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君樂揹着小書包,一臉的不高興,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一點換鞋的意思都沒有。
宛岑無奈的捏着兒子的臉蛋,“男子漢要說話算數,樂樂不是說過週一上學的嗎?”
君樂眨了眨眼睛,“媽媽,我才七歲。”
意思是,我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宛岑樂了,“可是在媽媽的眼裡你已經是小男子漢了,男子漢說話都是算數的。”
君樂咬着嘴脣,不情願的說:“我去。”
宛岑很滿意,“這纔對,男孩子要爲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君樂低頭換着鞋,穿好鞋後,對着媽媽說:“我是媽媽心中的小男子漢。”
宛岑彎下腰吻了下兒子的臉頰,“我的小男子漢,真乖。”
鬱子岑抿着嘴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婆,一言不發的看着宛岑,宛岑,“…….”
鬱先生這是索吻嗎?宛岑當沒看見,低頭給兒子整理外套。
君樂因爲被媽媽親了一口,心裡特別的美,拉着爸爸的手催促着,“爸爸走吧,要不該遲到了。”
鬱子岑沒動,墨色的眸子注視着老婆,大有不吻我,我就不走的意思。
宛岑,“……”
最後宛岑敗下陣,勾着嘴角,勾着手指頭,示意鬱先生過來,估計鬱子岑這輩子,第一次有人敢跟他做這個動作。
可宛岑做了,鬱子岑認爲很可愛,心裡直癢癢,心甘情願的將臉湊上去,心裡還特別的期待那種。
宛岑快速的親了一口,“好了鬱先生,上班吻。”
鬱子岑滿意的很,回親了宛岑一口,“上班吻,鬱太太。”
君樂不幹了,這回爸爸要走,他還不走了,眼睛看着媽媽,也不吭聲。
宛岑,“……”
這一大一小的性格如此相像,她以前竟然忽略了!
宛岑無奈的蹲下身子,側着臉龐,君樂耳根子有些發紅,可還是親了一口,“媽媽,上學吻。”
宛岑摸着兒子的頭髮,“快上學吧。”
君樂心裡特別的高興,“恩,恩。”
當然這份高興要忽略爸爸的低氣壓,明明獨一無二的回吻,偏偏這個臭小子也湊熱鬧,鬱子岑看着老婆的肚子,肚子裡的一定要是女兒,貼心。
隨後鬱子岑臉色一變,都說女孩像姑姑,不會十八歲也給自己嫁了吧!越想鬱子岑開始糟心了,各種糾結。
父子二人終於出了家門,宛岑雙手捧着自己的臉頰,指腹撫摸着被吻過的地方,心裡流淌着暖流,目光看向全家福,宛岑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着七年前。
宛岑可能因爲康復,所以不在牴觸回憶過往,又因爲愛上鬱子岑,所以心裡期盼當年的人是他,現在以往模糊的記憶,清晰了不少。
當年她在s市參加聚會,中途接到了徐景瑞的電話,才晚上七點多,讓她回家,她本想跟大家打招呼離開,可徐景瑞不同意,她只能獨自離開,出門頭有些暈,最後上了電梯,她只記得有人跟着上了電梯,仔細回憶着身高,跟鬱子岑很相似,最後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人扶住了她,耳邊好像一直有人在喚着她名字,隨後就不記得了。
早上醒來,懵了,聽到浴室有人在洗澡,慌忙的跑了。
宛岑睜開眼睛,浴室內一定是鬱子岑,如果是其他人,早就拿着她的包跑了,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來,仔細回憶着房間,衣服是擺放整齊的,這個人很講究,所以當時鬱子岑認出了她?然後帶走了她?那接下來呢?
鬱子岑趁人之危?宛岑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會的,鬱子岑不屑於如此,鬱子岑帶走她後又發生了什麼?
宛岑記得,她和鬱子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鬱子岑問過她,你是h市人嗎?所以說,鬱子岑一直在找她,但是卻找錯了城市。
時間到了,宛岑起身換衣服,拎着包走了。
鬱氏集團
鬱子岑進了辦公室,秘書和助理久久沒回神,他們今天竟然看到總裁在笑,這比天上下紅雨還要嚇人,今天有什麼喜事?
