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還是叫靈鳩吧,那個鷲太兇了。”男人無奈的笑聲,懷裡抱着個嬰孩。
“你怎麼說話的!”一巴掌打在臉上,那一瞬間感覺不到疼痛,只有驚愣和委屈,“人家大壽,你怎麼能咒人家死?”
“妖怪啊!我到底生了個什麼妖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打掉!”女人的尖叫聲。
“你來幹什麼?你還想害死弟弟嗎?我上輩子到底怎麼欠你了,才讓你這麼糾纏不放?”
……
“天眼者靈鳩?哈哈,從今天起我們就是隊友了。”
“小九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眼睛很讓人害怕,不要隨便盯着別人不放,也不要……告訴別人什麼時候死。”
“你這人看起來冷漠的要命,誰知道脆弱成這樣,哎哎!我說啊,你有哪天要是死了的話,也是被自己坑死的。”
“小九……這不是你的錯,你的性格真的不適合在這個圈子混,咳咳……沒我的照顧,你還怎麼活啊,早點脫了,隨便找個地方窩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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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馬龍,鋼鐵建築的一座座城市,猶如一頭頭可怕的巨獸。
人來人往的街道,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不清楚,每個人都行走着,過着快速無比的生活。
她站在其中,竟然覺得沒有一個地方屬於自己。
最終隊友死去,尋個少人的街巷,租個小平房過去了深宅的生活,死得莫名其妙也死得無人所知。
人生短暫二十幾年,在外人看來或許精彩無比,可以構成一本小說,可對於她來說,一切都冰冷空虛無比。
死亡是一場沒有盡頭的黑暗。
靈鳩原以爲自己就要在這場黑暗中沉淪。
“抓到你了……爲什麼要無視我?”
那是誰的聲音,輕柔清澈,好比一束劃破黑暗的光亮。
“哈哈哈,你真有趣。”
誰的笑聲,這麼溫暖。
“百里靈鳩,你一定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生辰禮物。”
誰這麼說着,把她看得如此重要。
“我叫宋雪衣。”
啊,原來是叫宋雪衣啊。
前世今生,一幅幅的畫面交疊混合,混亂得要攪亂了腦袋,讓人覺得既然這麼痛的話,不如不去想了吧,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捨不得啊,真的是太珍惜太珍貴了,一絲一毫都捨不得丟棄。
“你想救他?”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不知道過去多久,腦海中忽然出現這樣的問話。
靈鳩看到的是可怕的心悸的畫面。
那人躺在她的懷裡,毫無聲息,連身體都在僵硬着。
她該怎麼選擇?這需要問嗎?無論什麼樣的代價,她都不準這個人消失!
“契成。”
她答應了什麼?她的確答應了什麼,是什麼?
這些哪裡比得上宋小白重要?想不到就不想了吧!
從冰冷的夢境到猶如浸泡溫泉般的溫暖,靈鳩緊皺的眉頭慢慢的鬆開,嘴角也輕輕的上揚。
這讓外面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宋雪衣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時間慢慢的過去。
靈鳩恢復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張俊美動人的睡顏。
她沒有任何的驚訝,覺得眼前是一切都理所當然。
宋小白一定會在她的身邊。
她嘴角輕揚,伸出手撫摸在他的臉頰上。
從輕柔的瞬間他臉龐的弧度,到一下捏住他的臉頰肉。
“還裝睡?”
這句話剛剛落下,男子就睜開了眸子,澄澈如水的眸子清明得毫無迷惘。
他就這麼看着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靈鳩任他看着,捏着他臉頰的手又換做撫摸,從臉到身體,一點沒不好意思的伸進他衣服裡面,摸到了他的胸膛肌膚,點點頭:“還是我養得好,沒有我餵養的話,就瘦成那樣了。”
一想到之前在隱仙門宋雪衣的樣子,她的眼神暗了暗。
一個大力的擁抱突如其來。
靈鳩就撞入了宋雪衣的懷裡。
兩人靠得很近,近得可以聽到互相的心跳聲,並且混合交雜再迅速合拍在一塊。
靈鳩看不到宋雪衣的表情,只聽到他在耳邊的輕柔的問話:“鳩兒?記起來了?”
