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湖東邊岸邊有一處莊子,現在靈鳩等人就暫時居住在這裡。他們沒有回去李家的打算,想來沒多久,李家的人已經知道她說的“天命”以及和李博文動手的事了。
原以爲因爲這一場烏龍,戳破了那一層紙的兩人,怎麼樣都會有點尷尬。然而,兩人的相處依舊意外的和諧,宋雪衣對待她的態度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爲什麼說是“幾乎”?因爲他唯一變化的就是那雙眸子,已經沒有掩藏裡面濃濃的別樣情緒。
靈鳩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對於宋雪衣這樣的態度,她倒是挺喜歡。
只是,偶爾靈鳩還是忍不住會產生抽風的想法,以他們現在的年紀來說,到底是她在培養老公,還是宋雪衣在養成媳婦?這個問題,真是有待考察。
快下午的時候,李天安和霞妍、柳落三人都來到了莊子。
李天安把李家現在的情況說了,“李星淵已經知道鏡花水月湖的事情,態度上並沒有要和主子們作對的意思,是想和主子們和談。”
“他當然不會和我們作對。”靈鳩早就猜中了這個結果,“李星淵把李博文當做肉中刺,現在我們算是幫他拔了刺,而且以李家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再隨便得罪一個宋家了。”
一旁柳落樂呵道:“一開始李家的人還不准我們出來,幸好李天安知道密道。”
密道的言語一出,靈鳩注意到霞妍的面色變了變,“狗洞?”
柳落和霞妍都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柳落道:“小仙真的好神!”
靈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天安,“在右手邊的第一間房裡,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自己去吧。”
李天安有點不明,“什麼東西?”
“禮物。”靈鳩眸子輕閃。
李天安一見她這種純善的樣子就不安,原地考慮了一會兒,木納道:“爲主子們辦事是我該做的,要不得主子們的禮物。”
嘖,就知道這貨根本就不是個木納的主,稍微做做樣子就胡思亂想,能是個簡單的性子就怪了。靈鳩算是把李天安的本性看透了,眼眸一眯,靈邪之氣油然而生:“滾過去。”
“……”李天安默默的無言了一會。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靈鳩,難道是偶爾在心裡的腹誹被她知道了?得不到答案的他,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
霞妍悄然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想:千萬別又鬧出點什麼事啊,要不然自己也得遭殃。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反正就是覺得李天安賴上她了。
“小仙主?”柳落忽然喊道,眼巴巴的望着靈鳩。
這眼神就跟大型犬科生物等着主人投喂似的。
宋雪衣道:“正常說話。”這眼神,跟要把他懷裡的寶貝吃了一樣。
雖然主子的語氣不嚴,柳落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要是自己不聽話,下場絕對會很慘。隨即,他就擺出恭敬的臉色,眼神也不看靈鳩的臉,盯着她的脖子,認認真真道:“小仙主,我想看那個石門。”
“不給。”靈鳩淡然的拒絕。
柳落吃驚的擡頭,那眼神瞬間水汪汪,讓人幾乎懷疑,他背後是不是有一根隱形的尾巴在委屈的搖晃。
靈鳩揚眉,“事都沒做幾件就想討賞,你想的倒美。”
一聽這話,柳落不但沒有失落,反而興奮起來,“知道了!咱一定會認真辦事立功的!”
這種野獸般總能抓住事情重點的天賦,落在這種平常口不遮掩的二貨身上,再次讓靈鳩覺得,這貨就是個大凶器,用得好的話絕對能給敵人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攻擊。
另一邊,李天安已經來到了靈鳩所說的那個廂房門前。
安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李天安才推門而入,然後木納的表情抽了。
視線中,一個被拔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條遮羞布擋住重要部位的李博文被綁在柱子上。他嘴裡被幫着布條,白皙的胸膛用硃砂寫着幾排醒目的字體:請深情的足柔躪我,鞭打我,玩壞我吧!