鬱七抱着文件進來,一直冷冰冰的鬱七,也忍不住多看了少爺幾眼。
鬱子岑挑眉,“怎麼這麼看我?”
鬱七道:“少爺今天很高興。”
鬱子岑嘴角上揚,“很明顯?”
鬱七點頭,“恩,很明顯。”
鬱子岑輕笑了一聲,“我的確很高興。”
今天早上的上班吻不僅僅是吃醋,而是試探,昨天晚上大姐給宛岑發微信,宛岑在洗澡,他回的,沒想到將欣然發來信息,說預定好了時間,地點市醫院。
他知道老婆越來越懷疑他,而且昨天晚上還小心翼翼的收集了頭髮,還以爲他不知道。
今天早上親了他,並不是敷衍,這說明,宛岑即使懷疑他,很有可能已經肯定是他,但是卻沒打算離開他。
而且這兩天,宛岑一直都在閉目養神,時而思索,應該是在回憶當年的事情,宛岑一定是想起來了,但並沒有離開他,或是牴觸他的觸碰,這更讓他安心,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而且他也樂的揭開當年的真相,說來,跟宛岑的兩次相遇,都是鬱博文的手筆。
市醫院
鄭媽媽一臉的不情願,宋丹心裡這個氣,“您要是不幹,我現在就去找別人。”
鄭媽媽冷哼了一聲,“你以爲我願意幹,要不是我兒子讓我來,你以爲我會過來?”
宋丹黑了臉,她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鄭家,沒想到鄭建洲的媽媽反而怨恨上了她,她要被氣死了。
宋丹變了變臉,想到溫柔的鄭建洲,緩和了口氣,“伯母,您要收斂下脾氣,伊小姐是大家小姐,要是您做得好,錢是不會少的。”
鄭媽媽不耐煩的說:“知道了,走吧。”
宋丹盯着走在前面的鄭媽媽,突然有一絲後悔,她不應該介紹鄭媽媽過來。
伊洛宣聽到敲門聲,宋丹走進來,伊洛宣示意特護扶她起來,靠坐在牀上,伊洛宣的目光看向鄭媽媽,一米六的身高,有些微胖,人蠻幹淨的,笑眯眯地看着她,伊洛宣還算滿意。
宋丹仔細觀察着伊洛宣,見伊洛宣微不可見的點頭,宋丹忙介紹着,“洛宣,這個是王鳳秀。”
又對鄭媽媽道:“秀嫂,這位是伊洛宣小姐。”
鄭媽媽心裡不停的打着轉,伊洛宣她聽說過,每天她閒着無事,最願意八卦,尤其是富貴人家的醜聞,原來躺在病牀上的人,就是出軌的伊家小姐,心裡鄙夷的很。
可面上和藹的道:“您叫我秀嫂就行。”
伊洛宣點頭,“恩,明天開始上班,地址宋丹會告訴你,明天早上直接去就行,行了,你先走吧。”
鄭媽媽見宋丹不走,腳下沒動,宋丹對伊洛宣道:“我去送送,一會回來。”
伊洛宣點頭,“恩。”
宋丹送鄭媽媽出門,鄭媽媽說:“剛纔就是那個不檢點的伊家小姐,怎麼沒看到她的家人,而且我特意留意,她住的是孕婦病房吧!”
