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星宮殿中,狒爾量向狒興霸道:“軍師有何話說?”狒興霸道:“有道是‘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大王何不就去藍星一趟?”狒爾量問季啓、季耿道:“如何?”狒興霸逼視二人。季啓道:“不可,藍星陌生之地,大王萬乘之尊,豈可輕易外出。”狒爾量又問道:“黑裡格野、水幻皆能去,獨本王不能去耶?”季啓不敢應。狒爾量道:“軍師之計最佳,就依軍師所說。”
狒興霸道:“從前大王要對付水幻,王后在側,投鼠忌器,誠恐不便。現下既然王后也要懲罰水幻,大王正可順勢而爲。”狒爾量道:“水幻既與孟童相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本王不想驚擾那孟童。”狒興霸道:“老臣有計,可先滅掉水幻,再降服孟童。”
狒爾量道:“何計?”狒興霸道:“大王可大造聲勢,道去藍星攻取黑裡格野。恐懼之下,那黑裡格野必定向水幻收回魔變雙石和咒本,龜縮自守。大王卻出其不意地猛攻水幻,這水幻既無魔寶,又懈而無備,一戰可擒。對付了水幻,大王再爭取孟童,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他能不服?”狒爾量允之。遂先遣人去藍星散佈消息,使黑裡格野恐慌。
黑裡格野得報,聚衆臣商議。其時黑裡格野之弟黑裡格木在側,聞訊道:“狒爾量此番來勢洶洶,定是爲了大王與水幻合作之事。”格顯蓋爾道:“大王有魔變石和咒本,狒爾量不過持魔能石,何必懼之?”黑裡格木問道:“魔變雄石現在水幻手中,如何取回?”格顯蓋爾道:“自然是下臣前往水幻處討取。”黑裡格野道:“魔能石非同小可,水幻有魔變雌石,愛卿可向她相借。”
格顯蓋爾道:“從前水幻有難,大王慷慨借她魔變雄石,此次大王遇厄,水幻也應將魔變雌石借於大王。”黑裡格野道:“正是!如何說得她動?”格顯蓋爾道:“水幻聰明,應知脣亡齒寒之理。她若不從,豈不是自取滅亡!”即辭出,歸家備辦行裝,前往藍星。
一日,平真腳步匆匆,請水幻進入密室,密告道:“在下探得消息,狒爾量要到藍星進攻黑裡格野。若此,黑裡格野必向公主討回魔變雄石。”水幻道:“若黑裡格野來討魔變雄石,本主如何應之?”平真道:“前番公主急用,黑裡格野將魔變雄石借於公主,後又派格顯蓋爾持咒本相助,目下他又有難,如不還於理不合。再說狒爾量現下與公主勢同水火,他不敢向公主下手,蓋因公主與黑裡格野結盟。望公主慎思之。”水幻問道:“黑裡格野會派誰來討取?”平真道:“必是格顯蓋爾。”水幻忖道:“若此,可將魔變子石贖回。”平真道:“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水幻道:“平真何必躊躇?”平真道:“在下分析狒爾量這次進攻黑裡格野是虛,剷除公主方是實。”水幻道:“何以見得?”平真道:“上次公主回殊星,已與狒爾量明爭暗鬥,狒爾量假冒季德王,恐人知道,最忌公主,公主能不是他心頭大患?狒爾量之所以要進攻黑裡格野,是爲了讓黑裡格野收回魔寶,那時便可對付公主。”
水幻道:“若如此,魔變雄石不可還黑裡格野,平真能去說服黑裡格野否?”平真道:“不是在下不敢去,實是去而無功,說而不服。黑裡格野那人私心甚重,明哲保身,他若聽說狒爾量來攻他,一千個一萬個要取回魔寶。”水幻道:“也說的是。”遂不教平真去。
見水幻眉間隱憂,平真便道:“雖然不能說服黑裡格野,在下也有一計,使公主不被狒爾量所害。”水幻道:“快快說來。”平真道:“公主知孟童身上有寶乎?”水幻道:“只是聽說,未知其詳。”平真道:“孟童身懷紫陽金丹,據說又有道仙暗送寶貝於他,故所向無敵。公主若託庇於他,豈怕那狒爾量?”水幻道:“是這個理,然而孟童與本主格格不入,如何能得他庇護?”平真道:“在下有一計,可使公主得他庇護。”遂趨前低聲說出。水幻聽罷,喜道:“好計!”
