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舞向來喜歡這清音,雖覺得清音此番做法是有些唐突,但也不至於蕭亦單這樣說的不堪,佳舞還在矛盾要不要上前與之說清,這清音並非這樣的人,但是又怕是第一日相見便如此,怕這蕭亦單對自己沒有了好感又得罪這蕭家的長子,辜負了母親的意思又多了一敵人,思來想去不知如何才妥當。正當此時,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小丫鬟,到了蕭亦單跟前傳話。
“大少爺,亦若小姐吃醉了,薛夫人讓你過去瞧瞧。”丫鬟對着蕭亦單行了個禮,便傳話。
蕭亦單嗤笑一聲,對着傳話的丫鬟出氣反問“不是喜歡跟着二弟麼?怎麼吃醉了酒就讓我來照看了?真是可笑之極,我看姑母如今也是老糊塗了。去傳話給二少爺,讓他去瞧。”
明眼人都知道這蕭亦單不是真的質問這丫鬟倒是故意出氣,不滿這蕭亦若日日喜歡跟着這蕭亦寒這個妾侍所出的庶子,明明自己和這個蕭亦若纔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再加上老祖宗對這個庶子的喜愛,讓蕭亦單更加憤憤不滿,處處想要針對蕭亦寒。
“是!奴婢這就去。”被質問了一通的丫鬟也是害怕了起來立馬回了話,也知道這蕭家長子一向得蕭家和薛家的寵愛,自然是囂張跋扈的,也怕這蕭家長公子因自己生氣而遷怒於自己。
佳舞一聽此話,到覺得不妥當,怕這丫鬟到時候出去胡言亂語倒是破壞了蕭家與薛家的關係,畢竟自己的母親還是有心讓自己和這蕭亦單成爲姻親。一手攔住了離去的丫鬟,嚴厲道“蕭公子是脫不開身,才讓你傳話給蕭二公子的,莫要將一些莫須有的話傳了出去,開罪了人,你可要仔細着你的皮了。”
這一番話,也讓丫鬟聽明白了此話的威脅,連連害怕的點頭稱是“是是是,奴婢定不敢傳一些不實的話。”
“嗯,下去吧。”佳舞滿意的點了點頭,遣走了人。
蕭亦單並未說什麼,心中不懼任何蕭家人和薛家人說什麼嫌話,雖然這薛佳舞的話對他而言是多此一舉,但知這佳舞是真的向着自己,對佳舞的好感倒是生出了不少,覺着也是賢妻良母的一良選。
佳舞卻不知這蕭亦單的意思,也不敢貿貿然的上去說與什麼,置身於人羣中的蕭亦單和佳舞,只能聽得這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談論。
“這薛家三小姐怎麼就是這樣的人?和這蕭家公子牽扯不清不說,還和這鳳家公子牽扯不清,在和這得月樓的姑娘還侃侃而談,真的是一丘之貉,有辱家門。”
“雖說是琴老的四月,但也不能爲了一把古琴和這得月樓的姑娘有瓜葛,到是姐姐說得對。”
“我到是聽聞這鳳家公子外頭也是一屁股的風流債,鳳公子的事情到也不能怪這薛家三小姐。”
“你看兩人剛纔眉來眼去的,這蕭家小姐都跳脫出來說了這薛家姑娘和蕭家公子、鳳家公子牽扯不清,隱約還聽得說什麼嫂子不嫂子。呵呵。。。不知道是不是私下與蕭家公子定了終身了。”
“就是就是,是蕭家公子好漢難纏,還是薛家小姐不知廉恥?呵呵。。。薛家還是禮部尚書,不知這薛老爺是不是要氣歪了鼻子。”
一聽到這衆人詆譭蕭家,此刻的蕭亦單怎麼能讓一個薛清音壞了蕭家的名聲,大罵道“我蕭家公子何時有了這樣一門姻親,我作爲蕭家的長子竟也不知,還需各位來說三道四的?”怒視了周圍人一圈又罵道“一派胡言,一個個小小的官吏都敢對兵部侍郎家的事情指指點點了?我蕭家可是執掌皇宮內御林軍的人,可是爾等宵小之官吏可以比的?不自量力!”
