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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衆人的神色,王皇后跟着開口,“太后,陛下,臣妾生怕自己宮裡的人出什麼差錯,就遣人將酒壺與酒杯都收了起來,派人去請太醫來好仔細檢查,剛纔又聽聞,似乎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情,臣妾這纔將兩者聯繫起來,莫不是那酒真有什麼問題不成?”
王皇后說完,大殿中立即寧靜下來,懷恩淡眉緊蹙,片刻後纔再度開口,“陛下,微臣還有幾個問題想問,還請陛下恩准。
“準了。”朱見深的眼眸看不出絲毫情緒,淡淡的開口。
懷恩躬身謝過,轉向之前的那個宮人。
“你說尹小姐讓你去拿披風,這個園子距離宴席的園子並未有多遠,你後來可有回來?”
宮人立即答道,“本來奴婢已經拿到了尹小姐的披風,剛要返回園子,就被蘭溪姐姐叫住,說是讓奴婢給宸妃娘娘送藥丸過去,她要回長陽宮處理一些事情,奴婢無法,就先去向宸妃娘娘送了藥,娘娘又問了奴婢一些問題。等到奴婢再來給尹小姐送披風的時候,園子已經被圍起來了。”
朱見深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宸妃,輕聲問道,“宸妃,你因何需要藥丸?”
宸妃立即起身,語氣嬌柔,“陛下,臣妾這幾日有些着涼,太醫給做了一些藥丸,讓臣妾服用。”
見狀,懷恩繼續問道,“那從你離開到後來的這段,有多少時間?”
宮人想了片刻後答道,“約莫快三刻鐘的樣子。”
接着,懷恩轉向何鼎,低聲問道。“何鼎,你是什麼時辰離開殿下的?”
“就在兩刻鐘之前,殿下身子不舒服,老奴就立即去叫轎輦了。”何鼎立即回答。
懷恩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淺笑,他溫聲說道,“內侍和宮人同時離開,又恰逢殿下身子不適,這可當真是巧呢。”
話音剛落,御前侍衛前來稟報。“陛下,殿外有太醫求見,似乎很是焦急。卑職特來稟報。”
“太醫來做什麼?”朱見深蹙眉。
“陛下,興許是太醫從酒杯中看出了什麼眉目,萬一真是臣妾宮人犯錯,臣妾也好處置。”王皇后立即插了一句。
“讓他進來吧。”周太后發話,朱見深立時嚥下了讓太醫下去的話。
侍衛立即退下去。頃刻,身穿公服的蕭濟上前叩拜,“微臣蕭濟拜見太后,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以及諸位娘娘。”
“平身,蕭太醫,那些酒可是有什麼問題?”朱見深屏息。深沉的目光射向神色溫潤的蕭濟。
“回稟陛下,微臣詳細檢查了皇后娘娘交給微臣的酒壺和酒杯,卻是發現了一些異樣。”
蕭濟平淡冷靜的聲音,讓在場的衆人頓時感覺心思寧靜下來。
“什麼異樣?”萬貴妃此時開口,半眯的鳳眸看向蕭濟。慵懶沙啞的嗓音中透着暗藏的洶涌。
“陛下,微臣詳細檢查了盛裝此酒的酒甕天才寶寶pk花心爹地最新章節。以及酒壺,都沒有任何問題,就是酒杯中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卻是卻是”
看着吞吞吐吐的蕭濟,朱見深不耐煩的道,“是什麼?”
深吸一口氣,蕭濟擡頭,抱拳,定聲說道,“陛下,是春藥。”
“什麼?”朱見深大驚失色,一旁的其他妃嬪亦是滿臉的震驚,不可置信的齊齊看向朱祐樘,原以爲是酒後亂性,卻原來是故意爲之麼?
“太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此污穢之物?”雷霆震怒,猛地衝向了垂首不語的朱祐樘。
橫了一眼朱見深,周太后冷聲開口,“皇帝,這酒又不是太子備的,你怨他作甚?”
朱見深訕訕,立即將怒火轉向了王皇后,“皇后,你宮裡的人乾的好事!”
王皇后立即起身跪下,滿臉的委屈震驚之色,“陛下,是臣妾覺得有異,纔會讓太醫查看,難道臣妾就這麼蠢,自己做的事,再讓人故意查出來麼?”
隨即轉身,望向宮人,“你當時取酒的時候,可有人看到了?”
宮人立即叩拜,“娘娘,奴婢取酒的時候,是當着酒窖的所有人取得,他們都可以爲奴婢作證,奴婢絕沒有下這般污穢之物。”
聞言,懷恩立即開口,“陛下,以防萬一,還是問過了酒窖之人後再行細查。”
朱見深點頭,懷恩立即吩咐身邊之人,“蕭敬,你且帶幾個人,去將酒窖之人詳細盤問。”
蕭敬領命而去。
待他離去之後,蕭濟始纔開口,“陛下,微臣對這春藥還有話說。”
“說!”朱見深此時的臉色不怒不喜。
“陛下,微臣詳細檢查了杯沿存留的酒水,發現,此春藥的藥性以及分量都不大,慾念來的快,去的也快,敢問太子殿下,不適維持了多長時間?”