靈鳩聽出來他的聲音輕微的顫抖,眼珠子轉動兩圈,“沒。”
宋雪衣的身子輕微一僵,然後傳出靈鳩的笑聲,“沒完全,不過也該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
這話不清不楚的讓宋雪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因爲看不清靈鳩的表情,所以也無法單從聲音聽出她說的真話假話。
這就鬆開了靈鳩些,低頭和看靈鳩的臉,這一看就對上一雙透着幾分戲謔的眸子。
宋雪衣注意到的卻是熟悉的明亮,只需要看到這份熟悉的信任依戀,他就明白了。
“鳩兒該知道的是什麼?”宋雪衣嘴角壓抑不住上揚。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靈鳩眼梢輕挑,慢慢說道:“例如你是我的人。”
這回宋雪衣就真正止不住笑聲了。
他滿臉都是歡喜之色,神采飛揚得根本找不到外人所知的淡泊清冷。
“宋小白。”靈鳩就這樣看着他,看他高興的樣子,也止不住笑了,輕嘆道:“不管過去多久,我還是忍不住要說。”
“說什麼?”宋雪衣問。
靈鳩笑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這種好看並不止是容貌的好看,而是能讓人發至內心的感到溫暖喜悅。
“那我只笑給鳩兒看。”宋雪衣毫不猶豫的說道,“無論是笑,還是任何鳩兒喜愛的,我都願只給鳩兒一人。”
他動情的說道,溫柔的,氣息輕喘着。
靈鳩眼眸一縮,好沒有說話,嘴脣就被堵住了。
兩人氣息交融在一塊,靈鳩伸出手抱住宋雪衣的脖子,用動作表達出自己的意願和相同的衝動。
有的時候,肉體的接觸,溫度的交融,感官的刺激,才能讓人安心更明白的確定所想。
等到結束的時候,靈鳩早已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時間,她再睜開眸子的時候,發現一身清涼,從觸感來感覺,身上一件衣物都沒有,就蓋了一面薄薄的錦被。
“……”靈鳩用手抓了下牀單,有一種撓牆的衝動。
果然她太小看禁慾的可怕了。
還有,她腦子秀逗了,纔會忘記宋小白這貨看起來是個禁慾派沒錯,可一到牀上就是個野獸派。
感性這種東西,果然不能隨便有,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在想什麼?”男人溫柔含笑的聲音傳來。
靈鳩擡起頭,看到熟悉的笑臉靠近,瞧那春風滿面,風神秀砌,腦海裡一瞬間浮現的就瘋狂時,薄紅的臉,汗水從額頭順着臉龐的弧度滑落,滴到她的身體,他深沉的眸子,動情激動的時候微抿着的嘴脣,喉結滾動時,從喉嚨裡發出低喘。
真泥煤的性感!
“……”靈鳩吞嚥下,覺得付出代價很大,不過一方面又覺得很值。
宋雪衣的腳步頓足一秒,然後眼神浮現一絲無奈。
來到靈鳩身邊坐下,將手中的瓊漿露喂到她脣邊,“潤潤。”
靈鳩自然的張嘴,小口喝着,眼睛還時不時的望着他。
下一刻,嘴裡的瓊漿就沒了,靈鳩一怔,眼睜睜看着宋雪衣將剩下的瓊漿都喝了。
“你……”她話語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堵上,入口盡是清甜。
明明是相同的液體,靈鳩愣是覺得比之前更有味道。
一口喝完,兩人的舌尖觸碰到糾纏,就彷彿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等到結束時,靈鳩更加不知道今夕是何時了,她悲憤的盯着笑容不離臉的宋雪衣:“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宋雪衣還真的解釋了,“因爲鳩兒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
靈鳩被哽了下,“什麼叫那樣的眼神。”
宋雪衣吻了吻她的眼睛,有點促狹的低聲笑道:“像是着了火的眼神。”
“……”靈鳩無法反駁,雖然她真不知道着了火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不過她的確有是時不時的YY宋雪衣。
宋雪衣:“就像現在。”
靈鳩的身子一抖,像是感受到威脅的小獸,謹慎的盯着宋雪衣。
宋雪衣並沒有發起進攻,而是緩慢的說道:“火熱的,明亮的,讓我覺得,你在渴望我。”
“不,你看錯了。”靈鳩面無表情,且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只是在用眼神侵略你。”
宋雪衣道:“不需要用眼神,我的人任你侵略不好嗎?”
