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岑眼裡閃過疑惑,趙菲怎麼一直在偷瞄着鬱博文。
鬱博文晃動着酒杯,紅酒折射着影子,鬱博文眸子中映着趙菲蹙眉的樣子,垂下眼簾,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到使者的托盤中,對宛岑輕點下頭,走進了人羣中。
鬱博文走了,趙菲愣愣的出神。
宛岑扯了下趙菲裙袖,“你怎麼一直盯着鬱博文看?你不會是看上鬱博文了吧!”
趙菲臉緋紅,“我纔沒有,別胡說。”
趙菲情急的解釋,宛岑眼睛轉動着,“你這麼急着解釋,是不是怕我哥誤會?”
趙菲已經成了紅腳蝦,眼睛對上宛岑戲謔的眸子,恍然,“好啊,你故意的。”
宛岑笑意更濃,“我這是爲我哥和你着急,你們兩個明明都有意思,真搞不懂,你們什麼時候挑破這層紙。”
趙菲嘴角的笑容有些酸澀,她懂伊玟哲的意思,是她躲閃,她不僅是爺爺的孫女,還是爸爸的女兒,將老會同意嗎?
宛岑將趙菲的神色收進眼底,她現在也幫不上什麼,還是交給哥哥吧,轉移着話題,“你還沒回答我,怎麼一直盯着鬱博文看?”
趙菲壓低了聲音,“我剛纔感覺鬱博文側臉很像爸爸年輕的時候,所以纔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宛岑眼底閃過光亮,“有多像?”
趙菲打開手提包:“你等下,我手機裡有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
宛岑見趙菲開了手機,點開相冊,接過趙菲的手機,照片只有趙菲和趙世輝二人,當時的趙菲十幾歲,宛岑放大了相片,收回目光,在人羣中尋找着鬱博文。
正巧鬱博文與人交談,宛岑所在的位置看過去,正是鬱博文的側臉,宛岑目光專注,像真的很像,而且鼻子的部分也特別的像大姨。
這兩項的證據,宛岑心裡有了底,以前猜測鬱博文有百分之八十是大姨的孩子,現在能有百分之九十。
趙菲收回手機,疑惑的看着宛岑,“你的心情很好?”
宛岑彎着眼睛,“的確不錯。”
趙菲眨了眨眼睛,她的直覺告訴她,宛岑高興跟鬱博文有關,趙菲蹙着眉頭,她種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
大廳另一頭,伊玟哲已經找到了趙世輝,“趙總,能否借一步說話?”
趙世輝注視着伊玟哲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點頭,與合作伙伴說道:“你們先談,我一會就回來。”
趙世輝跟着伊玟哲到了偏廳,與伊玟哲相對而坐,“找我有事?”
伊玟哲點頭,“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外公知道了當年所有的經過。”
趙世輝瞬間好像老了幾歲,背脊不在挺拔,“本來我就沒想隱瞞過,只是將老不願意見我,我沒機會交代而已。”
伊玟哲翹着腿,指尖點擊着沙發的扶手,“我心裡有個疑惑,希望你能爲我解惑。”
趙世輝,“你說。”
伊玟哲突然嚴肅起來,“據我瞭解,你和李美玲的婚姻一直名存實亡,當年你爲了利益沒離婚,礙於李美玲父親的權利你沒問責,可李美玲父親入獄後,你爲何不離婚?”
趙世輝搓動着雙手,“已經這樣了,離不離婚只是一張紙罷了,沒有意義,所以沒有特意去辦理離婚,就這麼簡單。”
伊玟哲笑了,“你說謊,李美玲父親就是你收集的證據告發的,因爲你恨李美玲父親對你施壓,恨李美玲父母抹除了你結過婚的事實,所以你一直在等待機會報復,歸根結底,李美玲的父母只是從犯,真正的主謀是李美玲,你沒放過李美玲父母,怎麼會因爲名存實亡的婚姻而不離婚?”
趙世輝神色鉅變,他一直做的很隱秘,他以爲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你是怎麼查到的?”