宋丹知道瞞不住,還不如提前講明白,免得鄭媽媽說不對了,反而連累了她,“是這樣……”
鄭媽媽瞭然,“也就是說她不再是伊家小姐,那還裝什麼千金,我呸。”
宋丹瞧見周圍人看向她們,臉火辣辣的,忙拉着鄭媽媽離開,“你可別小看了伊洛宣,她在落魄也比我們強,光是手裡的錢就夠我們花一輩子了,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小心點,還有別說漏了我們的關係,我先回去了。”
鄭媽媽擺手,“我知道了。”
鬱氏集團
鬱子岑拿着上週做好的估價進了會議室,這次會議參與的人,是主要負責投標的,僅有五個人。
鬱子岑將打印好的價格表讓鬱七發下去,“你們也看看,這是集團專業人士的評估價格,你們心裡有些底,當然評估是死板的,你們要活用,而不是隻認準了這兩個估值,寧願上調,也不要爲了一點小利益去降低價格,集團不差省下的錢。”
衆人點頭,“明白了。”
鬱子岑見大家瀏覽了價格,“說說你們對這次招標的看法。”
總負責人率先開口,“我們仔細的研究了這次招標參與的公司,雖然沒有能與我們抗衡的,但實力都很強勁,而且還有本h市政府扶持的企業,他們纔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鬱子岑點頭,“繼續。“
另一位開口,“集團所選的兩塊地,升值空間巨大,我們不得不防別的企業會調高價格。”
鬱子岑看向其他人,大家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鬱子岑聽了一圈,滿意的點頭,“大家回去總結下會議內容,然後彙總交給鬱特助。”
衆人,“好的總裁。”
鬱子岑接着道:“集團要是能夠順利的拿下兩塊投標地,不僅獎金不會少,而且我會給你們晉升的機會。
衆人眼睛亮了,除了唯一的高層,其他人都是集團認幹型的,可是多年來做出的成績都被領導給領了,除了獎金什麼都沒有,在集團十幾年,還是普通的職員,他們四個都是抽調的,他們是男人,當然都有野心,想要往上爬,現在機會來了。
而唯一一位高層,內心也激動,雖然他一直都跟着董事長,可是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他不僅接了重要的投標項目,而且總裁的話,他明白深意,這是告訴他,以後也會信任他。
鬱七眸子閃動,這就是少爺,玩權衡和掌控,他沒見過比少爺更出色的了。
伊氏
付清華站在伊玟哲辦公室門口,嚥了咽口水,擡起手又放下,隨後又擡起手,五分鐘後,付清華依舊沒有勇氣進去。
伊玟哲的助理,嘴角抽動着,他都說了總經理不在,可付清華就是不信!
伊玟哲從開發區開完會回來,抱着膀子,沒吭聲,欣賞着付清華繼續幹蠢事。
伊玟哲的助理張大了嘴巴,心裡吐槽,他怎麼在總經理和付副總經理的身上,看到濃濃的基情。
付清華最終還是慫了,放下手臂,轉身嚇的頭髮差點立起來,氣急敗壞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伊玟哲冷哼了一聲,“等你死了在說。”
付清華,“…….”
伊玟哲這是還沒消氣呢,不對,伊玟哲是不會消氣的。
伊玟哲開了辦公室的門,付清華左思右想應該開溜,剛纔他吼了伊玟哲,今天的時機不太對,需要在找機會。
可伊玟哲背後跟長了眼睛似的,“你要是敢跑,哼哼!”
付清華反應靈敏的收回了左腿,賠笑着,“我還有事要忙。”
伊玟哲,“進來。”
付清華哭喪着臉,現在誰能來救救他,最後認命的進了辦公室,閉着桃花眼,雙手捂着臉,“只求不打臉。”
伊玟哲黑了臉,付清華是不是有受虐的傾向,“我找你有事。”
付清華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見伊玟哲穩穩的坐在辦公椅上,放心了,“什麼事情?”
伊玟哲道:“十二月初我會退出伊氏。”
付清華跳了腳,“哥,親哥,我喜歡上將欣悠,你也不至於這麼對我,你要是還不解氣,你打我幾頓,我絕對不吭聲的。”
隨後付清華臉色變幻,接着說:“如果是拿這個威脅我,讓我放棄將欣悠,那是不可能的。”
伊玟哲挑眉,還真沒看出來,付清華還有癡情種的潛力。
付清華的表現,刷了伊玟哲的好感,語氣中收起了冷漠,“行了,不是因爲你,是我認爲時機到了,老宅接連受到打擊,而且我又登了報,父親今天正式退出伊氏,我在繼續留下來已經沒有必要,反倒是影響你的計劃。”
付清華這才安心,“你確定要十二月初?”
