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早,鬱子岑親自開車送宛岑回伊媽媽這邊,宛岑下車後,鬱子岑纔開車離開。
伊媽媽聽到車動靜,開門見女兒到了門口,拉着女兒進來,“今天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
“嘿嘿,想你和爸了。”宛岑撒嬌的說道:
伊媽媽捏着宛岑的鼻子,哼了哼,“前兩天才見到,怎麼會想我,說吧,一大早上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宛岑笑嘻嘻的,“就知道瞞不過母上大人,媽,是這樣,今天我婆婆和公公要請咱們一家子去吃飯,我這不是提前過來和你說一聲。”
伊爸爸一聽,“是去鬱宅?”
宛岑點頭,“是啊,本來爺爺要來親自請的,我沒讓,不過下午的時候婆婆和公公會親自過來請你們。”
伊媽媽很滿意鬱家的態度,親自來請是對閨女的重視,伊媽媽很高興,伊爸爸倒是說着,“親家不是很忙嗎?會不會太麻煩。”
“不會,下午公公沒事。”
伊爸爸這麼一聽點頭算是應了,對鬱家來請心裡還是蠻驕傲的,這可是鬱家啊,就算伊爸爸在淡然,也是有正常人的心裡的,而且正是因爲鬱家親自過來請,伊爸爸心裡的疙瘩消了。
鬱子岑就是當年的人,君樂的爸爸,伊玟哲在宛岑這裡得到答案後,就告訴了伊爸爸和伊媽媽。
伊爸爸和伊媽媽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疑惑,現在真想大白,反倒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伊媽媽雖然有些惱鬱子岑不提前講明,又明白鬱子岑的苦心,最後化作嘆息,只能歸結到宛岑和鬱子岑的因緣好事多磨,不到現在皆大歡喜,伊媽媽很滿意。
伊爸爸暗罵了一句臭小子,也就不在多說了,不過老兩口心裡還是蠻高興的,鬱子岑是君樂的親生父親,他們不用再擔心了。
宛岑吃着伊媽媽準備的水果,好奇的問着,“媽,昨天你們去看我大姨了嗎?”
伊媽媽給宛岑扒着橘子,“去了,而且最後還看到了趙世輝,不過博文對趙世輝心存芥蒂,只是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伊媽媽突然高興了,“博文叫你大姨媽了,你大姨在天之靈一定欣慰。”
宛岑有些唏噓,“趙世輝一定沒想到會有今天,不過在時日不多的時候能找到兒子,他也可以安心了。”
“趙世輝時日不多了?”伊媽媽驚愕的問。
宛岑纔想起來沒跟父母說過,“是啊,肺癌晚期。”
伊媽媽表情有些複雜,嘆了一口氣,“哎,生命太脆弱了,人啊,活着就該珍惜眼前,免得老了後悔。”
宛岑來可不是讓父母傷感的,“好了媽,不說他了,嘿嘿,媽你知道不知道大哥有女朋友了,而且感情很好哦,說不定來年你就升級爲婆婆了呢!”
