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向華怎麼能和楊柳說軟話,始終是眯着眼裝做他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一樣,好似泰山崩於前而不心慌,整不動大山他急也沒用,只是早晚的事。
石向華今天可是當面威風了一次,被楊柳堵得差點背氣,仇恨肯定是增加的,一筆一筆的賬他都攢着,總會有機會的。
石向華不知是何時自己走的,在張亞青面前他不會暴露自己的手段,他有很多馬前卒驅使,他會暗下手的。
鮑來春咋呼一陣子也就走了。
幾個捱揍的也傻眼了,石向華的屁也是白放了,他們的揍也是白捱了。
動動生疼的臂膀,呲牙咧嘴的強忍着站起,挖井,他們是挖不了了,三個人不挖,就坐在地上待着。
這三排的姑娘怕不幹活大眼井的記工的不給記工分,都插到其他的行裡幫忙戳土,大山還是一聲不吱聲,三個捱揍的傢伙看着大山眼暈,爬到上邊找石向華告狀。
石向華正在施工房和季旭倉,鮑來春三個乾坐着,今天的話題沒法說,摻連着秀萍,誰也不敢觸那個黴頭。
三個人一進來,石向華狠狠的眯起了眼睛,裡面的寒光把人可以凍成冰棍。
三個人也知道石向華的表情是要殺人的,可他們怎麼了?招誰惹誰了?那樣的話也不是他們說的,學了別人說的兩句話就犯法了?
幾個人不服氣的嘟囔:“我們也沒有說啥,就是幾句實話,楊天祥就是個無法無天。把哪個領導也不放在眼裡。”他們以爲踩倒楊天祥石向華就得意他們,他們不自覺。你們已經確定石向華的女兒被奸~污的事實,這是在打石向華的臉,算是當面侮辱了他,這是讓他最不能容忍的,你們幾個要是能得好。那還叫石向華嗎,石向華已經下了決心,這幾個小子就不能活順溜了。
大山拍他們,石向華明鏡似的,楊柳和大順沒有針尖大的關係,這個幕後策劃的主謀非他的女兒莫屬。不是秀萍就是秀珍。
知女莫若父,秀珍的多次行爲就證明了這一點。
秀珍被石向華在跟前過的時候審視的那一眼,心裡還在跳,她覺得這裡好像沒有她的事,秀萍出事純粹是她自己找的。她爲什麼偏偏的去黏糊楊柳落了單?她爲什麼要穿那件和楊柳一樣的衣服?自己想做那樣的衣服爲的是引起張亞青的憐愛,她非得和她比。
是她倒黴,誰也找不上自己的,就是父親也沒有理由找她。
自己可沒有授意小弟兒去禍害楊柳,什麼錯都不是自己的,都是小弟兒乾的,還有馬住子這個禍害,父親怎麼可以那樣瞅她呢?
自己一點都不虧心。小弟兒幫忙願意幹的,自己沒有指使她們。
想起那天和小弟兒的談話,小弟兒說了。大順奸~了她多少次,自己只說了一句:大順那麼對你感興趣,不知他惦記楊柳不?
小弟兒立即表態:“我一定讓大順把她整爛了。”
這關自己什麼事?都是小弟兒壞,她指使馬住子叫楊柳去看電影,馬住子使了二丫頭,二丫頭沒幹好。拐了個秀萍,是秀萍自己往槍口上撞。幹別人什麼事?
誰也找不上,誰也找不上!秀珍默默的念着狠狠的說着。氣得直咬牙:真是沒天理!真是沒天理!爲什麼要懷疑她?
鮑來春罵三個傢伙:“都滾回家待着,一個工分也別想要!不知死活的東西!都滾!……”幾個人佝僂着腰往家走,邊走邊磨嘰:“我們怎麼不對了,招誰惹誰了?”
一個還是醒過了勁兒:“我們觸向華的軟肋了。總說大順怎麼地秀萍,石向華不喜歡宣揚這句話吧?”