朱祐樘這才擡頭,看了一眼將臉完全埋在尹旻懷中的尹嫣然,低聲答道,“差不多一刻鐘吧,剛開始難受的緊,何鼎去叫轎輦,吾就坐在園子裡的涼亭中,尹小姐來了之後,吾和她說了幾句話,就要離開,卻沒想到,她往外跑去的時候,就碰到了貴妃,宸妃以及德妃諸位娘娘,那時候,吾身體的焦躁就急急褪去,再無不適。”
“果真如此,陛下,此物雖說讓人慾念乍起,卻是消失的也快,藥並不強,而這些用料,卻都是民間常用的東西,宮中應該不大能出現。”
蕭濟沉聲說完,立即退到一旁。
大殿中,頓時沉默下來,衆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酒窖中人的問話,良久,萬衆期盼的蕭敬領着幾個內侍,進了殿。
“如何?”周太后急問。
蕭敬緩緩開口。“回稟太后,陛下,各位娘娘,小的將酒窖中的人全部問過來遍,有不少的人說沒有注意,但是也有將近一半的人說親眼看見皇后宮中的人從酒甕裡的打酒,看着她裝壺離開的。”
“陛下,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奴婢想起來了,奴婢剛出了酒窖的門。就碰到了端妃娘娘宮裡的碧落姐姐,奴婢還和她同行了一段,後來分開之後。就碰到了尹小姐,在那之前,奴婢的托盤從未離開過奴婢的手。”
此時,衆人的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尹嫣然,周太后沉眸。“芷汀,你派人去端妃宮裡問問碧落,看是否屬實。”
接着轉向蕭濟,“蕭太醫,你說這藥是民間經常所用之物?”
“是的太后,都是民間常用之物九星天辰訣。”
“嫣然。哀家再問你一句,當真是太子意欲對你圖謀不軌麼?”
周太后的聲音頓時冷凝下來,聽得尹嫣然小臉頓時慘白。立即撲倒在地,“太后,臣女所言絕無虛假,太后明察啊!”
“既如此,那哀家就讓人在你身上搜上一搜。若真的沒有那藥,哀家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言罷。眼神示意芷汀,芷汀立即上前,“尹小姐,請隨奴婢來。”
尹嫣然的心中稍安,幸好她早已經將藥包給扔掉了,隨即起身跟着芷汀,來到後堂。
稍後,芷汀率先走出,衆人的眼光齊刷刷的望過去,“太后,尹小姐身上並無太醫所說之物,身上香囊亦是檢查過,並沒有任何異樣。”
聞言,朱見深看向垂首不語的朱祐樘,平靜的道,“太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皇后則是身子一軟,坐倒在地,難道她要將實情說出來麼?
周太后則是一臉的沉痛,焦急的目光在場中來回穿梭,希望能有什麼可以挽回的法子。
尹嫣然這才從後而出,拜倒在地,嚶嚶抽泣,“陛下,臣女實在是無顏苟活,無顏苟活啊”
看着眼前的尹嫣然,蕭濟的鼻頭輕動,又深吸了幾口,眉頭緊擰,確認了心中所想之後,立即抱拳,“陛下,微臣有話說。”
“太醫何意?”朱見深面色不滿的問道。
周太后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隱約的希望,灼灼的盯着他。
“陛下,許是尹小姐比較靠近微臣的緣故,微臣聞到了一股香甜氣息,而這股氣息和微臣細聞酒杯中的藥一模一樣,是以,微臣斷定,尹小姐就算沒有下藥,卻也是接觸過的,不然,不會有香氣縈繞其身。”
“簡直是血口噴人!”尹旻立即怒喝一聲,聲音滿含激憤,“陛下,老臣的孫女兒知書達理,慘遭侮辱本就無辜,又遭他這般污衊,老臣心中實在是委屈憤慨啊!”
跪趴着往朱見深的方向挪動,“陛下,您要爲老臣做主啊!”
“太醫,你怎可如此斷定?”周太后立即問道。
“還請太后給微臣一碗清水。”蕭濟不溫不火,沉穩的答道。
稍後,芷汀端了一碗清水遞給他,就看蕭濟來到伏地的尹嫣然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得罪”,飛快的抓起了她的右手,往碗中伸去。
尹嫣然驚呼一聲,速度極快的將手奪回,卻已然來不及了,一抹緋紅立時顯現在她嫩白的手指上,恁也鮮豔,在場衆人驚訝的看看蕭濟,又看看尹嫣然,神色不解。
“陛下,這春藥只要一遇到水就會變色,過會兒就會消失無蹤,而尹小姐肯定是接觸過這藥,纔會身上有殘香,手上有顯現的緋紅。這些東西,換了任何一個太醫都知曉,陛下若不相信,自可召其他太醫覲見查驗,微臣如有一句虛言,任憑陛下處置!”
蕭濟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怒喝,“尹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你手上會有春藥的痕跡?”
尹嫣然頓時擡頭,看向出聲的女子,卻是久不出聲的萬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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