伊媽媽失笑,“我早就知道了,我上次去你哥公司正好碰到的,趙世輝的養女。”
宛岑一看媽媽的笑容,明白了,媽媽一點都不反對,眨了眨眼睛,“那就吹他們結婚,年底給你生個大孫子。”
“對,我怎麼沒想到,來我來查查年後的吉日,咱們也提前準備出來。”伊媽媽一提這個渾身使勁,這股勁伊媽媽可是憋了好多年了,兒子終於有結婚的意思了,伊媽媽高興。
鬱氏集團
集團會議,今天參加的高層有些懵逼,是不是今天上班的打開方式不對,爲什麼總裁對副總裁這麼信任,這次的權限放的有點大。
鬱子岑掃了沒回過神的高管們,“怎麼,對我提議副總裁親自負責收購徐氏有意見?”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搖頭,“沒意見。”
鬱子岑恩了一聲,收回了目光,“繼續開會。”
鬱棟的背脊有些僵硬,他費心思花了四十幾年拉攏又培養的高層,現在已經徹底震懾在鬱子岑氣勢下,鬱棟鬱悶的要吐血。
鬱棟這才意識到鬱博文的重要性,以前有於博文的帶領,大家雖然有些懼鬱子岑,可還是幹直言的,可鬱博文這幾次和鬱子岑走的很近,而且在會議上還會不動聲色的配合鬱子岑,高管沒了領導者,在也不敢冒進,太老實話了。
鬱棟目光看向鬱博文,與鬱博文的目光相撞,鬱博文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都不看他,鬱棟辦公桌下的手慢慢攥緊,他現在要爭取鬱博文,這棋子關係他的輸贏。
會議結束後,鬱子岑起身頓了下,看向鬱博文,“副總裁一會來辦公室一趟,我有個單子要給你。”
鬱博文正收拾文件,猛的擡頭,瞬間懂了是什麼單子,臉綠了,他就知道了,鬱子岑說出的話,怎麼會忘了,這兩天沒給他,還不知道挑的什麼貴重禮物,鬱博文直到鬱子岑走了,臉都臭的不要不要的。
伊家老宅
伊延平手裡握着法院的傳票,一臉的陰霾,“該死的,她們竟然真的起訴了。”
趙美妍目光看向老爺子,心裡也急,股票一定不能送出去,偷偷扯了下要暴走的伊延平,輕聲的道:“爸,我們能在丟了股票了,要知道以後就算我們有錢想買股票都難,付清華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趙美妍的話說進了伊老爺子的心坎裡,老爺子當然知道,而且他也沒有經歷在去管和伊洛宣扯皮離婚案,他現在在公司已經岌岌可危了,不能再出一點的差錯。
伊老爺子留戀的看着客廳的陳設,幾個呼吸間老爺子眼裡的光彩又少了些許,招過伊延平,“股權不能分割,你去,算了,美妍你去談,我們和解,你跟伊洛宣說,五千萬的欠款我們可以不追究這個是離婚的費用,如果她要是死活不幹,我最大的限度現在的住的房子給任麗,要想要別的沒了,如果真要魚死網破,警告伊洛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也別想好。”
伊老爺子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眼底閃過殺意,隨後快速的隱藏。
趙美妍精明的很,懂了老爺子的意思,點頭,“爸,我知道怎麼辦。”
伊老爺子點頭,他對趙美妍還是比較滿意的。
鬱子岑的辦公室,鬱博文不敢置信的盯着手中的單子,特別想將單子甩到鬱子岑的臉上,黑着臉,“鬱子岑你怎麼不去搶劫。”
“我現在就是在搶劫,你沒發現嗎?”
鬱博文眉頭上的青筋一股一股的,極力壓制着怒氣,真想大罵,最後還是忍住了。
鬱博文指尖看着第一個禮物,“江詩丹頓經典款,還是限量的,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你媽,這個有錢你也買不到。”
鬱博文最後還是罵了,鬱子岑驚訝的很,“原來你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早說話,那我就降低個檔次,不用限量款了,經典機械就行,這個容易吧,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最大的。”
鬱博文要吐血,他雖然不像鬱子岑一般熱愛表,可對款型還是瞭解的,降低了檔次還一塊五百萬起,鬱博文盯着鬱子岑似笑非笑的樣子,忍了,鬱子岑現在折騰他,都是因爲七年前的事情,這麼一想鬱博文心裡好受了許多,的確是他讓宛岑受了苦,買,不就是一塊手錶嗎!
事實證明鬱博文的想法太天真了,一共十四份禮物,小輩的還好說沒有超過五萬的,鹿汕幾人下手也沒留情,尤其是伊玟哲,臭不要臉的,竟然在禮物後還留了一行字,小弟明年準備結婚,最大的,禮物請提前備好。
鬱博文深吸了幾口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鬱子岑,都是跟鬱子岑學的,什麼最大的,他明明是大哥,大哥!