靈鳩差點被誘惑了,“少來。”她抿脣道:“這分明是你侵略我。”
“這回我不動。”宋雪衣不動聲色的慫恿。
靈鳩目光一亮,正當要行動的時候,腰身一酸又癱回牀榻上。
她的表情頓時塌了,用不明意味的眼神掃了宋雪衣一眼,然後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已經沒有心情再說話。
宋雪衣一方面很想笑,卻知道笑了之後的後果,將被子拉下來,“這樣睡會難受。”
靈鳩沒有反抗他的照顧,嘆了一口:“幫我揉揉腰。”
這工作宋雪衣求之不得。
靈鳩提醒一句:“不準搞小動作。”
“嗯。”宋雪衣忍着笑。
要說宋雪衣這個人,除了在那方面和外表完全相反外,靈鳩真的找不到別的缺點。
在按摩方面也好得不得了,讓她心裡暗歎一聲不愧是學醫的。
痠軟的地方被他揉捏之下,呈現出又熱又麻的滋味,靈鳩也懶得壓抑的哼着聲,一點沒發現自己這樣的行爲,對宋雪衣來說帶來的是什麼樣挑戰。
宋雪衣微抿着嘴脣,眼神既溫柔又無奈,還有深深的自控。
沒一會兒,靈鳩就舒服的昏昏欲睡,不知不覺的用雙手抱住了宋雪衣的腰,把頭也埋進了他的懷裡。
“……”宋雪衣無論眼神還是面容都柔化,低笑着。
只願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他指尖劃過那柔滑的肌膚,輕緩的力道讓懷中人嚶吟一聲。
宋雪衣覺得有趣又可愛,按耐不住心裡的小騷動,指尖輕輕逗弄起熟睡的靈鳩。
他的力道掌握得剛剛好,不會弄醒靈鳩,又讓她無可奈何。
眼看懷裡人臉頰泛上淺淺嫣紅,眉頭輕顰的模樣,宋雪衣暗呼一口氣,心想這也是在自找難受,造成了美食卻只能看不能吃。
恰在這時候,他感覺到手中的觸覺忽然發生變化。
宋雪衣一怔,懷裡的身子消失不見,小小的軟軟的綿綿的一隻小毛團兒都窩在他懷裡。
小毛團兒將手腳以及腦袋都埋進身子裡,讓人沒辦法折騰她。
宋雪衣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她幾秒,然後……
噗——
“咳。”幸好及時忍住了。
宋雪衣捂住嘴,卻掩不住他眼底深深的笑意。
這會兒熟睡中的靈鳩還不知道自己又丟臉了一回,她這一覺睡得很沉。
事實上,吃了引魂丹之後,她就覺得疲憊,再加上被宋雪衣來來去去折騰幾回,想不熟睡都難。
幾日來都是這樣的狀態,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恍惚的靈鳩終於清醒的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靈鳩拒絕宋雪衣的餵食,朝他問道。
宋雪衣毫不猶豫的回答:“午時。”
“不是。”靈鳩道:“我是問,從我們離開白羽烯那裡,到現在已經幾天了?”
