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意南樓相遇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最後白雲銘結結巴巴的把他和杜苗苗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說起來,這兩人能夠在一起還真的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白雲銘以前看起來就是個傻乎乎的少年,後來經過了染染的調教之後,一心都鑽進了錢眼裡,每天在家居館裡面忙活着。

他的樣貌也不差,可以說是儀表堂堂,家居館的生意越做越大,慕名而來的客戶也越來越多,有些客戶一看見白雲銘就覺得很閤眼緣,想要親近一番,甚至有些人家還想着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白雲銘,可惜因爲知道他還在孝期,大家也不好上門說親。

不能說親不代表兩個小兒女之間就不能接觸啊!爲此那些心思活泛的客戶爲了給自己的女兒和白雲銘製造機會,時不時就來家居館訂製一些傢俱,還讓自己的閨女前來,那些女孩子紅着臉和白雲銘說話,時不時還拋個媚眼什麼的,可惜,白雲銘就像是睜眼瞎一樣,硬是不接招,讓那些人急的抓耳饒腮,又拿白雲銘沒辦法,總不能自己把這窗戶紙捅破吧?那也太掉價了。

大家都覺得像白雲銘這樣不解風情的人,這輩子要等他情竇初開應該很是不容易,誰知道他那日去城外給一戶人家送傢俱回來的時候,居然遇到了杜苗苗,還英雄救美了一把。

因爲去年被擄走的事情在南江縣是鬧的沸沸揚揚,雖然杜苗苗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可是在一些比較講究的人眼裡,這杜苗苗顯然是不符合他們家媳婦的要求了,那些講究的人家表示,他們家要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這杜苗苗都失蹤過一段時間,誰知道她是真的清白還是假的?

所以杜苗苗以前不愁嫁,可經過了那件事以後,好人家看不上她,差點的人家又都是緊盯着杜家能不能給出一些好處。

杜苗苗本就是性子很倔的人,她還真的沒有非要嫁給那些人的想法,對於她來說,就是這輩子這麼一個人過着也挺好,可她爹孃卻急的不行,時不時就找媒婆想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這從開始到現在也相看了不少人家,杜苗苗硬是一個都看不上。

好不容易後來相看到了一位儀表堂堂的讀書人,已經考上了童生,就等着考秀才了,只是因爲家裡窮,拿不出考秀才的銀兩,這才耽擱了下來,這位童生會同意和杜苗苗相看,也是看中了杜家在南江縣也算是有錢人家。

杜苗苗不願意,可是杜夫人聲淚俱下的跟她哭訴道:“你都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你看看城中,有誰這麼大年紀還沒有定親的?”

杜苗苗張張嘴,想說李挽君就沒有定親,可杜夫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更是苦口婆心的勸慰着:“那李姑娘是因爲娘走的早,她爹一個大男人也不好管女兒家的事情,這才耽擱了下來。你和她不同,你要是不成親,我就是杜家的罪人,以後去了地底下也沒法跟你爺奶交代啊!”

李挽君會剩下來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爹一開始的要求,需要男方入贅,李挽君長得也沒有杜苗苗好看,皮膚黝黑,家產在城中也只能算是一般,不過勝在她爹有打鐵的手藝,可就單單入贅這一要求,也嚇跑了不少的人,那些媒婆更是不樂意接李挽君的這個差事,但凡有些能力和骨氣的男子也不會同意入贅到女方家啊!

所以李挽君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意中人,不過她也掌握了家裡的打鐵手藝,哪怕這一輩子不成親,也餓不死自己,只是這一輩子都自己一個人過的話,有些孤單罷了,李姑娘表示:比起和那些臭男人打交道,她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過。

在杜夫人的堅持下,杜苗苗和那位童生見了一面,誰知道那童生一見到杜苗苗就被杜苗苗的容貌給吸引了,基本上三兩天就會來找杜苗苗聊聊天,約她逛逛街,杜苗苗每次都在杜夫人的催促下和童生一起出去外面逛逛,杜夫人也以爲杜苗苗這是找到了終身依靠了。