鬱子岑依舊面癱的高冷模樣,可心裡卻爽的很,媽的,解氣,這次坑了鬱博文至少上千萬的東西,心裡的小人磨着刀,計算着什麼時候還能在砍一筆。
鬱子岑淡淡的看了一眼鬱博文有些肉疼的表情,“土豪,這纔多點的錢,對你來說九牛一毛,你可是徐氏大股東,收購了,你可是能分到一大筆的錢。”
鬱博文嘴角抽着,鬱子岑的語氣怎麼有股惋惜的意思,好像禮物選的不夠貴似的,鬱博文終於炸了毛,“放屁,你明知道我不打算在賣股權,是以徐氏直接入股集團的模式收購,我哪裡有錢,我不是土豪,土豪。”
鬱子岑愣了下,他和鬱博文抖了這麼多年,打打殺殺的鬱博文都是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現在竟然挑了腳,鬱子岑磨着下巴,他拉仇恨氣人的功力好像又增長了,不錯不錯。
“知道了,土豪,你不是土豪。”
鬱博文,“…….”
合着他說跟放屁似的,鬱子岑一句在耍他,啊啊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鬱子岑這麼討厭。
法蘭西餐廳,伊洛宣摘下墨鏡,拎着香奈兒的限量款包包優雅的走到趙美妍面前坐下,“真沒想到,老爺子竟然讓你代替他來談判。”
“這是我的榮幸不是嗎?”趙美妍抿了一口水,淡淡的道:
伊洛宣叫來服務生,好了紅酒,嗤笑着,“的確是榮幸,我現在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你成爲伊夫人?”
“還多謝你的成全。”趙美妍臉上有了笑容。
伊洛宣和趙美妍好像以前是朋友時候一般,氣氛格外的好,當然這是在外人的眼裡,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如果殺人不犯法,她們在剛一見面就決鬥了。
伊洛宣恨趙美妍的背叛,背後捅了她一刀。
趙美妍恨伊洛宣這麼多年高高在上,恨伊洛宣設計害她肚子裡希望和籌碼,她們是解不開的結。
伊洛宣沒工夫和趙美妍扯皮,“老爺子既然讓你來,想來已經給了離婚的說法,說吧,他是怎麼算計的。”
趙美妍笑着,“離婚可以,我們退一步,不追究五千萬的款項,而你要讓任麗簽了離婚協議。”
伊洛宣早就猜到會是如此,晃動着酒杯,“這個說法不對,我沒在款項上簽字,也沒打過任何的欠條,我怎麼不知道有五千萬的款項,這個說法我已經和老爺子說了不止一遍,難道老爺子得了老年癡呆嗎?到了今天竟然還拿款項說是,你不認爲特別想笑話嗎?”
趙美妍眸子一轉,伊洛宣自從開了公司後,見了形形色色的人,太難對付了,趙美妍還是很瞭解伊洛宣的,“既然這樣,我們最大的讓步現在伊家的老宅可以給任麗,別的你不用在多想了,老爺子讓我告訴你,魚死網破可就不好了。“
伊洛宣眼睛一凝,她是在老宅長大的,伊老爺子有多薄涼她比誰都清楚,老爺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在極限逼迫下去,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不是她想要的,她現在公司發展的很好,沒必要將自己陷進去,何況老宅的位置很好,價值在一千五百萬左右,雖然沒能夠拿到股權不甘心,可能得到這些也不錯。
伊洛宣想到以後住回老宅,而伊延平等人要搬出去,一口而盡杯中的紅酒,眼底興奮的很。
趙美妍很會察言觀色,知道老爺子的囑咐成了,心裡失落又有些茫然,股權是保住了,可老宅沒了。
伊洛宣笑着,“你可以回去跟老爺子說,他拿着房產證是過戶到我名下,我立馬讓任麗離婚,而且越快越好。“
趙美妍點頭,也不吃午飯,拿着包走了。
伊洛宣咯咯的笑出了聲,當然越快越好,房子已過戶,可以去要帳了,伊延平沒了股權,她倒要看看趙美妍該如何。
商場,宛岑跟伊媽媽在逛街,伊媽媽要買去鬱家做客的禮物。
宛岑手裡拎着兩個禮盒,伊媽媽懷裡還抱着一個,三個禮物都已經買齊了,宛岑肚子已經鼓鼓的叫着,餓了。
伊媽媽一看錶,可不是已經中午了,現在回去做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呢!