伊玟哲心裡撇嘴,他可沒這麼大的本事,當然是鬱子岑查到的,他都震驚,鬱子岑竟然查的這麼詳細。
伊玟哲放下腿,坐直了身子,“這你就不用知道的,我這裡還請趙總解惑。”
趙世輝微張着嘴,蠕動着嘴脣,目光注視着伊玟哲,最後起身,“既然你有能力查,那就查好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伊玟哲跟着起身,一點都不意外趙世輝的反應,笑眯眯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趙世輝點頭,心裡卻犯着嘀咕,伊玟哲爲何要查他。
趙世輝向右走,撞到了鬱先生,伊玟哲擋在身後緊忙扶着趙世輝,趙世輝手臂撞麻了,半個身子都有些疼。
趙世輝靠在伊玟哲身上一會,才緩過勁,伊玟哲扶起身。
鬱子岑站在一側,“抱歉,剛纔沒注意到,趙總感覺如何?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趙世輝突然激動,“不需要。”
隨後趙世輝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過激,活動着手臂,“鬱少不用麻煩,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我朋友在叫我,我先過去了。”
鬱子岑點頭,“好。”
趙世輝離開後,伊玟哲攤開掌心,幾根銀白色的頭髮躺在掌心,“你要的。”
鬱子岑從口袋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裝好頭髮疊好放回口袋中,“謝了。”
伊玟哲,“客氣,主要是你的功勞,要沒有你撞擊了穴位,我想揪頭髮不被發現太難。”
鬱子岑問,“剛纔試探的如何?”
伊玟哲眼底精光,“趙世輝果然有秘密。”
鬱子岑,“恩,是剛纔趙世輝的反應也很反常,他不想去醫院。”
伊玟哲也留意到了,“的確是。”
鬱子岑目光看着趙世輝,“看來應該讓小六查查了。”
伊玟哲,“現在趙世輝的解決了,還有最難的鬱博文你打算怎麼做?”
鬱子岑,“哦,忘了說,鬱博文的頭髮早就拿到了。”
伊玟哲,“…….”
鬱子岑怎麼做到的?難道直接管鬱博文要的頭髮?
鬱子岑只留下三個字,“外公家。”
伊玟哲抽動着嘴角,鬱博文被人下藥的事情鬱子岑跟他講過,何着當時鬱子岑就有做鑑定的打算,弄了鬱博文的頭髮,鬱子岑這個黑狐狸真不是白叫的。
申佳城來的有些晚,進來就被趙蕊纏住了。
趙蕊激動了,她沒想到會在h市見到申佳城,一臉嬌羞的站在申佳城的面前,含情脈脈的喊着,“佳城。”
申佳城,“……趙小姐,您還是叫我申總比較好。”
趙蕊眸子閃動着波瀾,一眼不眨的注視着申佳城,“可是我就喜歡喚你佳城。”
趙蕊這段時間一直在公司磨練,當然她也關注新聞,尤其是關於鬱子岑的,她在鬱子岑身上吃了大虧,終於不腦殘了,這個男人不是她能駕馭的了,還是申佳城最穩妥,尤其申佳城暖男的屬性,重新佔據了她的內心,而且因爲有了對比,趙蕊越發迷戀申佳城。
趙蕊這一刻見到申佳城,認爲是命運的安排。
申佳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在b市的時候,趙蕊也纏着他,可還算是理智,但今天,他只見到一個腦殘和花癡的結合體,惡寒了。
申佳城歉意的道:“趙小姐抱歉,我要去找朋友,失陪了。”
申佳城說完,快步的離去,趙蕊瞬間被人羣隔開。
申佳城來到角落,坐在宛岑的對面,宛岑疑惑的看着申佳城身後,她第一見到申佳城心揪的模樣,“你這是怎麼了?”
申佳城喝了口酒壓壓驚,“遇到個女人。”說着申佳城點了點腦袋。
宛岑被果汁嗆到了,“咳咳。”申佳城可是正統的紳士,能讓紳士虛驚,忍不住吐槽,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大殺器。
鬱子岑回來了,大手輕輕的拍着宛岑的後背,直到宛岑順了氣,才坐在宛岑的身邊,身子微微側着,宣告着主權。
伊玟哲隨後跟過來,他還納悶,正聊天,鬱子岑怎麼突然走了,原來是申佳城到了,伊玟哲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剛纔沒看到你,還以爲你不來了。”
申佳城對鬱子岑無語,心裡又暗笑,能讓鬱子岑警惕,他也該自豪了。
申佳城回着伊玟哲,“臨時處理些事情,所以晚了。”
宛岑不關心工作,反而好奇,“剛纔的女人是誰?把你嚇的直躲。”
申佳城,“趙蕊,以前是明星,後來息影了。”
宛岑,“…….”