誰知道這童生是披着狼皮的羊,順利的約了杜苗苗兩次之後,在第三次見面的時候,故意把杜苗苗帶到了一處小巷子裡,趁着無人經過,對杜苗苗是上下其手,嚇得杜苗苗尖叫不已,她性格豪爽,也有些男孩子的傲氣,可是在體力上總是比不上男人。

這童生雖然是弱雞,可到底也是個男人,幾下把杜苗苗按倒在地,他一雙手很是熟絡的在杜苗苗身上游走,看到杜苗苗掙扎和喊叫,他很是不屑的道:“別裝什麼清純了,你這都是被別人玩爛的破鞋,我願意要你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要是不識趣,看老子不廢了你。”

到了此時童生總算是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實話告訴你,我可不是童生,要不是你家開出的媒婆錢還算是豐厚,老子也不願意來走着一趟,看在你長得還算是不錯的份上,陪老子玩玩,這件事也就算是揭過去了。”他頂多也就是混混罷了。

混混流裡流氣的說着,話落,更是不客氣的欺身而上,杜苗苗完全被這些話語給嚇到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平日裡和自家走的頗近的媒婆,居然會介紹個這樣的人給她。

完了完了,她這一輩子就真的要毀在了這裡麼?

正在她絕望時,小巷子口傳來了牛車經過的聲音,杜苗苗聽着那聲音,心裡一顫,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把頭從混混的手掌心偏離了出來,然後一口咬在了男子的手背上。

混混吃痛,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趁着這個時機,杜苗苗拼盡全力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小巷子口牛車走動的聲音停了下來,很快就有一位男子走了進來,杜苗苗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但是她還是一個勁兒的呼救,很快一直都佔着她便宜的混混被男子一手提了起來,二話不說就一頓暴揍。

來人正是白雲銘,他跟杜苗苗不熟,但是也聽得出杜苗苗的聲音,知道這是自己妹妹的好友,他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會遇上杜苗苗,不過看到這混混欺負一個小姑娘,他氣不過,直接出手就是一頓暴揍。

跟在汪風雲身邊這麼久,白雲銘也不是白混的,要是遇到了和懂些武功的人,他或許還只有被打得份,但是對付一個欺男霸女的混混,白雲銘輕鬆的很,幾下就把混混揍得跪下來求饒了。

白雲銘下手雖然狠,但是都是些外傷,那混混本就是欺軟怕硬之人,被白雲銘這麼一頓暴揍之後,一個屁都不敢放,在白雲銘問他還敢不敢的時候,混混立刻搖搖頭,再三的保證自己再也不敢出現在杜家,也不會找杜家的麻煩。

白雲銘這才放過了他,不過他心裡還是不放心,還特意去順豐鏢局走了一圈,江洪以前是南江縣的混混頭子,這城裡的混混沒有他不知道的,他得讓人盯着這混混,免得他出爾反爾。

杜苗苗雖然受到了一些驚嚇,但是看到來人是白雲銘的時候,還是很驚喜,白雲細心的送杜苗苗回了家,因爲有了這一件事,杜苗苗也時常會送些家裡的飯菜或者是糕點去家居館,美名其曰是爲了報恩。

兩人交往的密切一些後,杜苗苗和白雲銘都察覺到了彼此之間那若有似無的情意,只是大家都沒有捅破這窗戶紙。

還是有一次杜苗苗又去給白雲銘送糕點的時候,發現白雲銘身邊圍繞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杜苗苗也認識,正是城裡開香料鋪子掌櫃的閨女,那女子給白雲銘送香囊,白雲銘自然是拒絕了,可是那女子不死心,還要糾纏,杜苗苗心裡也不知道怎麼就生出了怒火,直接上前一把拉扯住了白雲銘的手臂,直言道:“你要送香囊給我的意中人,是不是應該先問過我的意思?”

那女子一愣,看着杜苗苗和白雲銘兩人的手交纏在一起,再看看白雲銘臉上那淡淡的紅雲,直接被氣的丟了香囊哭着離開了家居館。

等人走了以後,杜苗苗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慌忙鬆開了白雲銘的手,真是丟死人了,她怎麼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怕是再稀罕再喜歡白雲銘,也不能自己直接開口告白啊!這以後白雲銘會怎麼看待她啊?會不會覺得她很是輕浮?

