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想了想,說道:“因爲她們從山谷那邊飛過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但是她們從山谷這邊回去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她們每個人的背上竟然都揹着一個小孩,而這個村子裡恰好失蹤了這個孩童,一定是被她們劫走啦!”說到這裡,陳瀾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說道:“四位大姐,你們的孩子不是被鬼劫走的,是被四個會飛的女子劫走的!”
陳瀾馴的話一說完,衆人均是大吃一驚!
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四個少婦聽到陳瀾馴說出這句話,立刻停止了哭泣,其中一個少婦問道:“這位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孩子被別人劫走了呢?”
陳瀾馴說道:“大家請安靜幾分鐘,我便將昨晚在山谷中看到的詭秘事件告訴你們吧!”於是,陳瀾馴將昨晚在山谷中看到的詭異事件告訴了大家。
大家聽了均是搖了搖頭,各抒己見,均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祥和村的村長劉倖想了想,用懷疑的語言對陳瀾馴說道:“公子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
陳瀾馴堅定地說道:“在下親眼所見,絕無戲言!”
劉倖嘆了口氣,說道:“公子是什麼地方的人?準備到哪裡去呢?”
陳瀾馴說道:“在下是江南的人,準備到羅布泊那個地方去。”
劉倖看了葛大禿一眼,說道:“葛兄,你我又有好久不見,如今祥和村遇到這種事,當真是太不幸啦!如果這位公子說的是真的,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將本村的四個小孩劫去了呢?”
陳瀾馴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四個女人是什麼人,只是覺得她們的行事太過於詭秘,若不是我親眼瞧見她們兩次經過山谷上方,我也不會相信這種事的。”
四個少婦中的另一個看着陳瀾馴,哭道:“公子,你是初次來西域了,爲什麼就這麼巧合呢?”
陳瀾馴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如此巧合,大姐,也許這些人還會將你們的孩子送回來的,你們不用太過於傷心。”
少婦說道:“但願如此吧!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將我們的孩子抓走呢?”
另一個少婦說道:“孩子就是我們的希望,孩子他爸又剛死了不久,現在孩子又失蹤了,蒼天啊,你對我爲什麼這麼殘忍呢?”
陳瀾馴看着她哭得如此悽慘,衆人中也有一些人跟着流下了眼淚。
陳瀾馴心裡一冷,暗道:“你們的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啦!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幫助你們救回你們的孩子,這些人的行事太過於詭秘,茫茫大漠,我們到哪裡去找她們呢?”
獨孤水月看着這些傷心的少婦,嘆了口氣,暗道:“你們失去了孩子,你們畢竟看到過你們的孩子長得什麼樣子,我卻連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子也沒有看見,就這樣失去了孩子。”
劉倖安慰她們說道:“你們不要傷心,我已經派人去報了官,官府一定會嚴查此事的,一定會將你們的孩子找到的。”
四個少婦又是一陣大哭,其中一個說道:“村長,你一定要幫助我們,我們的丈夫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還在外面尋找我們的孩子。”
劉倖說道:“我會幫助你們的,我會盡力的,我們全村的人都要幫助你們一起尋找孩子的。”他說到這裡,看了看旁邊的人,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大家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千萬不能再丟孩子了。如果遇見可疑之人,大家一定要緊急通知我,我會派人去將他們抓起來的。”
衆人這才惶恐不安地各自散去,劉倖有安慰了地上的四個少婦,便帶着葛大禿、陳瀾馴、獨孤水月一起到了自己的家裡。
到了劉倖家,家裡恰好是他一個人在,女兒和母親去了蘭州親戚家。
大家用過晚飯後,葛大禿便說道:“劉大爺,我們這次來這裡,完全沒有想到祥和村會發生這樣的事,當真是太奇怪啦!”
獨孤水月看了陳瀾馴一眼,也說道:“你今天下午給我們講昨晚你看到的那一幕,爲什麼沒有提到那四個仙女劫走四個孩子的事呢?”
陳瀾馴說道:“我以爲那四個仙女是孩子的母親,所以沒有留意到孩子竟然是她們從別人那裡搶來的。”
劉倖說道:“這些人在夜晚行事,再加上她們又能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當真是太嚇人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獨孤水月想了想,看了劉倖一眼,突然問道:“村長,你知不知道西域武林中那一派的輕功最厲害呢?”
