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藍遠麟直接蹙緊了那劍眉說道。
他的語氣堅決,似乎不允許一絲一毫的動搖。
沈暇玉看着藍遠麟的眸子裡帶了請求,雖然看得藍遠麟一度動搖,但是他還是狠下心來直接拒絕。
“爲什麼?”沈暇玉也不知道,藍遠麟爲什麼要種情蠱在她的身上,難道說這情蠱還有保護她的作用?
沈暇玉記得,藍遠麟曾經給她吃過一種藥,說那藥吃下之後,一般的小蠱是害不了她的,那麼要這情蠱來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藍遠麟溫厚的大掌突然托住了沈暇玉的側臉,他沉聲道,“因爲我捨不得。”
沈暇玉的美眸中依舊是不解。
“情蠱雙方,任何一方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另一方都不會獨自存活於世,除非是下蠱的人心甘情願地解蠱,否則……”藍遠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爲他發現他說話的間隙,沈暇玉的眸子裡有着隱約的水光,似乎要哭出來一般。
“玉兒,你怎麼了?”藍遠麟低下頭去查看沈暇玉的情況。
沈暇玉搖了搖頭,她的雙眸的確是很發酸,她擡起手來捂住的自己的脣,好一會兒,才緩和了過來。
她看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她記得,在苗寨的時候,她尚且害怕他的時候,他就給自己下了這樣的情蠱。
那個時候,若是自己死了,那麼他也活不了,他何苦要這麼做?
雖然說她是侯府的嫡女,但是按照藍遠麟的手段和能力,他要什麼樣的女子不行,爲何……爲何就偏偏待她這般,她記得,藍遠麟雖然曾經見過她,但是起初他也未曾認出自己來。
“玉兒,你究竟怎麼了?”在感情方面微微有些粗枝大葉的蠻夷苗王尚且不能體會沈暇玉的小女兒心思。
沈暇玉搖了搖頭,她等眼眸裡的酸澀散去了一些之後才擡起頭來看着藍遠麟,她抿了抿脣道,“遠麟,當初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中了張洛兒,或者是自己逃跑丟了命,那你豈不是……”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的。”藍遠麟把沈暇玉的小手攥緊了幾分,他見沈暇玉正準備說話,便搶先道,“玉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還記得我說過嗎?我在市場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要的女人就是你。”
藍遠麟雖然常年生活在苗疆之地,但是苗疆之地也是山清水秀,鎮裡的姑娘不比京城的差,而他早年也曾混跡京城,權勢,女人,若他真想要,想要什麼沒有。
但是她們都不能和沈暇玉相比。
藍遠麟把沈暇玉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脣邊,他低聲道,“我們苗人向來只要一個妻子,而我藍遠麟此生,就只要你。”
沈暇玉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她將來的夫君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以爲,任何男人,不管權勢地位有沒有,都會想要三妻四妾。
但是藍遠麟卻完全和她的父親,和她之前的未婚夫永祥不同。
沈暇玉看着藍遠麟,一時之間,她看愣了。
藍遠麟左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也不顯得可怕了,反而帶了一股男兒鐵骨錚錚的血氣在其中。
沈暇玉突然想到阿蘭脖子上的那一串南海珍珠,她脣角出現了一抹虛無的笑意,她在笑她自己,她覺得她自己真蠢。
明明是阿蘭騙她的,她竟然還傻得當了真!
“遠麟……我是不是特別蠢,你對我這麼好,我還胡思亂想一些別的事情。”沈暇玉低頭,輕輕靠在了藍遠麟的懷中。
藍遠麟伸手摸了摸沈暇玉的髮絲,他甚至能問見那盈懷的香味,他道,“我知道,阿蘭又來氣你了,是不是,南海珍珠?”
聽到南海珍珠這四個字,沈暇玉的耳垂紅了紅,她從藍遠麟的懷中擡起頭來,喃喃問道,“你怎麼知道?”
面對沈暇玉的質問,藍遠麟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道,“她爺爺向我要了一些錢財,不過是一些錢財,就隨手給了,這南海珍珠,大概是她用銀錢去買的,至於給你的那南海珍珠,現在還在苗寨裡。”
他看着沈暇玉,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們的家中。”
“原來你知道!那你不早些告訴我。”沈暇玉看着藍遠麟嘴角那抹邪笑,心中惱怒地擡起手就錘了一下他堅硬的胸膛。
奈何他的胸膛太硬,錘得她的小手都有些發疼。
沈暇玉把手給收了回來,她突然想起自己買兇的事情,心中微微有些害怕,擡眸看着藍遠麟,卻發現藍遠麟臉上並沒有別的情緒。
於是她有些心虛地試探道,“遠麟,你怎麼知道阿蘭身上有南海珍珠的事情?”
“暖冬那丫頭說的。”藍遠麟說完之後直接把沈暇玉往下一帶,壓在了身下道,“好了,先別問這麼多了,讓我檢查檢查,這幾日瘦了沒有。”
說完,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地在沈暇玉的身上游移了。
沈暇玉許久沒有經這些事情了,她的身子異常的緊繃,突然,她感覺到自己潔白的鎖骨被藍遠麟溫熱的脣給吻住了。
“玉兒,別緊張。”他擡起頭來,那一雙大手彷彿有魔力一般,在她滑軟的身上游走,不多一會兒,她在他的身下彷彿化爲了春水一般,將他緊緊圍繞着。
沈暇玉的雙目一片迷離,她看着那牀頭的流蘇,只感覺到彷彿自己被天上雲捲雲舒的雲朵給簇擁着。
他們太久不曾這樣在一起了,這一次,徹底地迷亂了。
不過沈暇玉向來體力不好,不等藍遠麟盡興,她卻搶先暈過去了,藍遠麟盡興之後退開身,看着昏睡過去的沈暇玉,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起身喚來了暖冬,讓暖冬端來了熱水。
“王爺,這些事情讓奴婢來吧。”暖冬看着藍遠麟擰乾了帕子,正給沈暇玉擦拭着身子,她的眼裡既是羨慕,又是嫉妒。
“不必,你先下去。”藍遠麟甚至沒有看身後的暖冬一眼,他只是儘量放柔動作地爲沈暇玉擦拭着身子。
暖冬看着牀上之人,心中即便再不是滋味,她也不敢造次,畢竟上一次的教訓,足夠讓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