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着許久才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自己怎麼陪着邊上的大小姐吃早點?還未等女子反應過來,楚逸已經將執起筷子夾了一個菜包,將菜包送到了女子的脣邊。脣瓣一碰到包子,女子又愣住了,自己怎麼可以讓這個大小姐喂自己呢?女子伸手去拿包子,但是怎麼也抓不到。一旁的楚逸早早的就瞧出了女子的心思,將包子移到一處,心情愉悅的看着女子在黑暗中摸索的樣子。
女子也是氣惱,怎麼再黑暗中就那麼沒有方向感,也索性不再動作。帶着些許的賭氣的意味,楚逸瞧着女子的脣瓣微微的豔紅富有潤澤,似那早已經熟透的水蜜桃,特別還有些微嘟的樣子,似乎在歡迎他來品嚐一般。楚逸看着這樣似撒嬌的女子,忍不住動心,只因爲是她,若是換了其他的女子,怕早早就被楚逸丟出門外了。楚逸嘴角不禁間已然露出了笑容,將手上夾着的包子遞到了女子的跟前。
女子突然覺得不是自己的方向感差,而是這大小姐在捉弄自己,但是這個大小姐爲何要捉弄自己呢?女子不想,快速的將包子抓住手心裡,生怕自己在被這個面前的大小姐耍玩了去。瞧見這樣的女子默不作聲就搶了包子,想着這女子平常是不是也是抓着包子如此吃早點?如此的不拘小節?楚逸想着每天都這樣看着眼前的人兒叫早點,鬼迷心竅的道“日後,日日陪我吃早點。”
本在啃着包子發泄的女子,突然頓住了,一口被噎住了“咳咳咳。。。。。。”
楚逸輕拍了女子的背部,女子感受到楚逸的溫度和溫柔,這下可好,女子更是咳的厲害些。楚逸見此,將便是的粥遞到自己的脣邊測試了下溫度,知道這溫度剛剛好,才把一碗粥端到女子的嘴邊。女子實在是咳得難受,也就不再想着楚逸說了什麼,將嘴邊的東西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咳嗽才止住了,有意識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靠了靠,生怕這位大小姐在作出些什麼關懷自己的事情,到時候自己怕不止是咳嗽那麼簡單了。楚逸將女子的每一個動作都留意的清楚,楚逸挑了挑他的俊眉,更是挑起了他征服欲,以前的每個女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對着自己投懷送抱,或是逢迎應和,恨不得自己早早的就撲在他的身上。而現在這個女子居然在躲避自己?
顯然楚逸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人,自然惹到楚逸心情不好,或者激起楚逸挑戰的時候,更不是什麼好事。楚逸魅惑衆生的笑了,讓院子裡早些歸來的鳥兒,在櫻花樹上也是感受到了危險氣氛,早早的飛離了院子。女子心中也是微微發毛,就像自己小時候被自己那個哥哥拿毛毛蟲嚇自個一樣,讓自己毛骨悚然。
楚逸用自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起了女子的下巴,女子怎麼也擺脫不了,似乎被人點了穴道一樣,任由楚逸撩撥她的心絃。楚逸很滿意女子這般反應,但是他還不滿足,楚逸慢慢的靠近女子的面頰,用自己的鼻翼,頂了頂女子的鼻子,不停的觸碰,不停的摩擦,女子的呼吸混亂不堪。楚逸並不打算就如此放過面前這個人兒,有意無意的將氣息輕噴道女子的臉上,女子的皮膚的每一個毛孔都接受着楚逸的洗禮。一陣又一陣癢癢的感覺,撓着女子的心。女子不住的顫抖了睫毛,女子生怕自己和這個大小姐在弄出個什麼來。
女子狠狠的用自己的齒貝咬了自己的舌頭,一絲微疼讓女子有了反應,女子這時纔有了自己的意識,故意還懸在手上的包子,往楚逸招呼去。楚逸也沒有料到女子居然還有這樣一招,讓楚逸也忘記了躲閃,包子已經和楚逸的俊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油膩膩的湯汁已經沾上了楚逸的俊臉,乾淨的袍子也沾上了些。楚逸看着自己污跡斑斑的袍子,驟然沒有興致,冷冽的氣氛降到了最低,似乎春天裡冬日的氣息還未散盡。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咋呼聲。“嫣紅,嫣紅,我是嫣紫,你在裡頭麼?” 麻雀紅紅火火的往院子裡走,嘴裡一邊換着。如是換了以前,女子定是厭煩麻雀那麼吵鬧,但是現在,女子對着麻雀只有感激。
