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眼中泛着亮晶晶的淚光,但是清音明白此刻淚水一點也沒有幫助,清音強迫將自己的淚水往裡收,不讓任何一滴淚水流下,特別是這個男人面前。她發誓,她薛清音這輩子絕對再也不會和這個男人又任何瓜葛。
楚逸有些冷漠的看着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堅強的女子,但是對於自己來講,他想摧毀這樣的堅強,更願意看到一個城府於自己的女子。楚逸迅雷之勢,就扣住了清音的脖子,楚逸死死盯着清音,細細的看着,看着清音的每個表情的變化。
當被扣住的那一剎那,清音居然沒有任何一絲的害怕,她有的就是那股子的倔強,她要守住她最後一點尊嚴。嘴角,流出一絲的冷笑,那麼讓人心疼。但是當楚逸看到時,卻被深深的刺激到了,楚逸慢慢的收緊手掌,一點一點的力道,似乎要將清音的脖子擰斷一般。
清音的面色越來越憋紅,呼吸漸漸的減弱,馬上連一絲稀薄的空氣都快沒有了,似乎這一切都告訴清音,她可能快不行了。她更加恨這個男人,如此待她。
頃刻,清音才明白,她眼前這個男子,不似他的外貌一樣美好,一切都是惡魔的掩飾,她纔會如此的放鬆警惕,差點丟了自己。清音有些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聽着外頭的打鬥聲,或許自己也會和這場鬧劇一起結束。
楚逸看到如此絕望的清音,但這個女子沒有絲毫的向自己求情,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有些抽痛,他不喜歡被人扯動那根心中的琴絃,他也不被允許。
楚逸驟然鬆開了手掌,沒有繼續下去,他怕自己後悔。楚逸飛身,離開了馬車內,加入到打鬥中。清晰的空氣再次進入,清音才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當清音睜開眼,已然是人去車空,清音攜開車簾的一角,只見自己的舅舅和幾個身着黑色勁裝的黑衣人纏鬥在一起,身上還有不少地方受了刀傷,幸好是一些輕傷,但是長時間以一敵多人,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從天而降,身着紅色妖豔的男子加入其中,一陣陣的風吹過,男子的如墨一般的黑髮絲飄起,似乎糾纏,一雙斜長的丹鳳眼犀利微微的瞥了一眼一遍的黑衣人,只見黑衣人愣在一旁,被這傾世容顏所魅惑,忘記了自己還在打鬥,這般的懾人心魂。
只見男子邪魅一笑,身形一閃,便以一招就輕巧的奪取了黑衣人手中的劍,只見剛纔還站立的黑衣人,便一下跪倒,脖子出現一道紅線,隨着紅線鮮血噴射出來,濺滿了土壤,只見土壤生生的變成的暗紅。
清音大驚,她沒想到這個邪魅,剛纔自己威脅的男子,居然有如此高強的武功,想着自己剛纔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軟擊石。剛纔自己都沒有瞧清楚,這個男子是怎麼殺了那個黑衣人,這出手之快,怕是整個武林中都沒有幾個可以做到。這男子只要他想殺光這裡的人,都不在話下,怕是這裡所有的人都無一生還。
楚逸這一出手,不只是清音給驚嚇到,連着邊上的黑衣人都震懾到,似乎手中的招式也越發的狠烈起來,對着楚逸和其他人發起了進攻。清音瞧着,自己的姑父有些吃不住的樣子,還有幾個跟着自己姑父出來的武將也開始有點抵禦不住。只見楚逸手中的劍,越發的迅雷些,招招的都是擊中黑衣人的要害,幾招下來,黑衣人也損傷過半,黑衣人的氣勢也漸漸的被楚逸挫的快不見了。但是黑衣人已然改變了攻略的方式,擊中大部分的人力對着楚逸攻去,只見楚逸嗜血一笑,一轉手中的長劍便衝入了黑衣人中。
清音見此便嚇了一跳,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做,因爲一旦這樣做,只要稍稍的失神,就會腹背受敵,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性命。這種做法太過冒險,其他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似乎沒有經歷去幫這個男子。楚逸一人與衆人纏鬥,只見手中的利劍瞬間如靈蛇一般靈巧活動,黑衣人一個不小心,就被劃
破喉管,只見鮮血四濺。楚逸手中劍,一刺一抽,鮮血就沿着劍身往下滴。鮮血越來越多,似乎真的血流成河,讓人都不敢睜開眼睛,但是此刻的清音不敢閉上眼睛,顧不得自己的害怕,因爲她更怕那個男子遇到危險。黑衣人見自己的人一一倒下,知道這個進攻法式是行不通的,便撇頭一示意,只見黑衣人都各自掏出了一個丹藥,紛紛向着楚逸擲去,情急萬分,清音看的心一緊,似乎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擔心眼前這個邪魅的男子。
楚逸又怎麼會是個泛泛之輩呢,長劍一抵地面,借住長劍的反力,整個人便飛昇上方,紅色的嫁衣隨風揚起,墨黑色的髮絲沾着鮮血,黏在了男子白皙的臉頰上。
斜長的丹鳳眼,裡面包含的嗜血邪魅,沒有人可以挪開眼睛。
待地面的藥裡散盡,男子才快速的向着地面攻去,長劍一橫,劍鋒一現,只見眼前一道湛藍的劍鋒劃過,黑衣人站在原地,已然呆滯,沒有任何的表情,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所有圍攻楚逸的黑衣人,都紛紛的跪倒在地,“咕嚕”一聲,只見頭顱整個滾落在地,鮮血和塵土不可分離,一個頭顱都睜大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一朵一朵綻開的死亡花朵,如此殷紅,妖豔。
矗立在中間的男子,依舊是紅顏嫁衣加上,髮絲和嫁衣上都沾上了鮮血,如此的豔紅,不分不清是嫁衣還是鮮血,一朵死亡的曼陀羅慢慢的綻放開來。
“啊!!!地獄修羅。”
清音順着恐慌的大叫聲看去,只見麻雀害怕的抱着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唯一的依靠,就是倚在馬車旁,不停的搖晃着,似乎已經到了自己承受的零界點,馬上就要崩潰。
一個成年男子,就算是像清音的姑父這般,也看的止不住有些害怕這樣的人。清音也顧不得自己的害怕,忙不迭的跳下車,一把抱住了麻雀發顫的身體,將麻雀的頭埋進自己的懷裡,不再讓麻雀去看如此讓人驚悚的畫面。
這樣做,似乎還不能讓麻雀安靜下來,清音撫了撫麻雀的髮絲,儘量讓麻雀安靜下來。
“清音,小心!”從遠處傳來清音舅舅的呼喚聲。
楚逸的瞳孔一收,心中一陣冰冷,他不會允許這個女子還沒有低頭,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