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引話,後一個驚嚇,他們明知道癌症的病人最怕死,家裡人都瞞着呢,他們竟然說出來這番話,不是故意的是什麼,是嫉妒楊柳的藥?還是樂意老爺子死?其用心都是惡毒的。
對這樣的人,還是有人唾棄的,說這樣的話也是讓人鄙視,受人白眼是免不了的。
老爺子回家就臥了炕,從此是一病不起,認爲是死定了,就病懨懨的拖了一年死了。
癌症的心理懼怕是致命傷,癌症大部死於心理壓力,就是越怕死死的越快。
醫院的確定是活倆月的,就這樣躺了一年一口藥不吃,也沒有倆月死。
前楊柳再次的張羅給他治,不花錢的藥楊蓮就不讓給他吃,老爺子是想治,已經做不了主,他的大兒媳婦更樂意他快死,第一次用藥就是瞞着大兒媳婦,要是知道了,一次也不會讓治,這就是養兒子的下場。
總活着礙人家的事了。
這個老爺子可是個忠厚老實一輩子,一句也沒有得罪過兒媳婦,還是這樣不受待見。
前楊柳感到人生無味。
那些個搞破壞的人,只知道害了人家,這樣的藥發展起來有什麼害處?你自己得了癌症還許指望這個藥。
他們不會想自己會得癌症,只有別人得,自己不會。
好像人家吃飯是他家的糧食,恨不得別人快死省他家的糧食一樣。
別人丟一毛錢,比他撿一毛錢還高興。
人心叵測,不可度量,前楊柳是深有體會的。
前楊柳對她的妹妹楊蓮也是因爲這個老爺子的病徹底的看透了。
給老爺子治病正是快收秋的時候,楊蓮怕收着秋老爺子死她們顧不了。跟前楊柳是這樣說的:“給他治治,大秋不犯病就行,過了他越快死越好。”
這樣冰冷的話她也說的出來。前楊柳真是無語,這樣的心腸,對於前楊柳一個醫者父母心的人來說是深惡痛絕的,對這樣的話她記了幾十年,原詞不忘的記着。就是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也是你老爺們的父親,這話說的沒有人性之極。
楊蓮對於前楊柳呢,是怎樣對待的?前楊柳包着給她一家治了二十多年的病。等她得到了一個小偏方,想自己治病掙錢,就趕這個爲她服務多年的姐姐回東北。
想到前楊柳的這些遭遇,真是讓人寒心。這世的楊蓮是個更精明的,雖然是個初中生。以許青楓的家世給楊蓮找個大學生或者是轉業的軍人,都是容易的事。
可是楊柳通過記憶對楊蓮沒什麼好感,懶得管她的事,其實鄧左民就是楊蓮不錯的選擇。比嫁前世那個丈夫可是強百倍,楊柳是沒有那個心思給她上那個心。
張燕的手術得幾天才能做,楊柳要許青楓給她先聞一服藥。增強一下體質,怕的是手術再化療身體擱不住。
七天一次的藥。楊柳只讓隔了三天,張燕疲憊的身子已經精神起來,頓感神清氣爽,從沒有過的精神。
她不知自己是得了子~宮癌,告訴她的就是子宮肌瘤,她就問楊柳:“阿柳,這個藥能不能化肌瘤?要是可以化,我是不想手術的。”
楊柳也是確切不了的,她說:“母親,藥方子是我師傅給的,她說的很多能治的病,我也沒有治過,怎麼敢肯定呢?”