次日,半蓉報格顯蓋爾到來。水幻道:“格顯蓋爾必來討取魔石。”又對平真道:“昔日平真多次求助於格顯蓋爾,欠他人情,你可先藏過。”平真遂入密室。半蓉引格顯蓋爾進來,格顯蓋爾先拜水幻。水幻道:“格公來何事?”格顯蓋爾道:“公主不知焉?狒爾量即將至藍星,首先要攻我主。”水幻佯驚道:“竟有這事?”格顯蓋爾道:“奉我主之命,特來取回魔變雄石,就便借魔變雌石,使雙石合一,對付那狒爾量。”水幻道:“原來如此。本主若是不還又如何?”格顯蓋爾道:“公主既與我主共盟,豈會見死不救,違背諾言?昔日公主有難,我主多方相助,公主忘了耶?”水幻笑道:“本主與黑裡格野合作,皆因格公人情,否則未必如此。”格顯蓋爾道:“在下深感公主垂顧之情。”水幻拍掌。平真從密室出來,向格顯蓋爾道:“多時不見格公,所幸今日又逢。”兩人相互作揖。水幻笑道:“格公來借魔變雌石,平真爲我一決:是借還是不借?”平真道:“若是他人,未必便借,格公親臨,豈能不允?”水幻道:“正合我意。”格顯蓋爾又謝平真。平真道:“狒爾量若攻黑裡格野不勝,轉而攻我,如何?”格顯蓋爾道:“願說我主來援。”平真道:“深感格公厚誼,公主向後有事,還找格公。”格顯蓋爾道:“願效犬馬之勞。”當下水幻命取魔變雙石付于格顯蓋爾。格顯蓋爾拜謝而去。
卻說平真又去向孟童放風,說是殊星季德王要來懲罰公主水幻,以魔能石攝她入內。孟童遂問孟書靈道:“書靈兄修文淵功,無所不知,季德王其人如何?”孟書靈道:“水幻殘忍,季德王不在其下。此人練成邪魔,攫取魔能石,掌握權柄,俯視天下。那魔能石空間至闊,化術高超。爲增加能量,季德王經常以魔能石攝入千禽萬獸,殘害動物無數。這般人物,孟哥豈能與他共存相安?”孟童忿然道:“季德王竟敢如此!”
孟書靈道:“殊星人善化身術,據我猜測,季德王可能是個如假包換的傢伙。”孟童道:“書靈兄如何知道?”孟書靈道:“這很簡單,將水幻和季德王作爲參照物進行比較即可辨別,你想,在季德王和水幻之間,只有一個是假的,變形魔法是季桂王朝大公主最擅長的拿手好戲,她能夠如此嫺熟地將人變形,甚至連孟哥這樣的至陽之身都能着了道兒,本身就說明她是真的公主。既然她是真的,季德王卻要以魔能石攝她入內,豈不是反常?只能暴露出季德王自己纔是來路不正的假貨。至於什麼水幻抗命不遵,純粹是季德王的鳥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據此推測,季德王已經被盤空頂替了,這個冒充者正是邪魔狒爾量。”
孟童道:“書靈兄洞若觀火,從蜘蛛馬跡中發現驚天陰謀,高明啊,偶可是那個什麼五體投地了。”孟書靈道:“孟哥想不想看戲?”孟童道:“哪有戲看?”孟書靈笑道:“水幻、狒爾量皆是殘忍之輩,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咱們不如看戲。據說現下藍星已經密佈狒爾量的探子,小弟先去外面放風,說季德王是假貨,看他如何。”孟童道:“書靈兄好計。”
半蓉探得消息,急報水幻。水幻向平真道:“不反不行了,現在連孟童他們都知道狒爾量是假貨了,此事誠恐爲人所乘。我就奇怪了,對咱們殊星的事,孟書靈怎麼能推斷得如此準確。”
雪月道:“藍星人不可小看啊,他們本身不笨,經過修真就更加厲害了,不如與他們合作,一起滅了狒爾量。”平真看水幻一眼。水幻道:“本主是要與他們合作!”