伊玟哲點頭,“對,十二月初,最後的釜底抽薪。”
付清華桃花眼精光閃閃,勾着薄脣,“我這就去準備。“
市醫院
宛岑停好車和將欣然下車,宛岑問着,“大表姐,怎麼走?”
將欣然拎着包,走在前面,“跟我來。”
將欣然輕車熟路的帶路,上了電梯,到了鑑定科,文亞斌已經在等着呢!
將欣然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推門進入,笑着說:“師哥,今天麻煩你了。”
文亞斌笑着,“這點小事,不麻煩。”
宛岑跟進來,笑着對文亞斌道:“您好,又見面了。”
文亞斌記得宛岑,“是你。”
文亞斌記得宛岑,倒不是因爲記性好,而且印象深刻,小男孩的媽媽。
宛岑拿出頭髮遞給文亞斌,“請您幫我做下鑑定。”
文亞斌沒動頭髮,反問着宛岑,“您要做的鑑定是不是跟您長的很像的小男孩,另一位是不是鬱二少。”
宛岑一聽明白了,“上次給他們做鑑定的就是您?”
文亞斌點頭,“對是我,我已經做過了兩遍,血液鑑定不會錯的,上次的鑑定是真的,所以今天根本沒有在鑑定的必要。”
宛岑愣了,她回憶着,當時拿到鑑定的時候,她還說這份鑑定做的夠真的,當時鬱子岑的表情很糾結,宛岑心裡磨牙,所以說,當時不是鬱子岑做的假的,而是真的鑑定。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沒發現,沒發現。
宛岑鎖着眉頭,回憶着,鬱子岑第一次到他們家就在尋找着什麼,當時不是她的錯覺,鬱子岑在找樂樂,沒看到樂樂很失望,後又從她嘴裡知道樂樂的消息,明明在出差,第二天就回來了。
鬱子岑對樂樂的喜愛從未掩飾過,她竟然蠢的沒發現,她是有多遲鈍,宛岑悶悶的,給自己找理由,一定是當時病情沒好,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忽略了。
宛岑和將欣然出了辦公室,將欣然擔心宛岑,忍不住問,“知道了真相,你有什麼打算?”
說實話,將欣然知道當年的人是鬱子岑的時候,反倒鬆了一口氣,心裡竟然是歡喜的,女人是最敏感的,尤其是旁觀的女人,看的最透徹,鬱子岑對宛岑的愛已經不僅僅是愛,好像融入到生命中一樣,將欣然放心,也願意相信當年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尤其還有先入爲主的觀念,十六年前,宛岑和鬱子岑就經歷過生死,將欣然心裡到底是認同鬱子岑的。
宛岑笑着,“等鬱先生坦白唄,還能有什麼打算?”
將欣然見宛岑一副早已經接受的態度,心裡又不甘心了,這樣是不是太便宜鬱子岑了,忍不住下絆子,“他可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卻沒有跟你坦白,你就這麼放過他?等着他坦白?”
宛岑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知道她是完整的交給了鬱子岑,以前的愧疚沒了,只有慶幸,人徹底的輕鬆了,說着,“我當時沒康復,經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大表姐,你認爲是告訴我的最好時機?”
將欣然默了,如果鬱子岑真直接的告訴給宛岑,宛岑一定會受不了刺激,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可現在呢?你都康復了,他怎麼還不坦白?”
宛岑摸着小腹,她記得鬱子岑手機上的錄音,都是她講過不離開他的話,還有肚子裡的寶寶,難怪鬱子岑不停的折騰她,溫柔又幸福的笑着,“強大的鬱先生,也有自信不足的一天。”
將欣然愣了,眼底暖色,只有太在乎了,纔會越發的小心翼翼,說的就是鬱子岑。
將欣然都敢斷言,如果宛岑離開鬱子岑,鬱子岑一定會瘋狂。
另一頭,宋丹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病房,伊洛宣已經換好衣服,“我們走吧!”