“走吧,咱們去餐廳吃飯。”
宛岑點頭,“恩,吃中餐。”
二人選了一家看着不錯的中餐,點了餐,宛岑靠在椅子上,舒服了。
伊媽媽肚子有些難受,“我先去趟衛生間,看着點禮物。”
“知道了。”
伊媽媽走後,宛岑已經喝了一杯的果汁,肚子不在叫了,低頭玩着手機。
“宛岑。”
宛岑擡頭盯着站在桌邊的宋丹,宋丹臉上血色很差,嘴脣都有些發白,人特別的憔悴。
宋丹慘然的笑了下,“怎麼不認識了。”
宛岑蹙着眉頭,“你有事?”
宋丹眼裡有些茫然,隨後恢復了神采,“沒事,知道好不容易看到你,過來看看,沒有別的。”
宛岑可不信,沒回話,等着宋丹繼續。
宋丹也沒期望宛岑迴應她,自嘲的道:“我這算不算是報應,不,不是報應,他是愛我的,一定是愛我的,都是伊洛宣勾引他,都伊洛宣的錯。”
宋丹慘白的臉因爲怨恨已經扭曲,顯得有些猙獰,宋丹是真的恨伊洛宣,恨伊洛宣七年對她的控制,恨伊洛宣現在還要搶鄭建洲。
宋丹情緒的波動有些大,宛岑眉頭緊了又緊,宋丹這是已經知道鄭建洲和伊洛宣的事情了,宋丹對鄭建洲的在意,已經到了癡魔的地步,根據宋丹話裡的恨意,如果鄭建洲不要她,說不好宋丹會幹出什麼。
宋丹臉突然跟白了,小腹有些疼痛,慌忙的走了,宛岑眼睛沒看錯,宋丹褲子有些泛紅,宛岑愣了,宋丹這次做了流產,難怪臉色不好。
伊媽媽回來見女兒沉思,“想什麼呢?”
宛岑搖頭,“沒想什麼。”
飯菜已經上來了,伊媽媽將宛岑愛吃的菜放到宛岑的面前,“不是餓了嗎,快吃。”
宛岑夾了一口,眼睛亮了,“媽,這家飯菜不錯,你嚐嚐。”
伊媽媽吃了一口,“還真不錯。”
徐氏
鬱博文帶着助理和談判團來的,浩浩蕩蕩十幾號人,當中卻沒有齊錦鵬,徐景瑞掃了一眼,心裡發沉。
徐景瑞面上並未驚慌,請着衆人入座,鬱博文率先坐下,集團的人才一次坐好。
徐景瑞這邊坐好,鬱博文帶來的談判團自然有人談判,“徐總,這是我們擬定的收購文案,你可以先過目一下。”
徐景瑞的助理接過來,快速的瀏覽着,徐景瑞愣了,這跟他和齊錦鵬計劃的不同,以入股方式進入集團,而且由他繼續擔任徐氏的負責人,這對他是很有利的,如果利用得當,他的利益會得到最大化。
徐景瑞疑惑的看向鬱博文,鬱博文應該早就猜到他和齊錦鵬合作,可爲何要這麼做?徐景瑞可不認爲鬱博文是能泯恩仇的人,鬱博文根本就是睚眥必報的人。
鬱博文見徐景瑞疑惑,心裡冷笑,看是徐景瑞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可最後好處是誰的可說不定,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再有鬱子岑的幫助,徐氏的所有權會落到他手上,徐景瑞現在積極促成的結果,只是給他做嫁衣罷了。
徐景瑞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遍,收購方案上竟然沒有任何的陷阱,徐景瑞抿着嘴,“方案我已經看過了,我希望在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過後我們在繼續談。”
鬱博文淡淡的看了徐景瑞一眼,轉身離開,談判負責人道:“好,希望徐總明天給我們準確的答覆。”
集團的人走了,徐景瑞打發人出去,會議室只剩下自己,打電話給齊錦鵬,“收購方案怎麼回事,跟我們想的完全不同,你不是將你的方案交了上去。”
齊錦鵬忍着怒氣,“這個方案怎麼說的。”
徐景瑞簡單的講了一遍,齊錦鵬不弄不明白,“對你有利,你就簽了,集團有我放心。”
徐景瑞掛了電話,齊錦鵬左手狠狠的垂着桌子,鬱博文,該死的。
鬱博文回到公司,秘書將抱着一疊文件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到鬱博文的辦公桌上,鬱博文有些發矇,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工作了?
