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琴看着自己的母親如此難過,自己也跟着落了淚,再也僞裝不出毫不在乎的樣子,撲倒了自己母親的懷裡,哽咽道“什麼權貴,琴兒都不在乎,有母親在就好!只是我。。。。。。”佳琴唯一遺憾的便是自己沒能嫁給鳳紅纓,那日她聽見了清音所說,這鳳紅纓只是爲了利益娶了這清音,而不是內心喜歡而求取,她的內心燃起了希望。
“只是什麼?”禽着淚看向身邊的女兒追問。
“沒什麼,母親別問了。”佳琴的臉埋在自己母親的懷裡,悶聲道。
三夫人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像兒時一般撫慰自己琴兒的髮絲,柔聲問這什麼話都放心裡的女兒“琴兒,你是不是對着鳳家公子有別樣的心思?”
薛佳琴整個身子一震,忙的撤出自己母親的懷裡,搖了搖頭“鳳家公子是清音姐姐的人,我怎麼能起那樣的心思。”
“琴兒,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母親,那日你看那鳳公子的神情都不對。”七夫人握住了自己女兒發涼的手,只見自己的女兒凝噎不做聲,暗了暗神情。七夫人深深的緩了口氣,鄭重的與自己的女兒教道“做人不能只瞧眼前的輸贏,這日子還長,未來如何還未可知,琴兒且耐着性子等等,容母親好好思量。”
薛佳琴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要如何扭轉乾坤,但是她的心卻安了幾分,也有幾分期待。
這面在四房院子裡的清音被唸叨的深深打了一個噴嚏,麻雀也聞聲進了門,幫着關上了窗戶,也學着嬤嬤的口吻說教“小姐,今年的冬日都比往年的都冷,小姐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窗戶敞的如此的大,生怕吃不到風還是怎麼的?”
“麻雀這語氣倒是和廚房的嬤嬤一模一樣,如此嘮嘮叨叨,小心和那嬤嬤一樣嫁不出去!”清音訕訕一笑,往小香爐里加了一些檀香屑,見裡面的檀香殷紅了一角,陣陣的檀香飄出,才蓋上了香爐蓋。
“小姐,還有心情取笑,這外頭都鬧翻天了,就小姐還心情愜意焚香。”麻雀心直口快的將外頭的事情一提。
清音也習慣了麻雀一貫的沒規矩,看向爐子裡燒的通紅的炭火,收起了笑,若有所思道“我這暖和的需要開窗來透氣,不知道母親那裡怎麼樣?”
麻雀見此也是心疼,倒是寧願自己家小姐打趣自己“小姐不要擔心,這鳳公子既然都答應說幫忙找夫人,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麻雀一轉話題“對了,鳳戚今日還送來了今年新做的裘皮大氅,好看又厚實暖和的很,到了佳慧姑娘婚嫁當日正好是臘月,定是寒風刺骨的時候,剛好用得上。”
清音到有些意外,自己就是和鳳家逢場作戲,這鳳紅纓倒是還真的把戲十層足,這樣也好,倒是能放清音的父親放下戒心“嗯,那你就且收着吧。”
聽麻雀說起佳慧的婚事,讓清音倒是想起了七房“對了,麻雀。你今日去清點下庫房,撿一些好的東西送去七房,鳳家送來的聘禮裡面也挑些一道送去。”
“小姐,您這意思是要給六姑娘重新置辦嫁妝啊!麻雀不依,這七房又不是沒有夫人,需要小姐這般子上趕的送東西去,到時候小姐您的嫁妝單薄了,可是要被鳳家瞧不起的!”麻雀一聽就來氣,自己小姐一點都沒爲自己考慮,對着清音一頓牢騷。
清音也知道麻雀好意,更是知道這麻雀一項節儉,省不得這些金銀財寶的“麻雀啊麻雀,這鳳家好歹是高門大戶,一鎮國將軍府,還能瞧得上我四房那些置辦的嫁妝?你看這冬日裡一出手就是一件上好的皮裘大氅,你在看看鳳紅纓就是個不管家的人,到時候這鳳家裡裡外外還不是我打理。我打理不就是給你打理麼?這鳳家家大業大的,你還捨不得花這些銀錢幫幫這可憐的佳琴和七姨娘麼?那日也看到了,這蕭家送來的聘禮都被砸的七七八八了。”
清音一頓繞彎子,着實把麻雀繞了進去,愣愣的掰着手指算這自家小姐給自己說的話,嘴裡唸唸有詞,怎麼也想不明白了,一跺腳頓時鬆口道“哎呀,算了算了,麻雀算不過說不過小姐,小姐說如何便如何吧!”