劉倖聽她這麼一問,想了很久,仍是沒有想出答案,只得搖頭說道:“我對武林中的門派不是很瞭解。”
葛大禿卻說道:“若論輕功,自然要算天山派的人最厲害。江湖傳言,天山派的人以劍法和輕功最爲厲害。”
陳瀾馴說道:“天山派想要雄霸西域武林,一統整個西域,他們的野心倒是不小。”
葛大禿說道:“天山派中的人大多以女性爲主,別看她們大多是弱不禁風的女子,武功和相貌卻是江湖中最頂尖的。”
陳瀾馴說道:“這麼說來,難道祥和村的四個孩童就是被天山派的人劫走的了?畢竟,天山派的人輕功高強,又多爲女子,所以不免讓人對她們產生懷疑。”
葛大禿想了想,說道:“只怕就是天山派的人將這些孩童搶去的。也許她們是想讓這些孩童加入到天山派,在她們年齡如此之小的情況下,對她們進行嚴格的訓練,以便將來成爲天山派的頂樑支柱。”
劉倖聽他說完,立即拍手說道:“葛兄分析得不錯,我們村子裡的四個孩子,一定是被天山派的人抓去了。不過……”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這四個孩子都是男孩,天山派以女子居多,又爲什麼要將這幾個男孩劫去呢?如果是想將她們訓練成天山派的高手,就一定得選女孩纔對呀!”
Wшw•TTκan•Сo 陳瀾馴一聽他說到這裡,點頭說道:“村長分析得不錯,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正如葛大爺所言,如果單憑這些就懷疑是天山派的人乾的,難免會有些牽強附會。在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們是不能去天山派要人的,更何況天山派離這裡很遠。”
獨孤水月說道:“會不會是血沙幫的人乾的呢?畢竟,西域武林中第一大幫是血沙幫。”
葛大禿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血沙幫與天山派水火不相容,近兩年來,雙方之間進行了無數次戰鬥,死傷許多人。血沙幫想要在沙漠中稱霸,想要將整個塔克拉瑪干沙漠控制,而天山派則是想將整個西域控制,所以雙方之間經常會因爲一些小小的過節便大打出手。祥和村按理來說是在血沙幫的管轄之內,天山派的人又怎麼敢來這裡搗亂呢?不過,行善村還不是屬於血沙幫的管轄之內,但他們的背後卻有天山派的人撐腰。”
陳瀾馴說道:“如此說來,西域各派之間的關係,當真是太複雜了。”
獨孤水月說道:“更何況官府在這些地方,多半隻是一個袖手旁觀者,血沙幫與天山派之間的爭鬥,官府絕對是不敢介入的。”
葛大禿說道:“不錯,官府中的人,說到底和這些人也是一丘之貉。”
劉倖說道:“聽你們這麼說,我派人去報官之事,只怕是白跑了一趟。”
葛大禿說道:“只怕正是如此。”
劉倖說道:“昨晚遇上的這些事,當真是太過於恐怖,這些孩子的母親一覺醒來,卻發現身邊的孩子竟然不翼而飛。孩子的父親已經和村裡的一些武功高強的人一起去尋找孩子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只怕是情況不妙啦!”
陳瀾馴說道:“只要這四個孩子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就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的。村長放心好了,孩子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劉倖嘆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他看了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眼,突然問道:“公子和這位姑娘去羅布泊幹什麼呢?”
陳瀾馴看了獨孤水月一眼,想了想,說道:“說到底,還不是爲了去尋找一些人。這些人是從中原來的,他們是我們的朋友,自從他們一來到沙漠中以後,就像空氣一樣在人間蒸發了,所以我們也是去那裡找他們的。”
劉倖說道:“原來如此,你們的朋友去羅布泊幹什麼呢?”
陳瀾馴說道:“也許是爲了尋找某種東西吧,我也不清楚他們去那裡的真正目的,我現在只想趕緊去那裡將他們找到。”
獨孤水月聽他說完,暗道:“陳大哥,你爲什麼要欺騙村長呢?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可見你有你的理由。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不要說真話的好。”
劉倖說道:“尋找東西?難道是尋找寶藏嗎?”
陳瀾馴一聽他說到“寶藏”兩個字,心裡一驚,說道:“羅布泊那個地方難道有寶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