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說定了哈!”趙鬆梅笑嘻嘻道,半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哄騙無知小兒的嫌疑。
“對了小姑,你還沒說要我答應你什麼事呢?”元哥兒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元哥兒好像也三歲了吧,是不是也應該讀書識字了,我聽說一般人家,三歲的小孩子都應該啓蒙了,你是不是也該學起來啊!”趙鬆梅眨巴着眼睛盯着他道。
“要讀書識字啊,我聽說很辛苦的!”元哥兒也眨巴着眼睛,有些求助的望向趙鬆梅。
要說這姑倒兩個,在一起處得久了,有時候言行舉止都有些相似起來。
“誰告訴你辛苦的啊,讀書識字可好玩了,書本里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事,你要是不願意學,這些有趣的事,你就沒機會知道了。”趙鬆梅仰天說道。
“是其哥兒告訴我的啊,他爹孃送他去學堂,然後先生好嚴厲,第一天去上學,就被先生打了手板,還給我看了,又紅又腫呢!”元哥兒說着,有些後怕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似看到自己的手也變成了那副模樣。
“哦,這樣啊,肯定是他不聽先生的話才被打的,先生都是知書識禮之人,又怎麼會無故責罰學生呢!”趙鬆梅解釋道。
她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元哥兒聽着,果然就信了。
“還有,我現在讓你讀書識字,並不是讓你去學堂,而是在家裡,咱們自己學,畢竟你現在還小,獨自去學堂多有不便,你瞧其哥兒今年六歲了纔去的學堂。”趙鬆梅單手撫着他的頭髮,微笑着說道。
“不用去學堂,那姑姑做先生?”元哥兒睜着雙明亮的眼睛望着她,顯見對此事是相當期盼的。
“嗯啊!”趙鬆梅含笑重重點了下頭,問道:“那元哥兒歡不歡喜?”
“姑姑不打我手板,我就歡喜!”元哥兒認真想了想回道。
這是,心裡都有陰影了啊,趙鬆梅笑着搖頭:“放心,絕不打你手板!”我只會打你屁股。
“那成啊,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啓蒙?”元哥兒高興起來,接着問道:“那我識字了,是不是就能知道很多很多有趣的事了?”
“當然了,書本包羅萬象,你想知道什麼,都能從書本中得來,只要你會了識字,你就可以自己翻閱書本,從中獲得你想知道的一切。”趙鬆梅搖頭晃腦的說道。
“不是姑姑講給我聽,還要我自己去看啊!”元哥兒有些不解道。
“當然要你自己看了,以後啊,我就不講那麼多故事了,這些都要留着,你自己去書本找去,所以啊,你想知道更多的故事,那就要努力的識字,等識字多了,就能看懂書本中的故事了。”趙鬆梅滿臉都帶着促狹的笑意。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識字也並非好事。”元哥兒有些垂頭喪氣道,怎麼都有一種,以後會沒有好日子過的感覺。
他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一個道理,就是在姑姑的面前胡攪蠻纏,那是行不通的,還有就是姑姑做下的決定,也是無力改變的,雖然姑姑也很寵着他,但很多事情,也不能任由他的性子來,這也是爲什麼他只有三歲,卻已經頗懂事理的原因。
兩人一番閒談,就很快定下了,元哥兒即將啓蒙一事。
趙松柏夫妻倆個對此事都頗爲贊同,這是他們的長子,自然也有些望子成龍的意思,趙松柏平時自己也挺忙的,要說教孩子,他還真不怎麼在行,再則,他也沒有正規的上過學,不過是跟着弟弟學了些,能認會寫罷了,要講才學,還真沒有,至少,在讀書方面,自認是比不上自家小妹的。
雖然小妹也沒上過學,但見她成日裡,總拿着書本翻看,且寫得一手好字,還能作畫,甚至還能跟老四一起談論詩書,足見其是下了功夫的,就連老四都說小五虧得不是男兒身,不然沒準還能考個狀元回來,當然這話肯定是有些誇大其詞了,但沒有狀元之才,能有舉人或者秀才之才也足以夠用了。
且教三歲的小兒,也用不着多高深的學文,現在也不過是先教着識字、寫字之類的,由小五教着也挺好。
而錢掌珠,自然是巴不得兒子能早日入學的,不過現在年紀實在太小,學堂里根本就不收這麼小的學生,再則,就算要收,她自己也不放心,如今在家裡,由小姑教着也挺好。
她自己本人也是讀過幾本書的,但要說有多深的學問自是沒有,但幫個小兒啓蒙,教導些啓蒙功課倒也能夠,只不過她可沒這個時間,如今家裡家外的一把抓,已經夠忙活的了,更何況還一個才六個月大還在吃奶的次子要照顧,元哥兒那邊,就根本顧及不上,能有小姑幫着她照看孩子,她十足放心了。
在得之此事的當天晚上,錢掌珠就從自個的珠寶匣子裡挑挑揀揀的,選了好幾樣自個從沒戴過的首飾,讓身邊的吳媽媽親身拿了,給趙鬆梅送去。
“大少奶奶說,大小姐一慣素淨得很,這幾樣首飾,送與大小姐,還請大小姐不要客氣。”吳媽媽話還是說得很漂亮的。
這麼幾年下來,吳媽媽早已經趙家後宅中得力幫手了,家裡下人見着,無不客氣的喚一聲媽媽,但在趙鬆梅跟前,她依然謹守着奴才的本份,半點也不敢張狂,需知這位大小姐在趙家,那是誰了不能惹的。
要說這位大小姐,平時看着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