秘書乾笑着,“副總裁,特助讓拿過來的,說是總裁下去有事情先離開,這裡文件部門今天要要,所以總裁將工作交給您。”
秘書說完就溜了,副總裁好嚇人,嗚嗚,他再也不要來送文件了。
鬱博文閉上眼睛,一定是他最近的脾氣太好了,一定是,要不鬱子岑怎麼越來越壓榨他,等事情結束,媽的,老子一定將所有的文件都甩在鬱子岑的臉上,老子不幹了。
鬱博文想想哪個畫面就很爽,不過現在,蛋疼繼續工作。
鬱宅
鬱爸爸和鬱媽媽接宛岑父母到鬱宅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鐘,宛岑沒有跟父母一起過來,而是轉路去了學校接兒子。
君樂上了車,雙腿晃悠着,這是兒子心情不錯的表現,宛岑手忍不住揉着兒子的頭髮,“太爺爺沒跟着上學,就這麼高興?”
“當然高興,終於不用被圍觀了,其實圍觀是小事,但是校長也跟在屁股後,小心翼翼的,太彆扭了。”君樂都不想回想當時的場面,尤其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竟然會討好他,一想到同學怪異的眼神,君樂就頭疼。
宛岑抽了抽嘴角,兒子註定了是受矚目的。
宛岑到家的時候四點半,鬱子岑還沒回來,不過在門口正好碰到伊玟哲到了,二人的車見後腳進入宅子。
宛岑下車,伊玟哲抱下君樂,目光打量着鬱宅,砸吧砸吧嘴,“果然名不虛傳。”
宛岑忍不住笑了,鬱宅在h市可是傳說的地方,當年還是孩子的時候,和小夥伴還討論過鬱宅會是什麼樣呢,真沒想到,以後這裡是她的家。
鬱爸爸很讚賞伊玟哲,鬱媽媽對伊玟哲也有所耳聞,能逼兒子認真對待的,都不是善茬,鬱媽媽卻很喜歡伊玟哲,二人聊着聊着竟然探討到如何能讓鬱子岑變臉。
宛岑,“…….”
鬱子岑到家的時候,鬱媽媽和伊玟哲正聊的起勁,鬱子岑明智的告訴自己,不能再讓兩個人接觸下去。
鬱子岑氣場有些強,鬱媽媽忽視不了,乾笑着,“子岑,回來了。”
鬱子岑抿着嘴,老媽的笑聲中滿是心虛的味道,在一看伊玟哲的嘴型,尿牀,鬱子岑臉已經黑了。
鬱子岑當然沒尿過牀,是鬱子雯惡作劇,故意在他牀上灑的水,當時他以爲自己丟了大人,然後好幾天不敢上自己的牀上住,當然當時才四歲,最後知道真相後,氣的他一個月沒理鬱子雯,但也是妥妥的黑歷史。
鬱子岑呵呵了,眯着眼睛,“我聽說大哥五歲的時候和小朋友比過誰尿的遠是嗎?最後誰贏了?”
伊玟哲,臥槽,這是一直想忘掉的歷史,看向心虛的伊媽媽,這也是坑兒子的,他再也不會幸災樂禍了,果然是要遭報應的。
客廳一時靜了,隨後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伊玟哲的臉也紅透了,氣的要找鬱子岑幹架。
宛岑,“…….”
她怎麼有感覺,這兩個人以後會在互相揭黑歷史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