“阿柳,我治着看,如果不管事的話,我再手術。”誰也不想手術,人體的殘缺是人人都不樂意的,楊柳理解張燕的心情,女人切除了子~宮,是很易衰老的。
聞藥用完半個月,一般的效果都是很好的肝癌的晚期病人,跑大城市治過的,只有等死的病人,四服藥還是跟好人一樣精神,說好是不可能的,癌症的大腫塊要說一個月化開也是不可能的。
前楊柳確有不手術不化療全仗聞藥八服藥治好的字~宮癌,就是楊柳是個學醫的,深知治病治不了命的道理。
別人是同樣的病,同樣的藥,用了多少服藥好了,你的病就許不好,哪個醫生也不會打這個包票。
病好與病壞的原因多着呢,一點兒誘因就許復發,疾病是瞬息萬變的東西,該死的病神仙也難保。
楊柳可不敢答應婆婆這樣的要求,她說:“媽,這個事兒我沒有主意,還是爸,阿楓,阿妍,爺爺奶奶大家一起商量好,別說這個病是我沒治過的,就是治過多少我也做不了這個主,還是家裡的主事人決定的好,還有母親自己的意願,大家商量。”
張燕一聽也對,就找許國棟還有婆婆公公一家人商量。
穆雪覺得張燕的想法也行,治着看,穆雪是知道兒媳婦的真實病情,用藥半個月只要腫塊不長,精力充沛,就不急着手術。
如果腫塊縮小,這個辦法更是可行的。
許妍也同意試着來,如果手術化療,對人體的傷害是特別的大,要是有別的辦法,最好是不手術化療,聞藥要是能治好這個病,對人體的好處是極大,既治病又增強免疫。
最後還是決定了治着看。
楊柳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這樣一來,楊柳也出不了院了,許青楓顧五個病人怎麼顧得了,半個月後看張燕的病情變化,如果腫塊縮小的話,就出院回家自己治療一個階段,只要不惡化,就往後拖,張燕堅決不手術,家人也不能硬逼她。
張燕一病,穆雪也沒人伺候了,只有指望特護人員,許妍也得上學,不能總耽誤,許國俊還得照顧張燕,張燕的治療就輸液補營養,這些天她的身體垮了,不狠補,醫生也擔心出事。
要是出院,楊柳想回自己家也是不可能了,又來了一個重病的婆婆,許青楓得天天的往家跑,兩頭跑確實是很操心。
他市裡的工作也很忙,照顧好幾處,哪有那麼多的精力。
在醫院的半月真是難熬,好容易盼到了半月張燕檢查完,出來了結果,腫塊縮小了三毫米,這跟前楊柳治療過的胃癌的腫塊縮小的速度基本一致,她治的病人一個月檢查一次,1.7釐米的腫塊化到1.0,半個月化三毫米還是很貼切的。
雖然沒人告訴張燕是惡性的,張燕的心裡也有數兒。
子宮肌瘤和子~宮~癌的症狀是不一樣的,她也會打聽,還是打聽到了實情。
害怕了一陣,已經撂下了,聞藥是她的希望,就是手術化療都做了,還不都是死了,都死於化療的虛弱中,聞藥既能殺滅癌細胞,也能增強免疫,不用吃不用喝,只是聞聞氣發點汗,沒有大罪受,也沒有毒副作用,不用這個藥怎麼去找釓刀?她纔不會受刀傷之苦。
一家人都出院了,楊敏和許妍也都進了許川家,早晚的可以幫着幹活。
這些天許青楓耽誤了很多工作,家裡安置了一下,趕緊的去處理公務,連忙五天沒有回家。
許川老夫妻恢復的不錯,看看工作人員照顧的許青華和許國棟,許國棟正在鍛鍊走路。
歪着的嘴也正道了,說話的聲音比以前差不了多少,就是走路還慢一些。
許青華終於醒過來,眨着眼睛還是認得人,說話是嗚啦嗚啦的,像個啞巴似的啊啊的,看來還是有希望的,穆雪落了不少的淚,她也不知自己是高興還是心酸,就是想落淚。
如同是兩世爲人,大起大落病入膏肓和再世重生一樣,怎麼不讓人感慨?
世人都不能容得下身份低的媳婦,他們的家庭能容得了,誰也沒有知道有個鄉村身份的姑娘救了他們一家高貴人的命,這是何其的幸運?他們遇到了,誰拿着這樣孩子當過寶?只有他們做到了。
這是機緣巧合呢?還是因果循環?或是命數註定?
老太太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激動了感慨了悲歡了想明白了:人就得心好心善,不欺貧,不羨富,不虧心,還是有好報的。
洋女人已經被許青楓整治走了,還是被劉亞民監視着。
五天後許青楓纔回來,楊柳的月子已經二十五天了,再幾天就是孩子的生日。
親朋好友祝賀的一定不少,還是要大熱鬧一番的,楊柳不希望太熱鬧,鬧得人仰馬翻的,兩個年老的祖父母怕經不起折騰,有病的婆婆也不適宜鬧騰。
楊柳和許青楓說了讓她和父母祖父母商量簡單化,只要幾家知近的親戚來吃頓飯,給孩子慶賀一下就行了。
四位老人是同意了,便不通知遠親同事和朋友,蔫巴的就過了這個滿月完事兒。
一家人商量完事兒,只准備了幾桌,楊柳就盼着肅肅靜靜的過去就太平了。記憶裡前楊柳的兩個孩子都沒有做滿月,一般的平民家也是做滿月的,她沒有親屬幫忙,月子裡都是自己伺候自己,怎麼談得上做滿月,所以只有全省了,自己省事,親戚也省事。
男方在東北沒有親戚,她只有東北那個五叔五嬸子,還有一個嬸子還是遠當家的,根本就沒人給她操持這事,她一個月子裡的人怎麼操持?孩子不也是健康的長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