“蕭家哥哥莫要生氣,都是閒話,怎能當真了去。”佳舞拽住了欲上前的蕭亦單,着急的勸解道。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都禁了聲,看着蕭家長子都出來喊了話,紛紛躲開了去,誰也不敢得罪了蕭家。清音、鳳紅纓、薛佳城聽得大罵聲,相繼看向這人羣中的人,發現盡是蕭家的長子蕭亦單。
“哦?鳳將軍,我盡也不知這蕭家兵部侍郎當得好大的威風,我這小小伯爵府怕是也入不了蕭家公子的眼了。”人羣外傳來不高亢也不低沉的聲音,衆人疑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隨即看去,發現盡是朱老伯爵對鳳將軍輕貓淡寫的敘話一般,但此話深意卻讓人不寒而慄,開罪的可是伯爵府更是八殿下,說的可是皇族,在往深入裡去想,看似針對蕭家實則是針對的是鳳家,這蕭家兵部侍郎可曾經是鳳齊鳴的部下,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倒是不好言說。
“聽說這蕭家蕭倉冥可曾是鳳將軍的部下,這蕭亦單,哦不不不,是蕭大公子也是軍中人士,不知這軍中的紀律可是從鳳大將軍那習得?”朱老伯爵整整自己的袖口,漫不經心的捋了捋嘴邊的鬍子,砸吧砸吧嘴說道。
鳳齊鳴的臉色自是難看,陰沉着臉子,蕭亦單也自是驚了去,在軍中可是沒少聽自己父親說這鳳齊鳴如何御下的,各種雷霆手腕,鐵拳鐵腕的自是各式各樣。薛家老爺和夫人也是驚到了這朱伯爵盡會在自己兒子的下聘當日發難與鳳將軍,也是萬萬沒想到。在朝堂之上這薛家本就是保持中立,不依附於大殿下還是八殿下才能得到聖上的恩寵,哪怕薛家於蕭家是姻親,這伯爵府和薛家的親事也是聖上首肯,這薛家老爺才肯答應的。
蕭亦單也抱拳行禮對着朱伯爵悔道“朱伯爵公爺請恕罪,蕭亦單萬萬不敢說伯爵府的不是,只是剛纔那些人說話太過氣人,污衊了薛家三姑娘不知檢點就算了,還得連帶上我蕭家和鳳家,實屬是氣不過。”
“蕭家還真是生了一個蠢兒子,有勇無謀。”鳳紅纓低聲的罵道。
鳳紅纓的聲音極低但是在身邊的清音卻是聽得清楚,到也是十分贊同鳳紅纓所罵,這薛家的當家主母怎麼說也是他的姑母,怎麼爲了保蕭家的名聲,卻不顧及薛家的名聲,雖然罵的是自己,但打的卻是薛家和他姑母的臉。
鳳紅纓轉頭看着清音一臉鎮定,想看着好戲的樣子,打趣道“這蕭亦單罵的可是你,你怎麼跟個無事人一般?”
清音擡眼看了看鳳紅纓,輕笑“這會子我有什麼好氣的,該頭疼的是那蕭亦單大公子,我那難纏的主事的家主母,這朱伯爵與您家的鳳將軍,哪個是他惹得起的?”
鳳紅纓饒是好笑的點了點頭,想着自己這般頑劣的性子還不是被自己家的老匹夫制的服服帖帖的,應道“的確。”
一旁薛家老爺的臉卻實是掛不住,氣惱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低聲罵道“你孃家還真的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薛家夫人泛青了臉,拿出了自己姑母的架子,想上前教訓這自己的外甥,被月息阻止附在耳邊提醒“夫人,今日是小姐大喜的日子,日後這蕭公子掌家了,還是要依附於蕭家的勢力,萬萬不可得罪了孃家。”
幾句話點醒了薛家夫人,便指着蕭亦單指責道“單兒,休得在胡言亂語,說這些子醉酒的話,佳舞還不帶着單兒退下去!”
鳳齊鳴一擡手,阻止薛家夫人道“即是醉話,不防讓蕭家公子說個夠!朱伯爵公爺認爲如何?”
“所言極是!”朱伯爵緩緩的眨了一下眼,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