“五天。”宋雪衣幫她擦拭嘴角。
靈鳩聞言,頓時從牀榻一躍而起,“走。”
被子滑落她的身子,裡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宋雪衣眼瞳一怔,隨即無奈的起身扶住她,“先穿好衣裳。”
靈鳩這才發覺自己的不妥,怪只怪這幾天她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牀榻。
很想表達點什麼來緩解自己的鬱悶,只是眼看着細心體貼的宋雪衣,她又發現說什麼都不對。
經宋雪衣的手把衣裳穿好,梳理乾淨之後,靈鳩就拉着宋雪衣往外走。
一出洞府,就見到外面站着的奎狽。
“小姐……”奎狽一見到靈鳩立馬叫道,眼神之中還有沒有及時掩飾過去的擔憂。
他從三天前就開始守在這裡了。
靈鳩一見到奎狽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恍然。
在洞府五天,滿眼滿腦子都是宋雪衣,差點都忘記外面今夕是何年。
靈鳩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對奎狽道:“你在這裡守着,等我們回來。”
“小姐要去何處?”奎狽脫口而出,隨即怕靈鳩生氣,又說道:“屬下有保護小姐的職責。”
靈鳩卻知道他是怕自己一走了之,又怕她出事,他的命也會跟着沒了。
雖然想起了曾經的大部分記憶,靈鳩對於要去千妖殿的心意並沒有改變。
有關那段傳承時得到的記憶,對她來說也非常的真實,就彷彿她真的在那個時代存在過一樣,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去探尋一番。何況,這也關乎着她自己身體的秘密。
“你覺得你真的能保護我們嗎?”靈鳩直白道。
奎狽無話可說。
雖然不清楚宋雪衣的實力,靈鳩的實力卻幾次給他震撼。
“乖乖呆着。”靈鳩留下這句話就毫不猶豫的朝城外而去。
奎狽看着他們兩人的背影,無奈只能留在原地。
“鳩兒打算去城北?”剛剛出城,宋雪衣就察覺到靈鳩的去向。
靈鳩簡單講述了一番之前對付鐵恭奇的事,隨後道:“那石門和我們見到的是同一種,算起來已經有三塊了。我總覺得這石門有作用,這次的遺址也和這有關係。”
宋雪衣聞言一笑,“這就是鳩兒不答應白羽烯的原因。”
被他說中了自己的算計,靈鳩也不尷尬,“把鬼藏面具拿出來吧。”
雖然瞞不過白羽烯,卻可以瞞過別人。
兩人一起戴上鬼藏面具,都是一副蒼白帶點陰邪的臉,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站在一起的兩人有關係。
這也是因爲製造鬼藏面具的兩件主材料都是陰邪之物,難免就帶着這種特質了。
靈鳩卻覺得這樣剛好適合,她又拿出一青一銀兩個煉屍傀儡,僞裝成一名煉屍修士。
做完這些後,靈鳩忽然道:“聞人子墨的行蹤,你看了嗎?”
宋雪衣臉上的笑容一頓,隨即又恢復自然,對靈鳩輕聲道:“鳩兒記得這個了?”聽她說沒記起全部,卻該知道的都知道時,他就想過,若是忘記那段痛苦的記憶也好。
只是事與願違,那般深刻的記憶,靈鳩記起來的時候卻是最清楚的,一絲都沒有錯過。
宋雪衣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了,“他去了蜱厖縫隙。”之前的情報單子已經被他摧毀,只能口述給靈鳩聽:“是上古家族血脈沈家掌握的地域,沒有沈家的允許不得入內。”
靈鳩不知道蜱厖縫隙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上古家族沈家到底有多厲害。
她卻聽明白了宋雪衣的意思——七重殿和沈家有關係,聞人子墨被沈家庇護,或許他真的是在歷練,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比當初更加的厲害。
靈鳩的目光微晃,隨即感覺到頭頂被一隻手觸碰。
她知道這手屬於誰,擡頭和宋雪衣對上視線。
宋雪衣微笑道:“我會超越他。”
“我相信你。”靈鳩毫不猶豫的說道:“憑你的天賦,他拍馬都趕不上!”
