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天生是購物狂,染染自然也不例外,手握四十兩白銀,不買買買可對不起她辛辛苦苦幾小時,所以離開醉香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逛街。
家裡卻的東西實在是多,但也只能挑一些現在要用的東西買,比如:香胰子、豬肉、大米、菜刀、鹽巴、花椒、胡椒、辣椒、、、、、、
染染覺得要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可爲了不引起村裡人的猜疑,特別是她那偏心奶奶的猜疑,她只能挑着重要的買。
香胰子小小一塊五文錢,染染買了兩塊,一塊給哥哥用,一塊孃親妹妹和自己用,本來想多買幾塊,又怕被村裡人看到了,說他們奢侈,要知道村裡很多人家可都捨不得買這玩意兒洗澡的。
就是白雲月用的那塊香胰子,還是前段時間開始相親的時候纔買的,不然白錢氏都捨不得花這個錢。
家裡沒有豬油,染染特意挑了一大塊的肥肉,肥肉只比瘦肉少了兩文錢,一斤要十五文錢,這一大塊足足三斤,花了四十五文錢。
本想再買點豬腳或者排骨的,可因爲是半下午,屠桌上還真的沒有那些了,只能明天早點再來看看。
提着豬肉,染染去了糧雜店,糧雜店裡的東西很是齊全,染染買了三斤的精米,精米可比陳米貴多了,一斤就要十八文錢,要是白張氏在這兒肯定是捨不得買,在染染的字典裡可沒有捨不得這三個字,該買的就是要買。
精米和陳米混在一起煮,那飯應該會香點。
三斤精米就花了五十四文錢!
還沒買別的東西,光光這三樣就花了一百零九文錢,錢實在是經不起花,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
染染隨意又挑了一些的調料,隨即結賬走人。
提着差不多七斤左右的東西,染染還是很輕鬆的,想到豬肉煎出來以後沒有大的碗頭盛起來,轉頭又去旁邊賣碗筷盤子大缸的店裡。
挑選了瓷質的大碗,這個大碗花了三十文錢,雖然很粗糙,不過染染不介意,把大碗放在木桶上面,不壓着下面的食物後,提着就走。
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把木桶裝的滿滿當當的,想到還有一些東西沒買,染染決定下次進城時再添置。
要不是怕在這人羣密集的地方使用空間會嚇到人,染染還真的很想把全部的東西都放到空間去。不過這些東西都要使用出來的,最好還是明着拿回去,免得村裡人說三道四。
走出店鋪,染染擡眼看到前面那個披着人皮的禽獸,忍不住罵了一聲!
“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前面的人也看到了染染。眉頭不由一皺,更加殷勤的對待身邊的女子,那個人不就是染染的前未婚夫林子安嗎?
染染撇嘴,林子安這副作態是想羞辱她?亦或是炫耀?可惜,姑奶奶對你這渣男本就沒興趣,想要秀恩愛一邊去!
林子安冷眼看着染染,嘴角微微勾起,差點就娶了這個傻子,好在,爲時不晚,他甩了她,不過看到染染買了一大桶的東西,林子安黑暗的心理又作祟了。
這傻子害的他家在城裡呆不下去,左鄰右舍時不時的來踩上幾腳,甚至他孃親還被城裡的無賴佔了便宜,而這些都是這傻子害的,現在她還敢明目張膽的來這裡買東西,他不收拾她就不叫林子安了!
這買東西的銀錢說不定還是這傻子賣身來的呢!
想到這裡,他心裡越發舒暢了起來:“傻子,你這桶東西是哪裡偷來的?”
林子安就確信這個傻子是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的,要不然當初白傳祥也不會願意把技術傳給他還把這傻子推給他。
林子安完全忘了,當初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的求娶,一心表明對原身的情真意切,白傳祥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
原本擡腳要走的染染,聽到他如此言語,腳步頓了頓,本來今日收穫頗豐,她還想着早點回家收拾一番,這人如此不要臉的湊上前來,她又何必輕輕歇過?
只不過她也沒有開口應聲,只是手在衣袖裡輕輕的抓住了一包藥粉,斜眼看了一下,好像是七日癢癢粉?管它是不是,撒了再說。
這些藥粉是她這段時間用石磨搗鼓出來的,經過她多次碾壓,已經很細了。
本來像城門走去的腳步,又退回來了一些,染染打算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這藥粉撒在林子安的身上,這林子安披着文人的皮,可惜一開口就露陷了。
見染染不理他,林子安上前叫囂着:“叫你呢傻子,怎麼不吭聲?”
“呵,傻子叫誰呢?”染染雲淡風輕的道。
“傻子叫你、、、、、、。”說到這裡,旁邊聽到的人都大聲鬨笑出聲,連林子安身邊的女子也笑的眉眼彎彎。
聽到大家的嗤笑,林子安才反應過來,他被染染戲弄了,不由得大怒,連僞裝都忘了:“傻子,你這是以身換來的嗎?就你這小身板能值幾個錢?”
言下之意就是染染本身的價值還比不上木桶裡東西的價格,雖然他不知道木桶裡有什麼,不過,並不妨礙他羞辱染染。
如此被對待就是泥人也會有三分的火氣,何況是染染呢。
想到這人前段時間對她的羞辱,染染決定這次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他一心不就是想要攀上高枝變鳳凰男嗎?姑奶奶偏不讓他得逞。
“呦,這不是靠着賣身學藝的林子安嗎?怎麼幾日不見又換對象了,這次是想學什麼呢?不會是轉行當起了小館吧?”染染毫不客氣的說道:“說起賣身這個詞兒,估計南江縣沒有人比你更精通此道吧?”
“小小年齡就知道出賣色相來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在無利可圖的時候更是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對了,你還挺擅長裝模作樣的,明明是個落魄戶的命,卻偏偏要裝成富家少爺,呵,你還真是對得起你林家的招牌。”
言下之意就是林子安和林鄒氏都是一路貨色,靠皮相生存。染染本來只是隨口胡言,沒想到倒是一語中的。
染染一鼓作氣的把林子安從頭損到尾,說完以後,還揚了揚眉。
氣的林子安臉色如同墨汁,渾身都顫抖,可惜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最近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家裡的能賣的都賣了,甚至他的孃親還做起了丟人的勾當,南江縣城裡不說人人皆知,可大部分人家還是聽到類似風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