杜苗苗越想心裡越是不安,忍不住擡起頭看了白雲銘一眼,只見白雲銘那雙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在察覺到她偷看他時,白雲銘清淡的表示:“你把我的追求者給嚇跑了,你該如何補償我?”

杜苗苗傻眼,她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感情這白雲銘還真的看上了那香料鋪子的閨女啊?所以現在是在責備她麼?那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相處又算什麼?杜苗苗心裡很是難過,可是在自己有些喜歡的人面前,杜苗苗也不願意把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表露出來,所以悶聲悶氣的問道:“你想要什麼我賠償給你就是了。”

該死的白雲銘,還真的是沒心沒肺,一點兒都不能理解她的內心,杜苗苗在心裡默默的罵道。

“既然你讓我失去了一個香囊,那就賠償我一個香囊好了。”白雲銘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合不合理,也不管杜苗苗聽了以後會做何感想。

杜苗苗那時候也是滿心的火氣,這白雲銘不是要香囊嗎?自己去成衣鋪子裡買一個送給他就是了,可是等她回了杜家以後卻高高興興的準備起了做香囊的絲線還有香料和藥材,白雲銘常年在四處奔走着,身上戴着這裝有藥材的香囊也會讓他整個人都舒爽一些。

聽到這裡,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感情這白雲銘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那個香囊。

白張氏想到去年的時候,白雲銘袖子裡不小心掉出的那個香囊,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看來那個香囊就是杜姑娘送給雲銘的,這雙小兒女,保密工作做的還真是好。

“既然你們都保密了這麼久,怎麼現在又急匆匆的開誠佈公了?”謝顏閃着狼外婆的眼眸盯着白雲銘和杜苗苗。

白雲銘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小聲的說道:“杜伯孃要給杜姑娘定親事,我今兒剛剛聽江大哥提起,我害怕這兩天就把親事定下了,所以去杜家求娶了。”說到後面,白雲銘的聲音是越來越小聲,他覺得尷尬極了,以前看玉辰生和自家大妹談念愛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兩人還經常當着他們的面撒狗糧,他們都不會臉紅心跳,怎麼今兒換成了他,他的心怎麼就跳的這麼厲害?

謝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在看到杜苗苗也紅着臉垂下頭的時候,謝顏才擺擺手說道:“你們還真是給了咱們大家一個驚喜啊!不過這份禮物挺好的,等會兒我就給小染寫信去,到時候染染肯定會更高興。”

白雲銘聽着連連點頭,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瞞着染染,他還希望在染染回來的時候,就把他和杜苗苗的親事定下呢!

這個除夕,白家人過的是歡喜不已,白張氏越看杜苗苗那是越滿意,所以還沒等晚飯吃完,白張氏就已經把白家祖傳給兒媳婦的手鐲套在了杜苗苗的手腕上,明顯就是害怕自己那不解風情的兒子把這麼個好兒媳給弄丟了,她可得幫着兒子看牢咯。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半個時辰,飯後一家人圍繞在院子裡,興沖沖的點燃了煙花,夜空中,那些煙花都呈現出了最美妙的畫面。

楊河村白家人在歡喜的放煙花,京城的染染也趁着夜色和玉辰生當了一回樑上君子。

給秦九陌下毒之人有了一些線索,在全京城的煙花晚會都落幕之後,玉辰生就帶着已經有些疲倦的染染離開了靳王府,轉而出了內城。

玉辰生一手摟着染染那纖細的腰肢,輕飄飄的掠過了城牆,染染緊張的抱着玉辰生的脖子,完全是不敢睜開眼睛,這種在空中騰飛的感覺,確實是不錯,可是她就害怕自己一睜開眼睛看到了下面的景色會嚇得腿軟。

玉辰生身輕如燕的在城中掠過,轉而進了一座府邸,落在了一處屋頂上,染染腳下踩着瓦片後,終於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不過好在這處院子的屋檐下掛了幾個燈籠,藉着那微弱的光線,染染也把這處院子打量了一個大概。

入目之處有假山、有小花園,看地上那鋪的極爲華麗的地磚,不用玉辰生提醒,染染也知道那地磚不便宜,更不要說此時的京城已經是入冬很久了,這小花園看起來還是鬱鬱蔥蔥的一片不說,其中染染眼尖的還看到了開着的花骨朵。

在冬日裡除了臘梅外,還有什麼花能夠開放?染染怕自己看錯了,特意還用異能去澆灌了一番,那株花骨朵兒感受到了異能後,異常興奮,通過異能傳輸過來的感觸後,染染篤定,那是茉莉花,而且她能夠察覺到這還不是一小盆的茉莉花,而是一大片。

染染微微蹙眉,此人費盡心思的弄來了這麼多的茉莉花有什麼用處?