宋雪衣笑意更濃,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心上人的信任呢。
靈鳩又道:“何況你……”話語中途而止。
宋雪衣:“嗯?”
“沒什麼。”靈鳩眨了眨眼眸,把想說的那句話憋了回去。
她這樣反而讓宋雪衣更好奇了。
只是無奈靈鳩不肯說的話,他也沒辦法,更無奈的是這回他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在另一邊,一片連環山脈的高聳瀑布下。
這裡看似普通,卻站在一羣不普通人。
“已經半天了。”說話的是個男人,從背影看的話會以爲是個男孩。
因爲他太矮小了,大概只有一米二的身高,穿着一襲青色的寬大袍子,就好像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不過去看他正面的時候,就會發現他長着一張成年人的臉,並且還是一張俊美的臉,可惜了生在這樣的身軀上,就顯得很彆扭。
這時他的臉色不好看,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生氣,“人怎麼還沒到。”
“消息確定傳到了嗎?”接話的男人語氣也很冰冷。
“大概。”第三個說話的人,卻是千寶軒的白羽烯,他搖動着白玉骨扇,微笑道:“嶽翰東,沈浪深,我想這第四個人,應該是你們傳消息的纔對。”
不知道是天生侏儒還是後天影響生成小孩身的嶽翰東煩躁道:“我可以確定將消息傳給線人了,只是不清楚擁有信物的是誰。”
沈浪深正準備說話,站在他那邊的一人忽然有動作,“葬花人,你去哪裡?”
這個渾身罩在袍子裡面的人正是葬花人,她頭也不回的說道:“人不齊,留在這裡作甚。”
沈浪深已知道她是女子身,再聽她雌雄難辨的聲音就覺得彆扭,卻多了幾分忍耐和異樣的心思,緩聲道:“再等等吧,你手裡有一份信物,萬一等會人來了,你又不再,豈不是麻煩。”
葬花人依舊沒有留步的意思。
一道術法在她面前炸開,傳來嶽翰東的聲音:“沈浪深會憐香惜玉,我可不會!你要再敢走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
葬花人側頭,沒人看得見她的表情。
“誒誒,這還沒開始就內訌不好。”白羽烯打了一句圓場。見氣氛依舊沒有緩解,他慢慢的笑道:“葬花人你現在也是有門有派的人了,一舉一動可不止代表你自己。”
這話聽起來像是提醒葬花人,事實上也是在震懾嶽翰東。
倘若葬花人還和以前一樣是個散人,嶽翰東殺了她也沒多大的事,可她有門派的話,難不准她背後的門派就要爲此追究嶽翰東的責任。
嶽翰東心中一凜,嘴上卻道:“這都是傳言,誰知道是真是假,就憑她的作爲,也沒正道肯收她這個麻煩吧。”
白羽烯笑而不語,知道對方已經聽進去自己的話了。
其實他也還沒查出來葬花人到底加入了哪方勢力,不過就憑保密程度就知道必然不是小門小派了。
葬花人朝他看了一眼,白羽烯又誠懇的說道:“再等等吧,看在咱們做了機會生意的份上。”
這回葬花人頓足了。
她不止在蛛網下了委託,也在千寶軒下了委託,要找那個人。
“有人來了!”沈浪深忽然道。
幾人都停下了言語,朝一個方向看去。
在那裡,四道身影漸漸逼近。
“哼!還知道來!”嶽翰東一聲高呵,猶如虎嘯。
在場幾人都知道他這是泄氣,也是在給來者下馬威。
白羽烯笑而不語,沈浪深也冷着臉,葬花人依舊沉默,剩下的人更沒有反應。
然而在看清楚他們模樣的時候,白羽烯的笑容就一下呆住了,“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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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期待的出現了,是不是要丟票子慶祝一下?~看我盪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