“……”李天安對上李博文那雙充滿羞辱和憤恨的眼睛,一種通體惡寒的感覺油然而生。
“嗚嗚嗚!”李博文被綁着的嘴裡發出憤恨的叫聲。
雖然對方不能說話,李天安也能猜想到這時候他想要說什麼。
“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李天安沒再看李博文,像是在自言自語。走向一旁的桌子,見上面一條條從細到粗,從竹鞭、繩鞭、皮鞭到鐵鞭,有倒刺有有尖刀有乾乾淨淨的,準備得特別的齊全。
“只是主子賞賜的禮物,不玩不行。”一根根的尋找,像是在完成任務。
李博文雙眼瞪大,盯着李天安的眼神,充滿着震驚、怨恨和一絲驚懼。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李天安真的和宋雪衣他們走在了一起。哪怕李天安在天驕會之後一段時間呆在宋家,他想過對方會不會被拐騙了,卻沒有真的以爲他會叛變。
從小養到大的傀儡工具,他還能不瞭解嗎?
然而,這份自信在眼前被打破。事實證明他從沒有真正瞭解過或者看清過眼前的少年。
“嗯,放心。”李天安找了一條黑色細小的鞭子,走到李博文的面前,面無表情道:“我會認真玩壞你。”
“……”有生以來,這是宋博文第一次發覺眼前這張木納臉皮後的崢嶸和恐怖。
一連幾天的時間,李家都處在焦頭爛額的情況中,真應了那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話。
先是寶庫被盜,後是李博文和宋雪衣他們鬧翻,桃花小仙預言李家覆滅,臨安鎮謠言四起。
一開始聽說李博文被靈鳩他們抓了,生死不明的時候,李星淵還忍不住高興。一直以來他都被李博文壓着夠憋屈了,他甚至想靈鳩他們能殺了李博文是最好,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掌控李家。
只是一連幾天的忙碌,讓李星淵焦躁的發現,自己沒有李博文不行。
之前太多的機密都被李博文掌控着,他突然不見,一個交代也沒有,讓李星淵根本就無從下手他掌控的權勢,又被連日來的事情弄得整個人都快忙瘋了。
“家主,一連封城幾日,城內百姓們的怨聲越來越大了。”一人的聲音提高,將陷入沉思中的李星淵驚醒。
他看向下方坐着的李家各位長老,眉頭越皺越緊,冷聲道:“不知道各位有什麼辦法?”
衆人面面相窺,二長老道:“如今離寶物被盜一事已有四天,可常明少侯爺的蹤跡不明,連宋爺他們也不見了蹤影,這麼長久封成找下去不是辦法。”
“沒錯。”經他開口,後面有人附和道:“倘若他們一日不出現,我們就一直封城不成?這可不行,何況這兩位的身份都不凡,尤其是常明少侯爺,倘若他有什麼辦法和常明城傳遞消息……”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寶物被盜,還笑着臉幫賊人找臺階?”四長老是個火爆性子,拍桌而起的怒吼。
“誰讓李家不是常明城的對手,誰想到常明少侯爺竟然這麼不要臉!”
“之前還以爲李若蝶可以將人控制在手,再利用一件寶物和常明城真正搭上線,結果……哎。”
“宋雪衣那邊又算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他們早有計劃,桃花小仙的名頭在城裡名聲大噪,不就是一個句話,竟然就讓那羣百姓信了,真是莫名其妙!”
“倘若大長老當時殺了桃花小仙倒好,偏偏在她手裡落敗……聽說這是百姓們親眼所見,大長老要是真輸給了桃花小仙,那我們之中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衆人你一眼我一語,將李星淵炒得頭大。他猛然拍了拍桌子,巨大的聲音蓋過了衆人。一陣安靜之後,李星淵對一直沉默着的李飛影道:“飛影,現在外面都傳言是你怒氣難消殺了延樂永。這事發生在你院子裡,不是親眼看見這事又怎麼會傳得這麼真,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奴才泄露出去的,你知道了嗎?”
“……”李飛影面色難看,沉默了半響才道:“回家主的話,當日的情況有點複雜,看到的人不少。那羣人在孩兒的逼問下誰也不承認,孩兒覺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就將人都暗中處決了。”
話說得好聽,實際上不過是一時氣不過,衝動下了殺手罷了。
李星淵面色一變就想要呵斥,卻想起對方是自己做看重的繼承人,怎麼都得在各位家族長老面前給他留點顏面,便生生的忍住了火氣,淡道:“你自己有決斷就好,可不能再讓有關你的惡名傳出去。”
“是。”李飛影暗鬆了一口氣。
李星淵接着道:“城門就此放開吧,不能再讓百姓生怨了。至於寶物失竊一事,就這麼淡去吧。”
“家主,難道我們就這樣受了這口氣?”四長老怒道。
李星淵冷聲道:“咽不下去是吧?拿整個李家去和常明侯鬥?”