“玉大叔,這是誰家?”染染低聲問道,兩人在屋頂上已經待了半刻鐘了,寒風呼呼的吹着,染染原本睏意也早就嚇跑了,可是在除夕夜裡,不好好的在府中陪靳王爺他們守歲,跑來這裡吹冷風也實在是病得不輕啊!

“柳家。”玉辰生垂下頭剛想說什麼,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低聲對染染說道:“蹲下來,別讓人看到了。”

染染擁有異能本就比一般人都敏感許多,更不要說她一到這種有植物的地方,只要使用了異能後,她就能感受到周邊有無人靠近,所以在玉辰生叫她蹲下的時候,染染已經很是熟絡的扒了下來,她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劇中那些人監視別人的人不都是這麼做的麼?

玉辰生無語的看着染染的動作,很想提醒她,其實不用這麼做,只要蹲下來就不會被人發現了,誰沒事老盯着屋頂瞧啊!

只是下面的人已經走了過來,玉辰生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無奈的摸了摸染染的發頂,順便把自己身上的裘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麼?”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底下傳來。

緊接着一個年輕的聲音迴應道:“主子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只是那秦世子的命實在是太好了一些,昨兒府裡來了一位神醫,今兒他就醒過來了。”

語氣裡充滿了怨恨。

“不急,我記得靳王爺手下還有一個名叫成懷德的神醫,那是天下第一神醫,有他出手,咱們這個計劃就會有變數,不過沒關係,這也只是開頭罷了,輸個一次兩次也不打緊。”兩人說着話,也越走越近了,染染趴着頭,稍微擡擡眼也能夠看清楚站在下面的人是誰。

不看不要緊,這麼一看之下,染染差點就控制不住發出聲音來了,站在院子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府中的一位管事,雖然他沒有秦天那麼深受靳王爺的看中,但是這位管事管理的事情可不少,府中的採買什麼的,都是他一手安排,染染之所以會認得他,不過是昨晚她和玉辰生去檢查靳王府藥房的時候,那開藥房的鑰匙還是找他要的呢。

一個有異心的人掌管着靳王府最主要的事物,這要是不會出問題那就怪了,難怪那些放置在藥櫃裡的藥材都沒有問題,可是一旦熬成了藥汁後,卻有問題,要說這裡面沒有他的手筆,就是小糰子也不相信。

這位管事好像叫孫少濤,站在他對面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看不清面容,只是聽着他的聲音還有看着他那滿頭華髮就知道年齡應該也不小了。

孫少濤有些愧疚的說道:“都是屬下辦事不利,連累了主子接下來的計劃。”

“無妨,你在靳王府這麼多年也算是有所小成,你記住,成大事者,眼界還是要放開一些,咱們柳家到了這一代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若是不能傍上靳王府,等我走了之後,柳家……也就散了。”老者說起這件事心情也很是沉重,他一直都以爲柳家在自己手上能夠發光發亮,可是等當今聖上坐穩了皇位後,他正要大展拳腳報效國家的時候,官位被擼了。

要說他不懂的體察聖心,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他最會洞察聖心了好不好?聖上愛美人,他就翻天覆地的去找美人敬獻給聖上,聖上想要拿哪個世家或者權貴開刀,他都是舉着雙手贊成,想想他那時候就已經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了,這麼拼又是爲了什麼?