“唔!……”一個趕緊的捂嘴,隨後還是憋不住:“拍馬屁拍到馬腿了。”
一個叫到:“懸啊!……”
“下回動動腦子!”一個後回道。
馬住子見秀珍蔫吧,也沒有了小弟兒這個主心骨,眼巴巴的往秀珍跟前湊,秀珍厭惡的扭頭不瞅她。
沒有一點趣,馬住子就是個活現淺的坯子,拍馬溜鬚討人歡心,討不到秀珍的好,滿腹的沮喪,恨死了楊柳,要不是她怎麼會禍害了秀萍,讓她失了秀珍的心。
楊柳是天下最可恨的,非得讓大順好好的害扒她,馬住子在咬牙。
肩膀突然被拍了幾鐵鍬,楊柳發怒了,很多聯繫一起,就證明馬住子讓二丫頭招呼她看電影,就是和大順合謀算計她。
楊柳越想越生氣,石向華想抓大山,這口氣沒處去出,找馬住子發泄一下兒。
兩鍬把馬住子就拍的猴叫,她敢幹自己就敢揍,打死她拉到,讓她胡作非爲,讓她浪的待不住,打得她浪不動。
楊柳狠狠的拍,大概要十下,打她也不是因爲一個原因,打得和馬住子家成了仇人,也免得小胖老去串門子,那家人那樣操蛋,小姑娘進他家都危險,預防比後悔強,不管小胖對楊柳怎樣,都是血緣的姐妹,誰吃虧都不好。
給馬住子狠狠的教訓,讓她再打自己的主意就犯怵,不知她們還有什麼後招兒,歲數不大,壞水不少,這個破貨,想把誰都整破,即齷齪又骯髒,就是一堆臭狗屎。
兩下子馬住子還叫,十下子她就不會叫了,看看她有沒有記性,楊柳惡狠狠的瞪她。
馬住子只剩了哎呀,楊柳不打她,事情就會糊塗着,只要打了她,大夥起碼得明白一半兒。拍石向華馬屁的一定還會宣傳她勾結大順奸了石秀萍,這個便宜絕對不會讓她們撿,石向華要抓大山的仇就從秀萍被~奸的事情狠狠的臭他,也得讓石向華辦事知道深淺。
打完了馬住子,楊柳就把昨晚二丫頭怎麼挑撥穀舒蘭逼迫她跟二丫頭去看電影,自己沒去,找自己的秀萍卻跟她們去了,秀萍新做了一件和自己一樣的衣服,穿着去看電影,現在就是大夥傳的小弟兒說的話,大夥想想,是不是她們在設計我?
楊柳的一通話,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楊柳沒有明說,可再次證明了大順是把秀萍怎麼地了,小弟兒找大順算賬的話,包涵了很多內容,誰都會分析,楊柳不但擇清了自己,還打了石向華的臉,大夥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石秀珍,小弟兒和石秀珍寸步不離,石秀珍恨楊柳人人都知道的。
不言而喻了是怎麼回事,人人都明白過來,看石秀珍滿臉得意的樣子,害了自己的親妹妹,還沒有一點愧疚,鄙視的眼光齊齊的投來。
石秀珍一陣惱怒,這個楊柳真陰謀,一句不爲自己分辯,一句不提她石秀珍,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人人都懷疑她,不,不是懷疑,是認爲是她乾的。
要是沒有小弟兒領會的快,自己也會授意她的,要是沒有陰差陽錯,自己也是要以這個途徑葬送秀萍的,故意引她做這樣的衣服,就是要大順把她當成楊柳。
知道自己做了,她不可能不做,專門讓她去做,出了事她豈不會懷疑?
這樣她沒有理由懷疑,這樣也是老天睜眼,她自己急着跳坑,一個禍害沒有了,剩個楊柳不足畏懼。
朱秀芝諷刺的看着石秀珍,她就懷疑是這個肚轉大的石秀珍設計的楊柳,看到楊柳狠揍馬住子,要是把石秀珍活活打死,就省了她的算計。
楊淑蓮微眯雙眼,微微的笑模滋滋的看了一眼朱秀芝,要是石秀珍算計死朱秀芝,可就是她的勝利。
馬住子趴在地上哭,楊柳大叫一聲:“你他~媽的還顧得哭,你說石家墳有鬼,讓二丫頭找我仗膽,你說你怕鬼不敢看電影,二丫頭和小胖遇到裝鬼的大順劫掠走了秀萍,二丫頭嚇得跑回家卻沒有你的影子,半夜散電影卻是劉尚文送你回來的,都是二丫頭說的。
你耍了一大套就是爲了害我,可是你卻錯估了我媽的厲害,幸好我沒有聽話保着胖子和二丫頭去,要不被害的就不是秀萍,而是被你算計的我。
小弟兒收買你給了你啥好東西,淨讓你這樣喪良心的禍害人,你們倆跟着一個男人混。倒是挺有涵養的,一點不吃醋,還能合謀害人,爲自己的男人蒐羅女人,還真是大度。
你成天勾搭那麼多野~漢子,還不夠你浪的,還能浪的待不住害人。”
“我沒有!”馬住子想罵楊柳,摸摸疼痛的脊背,嚇得縮回了話。
“你沒有?你有的是,你們東屋就是你搞破~鞋的據點,現在你已經有了仨男人,大順、二順和劉尚文,你不承認嗎。可是你們二丫頭說的。可不是我一個人聽到的。
你想讓二丫頭出來作證嗎?我保證她不是說了一個地方,她已經吃你的醋了,到處憤憤不平的講演呢,你的爛事兒沒有人不知道了。”
“你!……你胡說!……?我沒有那樣不要臉。”馬住子光吼可是臉皮沒紅,賊眉鼠眼的掃視四周。
“你還知道什麼叫臉?你的臉比城牆還厚,要是有臉早扎西大坑死了,看你們一家子都是什麼貨?一個比一個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