洪灃也在藍星探得消息,來報狒興霸道:“水幻已經知道大王冒充季德王,要與孟童合作對付咱們!”狒興霸道:“你知大王心病否?”洪灃道:“不敢妄加揣測。”狒興霸道:“大王乃仿冒者,此即大王心病。”洪灃道:“此事非同小可,在下馬上進宮向大王稟報!”狒興霸道:“你是個精細人,此事用不着你。老夫想讓洪固去。”洪灃道:“洪固是個冒失鬼,軍師如何讓他稟報此事?”狒興霸詭笑道:“老夫這一回正要他冒失呢。”即喚洪固來,面囑一番,如此這般。洪固欣然領命而去。
翌日朝會,文武聚齊,分作兩班。狒興霸立於班首。洪固匆匆而入,向狒興霸稟道:“大王,咱們穿幫露底啦,藍星上紛傳水幻是真公主,而大王是水,水貨。”狒爾量道:“你說什麼,什麼水貨?”洪固批一下臉:“在下失言該死,藍星上紛傳水幻是真公主,而大王是水,水貨。”
狒興霸喝道:“混球!你還是沒說對啊,掌嘴!”洪固惶恐之極,又給自己幾個清脆無比的大嘴巴。狒爾量轉着眼珠子道:“胡說,本王與藍星人從未接觸,他們憑什麼知道內情?”狒興霸道:“或是水幻透露此事給藍星人也未可知。”
狒爾量道:“也是胡說,水幻並不知道本王真實身分,她如何透露?”狒興霸道:“大王明鑑,從水幻最近所作所爲來看,她極可能已經瞭解大王的底細。此事已傳得沸沸揚揚,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疑。”
狒爾量聞言,惱羞成怒道:“炸壩,本王要滅了那水幻!”狒興霸道:“事不宜遲,請大王當機立斷。”狒爾量道:“本王決定了,這些公主們能力一膨脹就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晚滅不如早滅;魔能石準備,攝入水幻!”狒興霸暗笑,道:“我王英明。”
季啓出班奏道:“昔日魔能石爲季德王保存經年,作爲季德王的女兒,水幻應該對它是很熟悉的,今日將大公主攝入魔能石,萬一魔能石不能融合她的能力,會不會產生什麼意外?”季耿道:“在下也這麼想,水幻進去之後不會在裡面搞什麼名堂吧?”
狒爾量道:“你們倆真是這麼想的?”季啓、季耿道:“在下唯以大王事業所慮。”狒爾量道:“本王知道你倆忠心。”季啓、季耿俯身道:“謝大王誇獎。”狒爾量道:“放心吧,水幻是血統純正的大公主不錯,但這魔能石現在只認得本王,並不知道誰是它的舊主人。本王於今掌握了魔能石,誰能奈何我!”