還不是想要在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往上衝一衝,可誰知,衝的太急了,最後把自己拍死在了沙灘上。

柳家在京城已經沒落了,以前他看不上的人家一個個的都飛黃騰達,只有他柳家一直都在走下坡路,若是這次的計劃還不能成功,他不知道柳家的出路在什麼地方了。

“是,屬下記住了。”孫少濤連忙應道,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眉頭微微緊蹙:“主子,那位神醫雖然不是成懷德神醫,可是他的醫術也絕對不容小覷,他來了不過一日,秦世子就已經醒過來了,我怕若是我們再繼續下藥的話,會不會被人發現?”

“出息!”老者訓斥道:“你可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這種事情急不來,你越是心急,最後就越容易一事無成,你聽我說,那藥材可是我專門找人調配出來的,不會有問題,再說了,秦世子身體本就帶有胎毒,誰會知道是我們在背後下了手?至於你說的那位神醫,你可打聽清楚了?”

靳王府來了一位神醫的事情,在昨日就已經傳遍了全城,他自然也知道,只是無緣一見。

孫少濤連忙把染染的樣貌還有年齡包括來府中之後居住的地方都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通。

“你說,秦天那個老匹夫把當年靳王妃居住的院子收拾出來給那位神醫住了?”得到了孫少濤的確定後,老者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喃喃道:“不應該啊!靳王爺清心寡慾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別的女子啊!莫不是他不喜歡女子喜歡的是男子?他這些年來看似是對已故的靳王妃情根深種,其實是爲了掩蓋住他喜歡男子的事實?”

還別說這老者的腦洞還是挺大的,他這麼一說,連孫少濤都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畢竟靳王爺除了已故的靳王妃外,身邊可是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女子了。

染染忍不住想要笑出聲,這老者的腦洞還真是大,居然能夠想出這麼個強大的理由,要不是她知道內情,還真的也會被他的這一番說辭給帶歪。

下面的兩人緊接着走進了屋內,玉辰生和染染也不方便揭開瓦片查看,只能由玉辰生用內力聽到了一些信息後,兩人這才離去。

染染縮在玉辰生的懷中,腦海裡想的還是剛纔聽到的內容,她擡起頭看向玉辰生,斟酌了幾番後才問道:“那位老人家是誰啊?”

居然敢把探子都佈置到靳王府,想來以前也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柳青林,二十年前他是位列正二品的吏部尚書。”玉辰生淡淡的說道,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後來因爲犯了錯,被罷黜了官職。”

染染若有所思的想道,看來這柳青林犯的錯還不小啊!不然怎麼會直接被罷黜了?只是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不管是什麼,既然敢把手伸到靳王府來,染染就沒有打算輕饒了他。

兩人偷偷摸摸的回了靳王府,染染自認爲是偷偷摸摸,其實靳王爺和秦九陌都知道,不僅僅是他們,連靳王府中的暗衛也都知道玉公子帶着那位白公子翻牆出去了。

不過大家都沒有點破,全都當作沒有看到剛纔那畫面,只有秦九陌被玉辰生這個舉動,氣的一晚上都沒睡好,在天邊剛剛泛白的時候,秦九陌就決定了,爲了避免自家妹子在及笄之後就被某隻野狐狸拐走,他從今兒起,就要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家妹妹身邊。

春節的京城比起楊河村的來還更加的無聊,至少對於染染來說是這樣的,她整日裡不是端着笑臉在府中走來走去就是待在房間裡處理一些藥材,這兩日也不知道秦九陌吃錯了什麼藥了,整日裡寸步不離的跟着她,玉辰生每次來時,都會被秦九陌趕出去。

次數多了以後,玉辰生也學乖了,直接夜探深閨,等到秦九陌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玉辰生早已經離開了,這可把秦九陌惹毛了,他直接讓丫鬟在清芷園中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他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他就不信了,他都這樣守着了,還不能防住那野狐狸。

秦九陌和玉辰生兩人像是在捉迷藏一樣這麼玩了三日之後,就到了年初四,這一早,玉辰生又急匆匆來了清芷園,秦九陌坐在染染的身旁,殷勤的給染染介紹京城的特色美食,玉辰生看了一眼,眸色深如枯井般,不過在對上染染那笑意吟吟的臉龐時,玉辰生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淺笑。

還是看他的小丫頭討喜。

“小丫頭,來,你嚐嚐這個蛋卷,是不是很美味?”秦九陌熱情的招呼着染染:“這可是咱們府裡頭獨一份,有些府邸的人們想要嚐嚐都還嘗不到呢。”