趙菲抽着嘴角,她在b市不關心趙蕊,所以並不知道趙蕊對申佳城有意思,可看現在的情況,看樣子,不僅僅是有意思。
趙菲同情的看着申佳城,趙蕊自從來到了h市,也不知道李美玲又灌輸了什麼,還是趙蕊受到了什麼刺激,反正趙蕊越來越自我感覺良好,特別的自戀,公主病越發的嚴重,申佳城被盯上,只能自求多福了。
宛岑看向鬱先生,鬱先生手指掛着宛岑的鼻子,宛岑輕笑着,趙蕊還真奇葩,先生勾引鬱先生,這又看向申佳城了。
鬱子岑見識過趙蕊的腦回路,眸子裡滿是幸災樂禍。
趙蕊見申佳城和伊宛岑有說有笑的,因爲嫉妒,嬌好的五官有些扭曲,怎麼哪裡都有伊宛岑。
宛岑要是聽到趙蕊的心聲,一定吐槽,他們這裡四個人,怎麼就獨獨怨上她!
趙蕊所站的位置離伊洛宣很近,伊洛宣換動着杯中的紅酒,假睫毛掩蓋了眼底的情緒,嘴角上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晚上十點,鬱子岑和宛岑提前離開,車內,宛岑看了一眼時間,“爸媽不會已經睡了吧!”
鬱子岑看着前方,肯定的道:“不會。”
宛岑疑惑了,“鬱先生,你怎麼知道?”
鬱子岑,“媽是不會輕易讓我們接走君樂的。”
宛岑,“……啊?”
鬱子岑,“鬱太太,想要接走兒子就看你了,到的時候我說,鬱太太配合我就好。”
宛岑點頭,“好。”
鬱家
鬱子岑停好車,宛岑下車,鬱家燈火通明的,這是宛岑第一次來鬱家,被眼前的景色震到了。
宛岑抽動着嘴角,“鬱先生,你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鬱子岑拉着宛岑的手,“恩,以後你也要生活在這裡。”
宛岑愣了,“我也要?”
鬱子岑笑着,“對,事情都解決後,我們回來住。”
宛岑看着周圍的景色,這那裡是家,好像園林,“這裡會不會太大了。”
鬱子岑握緊了宛岑的手,“不會,穿過水榭我們就到了。”
宛岑點頭,可眼睛還是忍不住打量着,這裡就是她生活的地方?宛岑走在水榭上,好像置身於古代一般,眼睛彎了彎,她不討厭,以後生活在這裡好像也不錯。
客廳的燈光是亮着的,君樂正坐着了身子跟爺爺下棋,鬱媽媽相機不停的拍着。
宛岑剛走進來,拍着的聲音傳入耳朵,“…….”
婆婆不會是拍了一個晚上吧!
鬱媽媽見兒子兒媳婦到了,驚覺沙發上的裙子,心虛的很,“你們餓沒餓,我讓彭嫂給你們準備宵夜。”
鬱子岑盯着不斷挪動的老媽,目光注意到沒擋住的裙角,黑了臉。
鬱媽媽岔岔的笑着,“這是鄰家的,我看着挺好看的,就是留下了,想着等以後有了孫女能穿。”
鬱子岑,“呵呵!”
鬱媽媽也感覺自己編的謊話太過蹩腳,大方的拿出裙子,“好了,我就是看君樂像宛岑,想看看宛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君樂已經丟下了棋子,手拉着宛岑,他終於安全了。
宛岑看着兒子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彎了彎眼睛,婆婆本就是愛鬧的性子,看來是嚇到小傢伙了。
鬱子岑強調着,“君樂是男孩子。”
鬱媽媽嘟着嘴,“知道了,你爸都已經說過我了。”
鬱子岑看着鬱媽媽孩子氣的一面,有種扶額的衝動,果然人越老越小孩。
鬱子岑抱起君樂,“宛岑今天累了,我們先回去了。”
鬱媽媽攔着,“天色太晚了,你們今天就留下來住吧!”
