別怕,真的不會有事。”

安夏蹲在地上,司晨蹲在她的對面,伸開一雙手臂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安夏聞着他身上陽光雨露一般清新的味道,突然想起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的司晨小小的,不善言辭。她不開心,他就笨拙的陪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着她哭,也不出聲安慰。等她哭完了,才擡手幫她擦掉眼淚,牽了她的手一起回家。

“司晨,你說我爸爸會不會又和趙鳳儀走到一塊兒去?”她問,像小時候一樣,仰着臉。迷惑不安的樣子。

“或許吧。”司晨說,擡手幫她擦着悄然落下的眼淚。

“你小時候就這樣,我每次問你什麼,你總是這樣不負責任的敷衍我。”安夏吸了吸鼻子癟着嘴巴說。

“是嗎?”司晨低頭看她,目光溫柔而專注,問話的口氣溫溫的帶着一點點溼氣,噴到安夏的臉上來,有點癢癢的感覺,安夏慌忙間低了頭。

感覺到司晨緩緩向她壓下來的臉,安夏微微偏了一下頭避開了,“我們找人開鎖吧,我有點擔心我爸。”慌忙起身的時候,不小心,一頭撞到了他的下巴,只聽司晨“嗚——”了一聲,樣子有點狼狽,起身,退後了一步,背過了身去。

“司晨——”安夏莫名的有些慌。

“我沒事。”司晨說“我下去查查看開鎖的電話。你稍微等一下,彆着急。”語氣依舊很溫和,可是疏遠。

安夏看着他低頭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悶,想要跟上去,拽住他。

太害怕了,這樣的背影,離開。

可是,終究什麼都沒有做。

在一陣煩亂中,安夏又不懈的哐哐哐敲了一陣門,樓道里只聽見一陣空寂的回聲。

司晨下去好久了,還沒有上來,她站在這裡,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棄了一樣。茫然中生出絲絲的悲傷。

“哎,你這孩子,怎麼老是丟三落四的啊,雨傘不帶就罷了,連鑰匙都不知道帶在身上。”說話的人是安泊松,一路喘息着走上樓來。司晨沉默着跟在他身後,見安夏目光瞥向他,便仰臉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爸爸——”安夏看着安泊松手上提着一兜兒蔬菜叫了起來,突覺得眼眶酸澀,伸手自他腰間抱住了他。

“爸爸——你這麼晚不在家。又不願帶電話,我都快擔心死了。”說着,眼淚就下來了,覺得異常的委屈。

“唉——怎麼哭了啊。這麼大人了,爸爸又不是小孩子,你擔心什麼啊。”安泊松一副慌亂的樣子,將蔬菜遞到司晨手上,才忙手忙叫的笨拙的幫她抹起臉上的眼淚來“越大越會撒嬌了。”擡手又在安夏的頭上摸一下。

“你以後去哪裡要告訴我,去見趙鳳儀我也不攔着你了,但你要告訴我去那裡,別讓我不知道。要帶上電話,別讓我找不

到你,我會擔心。”

“呃——”安泊松一臉的尷尬,“對不起。”

“我不介意了,趙鳳儀,你要見她就見吧。帶家裡來也沒關係……”安夏賴在安泊松的身邊甕聲甕氣的說。

“叔叔沒事就好,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司晨依舊站在下面的臺階上,和他們父女隔開一段距離,仰着臉對住他們笑着說。

“啊?”安泊松一愣,蹙了眉,說“你中午不是說接安夏去外面吃飯嗎?不是說有事要和她說嗎?我都沒給你們準備晚飯。”不知道爲什麼,安夏覺得父親的語氣中有些憤怒,像是在威脅司晨一樣的瞪着眼睛看他。

“……”司晨苦笑了一下。

“安夏——”他踟躕的叫了一聲,“其實我早就定好了位置。”他揚手做個請的動作。

安夏有些莫名的看看父親,又轉臉看看司晨。

“去吧,開車小心點。”安泊松說着,向着司晨,輕輕推了女兒一把。

在車子裡,空間狹小,沉默的空氣更加讓人覺得壓抑。

安夏伸手摁開音樂,司晨條件反射的一把關上。

“安夏——”

“呃——”

“這都兩年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麼看我的?”

“你,其實挺好的,你對我的好我也都知道。”安夏垂了頭。

她想,總要說清楚的,這一天,總要來臨,總要面對的。不論自己是如何的不願意失去這個人給的暖,也不能如此態度不明,曖昧不清的自私的將他束縛在自己身邊。

不能每一次走不下去,都要抓住一個身邊的人做自己的浮木。那樣就太狡猾了。

她不能再如此卑劣下去,心底念着一個人,還要這樣大刺刺裝糊塗的享受另一個人給予的溫柔。

司晨真的夠好了,只是時機不對。纔會做過他。

“那麼呢?”司晨彎了脣笑,自口袋裡掏出煙來慢條斯理的點上,抽一口。說。“你知道,我特別討厭轉折句。”

“其實你很好,但是……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司晨說。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挺好很優秀,我也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司晨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你沒欠我什麼,不必心懷愧疚,對我這樣無理而任性的人無條件的溫柔。況且,你知道,我心裡記掛着別人,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安夏說完,望着司晨的臉,擡手將他脣邊的煙拿掉。“別吸了,對身體不好。”