想當初他就是靠着這獨門絕技交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位損友,雖然現在他和這損友之間因爲小丫頭的問題,已經鬧的不能當朋友了,但是秦九陌還是記得當初第一次和玉辰生見面的時候,他給了玉辰生一份蛋卷,然後玉辰生就被這美味給迷住了。

不用猜玉辰生也知道秦九陌說的就是他,對於這種時不時就在自己小丫頭面前詆譭自己形象的未來大舅哥,玉辰生真的是想把人給換了,他還真的懷念起了遠在楊河村的汪風雲和白雲銘了,那兩位大舅哥就很給他機會,每次去白家,哪怕是半夜翻牆而入,也不會說他半點壞話。

這秦九陌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你這蛋卷味道確實是不錯,不過啊,也是個惹禍精,這不,有人好這一口,都想要上門當你的後孃了。”玉辰生坐下來,不客氣的吃起了早餐,雖說他們都住在靳王府,可是他住的院子離清芷園最遠,每次走過來都要花上不少的時間,玉辰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秦九陌吩咐的,一早他就在防着他了。

聞言,秦九陌喝到嘴裡的粥都差點咽不下去了,他不敢置信的擡頭問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想要嫁進靳王府?她就不怕本世子一刀斬了她麼?”

別以爲他秦九陌是好欺負的,那些想要嫁進靳王府的妖豔賤貨,哪怕就是聖上下了旨意要入靳王府的大門,他也會把人給斬殺了。

“別心急啊!咱們趕緊吃完早飯,我帶你們看戲去。”說到了關鍵之處,玉辰生倒是賣起了關子,他就像沒有看到秦九陌心急火燎的模樣,依舊是慢悠悠的吃着早飯。

染染看着這兩人之間的互動,也知道玉辰生這是故意報復秦九陌呢,就是因爲這兩日秦九陌住到了清芷園,玉辰生心裡很是不滿,所以故意這麼勾着秦九陌。

不過她也沒有打算插手,男人之間的事情,自然就要他們自己解決,她一個弱女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這一頓的早飯很快就宣告了尾聲,主要還是秦九陌很想知道玉辰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是玉辰生在離開靳王府前,還留下了墨雲和墨陽在府中,就是要防着孫少濤。

馬車噠噠噠的駛出了靳王府,這麼多天以來染染還是第一次出門,今日她穿了一套天藍色的袍子,用靳王爺的話來說,這過年嘛,大家都圖個喜慶,不能穿着一身白,不過她外面的裘衣還是披了一件白色的,主要還是染染喜歡白色。

“小丫頭是不是覺得很不適應京城的春節?”秦九陌早就看出了染染在京城這幾日都有些萎了,心裡也明白若不是因爲要幫着他熬藥和鍼灸,玉辰生這個老狐狸早就拐着小丫頭去別的地方閒逛了,好在他這兩日精神也好了許多,倒是也可以陪着小丫頭出來走走了。

他可不放心自家小丫頭跟玉辰生這個老狐狸一起出門,萬一被拐走了,他找誰哭去?

秦九陌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家小丫頭在還沒有認他這個哥哥的時候就已經被拐走了。

“有點,和楊河村比起來,京城的春節顯得更加的無聊。”染染老實的說道:“一點兒都沒有楊河村的喜慶。”

想想楊河村的百姓,平日裡都忙着幹活,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閒聊,也就只有這春節的時候,大家都休息,不用下地幹活,大家這才四處走動,可看看這京城,除了除夕那晚放了煙花後,這往後的日子都靜悄悄的,沒一點熱鬧的氛圍。

“誰說沒有的?只是你沒有見識到罷了,咱們住在內城,那些權貴之家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就是互相拜年,也會選擇在對方家裡舉辦宴會的時候纔去,和楊河村那些樸實的百姓比起來,確實是缺少了一點意思。”秦九陌在楊河村過了一個年,也確實認同染染的說法,和楊河村比起來,京城的春節確實是顯得有些冷清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些大臣們害怕相互之間走的太近了,被視爲一黨,這要是被御史參奏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意南樓位於京城的武定大街,這裡不是最熱鬧繁華的地帶,但就是因爲有了意南樓後,這武定大街那是人來人往,馬車不斷。