君樂抱緊了爸爸的脖子,鬱子岑拍了下小傢伙的背,“不了,宛岑睡覺認牀,換個環境會睡不着,今天已經很累了,在睡不着,宛岑會受不了。”
鬱媽媽雖然知道很有可能是兒子編的理由,可她不能反駁,懊惱的,今天能留住孫子兒媳婦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宛岑瞧着鬱媽媽神色落寞,其實鬱媽媽是寂寞了,大宅的人再多,也不是親人。
宛岑道:“媽,我有時間就回來看您和爸。”
鬱媽媽高興了,“我和你爸都聽到了,可要說話算數。”
宛岑點頭,“恩。”
鬱媽媽開心了,看了眼時間,催促着鬱子岑,“快帶着宛岑回去休息吧!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鬱子岑點頭,“恩。”
鬱子岑一家走後,鬱媽媽嘆氣的坐在沙發上,客廳空蕩蕩的,心裡落寞。
鬱媽媽拍着妻子的手,“在忍忍,年後他們就回來了。”
鬱媽媽笑着,“對,年後就回來了,一家子熱熱鬧鬧的。”
第二日,鬱先生很早就走了,宛岑送兒子去的學校,宛岑見兒子進入校門,上車離開,回了孃家。
將家醫院,鬱子岑和伊玟哲等待着結果,九點半,醫生拿着鑑定報告交給鬱子岑。
鬱子岑反倒最後一頁,父子關係,遞給了伊玟哲,伊玟哲合上鑑定,“已經確定了,你打算怎麼做?”
鬱子岑拿過鑑定,“等鬱博文發現。”
伊玟哲挑眉,“這可需要時間,會不會太久了。”
鬱子岑冷笑,“那就送點線索給他。”
伊玟哲贊同,“這樣也好。”
鬱子岑帶着鑑定,“我還有會議要開,先走了。”
伊玟哲,“好。”
鬱子岑走了,伊玟哲內心感慨,真是戲劇性,鬱博文竟然會是他表哥,大姨的親身兒子。
宛岑到家見到門外停着的車,愣住了,一大早上,有誰會來?
宛岑停好車,拿出鑰匙開門,只聽見,伊老爺子祈求的聲音,“算我求你,原諒我,我也是一時糊塗。”
宛岑看門的手停頓了,爺爺竟然來了,宛岑進了房子關上門,看着玄關處的鞋子,老宅一家是來全了。
伊媽媽見宛岑回拉了,忙起身,“吃飯了沒?”
宛岑點頭,“吃了。”
宛岑正懷孕,伊媽媽不想女兒操心,開口道:“先上樓休息一會吧!”
宛岑明白媽媽的意思,“恩,我先上樓。”
伊老爺子沒吭聲,他現在有些不敢面對大孫女,心虛。而且他巴不得大孫女不在場,要不他演戲都彆扭。
宛岑上了樓,老宅收回了目光,伊老爺子有些渾濁的眼睛緊盯着伊爸爸,“你氣也氣過了,我都這麼求你,你倒是給個話啊!”
伊爸爸面無表情,“不用再說了,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回去吧!”
伊延平扯了下老爺子的衣服,示意老爺子說話,今天必須要求大哥回去,否則伊氏就慘了。
伊氏雖然有伊玟哲在,可最近伊玟哲三天兩頭的不在,明眼人一看,伊玟哲這是不在意伊氏了。
尤其是伊延平聽到消息,伊玟哲已經開了自己的公司,這個消息驚到了他,難怪伊玟哲最近都不在,這也是老爺子爲何今天這麼急着來的原因。
老爺子深知,大孫子有主意,他左右不了,而且他也有些打怵大孫子,知道留不住伊玟哲,那麼老大必須回去,否則伊氏的仇敵,一定會藉着機會報復。
伊老爺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伊爸爸一看,抽動着嘴角,老爺子又來這套,怒氣的起身,“您要是在下跪,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你。”
伊老爺子跌坐回沙發上,瞪着眼睛,“你就這麼恨我?”
