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渚和麗莎約好在一家意式咖啡館見面,官佩瑜要逛街的地方恰好在隔壁,她便索性跟着靳雲渚坐在咖啡館裡,準備等到麗莎出現爲止。
結果兩點過了一刻鐘,麗莎還沒有如期現身。
官佩瑜倒是沒說什麼,篤定地坐在一邊喝咖啡看雜誌,靳雲渚卻是直接拿了手機撥了個電話。
“跟麗莎說,今天下午的見面取消,下次見面的時間由我安排。”
官佩瑜擡起頭,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掛斷電話,“怎麼不多會,法國人的時間觀念一向不好,這纔多等了十五分鐘。”
“我的耐心不給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靳雲渚喝了口咖啡,拿着杯子雙目幽幽地看着她,“更重要的是,她浪費的是我陪你的時間。”
官佩瑜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沒什麼,商場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反正也只是買些日用品。”
“我跟你一起去,”靳雲渚起身,走到一邊伸出手,“我已經錯過了你半年多的時間,剩下的一分一秒我都不想浪費。”
官佩瑜紅着臉跟他出了咖啡館,走進了商場的大門。
她很少宅在家,從前沒事就喜歡往商場跑,但是原本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因爲旁邊的人而變得特別起來,他會很有耐心地陪自己買一些瑣碎的家居用品,靳雲渚不是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逛超市倒也是熟門熟路,偶爾還會認真地給出一些自己的意見。
結賬時導購看着一車的嬰兒用品,又看了看面前這對年輕登對的夫婦,忍不住誇讚了起來。
“這位太太可真幸運,平時很少有先生願意陪太太逛這麼久買這些東西的。”導購將商品一一掃碼打包,“而且還是這麼英俊的一位先生……話說這位先生好像有些眼熟?”
官佩瑜甜甜地笑了笑,“他其實也難得有空。”
“你要是想我可以天天來陪你逛。”靳雲渚絲毫不介意當衆秀恩愛。
官佩瑜再一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臉皮這麼厚?後面還排着一羣人,一羣年輕未婚的姑娘在後面聽得快暈過去。
“而且幸運的那個人從來都是我。”靳雲渚瀟灑利落地在賬單上籤完字,隨後把東西遞給不遠處等候的保鏢,一手牽着官佩瑜離開。
“靳雲渚……這名字好耳熟……”身後的導購對着賬單嘀咕了一句。
“靳雲渚!”一個年輕的女生忽然尖叫了起來,“我昨天還在財經雜誌上看到這個名字,他不就是那個力挽狂瀾於既倒英俊帥氣風度翩翩魅力無敵的海安總裁嗎!”
官佩瑜走在前面幾乎笑出聲來。
只是那女生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笑容僵在了嘴邊。
“可是雜誌上說他還是個單身漢啊,怎麼會帶女人來買嬰兒用品?”
“不知道呢,也許不是他的孩子?”
“這可不一定,男人都不喜歡被婚姻束縛,尤其是這種帥氣多金的年輕男人,肯定是又想要兒子又不想結婚,就索性找了個漂亮女人……”
最後幾句已經聽不真切,官佩瑜卻分明感覺到靳雲渚握着自己的手緊了緊。
“你們這幾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私底下八卦也就算了,在這裡說三道四以爲他們聽不見?你們信不信再胡扯下去我告你們誹謗?”
官佩瑜訝異地回過身,便看到傅子白一個人兩手提着一大堆東西,氣勢洶洶穿過一羣八婆,踩着一雙九公分的高跟鞋朝着自己走來,二話不說就把兩袋東西塞到靳雲渚的手裡。
保鏢手裡已經拿滿了東西,靳雲渚只得親自幫傅子白提。
官佩瑜儘可能讓自己沒有聽到旁人的議論,努力讓自己擠出一個笑容,“這麼巧,子白也在這裡逛街啊。”
“是啊,那座冰山給我列了一張購物清單,自己卻在家裡看恐怖片。”傅子白撇了撇嘴,習慣性地挽起官佩瑜的手,靳雲渚兩隻手提滿東西,只能眼巴巴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個女人拉走。
傅子白忍不住笑了一聲,湊到官佩瑜的耳邊,“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個段子,說電燈泡分爲四種,第一種是尷尬地在一邊看着情侶秀恩愛,第二種是夾在情侶中間讓情侶尷尬,第三種是主導情侶之間交流的話題,而最後一種,也就是最高級的一種,就是把閨蜜拉到一邊聊得開心,讓閨蜜的男友在一邊不知道誰纔是燈泡的,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最後一種哈哈哈哈哈。”
官佩瑜也被她逗得笑起來。
靳雲渚在一旁嘴角微抽。
“好久沒有一起逛街了呢,今天有點晚,改天我們一起出來逛商場啊。”傅子白走出商場,長長地出了口氣,“以前我們兩個常去的那個商場前年拆了,我當時還難受了好久。”
“沒事,反正我們現在在一個地方,以後要一起逛街機會多的是,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逛呀。”官佩瑜輕輕拉了拉傅子白的手。
靳雲渚在一邊越瞧越不對勁,再這麼下去他老婆就要被個女人給拐走了,於是適時地加入她們的對話。
“要不要送你回去,或者打電話讓容烈來接你?”
“我自己打的就好了,反正也沒多少路。”傅子白說完鬆開官佩瑜的手,走到一邊準備攔車。
“要不一起吃個晚飯吧?”官佩瑜問到,“反正這會也到飯點了,吃完再回去吧。”
“我不回去那位大少爺就只能吃泡麪……我管他這麼多做什麼?”傅子白拒絕到一邊忽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句,“我又不是他的保姆。”
官佩瑜和靳雲渚在一邊看着她一個人唱雙簧。
“走,我們去吃飯,我知道有一家日式的火鍋很好吃,乾淨又清淡。”傅子白手一揮,“讓那個混蛋對着恐怖片吃泡麪去吧。”
官佩瑜隨即笑着和傅子白一起上了車,靳雲渚原本還擔心傅子白會要求自己去坐副駕駛,結果傅子白一看到駕駛員是誰,立馬饒有興趣地坐到副駕駛座旁去搭訕,“嘿帥哥,我記得你,你叫歐文對吧?”
“美女可以記得我的名字我很榮幸。”歐文得意地嘴角一揚,甚至還衝着傅子白眨了眨眼。
“不止是我,還有別的人記得你哦,而且還記得比我牢~”傅子白衝他挑了挑眉。
“真的嗎?”歐文兩眼放光。
“對啊,我們容情酒吧的那位調酒師阿Gay啊,你還記得嗎?”傅子白擺出一副要做媒的架勢,“他說他對你印象很深刻啊,他說你是他見過最吸引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