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肖猴兒後頭跟着,靜靜的觀察這個寨子,一路上看着差不多五十步就一個崗位,憑着自己和麻雀想要堂而皇之的逃離這邊,根本就不可能。
夜幕降臨,火把一一的點了起來。
肖猴兒停在了一院落門口,只見院子是用泥牆護着的,門也是極爲簡單的木門,但是院落的前面倒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乾淨利落。肖猴兒對着麻雀說道“嫣紫,你就跟着院裡的女眷一道住。”
麻雀聽到這,便覺得不對,頓了片刻,便問道“那我們家~~”小姐還未出口。女子便“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麻雀立馬警醒了起來。麻雀機靈又道“那我們家嫣紅住哪裡啊?怎麼不和我一道?”
“這個二當家吩咐了,嫣紅要先去了解了解我們家大小姐的脾性,要是以後伺候不好,怕是你們在這寨子裡也待不長久。”肖猴兒鄭重其事的說道。
女子思量了片刻,也覺得出不了什麼岔子,她們畢竟是大當家和二當家首肯的丫鬟,這寨子裡的人也不好肆意爲難。但是女子卻算錯了一件事情,就是眼前的這個肖猴兒不按常理出牌。
麻雀還欲要說什麼,女子立馬制止住了麻雀。轉頭對着肖猴兒友好的笑了笑“在寨子裡,聽着二當家的吩咐便是,肖小哥便帶路吧。”
肖猴兒嘿嘿一笑,對着女子誇到“怪不得二當家瞧得上你,懂事。”
麻雀不捨的拉着女子的手,似生離死別一般,女子安撫的麻雀了下。肖猴兒全當沒有瞧見麻雀的不捨,一旁吹着口哨,等着兩人的敘話。
女子安撫了一番,也是偷偷的講了些厲害關係,說是沒有服侍好這個寨子裡的大小姐,這自己和麻雀就會被一刀瞭解了,或是被
賣了到那窯子裡去。果不其然,這話一出,麻雀也被唬住了,也不敢在太過要求什麼。只能放了自己家的小姐跟着這肖猴兒走了,麻雀在進屋子前,還狠狠的慎了眼肖猴兒一眼,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似的。
肖猴兒見着自己的計謀馬上得逞,也不跟麻雀計較。
女子瞧了瞧肖猴兒得意的笑,肖猴兒猴精的發現了女子的眼神,立馬收住了笑意,對着女子道“嫣紫,倒是有個性。”
女子以爲肖猴兒是和麻雀制氣,想着是上馬車的時候,可能是麻雀瞪了這肖猴兒,這肖猴兒故意氣這麻雀的吧,想到這女子看着肖猴兒一眼,這肖猴兒倒是心胸小的很,和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都那麼計較。但是女子貌似忘記了自己,在下馬車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給那肖猴兒面,倒是給他載了面子。
不知不覺,肖猴兒已經領着女子帶到了另個院子門口。只見這院子牆外露出了幾根紙條,因爲是初春,沒有開花又是夜裡,也不好辨別這個是什麼樹。但是女子瞧着,倒是比剛纔的院落有了幾分的活潑,這個出了芽頭的枝條更是有了朝氣。
肖猴兒對着女子做了請的一個手勢,倒也符合這肖猴兒油腔滑調的樣子。“嫣紅姑娘,請。”
女子也不理這肖猴兒的這吊兒郎當,直接走了進去。
肖猴兒在後頭暗自的笑了笑,女子自然是沒有瞧見這肖猴兒的賊樣。
院子裡架了一個單架,似簡單的乘涼的地方,上頭都纏滿了藤蔓,看着應該是葡萄的藤,只不過這葉子還未長綠出芽,也瞧不出來是個怎麼樣。想着夏日裡,還能做在下頭乘涼,吃這葡萄,倒也是享受的事情,這個大小姐倒是會享受。
“嫣紅姑娘,以後你就住了,好生伺候這。”肖猴兒對着女子,每個正型的說着。
女子對着肖猴兒也是禮數性一笑,對着肖猴兒也禮數性的回了話“那便多謝肖小哥的提醒,嫣紅定會好好的伺候大小姐的。”
“恩,知道就好。”肖猴兒故意學着二當家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倒是滑稽。
肖猴兒也不多說,便自己出了院子。
這肖猴兒一出院落,這女子的懸着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下,畢竟是土匪窩裡,在人前總是要唯唯諾諾些,不要太過張揚,以免惹來不必要的禍事。
女子瞧着院子裡只有一間房間,女子想着自己只能和這個大小姐擠一間屋子了,人在屋檐下,也不好再如何挑三揀四,現在想着自己和這大小姐一間房,倒是比麻雀應該算是好上許多吧。
女子安慰自己間,已經推門而入。
屋子內圍繞這霧氣,倒是雲霧繚繞,傳遞這香豔的氣息。女子往裡探了探,只見屏風隔斷了女子的視線,但是模糊的可見後頭有人在沐浴。
屋內沐浴的人,似乎已經感覺到異樣,立馬用手裡的水珠子一彈,一粒晶瑩的水珠準確無誤的已經擊中了屋內唯一的燭光,瞬間燭光被水珠覆滅,屋內一下陷入了黑暗中,與外邊的夜色融爲一天。
淡淡的水珠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屋子,裡面還有特殊的味道,應該是玫瑰花瓣的香味,種種的味道清晰的侵襲了女子的鼻尖。
女子突然悔悟過來,這大小姐應該不喜歡自己這樣貿然的闖入吧。
女子對着屏風的方向,輕聲的介紹自己“大小姐千萬不要緊張,我是大當家和二當家派來伺候大小姐的。我叫嫣紅。”
女子話言簡意賅,讓屏風那頭的人聽的明白。
黑夜中,屏風後頭的人兒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邪魅似綻開的罌粟花一樣,讓人迷失了自己,看是不自覺中便早已經中毒。
女子看着沒有聲響,便又道“大小姐,初春還是慎涼,還是加點熱水的好,不如讓嫣紅服侍您。”
聽到這,屏風後頭的人兒只是“恩”應了一聲。但是如美玉般的面色上,卻是笑意更深,邪魅更是四溢枉然。
女子只覺得一陣涼風吹過,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似乎這樣才能把自己的涼意減少些。
女子也不再停歇,立馬到外頭抓着一人便讓其去弄些熱水來,可能有些不認識這女子,有些狐疑的瞧了一眼,但還是乖乖的去打
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