清音調笑“那就麻煩麻雀管事大人了。”
被清音喊的紅着臉,麻雀嬌羞的跑出了屋子。
屋外飄起了這冬日裡的第一場雪,雪下的不急,這薛府又是在金城人丁鼎盛,自然沒有積起來。但在高山處的楚家莊早早的就積起了厚厚的一層雪,這整個楚家莊都銀裝素裹,大夥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別院內的少年,面容妖媚,眼眉多了一分冷冽,也披着一件皮裘大氅,往這金城的方向看的出神。
“少主,皮裘大氅已經送到少夫人手上。”無心出聲打斷了這送皮裘大氅真正的主人楚逸的思緒。
楚逸聽到自己心尖人的消息眉宇間才緩和不少,平靜問無心辦的事情“嗯,母親身邊可有什麼動靜?”
“玄冥近日出入鬼街很是頻繁,派人跟去,發現他去鬼街發佈了暗榜尋人,畫像有七分像少夫人!”無心毫無遺漏將事情稟告,心中卻是一寒,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自家少主的臉比這寒冬還要冷冽幾分。
楚逸一言不發,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母親還是如此的執着,難道自己的仇人之女真的是自己心愛之人麼?良久,一陣寒風撲面而來,領子處的皮裘被吹亂,也刺痛了楚逸的臉頰,他才冷聲道“讓鳳紅纓加派人手保護少夫人。”
無心知道少主不想動用楚家莊的暗衛,只是怕驚動了夫人,又想讓人去保護少夫人,值得信任的唯有鳳紅纓了。“邊疆戰事吃緊,鳳家怕是派不出多餘的人來護少夫人。”
“鳳家暗衛怎麼也有一千有餘,我看着鳳紅纓是想要我楚家莊爲他出力了,才搬出了此事來說。”楚逸冷笑一聲,他與鳳紅纓是生死之交,但也是互相依附的兩股勢力。楚逸忽問“今日可有唐修遠和慕容坤的消息?”
“唐修遠被他師兄唐修靖逐出唐門,一路被唐門的人追殺,下落不明!慕容坤這幾日喬裝打扮去過幾次金城,每每到了金城主街便消失不見,無法探查他究竟去了何處!”無心也是無奈,已經追查此事幾月有餘,派出了楚家莊最精幹的暗衛,也絲毫沒有頭緒。
“慕容坤這老狐狸,做了武林盟主的位置那麼多年,定是在金城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人,也怪不得你查不到他的去處。你安插眼線到各大世家,看看有幾戶已經投靠了朱府,想要爲八殿下做事!我到要看看這慕容坤到底和哪家世家搭上了線,查清了這些也算給鳳家一個人情了!”楚逸從把清音送走後,武林一直動盪不安,剛投靠他楚家莊的一小門派被滅門,幾經追查,才查到了慕容坤的旁支上。這朝堂上也是風起涌雲,剛新中的舉人在朝堂上提出了嚴查邊疆糧草短缺之事,督查糧草真好是八殿下的人,當日晚間心中的舉人就被人取了雙眼成了瞎子,鳳紅纓已經幾次書信,說自己都沒有辦法辨別是哪派的武功,讓自己幫他查清武林中什麼人做的。查來查去,這事最終也查到了慕容坤的旁支上。
“是!可是少主,唐修遠如果一直下落不明,會不會已經被唐修靖殺了?那您的毒怎麼辦?”無心一直顧慮的還是楚逸的身體,其他事情都可以延後,唯一這事情是拖不起的。楚逸的寒毒在楚逸勤加練功後,似乎病發的更加頻繁了,從一季發一次到了一月有餘發一次。
“唐修遠是唐老的唯一入世弟子,我想他應該沒那麼容易就死了,只是廢些時間而已。”楚逸一切還沒脫離他的算計,也算有七八層把握,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