宋丹主動接過伊洛宣手中的拎包,“我幫你拿吧,醫生說你不能累到,哦對了,醫生還開了一些藥。”
伊洛宣點頭,“恩,知道了。”
二人向外走,走到主幹道,正巧和從另一邊過來的宛岑碰到。
宛岑本以爲,伊洛宣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可到底還是低估了伊洛宣。
伊洛宣非但沒怨恨的看着宛岑,反而上前,笑着道:“我現在不僅一無所有,還被徐景瑞報復,你是不是很解氣。”
宛岑抿着嘴,從伊洛宣送信,她就知道,伊洛宣已經發現了徐景瑞的算計,這是在報復徐景瑞,宛岑沒回話,目光忍不住看向伊洛宣的腹部,她記得,伊洛宣懷的是個有問題的孩子。
伊洛宣注意到宛岑的目光,手摸着腹部,“不用看了,孩子沒了,不對,是孽種沒了,說來還要感謝你,當時幸虧你沒來,當然還有趙美妍的功勞,否則我可能還不知道真相。”
宛岑凝視着伊洛宣,伊洛宣從始至終都在笑,眼裡平靜,宛岑反而警惕了起來。
伊洛宣的反應不對,伊洛宣被徐景瑞設計,到底是有她的原因,伊洛宣怨恨她纔對,可現在的伊洛宣收起來所有的棱角,心也越發的深沉,好像等待獵物的毒蛇,隨時可能要你的性命。
宛岑手不自覺的擋在腹部,伊洛宣注意到了,眯着眼睛,眼底血絲泛紅,“恭喜了,伊大小姐。”
宛岑心裡咯噔一下,是她大意了。
將欣然冷眼盯着伊洛宣,拉着宛岑的手,“我們走。”
宛岑點頭,“恩。”
從始至終宛岑都沒有回過伊洛宣的話,宛岑的背影漸漸走遠,伊洛宣像是神經病一樣大笑着。
“伊宛岑爲什麼幸運,同是伊家的女兒,爲什麼我就求不來,現在伊宛岑又懷孕了,鬱太太的地位更加的穩固,而我一無所有,一無所有。”
宋丹默不作聲的站着,雙手緊緊的抓着包,現在的伊洛宣嚇到她了。
宛岑啓動了車子,將欣然問着,“伊洛宣真的被老宅趕出來了?”
宛岑點頭,“恩。”
將欣然諷刺着,“伊家老宅還真是薄涼。”
宛岑注意着紅綠燈,回着,“一直如此,不過我感覺伊洛宣不會善罷甘休的。”
將欣然冷笑,“我看,以後有熱鬧瞧了。”
宛岑頭疼的很,只希望不要扯到爸爸媽媽就好。
鬱氏集團
鹿汕推開鬱子岑辦公室的大門,急着道:“鬱老二不好了,嫂子去做鑑定了。”
鬱子岑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鹿汕一聽,得,他這是白操心了,“你都知道了啊!”
鬱子岑點頭,“恩。”
鹿汕黑了臉,“臥槽,你太不夠意思了,你都告訴嫂子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你知道我瞞的有多辛苦,深怕伊玟哲再來套我的話,現在我就差見到伊玟哲就跑了。”
鬱子岑,“我沒告訴,是你嫂子自己發現的。”
鹿汕傻了,“自己發現的?”
鬱子岑點頭,“恩。”
鹿汕着急了,“那今天回去,你打算攤牌了?”
鬱子岑還沒回話,鹿汕反而輕鬆的坐在沙發上,“要我說你早該攤牌了,當年又不是你的錯。”
隨後鹿汕緊忙強調,“也不是我的錯,路途太遠,解藥還沒送來,就發作了。”
鹿汕對上鬱子岑墨色的眸子,乾笑着,“要怪就怪鬱博文,還真別說,你和宛岑的兩次相遇,都是鬱博文一手促成的,他可還是你們的紅娘呢!”
鬱子岑轉移着話題,問着,“你是怎麼發現你嫂子去做鑑定的?”
鹿汕嘿嘿的傻笑,“我不放心媳婦,所以特意跟蹤來着,看到她們上了鑑定科,我就立馬來找你了。”
鬱子岑,“…….”
他能說他看以前拽拽的鹿汕更順眼嗎?眼前的傻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