伊爸爸從新做下,“不恨,你們走吧,別再打擾我們一家了。”
伊老爺子注視着大兒子,大兒子從始自終神色微變過,就好像他是陌生人一樣,老爺子心慌,伊家要敗在他手上嗎?一着急,老爺子血液逆流,“噗”吐了一口血。
伊延平傻眼了,扶着伊老爺子,“爸,爸你怎麼了?”
伊老爺子緊閉着眼睛,伊延平以爲老爺子這是在演戲,伊延平演技也爆發了,哭的撕心裂肺的,“爸,你可別嚇我,嗚嗚,爸,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伊爸爸愣了,隨後起身,拿起手機播着急救,報了地址後,放下手機,接過老爺子,“讓老爺子平躺着。”
伊延平擺好老爺子的腿,摸着淚,心裡卻高興,還是老爺子有辦法,這招好使。
伊爸爸盯着老爺子眼底的青灰色,掐着人中,伊媽媽本就是醫生,搓着老爺子的掌心。
幾分鐘後,在伊爸爸和伊媽媽的努力下,老爺子臉色好了一點,呼吸也穩定了許多。
伊爸爸鬆了口氣,鬆開了手,擦着額頭上的汗,伊媽媽手也酸酸的,活動了半天才好。
伊延平一看不對了,老爺子在演戲,嫂子是醫生,可騙不了嫂子,難道老爺子真的昏了,不是設計好的?
伊延平注視着老爺子的臉色,這回要哭了,“爸,你可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可怎麼辦啊,爸,爸!”
伊爸爸聽的心煩,喝斥着,“行了,老爺子不會有事的,你給我消停一會。”
宛岑聽到樓下的聲響下樓,伊媽媽講了經過,宛岑神色複雜的看着老爺子。
宛岑的手機響了,鬱先生的,“結果出來了嗎?”
鬱子岑,“恩,出來了,是父子。”
宛岑激動着,“太好了,外公一定很高興。”
鬱子岑輕笑,“鬱太太在等一段時間,我先看看鬱博文的態度,免得外公最後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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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岑明白,“恩,聽你的。”
宛岑掛了電話,伊媽媽問,“你外公高興什麼?”
宛岑纔想起來這不是自己家,扯了謊,“子岑找到了一本醫書。”
伊媽媽道:“一定很貴吧,你回去和子岑說,你外公是不會接受的,以後不用費心思找。”
宛岑心裡吐了吐舌頭,抱歉鬱先生讓你背黑鍋了,點頭,“恩,知道了。”
鬱氏集團
鬱博文辦公室,助理敲着門進來,“副總裁,總裁讓你上去一趟。”
鬱博文皺着眉頭,“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助理搖頭,“沒有,只是說讓您上去一趟。”
鬱博文合上文件,“知道了,一會下面送來的報告直接放我辦公桌上就好。”
助理,“好的。”
鬱博文上了電梯,猜測着鬱子岑找他的目的,到了鬱子岑辦公室門口,敲着鬱子岑的門,隨後開門進去。
鬱子岑頭也沒擡,“來了,茶几上有個錄音,你可以聽聽。”
鬱博文沒動,“什麼錄音?”
鬱子岑在文件上籤了字,扣上鋼筆,嘲弄着,“放心這次不會坑你,今天我心情好,免費送你的。”
鬱博文,“……”
鬱子岑真當他是傻子嗎?鬱子岑巴不得他這邊亂起來,他都不用聽,都能猜到一定是鬱子岑查到了證據。
可不聽白不聽,鬱博文聽了錄音,臉色越發的陰沉,好像在醞釀着風暴一般,“你怎麼弄到的。”
鬱子岑把玩着鋼筆,“趕巧碰到,順手錄的。”
鬱博文,“……”
他查了兩天,沒弄到證據,鬱子岑竟然順手錄的,心口疼。
鬱子岑眯着眼睛,“要是我的人背叛我,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就不知道你會怎麼做了?”
鬱博文,“……”
鬱子岑什麼意思?他要是不讓吳奇生不如死,好像他就不如鬱子岑一樣?
鬱博文越想越心塞,他第一次發現,鬱子岑心裡不僅彎彎繞繞多,也腹黑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