四長老頓時沒有了聲音。
“那桃花小仙和大長老的事呢?”三長老問道。
李星淵道:“只要李家安好,桃花小仙的謠言不攻自破。大長老的仇,找到機會,我們自然要報,不過還是要先穩住李家才行。”
什麼叫做大長老的仇?他這是認真李博文已經死了?好是巴不得他死?
衆人心思各異,然後退去。
翌日,李家放開對城門封鎖的消息傳開,自然也落入靈鳩和宋雪衣的耳朵裡。
對這條消息,靈鳩毫無在意,宋雪衣也是一樣。他們一個研究着山河落雨圖,一個則研究着千年鐵樹花,淡然的態度和默契的信任,讓霞妍等人看得一陣莫名:主子們到底在想着什麼啊?
尤其是身爲女子的霞妍,敏銳的發覺到兩人的相處看似沒變化,可總覺得比以前更多了點什麼。
……
李家退讓的這一步,作用還是很大的,至少平息了不少百姓們的怨氣。短短几天的事件裡,寶物被偷竊的事被李家有意無意的暗中壓下來,桃花小仙預言一事也隨着時間過去而讓人生疑。
桃花小仙已經好多天沒有出現,李家的情況卻越來越好,這樣下去李家真的會覆滅麼?
在百姓們越發懷疑的態度下,李家衆人也算是暗裡鬆了一口氣。
雖然寶物被竊一事實在讓人憤恨難消,可怎麼也比不上一個家族重要。
這日,連續忙碌了許多天的李星淵難得空閒,眼看李家的亂勢漸漸回去,忽然發覺自己已經許多天沒休息好,看了一眼之前被人送過來的薑湯,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冊子,起身往後院而去。
天色已經晚了,明月掛上空,李家後院路上掛着燈籠,將道路都照得清晰卻不刺眼。
李星淵走到夫人陸瀅瀅居住的院子。
手提着蓮花燈籠的婢女茜春正好走了出來,一眼看到李星淵時候,像是被嚇着了。
“怎麼?”李星淵疑惑看向她。
茜春是陸瀅瀅的貼身婢女,半夜的提着燈籠似要出去,讓李星淵有點奇怪。
“奴婢見過家主。”茜春回神過來,連忙跪下。
“嗯。”李星淵點頭,一邊往裡面走,“夫人最近怎麼樣?這時已經睡了嗎?”
茜春頭也不敢擡,低聲道:“回家主的話,夫人不在院內。”
“什麼?”李星淵家主一停,朝她看來,“這麼晚了,她去哪裡?”
茜春道:“夫人見家主這幾日繁忙勞累,也聽說了家族今日的煩事,很想幫着家主點什麼。只是夫人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也不大懂,真想幫怕也只會幫了倒忙,便每日去燒香拜佛抄錄佛經,要給家主謀福,希望家主萬事順利。”
李星淵越聽面色便越柔和一分,“瀅瀅有心了。”
“是。”茜春恭恭敬敬的說道:“夫人一心爲着家主,我們這羣做奴才的都看得感動呢。”
李星淵露出連日來第一個笑容,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想去靜堂找陸瀅瀅。
茜春站在原地一會兒,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才慢慢的擡起頭來。
她的面色蒼白,額頭已經密佈了汗水,嘴脣更白得不像話,心中暗道:夫人,你可要快點回來啊。
靜堂離李家後院有點距離,路上靜悄悄得沒有聲音,李星淵一心都落在了陸瀅瀅的身上,也沒有注意頭頂有一頭黑色的禿鷹懸飛着,等李星淵路過一個園林時,將嘴裡叼着的小紙人丟了下去。
小紙人在空中飄飛着,沒一會兒就落入了園林之中。
“希希嗖嗖——”
這聲音伴隨着男女的喘息聲,於黑夜的偏僻地方非常的清晰。
李星淵聽見了,眉頭週期來。
哪兩個奴才敢在這裡偷又欠?
他心中剛剛浮現這個念頭,耳朵聽見的聲音就讓他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
“啊,你……(禁)”
“……哼!你不就愛我這樣……”
這兩道聲音對於李星淵來說都太熟悉,熟悉得讓他聽到第一個音符,腦海裡就能浮現出他們的樣子。
“怎麼樣?比起李星淵來說,誰更讓你歡喜?”