狒興霸向季啓、季耿瞪眼道:“大王說的是,如果說魔能石能認人,那麼它爲什麼不認季德王呢,他不是現在還老老實實呆在裡面聽我王使喚嗎?季啓、季耿你兩個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季啓、季耿不敢應。
不日,探子來報黑裡格野已取回魔變雙石,狒興霸聞訊,急忙入宮,稟狒爾量道:“黑裡格野果然中計,水幻現在兩手空空,是大王收拾她的時候了。”季啓道:“水幻雖無魔石,但她已是合璧之身,即便沒有魔變雙石,或許也能與大王相持?”洪灃道:“據說水幻與孟童一夜風流後,現在認爲自己魔法無邊,視魔能石爲無物,若果真如此,將大損我季桂王朝威信啊。”狒爾量道:“水幻視魔能石爲無物?本王沒有聽錯吧?莫非那紫陽金丹真的如此厲害?”
洪固道:“大王也太擡舉孟童那小毛孩了,孟童不過是地球上一肉身凡胎而已,大王不必太在意。”季啓道:“紫陽金丹確實霸道,洪固有誤導大王之嫌啊。”季耿道:“紫陽金丹霸道不霸道且不說,老臣的意思是:寧信其有,勿信其無,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季啓道:“正合我意。據說孟童的紫陽金丹能量來自太陽暗黑核子,大王不可輕視啊。”狒爾量道:“若孟童果真如兩位愛卿所說,那本王更要去看看他了。”季啓、季耿默然。散朝後,兩人暗中使人密報水幻。
狒興霸又遣洪灃、洪固去監視水幻,如有異動趕緊來報。洪灃問:“何爲異動?”狒興霸道:“大王就要出征水幻,不能讓她跑路!”不日,洪灃回來,稟狒興霸道:“水幻不走,若無其事一般。”狒興霸道:“這廝今番必死!”洪灃又去監視。不日又返回報狒興霸:“黑裡格野向水幻索取魔變雙石,水幻並無難色,欣然歸還。”狒興霸道:“人要死你想救都救不成!”過兩天,洪固又來報,道水幻不但不走,還口出大言,要與狒爾量決一死戰。狒興霸道:“水幻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上了!”
卻說大戰在即,平真對水幻道:“如果季啓、季耿所說屬實,我想,狒爾量很快就來藍星。公主可以找那賴子了,按計施行。”兩人隨即找到孟童,水幻問道:“狒爾量要滅我,你不幫我?”孟童道:“你活該,誰叫你喜歡作孽!”水幻笑道:“什麼話!我倆既是同學,又有情分,休要賭氣,口不應心。”孟童道:“偶與你最有情分,你纔要變形偶!”水幻道:“你不是自己催着趕着要變麼?自己要出那風頭!”孟童詰道:“你爲何變了若思?偶沒來由變一趟河馬!”水幻佯怒道:“原來你想管若思的事!好個花心的東西!告訴你,若思不是你能管的!”又問:“狒爾量要來了,你到底幫不幫我?”孟童道:“幫個球啊,以後你等着瞧!”水幻道:“你以爲我真讓你幫?那狒爾量是什麼人?殊星霸王!你跟他比算得什麼!”孟童冷笑。
水幻又道:“這事既然與你無關,你不要在那看!”孟童道:“偶做什麼不能看?”水幻道:“你在那我也不會求你!”孟童道:“放心,你就是敗了一百回,偶也不會幫你!”水幻指他道:“真的?說話要算數!不然你還是去了罷!”孟童道:“偶也不去也不幫,只要看你出彩。”水幻怒衝衝去了。
平真見水幻走了,向孟童道:“你不幫水幻,日後怎樣返回若思?”孟童道:“偶自能返她。”平真道:“不見得,若思是殊星人,你就有寶貝,對她未必有用。解鈴還須繫鈴人,水幻做的,只有她自己來了結。”孟童聽了這幾句,心下猶豫不定。
多日後,傲文來報水幻:狒爾量已到藍星。水幻問平真道:“狒爾量會不會進攻黑裡格野?”平真道:“只是佯攻,他本人卻會來此對付公主。”水幻道:“狒爾量這一趟來,只會知道一個真理:本公主攝入紫陽金丹後兼具雙星球能力,他能奈我何!”平真道:“狒爾量宇霸之志,只怕他又會盯上孟童。”水幻道:“那好,更好玩!”