待麻雀推門,楚逸已經閃到了屏風後頭,隱藏了自己的絕色面容。
“咦,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啊?”麻雀瞧着沒有人,自然出於習慣的便說出了小姐這二字。
女子聽了這兩個字,早就沒有剛纔的心思,扯下了眼前的絲帕。對着麻雀擠眉弄眼了一番,這嘴邊也是沒有閒着“是啊,這個大小姐在裡面,這當然是我一個人在這。”
女子有些生硬的和麻雀說完,但是如是沒有聽清楚這麻雀說什麼,這女子這樣的斷句,也算是巧妙,可能是瞞得過其他人。
楚逸聽到這話,嘴角的幅度有些上翹,心中想着,差點被這丫頭給瞞個嚴實。不過的確,剛見女子時,只見她穿着簡單,髮飾也只有這蘭花的步搖。怕是這寨子裡,都以爲這個名叫嫣紅的女子只是個大戶人家裡,地位頗高,又較爲聰慧的丫鬟。着實女子的服侍,幫了女子不少的忙。
女子往後瞧了瞧,似乎瞧着裡面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放下了心。
“大小姐需要歇息,我們幫着把碗筷給撤了吧。”女子飛快的將碗筷,整理在食盒裡。麻雀本是呆如木雞,硬生生的被女子拉着往外頭走。
直到女子拉着麻雀走了老遠,女子才停下了腳步。麻雀的表情還是一副矇在鼓裡的樣子,加上疾走,倒是累的忘記了任何事情。
“你以後,記得,我在這寨子裡,就叫嫣紅,可懂?”女子有些喘氣的和麻雀說道,面色還帶着些嚴肅。
“剛纔,裡面真的有人?”麻雀半響子,纔回了女子這一句。女子又好氣,又好笑,怎麼就碰上個這麼沒心沒肺的丫頭。
“真的有人?”麻雀見着自己小姐的表情,又問了一句。
女子倒是被這麻雀噎的夠嗆,從來沒有想過這麻雀那麼囉嗦愚鈍。
女子不想回答麻雀的話,只顧這自己走在麻雀的前頭。麻雀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些令人崩潰,自己剛纔差點害了自己小姐的命,還有自己的命,若是被哪個土匪聽了去,怕是死到臨頭了。若是換了其他的主子,早就被打死了去,哪裡容得自己還在哪裡傻問。麻雀暗自覺得自己的命好,跟了這個聰慧又善良的小姐。
麻雀也趕上了女子的腳步,問着“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啊?”
女子聽了小姐二字,又斜着瞧了麻雀一眼,麻雀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嫣紅,是嫣紅。”
女子才按住了心中的無奈,緩緩的對着麻雀說道“快了,我已經通知了姑夫家的人了。”
麻雀多瞧了自己家小姐兩眼,突然覺得自己家的小姐神通廣大,在這樣的土匪窩裡居然還能通知夫人母家的人。想着自己和小姐,馬上就可以脫離苦海,這麻雀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來。
麻雀耐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問道“那是誰幫得小姐送的信?”
女子又想逗一逗這麻雀,也算是惡作劇吧。女子假裝警惕的樣子,對着麻雀偷偷的說道“是肖猴兒。”然後女子又拉開了正常的距離,對着麻雀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就算肖猴兒面前也不可以提起,要不然被人聽了去,怕是這肖猴兒命就沒了。”
看着麻雀頭點如搗蒜,一臉警惕的樣子,女子欣然的笑了。其實也不算騙阿菊,的確是肖猴兒幫自己辦的這事,只不過任何人都不知道吧了。青雲酒家是姑母開着打發的一個店鋪,所有的秘密就在這道清蒸獅子頭上,其實青雲酒家並沒有這道子菜,只不過女子小時候和這姑夫一家子玩耍,鬧出的笑話,說自己一定要吃清蒸獅子頭,在姑夫家各種耍潑耍賴,後來姑母沒有辦法才自創了這道子菜給女子吃,女子任性還不許別人吃,姑母也是極爲寵愛她,才許了這女子。現在只有肖猴兒一點這菜,立馬就會引起姑父的注意,畢竟已經失去女子一夜的消息,想必早就在暗自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