意南樓是一間三層樓的茶館,裡面不僅有宜人心脾的茶葉,還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兒,比如文人喜歡詩詞畫作,那麼這裡就有殘缺的詩詞,只要有人能夠對出上下句或者是補充完整畫作,那麼就能免單不說,在京城中也會讓人另眼相待。

武將最喜歡的就是兵法孤本了,這裡也收集了一些,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絕對能夠吸引那些武將的目光。

棋癡喜歡下棋,那麼這裡也有殘棋局等着破解,那些小姑娘喜歡聽有趣的故事,這裡也有,反正只要你能夠想到的,這裡都有。

靳王府的馬車到達意南樓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靳王府的馬車京城誰能不識?特別是意南樓這種常年和權貴們打交道的茶樓,更是把各府邸的馬車的不同牢記於心,就算不識得馬車,可馬車上海掛着靳王府三個大字呢,大家又不是眼瞎,自然認得。

只是大家都沒有想過靳王府的馬車居然會來意南樓,還真是令人意外呢!

車伕從外面打開了馬車的車門,玉辰生率先跳下了馬車,在他下馬車後,旁邊空着的位置上也駛來了一輛馬車。

與靳王府的馬車相比,那馬車就花哨了許多,馬車的車廂是用黃花梨製成的,黃花梨可不是普通的木材,那價格跟金絲楠木也不相上下,有時候遇到了品種好的黃花梨甚至還比金絲楠木貴。

這一輛黃花梨製作成的馬車,可想而之價格不菲。

在玉辰生下車之後,秦九陌也一躍而下,他身體的毒雖然還沒有解,但是經過染染這幾日變着法子的給他調養,身子也還算是不錯,起碼不需要踩着車凳下馬車。

染染就不行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踩着車凳下了馬車,在她下了馬車後,剛剛擡頭就看到了旁邊馬車上也下來了一個人,雖然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但是染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

方子琪,現在應該叫她方詩灩了。

方詩灩一身華麗的衣裙款款的從馬車上下來,她很是優雅的拂了拂衣袖,站定在馬車前,看着意南樓的牌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店裡的小二連忙迎了出來:“側妃。”

方詩灩傲慢的點了點頭,在路過秦九陌三人時,步子頓了頓,認真的打量三人一眼後,目光落在秦九陌身上,轉了幾轉,隨即客氣的跟秦九陌打招呼:“秦世子光臨寒鋪,實在是讓婢妾深感榮幸。”語氣中帶着絲絲的傲氣,似乎覺得自己堂堂二皇子的側妃能夠給秦九陌打招呼就是給秦九陌面子了。

秦九陌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招呼着染染和玉辰生往裡面走去:“清若,你難得來京城一趟,爲兄帶你來這裡玩玩,讓你看看這京城公子們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染染忍着笑意,連忙跟了上去,徒留下回不過神來的方詩灩,她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第一次跟秦九陌見面,她好好的給他打招呼,居然被人家給忽視了。

要不是知道秦九陌身份尊貴,連二皇子都不敢輕易招惹,她還真的會忍不住對着秦九陌發難。

想想她這兩年在京城過的是順風順水,遠離了白染染那個賤人之後她的好日子終於來了,不僅得到了二皇子的另眼相待,還爲自己和孩子也謀求到了一個不錯的出路,只是,她心裡也有些惶恐,若是不能在白染染進京前就把一切的事情搞定,她到時候還是不能得到那個人的另眼相待。

方詩灩想到這裡,在心裡默默的計算着,她一定要在白染染和玉辰生進京前在京城的貴婦圈子裡站穩腳跟,不僅如此,她還要和各府都打好關係,到時候就算白染染的身份再高,也不怕她對付不了了。

方詩灩在京城待了這麼長時間,不僅沒能完全絕了對玉辰生的心思,反而對他更是志在必得,特別是在開了這個意南樓之後,她更是覺得這世上能夠配上玉辰生的人,也只有她了。

平復好了心中那激憤的情緒後,方詩灩才滿臉笑容的進了意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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