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越發的不安,試圖從噩夢中掙脫。
夢裡,漆黑一片,只有男人的喘息聲,宛岑感覺自己直挺挺的躺着,疼痛讓她清醒,瞪大了眼睛,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安惶恐,脖子上的青筋鼓起,隨後渾渾噩噩,她想吶喊醒來,可噩夢仍舊繼續。
“啊!”宛岑大喊一聲,猛然坐起身,粗喘着急迫呼吸着氧氣。
半個小時,宛岑才平靜下來,後背已經溼透,仰直摔進被裡,眼睛直勾勾盯着晃人的水晶吊燈。
七年,這個夢伴隨了她七年,每日臥室燈必須開着,因爲她怕噩夢中的黑,已經有兩年多沒做了,回國第二天伴隨而來,這真不是個好現象,還是預示着什麼?
宛岑平復了劇烈跳動的心臟,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滿目鮮血,那是她的血,十八歲的她,暈倒查出有孕,被閨蜜出賣在衆人面前說出,不到一天成了上層社會的談資,爺爺要斷絕關係,未婚夫不在露面,終於擊垮了才成年的她,當晚自殺!
宛岑不願在回憶血淋淋的傷疤,手有些發抖開啓牀頭櫃,拿出安眠藥,吞進嘴裡,兩年都快忘記了安眠藥的味道。
H市國際機場
進入夏季的h市越發悶熱,男子卻一身西裝,脖子上的扣子都沒有鬆開,身後跟着兩名男子,哪怕帶着寬大的眼鏡,依然阻礙不了他的耀眼。
鬱子岑上了車,摘下眼鏡,眼眶有些發青,人也疲憊很多。
楊峰不懂老闆爲什麼加緊行程,非要今天回國,偷偷向後看了一眼,只見老闆又拿出手機,不知道在看着什麼?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三天。
第二日陽光明媚,宛岑睜開眼睛滿眼血絲,安眠藥依舊無用,看了眼時間才七點,起牀關了燈,快速的洗漱下樓。
父母已經坐在餐廳,伊媽媽關心着,“昨晚睡得好嗎?”
宛岑撒了謊,“挺好的,媽別擔心,家的味道睡得安穩。”
伊爸爸鬆了口氣,放下報紙,“那就好,快點吃,第一天上班別遲到了。”
吃過早餐,宛岑開車上班,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攥緊了方向盤。
前方好像出了車禍,車堵了,宛岑焦急的看着手錶,快遲到了,後面也堵着車,下車上前查看。
勞斯拉斯幻影撞到了路燈,有些橫在路上,應該是剛剛出的車禍,車子邊站着三個男子,兩名男子在交談,一名冷漠的站着,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鬱子岑淡漠的目光掃到宛岑,冷漠的瞳孔微微放大,隨後目光有些炙熱,大步朝着宛岑走過來。
宛岑被男子的長相驚豔到了,身高更是比她高出一頭多,至少1米85以上,棱角分明又精緻的五官,帶着成熟男人的氣質,難怪路人甚至還有拿出手機偷拍的,宛岑一時失神,有些尷尬,“您說什麼,我剛纔沒聽清楚,能再說一遍?”
鬱子岑低頭,清冷的聲音,格外的好聽,“我問女士,您順路去玉軒大廈方向嗎?”
宛岑自從七年前,很少接觸男子,被盯着有些不自然,卻沒有說謊,“順路。”
“我和同伴着急上班,想搭您的車。”
宛岑傻了,鬱子岑是不給宛岑說話的機會,“您的車在哪裡?”
楊峰過來就聽到這兩句話,見鬼似得嘴巴成了o型,這是他沉默寡言,冷酷的老闆?他們的車不是馬上就到了嗎?爲什麼要搭車?還向一個女人?當然這纔是重點。
楊峰留下鬱七處理車禍,渾渾噩噩跟着老闆來到宛岑車前,剛想去副駕駛,鬱子岑已經自己坐了上去,楊峰摸了摸鼻子,坐到了後面,也感受了一把當老闆的癮。
宛岑上車系好安全帶,都沒回過神,她好像沒答應過要搭載?可人都坐上來了,趕下去的話也不好再開口,這兩個人昂貴的阿瑪尼定製西服,也不是壞人,倒是安心了一些。
前面幻影已經開到路邊,路通了,宛岑啓動車子。
“女生是h市人?”
車子前方狹小的空間,擠着一個大男人,帶着獨特的菸草味,讓宛岑雙手更加緊握着方向盤,男人的突然出聲,她背脊僵直,“是。”
鬱子岑拿出手機,翻動着,不在言語,宛岑鬆了口氣,這個男人存在感太強。
如果宛岑側頭,會發現男人手機上,赫然是她簡歷的照片。
車子很快到了玉軒大廈,宛岑停好車還沒說抱歉我到了,鬱子岑率先下了車,站在車窗外,認真的盯着宛岑,“鬱子岑,記住是我的名字。”
宛岑懵了,楊峰下車一踉蹌,這是禁慾三十一年,老闆終於開始撩妹對女人感興趣?可這霸氣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在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