司晨聳了下肩,笑。半天沒有吱聲。

車子拐過一個彎,他才緩緩開口,說“安夏,我欠你一樣東西的,你忘掉了,可是我記得。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可是你忘了。”他有些失望,嘴角不高興的微微垂下來。

“那不是你欠我的,何況司叔叔也爲此付出了代價!”安夏以爲他說的是那件事,低聲安撫司晨說。

“其實在你腦海裡,對我的記憶大概只剩這些了吧。”說完這句話,司晨就抿起了嘴巴,靜靜望着前往,再不說話。

“安夏,這是我欠你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曾給你戴上一枚玻璃戒指的時候說過,等我長大,會爲你換上真正的鑽石戒指。會娶你做我司晨的新娘。”在氣氛幽靜的西餐廳裡,在鋼琴餘音韻韻的聲音中,司晨單膝跪地,手上持着一枚精細的鑽戒望着她。

安夏有那麼一瞬的感動。這才發覺,今天他是特意打扮過的。黑而茂盛的頭髮,梳的形狀很好。褐色格子的復古味兒的西裝衣褲,雪白的襯衣,袖口微微露一點出來。這樣清新俊挺的一個人,臉上還有青春少年式的純真的笑和微微的羞怯。

安夏低着頭,看他緩緩要將戒指套上她的手指的時候,突然像是被燙了一下,猛然縮手。

司晨半跪着的姿態,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拽了她的手,將戒指輕輕放在她的掌心。

“我欠你的,我不食言,我會認真等你的答案。”看安夏依舊怔怔的樣子,司晨別開了臉,說“你若覺得它不好看,可以出門就丟垃圾桶裡,可是別當着我的面。”

安夏說不上來,是懷着什麼樣的心裡,將那枚戒指牢牢握在掌心,卻又無法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內心有一個聲音在說,別逼我,別逼我。

她知道司晨這次,是想要一個答案,給彼此一個痛快。

這或許是他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也是最後的期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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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你是我的諸葛亮【六十七】你和她總會重逢【六十一】魔鬼的預言【三章】失措背影【一零八】相濡以沫(1)【九十九】釘在心上的刺(2)【四章】如若有情【一零七】永遠【一零一】泅渡的浮木【八十一】一顆要被犧牲了的棋子【二十章】若不能全心相待【九章】不願轉身【十四章】雨杏是誰【二十八】不會手下留情【七十五】如果生命可以後悔【三十章】來訪者(2)【一零五】死別【六十二】陰暗的心裡有隻鬼【三十九】失去希望【六十一】魔鬼的預言【七十一】留在身心的烙印【四十二】林嘯有什麼好【七章】悽惶記憶【八十一】一顆要被犧牲了的棋子【六章】只因當年【五十八】滾出你的生活(2)【楔子下】【二十四】黑暗記憶(1)【八十九】她和他的孩子【九十七】駭浪平息之後的靜寂【四十一】趙鳳儀,求不得【七章】悽惶記憶【四十四】你是我的諸葛亮【二十章】若不能全心相待【六章】只因當年【七章】悽惶記憶【九十六】另一種開始【九十四】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相忘於江湖【二十九】來訪者(1)【一百章】最後的期限【九十一】他是林嘯的兒子?【四十八】仇恨漸深【九十四】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相忘於江湖【五十二】如果,這是你期望的【二十九】來訪者(1)【二十六】幸福的味道【六十六】一點點的慈悲【五十一】心中期待的新生【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一零五】死別【十一章】無意受傷【十七章】無法守住的承諾【二十章】若不能全心相待【八十二】憐憫之心(1)【八十一】一顆要被犧牲了的棋子【六十四】有些話,原本無需出口【六章】只因當年【十三章】笨蛋喜歡你【三章】失措背影【二十七】無法逾越的屏障【六十二】陰暗的心裡有隻鬼【四十八】仇恨漸深【八十一】一顆要被犧牲了的棋子【四十九】我只要你笑着生活【三十六】沒有勝算(2)【二十七】無法逾越的屏障【五十八】滾出你的生活(2)【十九章】落幕的綺夢【一零六】生離【二十五】黑暗記憶(2)【十八章】父親的老朋友【九十四】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相忘於江湖【六十三】想要保護的人【八十九】她和他的孩子【七十七】想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六十六】一點點的慈悲【六十四】有些話,原本無需出口【一零八】相濡以沫(1)【九十四】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相忘於江湖【四章】如若有情【六十五】爲什麼要逃【三十六】沒有勝算(2)【二十章】若不能全心相待【三章】失措背影【七十章】別用你的規則,詮釋我的人生(3)【四十一】趙鳳儀,求不得【三十四】沒時間去想,去疼【三十三】落在他眼底的傷【五章】命運承轉【四十三】延綿無盡的恨【六十四】有些話,原本無需出口【八十四】總有一天,會放手讓你走【三十五】沒有勝算(1)【十八章】父親的老朋友【七章】悽惶記憶【六十八】別用你的規則,詮釋我的人生(1)【六十三】想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