卻說狒爾量果然率衆到達藍星,先讓狒涯大張旗鼓去攻黑裡格野,自己卻來水幻的深山大院尋她決戰。水幻聞報,全然不懼,只與平真一起出迎。其時那孟童也領那班弟兄到此觀戰,與水幻隔不得三尺丈餘。孟童袖着手,把眼瞅狒爾量身上。狒興霸指孟童對狒爾量道:“如若在下沒有猜錯,那傢伙就是孟童。”狒爾量看了,略一點頭。
狒爾量騎一匹高頭大馬,手執令旗指水幻道:“水幻,知道本王爲何來此嗎?”水幻屈膝作禮道:“難怪外面如此熱鬧,原來是大王駕到。”狒爾量道:“怎麼,聽說你要脫離本王?”水幻嘲道:“本公主對什麼權啊利的已經毫無興趣,所以想找個清靜地方修真去。不象有些人,沐冠而猴,濫竽充數,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狒爾量點頭道:“水幻,你算是大徹大悟了,沐冠而猴,濫竽充數又怎樣,關鍵是本王每走一步都是對的,現在本王離目標越來越近了,只要目標是對的,何論手段?再說,你不也想得到更多的東西嗎?權力、財富,這都是好東西,沒人不喜沒人不愛,我和你之間沒有根本的區別,只是小貪和大貪之分而已。可惜啊,你悟得太遲了,季桂王朝傾城傾國的大公主,已經沒有鹹魚翻身的機會了。”
水幻正色道:“狒爾量,你到底想要什麼?”狒爾量道:“很簡單,就是要那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戮效率;實話告訴你吧,本王現在頭腦裡萬念俱空,只有四個字:‘概括其中’而已。”看來狒爾量自從攫取魔能石後,就只剩下一個意念,在他眼中,世上萬物就不過是一種沒有魂靈的能量,恨不得全部轉移盤空,增加魔能石至高無上的霸力。水幻無語,略有懼色。
狒爾量道:“水幻,看來本王得把你帶回去加以嚴懲了。”狒興霸叫道:“水幻心脈已亂,機會難得,我王更待何時!”水幻搖掌道:“不,我的任務沒有完成,不找到咒玉王有損季桂國的榮耀!”狒爾量道:“去你的所謂榮耀吧,你就別演了。”雙手托出魔能石,對準水幻。水幻恐懼得五官都移位了:“不,我決不進魔能石,它會讓我完蛋的!”狒爾量道:“什麼叫完蛋,你進魔能石後會大大增強定向使用能力,你將爲季桂王朝做出巨大的貢獻!”
水幻道:“莫非季德王真要攝我入魔能石?”狒爾量道:“本王爲何與你玩笑!”水幻笑道:“季德王真的有魔能石?”狒爾量怒道:“你敢小看本王!”抖摟精神,口中念訣,只見一道紫色巨光從魔能石中射出,直刺水幻。水幻急閃,躲到孟童背後,兩手緊緊摟住他的腰,看上去就好象兩人在聯合運功似的。孟童吃了一驚,沒想到水幻出此陰招。但也只好順勢應變。狒爾量見是孟童,心中猶豫,手上慢了,轉動不靈。狒興霸見了,大叫一聲,撲上前去,抓住狒爾量的雙手,使魔能石轉向,正對着孟童。此時孟童懷中射出一道七彩光,迎向魔能石,就見兩道彩光相攪,發出雷鳴般的巨聲,傾刻之間,那道七彩光灼灼然明亮如炬,而紫色巨光卻快速消減,就象被吸進了黑洞一樣,最後暗淡下去。狒爾量、狒興霸手上的魔能石發出一聲尖嘯,顫動不止,似乎要逃離現場。狒爾量、狒興霸嚇得面如土色。
洪灃道:“咦,大王竟然勝不了水幻。”平真叫道:“狒爾量,你免了吧!以大公主的合壁之身,你想勝她不過是可笑意淫罷了,別毀了魔能石的一世英名啊。”狒爾量揚了揚巴掌,一臉超級討厭的表情,意思是讓她趕緊躲一邊去。狒興霸嘆道:“紫陽金丹果然霸道!”