“當然是你了~”
……
“博文,什麼時候才能讓飛影坐上家主的位置?”
“好一個毒婦人,這麼早就想把夫君拉下位。”
“人家的夫君不是你麼。”
“呵呵。”
……
“呼呼……說真的,飛影已經長大了,由你親手教導出來的人,豈是李星淵能比的。”
“你這小嘴倒越來越會說話了,只是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能有什麼心思,別忘了,飛影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在淫聲浪語中混合着的男女交談,對李星淵而言來說,可謂晴天霹靂。
他整個人都呆在原地,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連呼吸都感覺不到,唯有腦子超乎往常的迅速轉動。
李飛影是陸瀅瀅和李博文的孩子,也就是說兩人早在十幾年前就有染了。
李飛影是陸瀅瀅和李博文的孩子,所以李博文才會時刻對李飛影和顏悅色,傾心教導。
他不僅被人戴了綠帽子戴了整整十幾年,還被這對姦夫淫婦肆意的玩弄,把他們的兒子當親生兒子,和唯一的繼承人來撫養。
李星淵雙眼次赤紅,喉嚨一癢,一口血被他忍着,卻還是流出一縷在脣角滑落。
姦夫淫婦!姦夫淫婦!
腦海裡只剩下這四個字在迅速回蕩着,又血淋淋。
之前他有多麼高興欣慰的過來,現在他就有多麼的痛恨憤怒,恨不得立即就衝過去將人殺死。
只是他不能。
李博文的實力比他強很多,只要他靠近過去,一定會被發現。
以李博文的性子,一旦發現自己,明白自己知曉了真相,一定會殺人滅口。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李星淵心裡想着。倘若他死在這裡的話,那麼他的一生算什麼?他要報復!絕對要報復!
爲什麼李博文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專程來和陸瀅瀅偷情?
不是說他敗給了桃花小仙,被桃花小仙抓走了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星淵滿腦子的疑惑,耳朵裡已經聽到穿衣服的聲音,聽着好像躲在園林內偷情的兩人已經要離去。他迅速尋個暗處躲進去,這一動才發現雙腿竟然已經站麻——之前他一直緊繃着一個動作沒動。
輕輕的落地聲在黑暗中顯得清晰。
李星淵面龐瞬間慘白,額頭冒出層層的汗水,雙眼卻漸漸流露出瘋狂。
倘若被發現,就算是死他也要讓這對姦夫淫婦付出代價!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過去了。
李星淵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到來,這讓他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既有逃過一劫的高興,又有點不甘。
他是個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遇到他這樣的情況,都會發瘋!
偏偏,他卻礙於太多的事情和實力,不能立即衝上去撕裂的那一對姦夫淫婦,反而只能悲哀的站在原地,親耳聽了一遍他們親密交纏的淫聲浪語,親耳聽到自己的妻子說自己不如敵人。
“砰!”李星淵一拳打在地上,力道之大生生折斷了一根指頭。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是女子驚訝的嗓音,“夫君?你這怎麼了?”