那狒爾量也搖頭嘆息:“沒想到紫陽金丹如此神通!”又對孟童備加讚賞:“能量處在極石非管制邊緣,厲害,這還只是一夜風流而已。”如今狒爾量對魔能石又大大地不滿意,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紫陽金丹的超霸能力。
狒爾量向狒興霸道:“紫陽金丹如此霸道,竟能抵禦本王的魔能石,這麼說咱們不是天下第一了?”狒興霸道:“在下正是這樣想的,大王要保持天下第一,就要想辦法廢了那紫陽金丹。”狒爾量道:“我爲殊星之王,世上寶物,只可取之,不可毀之;聚奇集異,擁寶無數,方能統御天下。”狒興霸道:“大王有此心胸,但取不妨。”洪灃叫道:“紫陽金丹必爲大王所有!”狒爾量大喜,立馬派洪灃持帖請孟童前來會面。就大山谷中立寨歇馬,等候迴音。
洪灃尋到孟童居處,被李漢墩擋於門外,洪灃報說來意。李漢墩先入內告於孟童,孟童問孟書靈道:“此意如何?”孟書靈道:“狒爾量今日勞而無功,故要結好孟哥。”孟童道:“此人邪魔,殘害動物無數,何必與他結好?不見不見!”孟書靈道:“孟哥若是還想見水幻,就與他相會。”孟童悟然,撓後勺腦道:“水幻真不能沒有!那若思爲孟祖銘所鍾愛,被水幻所嬗變,如今拖個狼尾,孟祖銘情何以堪?”劉保家道:“孟哥至陽之身,又懷小仙靈石,豈不能幫她返回?”孟童道:“本是如此,偶又聞若思是殊星之人,偶未必能幫她,水幻自能幫她,因此不決。”孟書靈道:“孟哥可先見洪灃,聽他如何說。若要存下水幻,須先揚後抑。”
李漢墩出去引洪灃進來,洪灃向孟童呈上請帖,態度甚是恭敬。孟童道:“聽說你那大王殘忍,屠殺生靈無數,偶不想見他,不過你可以捎個鄉村故事給你們大王。”洪灃道:“在下無知,敢問先生是什麼故事呢。”孟童道:“就是咱們藍星上的鄉村故事,什麼在院子裡驢碰到馬了。”
洪灃道:“先生聽稟:在下奉大王之命,前來恭請先生,與我主共商大事,不是來聽什麼鄉村故事的。”孟童道:“你傻啊,這故事你那大王喜歡聽的,你只管回去說於他。”孟書靈一旁只是笑。
洪灃即時趕回覆命。狒爾量問道:“孟童爲何沒來?”洪灃道:“那傢伙態度惡劣,還大扯什麼‘驢碰到馬的鄉村故事’。”狒爾量轉頭問狒興霸道:“軍師可知道鄉村故事?”狒興霸遲疑道:“大概,大概是什麼雜種的意思。”狒爾量道:“雜種?他罵本王雜種?”狒興霸道:“是啊,這話很難聽吶。”狒爾量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只道:“哦,他拒絕了,而且方式令人很不愉快。”洪灃怒道:“大王竟然被孟童所辱,決不能饒了他!”洪固道:“英雄所見略同,孟童這小子的死期到了!”兩人蠢蠢欲動,忽見狒爾量一副金剛怒目式,只好作罷。
洪灃奉承道:“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王真是寬宏大量啊。”狒爾量忽然大怒,猛地摔碎一隻玉杯:“豈有此理,本王要親自前往懲罰這小子!”臺下狒涯、狒徵踊躍作態:“願隨大王擒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