李星淵身體一僵,然後猛然轉頭看去。
夜色燈火中,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倩影往這邊走來。
她膚色白皙,柳眉杏眼,小小的嘴脣,明明年紀不小了,卻因爲這一副好相貌,看起來和二十多歲的姑娘一般,渾身上下有有着一股未嫁姑娘沒有的少婦風情。
這人赫然就是李家的大夫人,陸瀅瀅。
陸瀅瀅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李星淵,尤其是他突然轉頭看過來的眼神,更把她嚇到了。
“夫君?”陸瀅瀅神色閃過一抹慌亂,加快腳步朝他走來。這往近了,更覺得李星淵這時候的狀態不對勁,他的雙眼密佈了血色和暴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快起來。”一邊滿嘴的關切,一邊伸手要扶李星淵。
李星淵卻猝然伸出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喉嚨。
“啊!”陸瀅瀅驚叫,驚懼的望着李星淵,瞬間眼神又恢復疑惑傷心。
只是她不知道,她哪一點慌亂驚懼的神色早被李星淵看到了。他心中本就有了懷疑,這時候更加確定,只恨不得立即就掐死手裡的賤女人。只是尚存多一點理智以及疑慮,還是讓他沒有繼續用力掐下去,“你去哪裡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猶如厲鬼。
陸瀅瀅心中怕極,暗想自己是哪裡露出破綻被李星淵發現了什麼?“我去了靜堂那邊,才抄完經書回來。”她眼裡滿是委屈,無聲控訴着李星淵,似乎在說自己一心爲他,卻還被他這樣粗魯狠心的對待。
如果沒有聽到之前那一番直播,李星淵說不定真要被她騙了。
“哦,去靜堂。去靜堂爲什麼穿這暗沉的斗篷,這上面沾着的是什麼?乾草?”李星淵另一隻手,撫過陸瀅瀅衣襬,哪裡站着一根乾枯的草屑。
陸瀅瀅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露出疑惑的神色,“是不小心在哪裡沾到的吧。”
她越無辜的態度在李星淵的眼裡就越可疑,怒火一層層的疊加,卻不能立刻把人殺了。
“嗚嗚嗚,夫君,你到底怎麼了?”壓抑痛苦的聲音驚醒了李星淵。
他眼神恢復清明就見到陸瀅瀅滿臉青紫,雙手不斷抓拉着自己掐着她脖子的手。
李星淵驚嚇一般的鬆開,便見陸瀅瀅摔在地上,不斷咳嗽着。一會兒,擡起頭時已經滿臉的淚痕,“夫君,我知道你最近事務繁忙,爲李家的事焦頭爛額,可你怎麼能將氣發在我的身上?”
以往最見不得的就是陸瀅瀅的眼淚,如今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臟又是一疼,就要習慣的去安慰。然而,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之前女人熟悉的聲音——
他自然不如你……
飛影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什麼時候讓飛影坐上家主的位置?
“起來!”李星淵眼睛又佈滿了血絲,猛然站起來走到陸瀅瀅面前,抓住她的頭髮將人提起來,“裝得到底挺像的啊,難怪這麼多年老子被你騙得團團轉!”
“啊!”陸瀅瀅疼得真哭起來,聽到他的話心頭一跳,“夫君,你在說什麼?”
李星淵就這麼拖着她的頭髮往前走,“李家這麼多事,你會不知道?”
一直到現在,李博文都沒有出現,李星淵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已經走了。既然如此,他就有時間處理一切。
“夫君,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陸瀅瀅嘴上這麼說,身體已經顫抖了起來。
以她對李星淵的瞭解,對方竟然會這麼狠心的對待她,還說這樣的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李星淵一句話不說,一路把她拖到了後院。
“家主,夫人!?”一直候着門口的茜春見到眼前一幕,差點嚇暈過去。
“滾!”李星淵一腳把人踹開,直奔廂房而去。
陸瀅瀅被他嚇壞了,哪裡敢任由着他如何,便在他手裡哭喊掙扎起來。
“啪!”一巴掌落在她姣好的臉上。
李星淵被她惹煩了,一肚子的火燒得他幾乎要發瘋。
“好啊,好啊!賤婦,你不是喜歡狠的嗎?你最喜歡在外面了是不是,老子今日就成全你!”李星淵怒吼着,伸手狠力一扯,將陸瀅瀅的衣裳撕破。
“啊!你做什麼!夫君,你別這樣!”陸瀅瀅嚇得逃跑。
只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李星淵的對手。
李星淵輕易把她抓回來,幾下就把她扒得衣裳不整。
幾個院子裡的奴婢嚇壞了,不敢上前勸說便想出去求助。
然而,李星淵的吼聲傳來:“誰敢動,老子殺了誰!都站在看好了!”
“嗚嗚!李星淵,你瘋了!你瘋了!”陸瀅瀅雙眼淚水迷濛,望着李星淵的眼神又驚又怕又慌。緊接着,便是一場在衆人眼底下的凌虐。
李飛影趕到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場混亂的場景,他雙眼和臉龐都紅了。
“爹!你在做什麼!?”一聲驚吼,從喉嚨震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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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現在是問題時間:1:國寶君對99的獨有稱呼是什麼?2:國寶君的名字是第幾章被99定下的?3:國寶君的蛋是以什麼樣的姿態被99發現的?
啊哈哈哈,問題其實都不難~不需要複製文,只要答到重點就行了!(注意注意:本次國寶君的秒搶時間爲晚上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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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寶君:咿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