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戛然頓住,條件反射的猛然一聲低呼,腳下便朝後退了兩步,被身後的沙發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竟然直直的栽倒在沙發上。
還好沙發軟,並沒有被摔疼,正要氣身,被我撞上的嚴耕卻是猛然栽倒過來,將我整個人給壓在了身下。
之前我沒留心,可如今我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一股濃烈的酒味瞬間竄入我的鼻端,嗆得我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心裡叫苦不迭,後悔自己不該進來。
我躺在他身下不敢動彈,生怕他知道他下面還壓着一個人,雖然明知道這是掩耳盜鈴的舉動,可我寧願將自己當成是沙發墊子,也不願意讓他感覺到我的存在。
他的呼吸很平穩,一下一下的噴在我的臉上,除了壓在我身上以外,便在沒了其他的動作。
我稍稍鬆緩了一口氣,試着移動了一下他的身子,卻是如同磐石一般無法動搖。
努力了好一會,都沒能將他從我身上移開,索性只好等張媽回來。
可不知怎麼了,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張媽的人影,幾乎半個身子都被他給壓麻了,還得時刻繃緊神經盯着他,以免他醒過來又發神經。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就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他終於有些不舒服的移了移身子。
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趁着空隙猛然從他身下抽離出來。
不給自己反應的時間,連滾帶爬的往別墅外跑。
還好今晚他醉酒,否則不知道他會如何對我,而這樣的相見,更是尷尬不已。
尷尬……
我竟然會想到這個詞語。
苦笑了一聲,這樣的詞語,好像不太適合用在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纔對。
心裡想着,腳下也沒停,一路跌跌撞撞朝門口跑去,幾次撞上東西,也顧不上膝蓋的疼痛朝門口跑去,然而就在我快要跑到門口的時候,手臂卻猛然被人拽住。
心裡頓時一驚,來不及細想,整個人卻忽然騰空而起失去平衡,下一秒人便在空中轉了半圈,臉朝下的被人抗在了肩頭上!
他要幹什麼!他不是喝醉了嗎?!
心裡猛驚,反應過來才發現他竟然扛着我往樓上走去,因爲醉酒,腳下的步子並不算特別穩,但抱着我的手卻是堅實有力。
“嚴總,你放我下來!”
我心裡有些發慌,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的事情,儘管兩人早已經發生過那些肌膚相親,但他現在這樣醉酒的樣子,卻是比那晚更可怕。
“你放我下來!”
我拼命捶打着他的後背,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結果不過是徒勞而已。
一上樓,扛着我便隨意的踢開一間房門,一進門,便毫不客氣的將我丟在了牀上。
“疼……”
後背傳來一陣生疼,我卻已經顧不上,房間裡有檯燈亮着,讓我能夠勉強看清楚他的臉,一雙猩紅的雙眼透着危險的氣息,讓我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抖,潛意識的便開始解釋,“嚴總,你醒醒!我是過來送衣服……”
話沒說完,剩下的話便被傾身而來的他堵在了口中,熱烈又粗暴的吻直接落了下來,不容我半點拒絕和緩衝。
霸道又無理,還帶着幾分殘暴!
和他的人一樣。
我伸手欲推開他,卻是觸手一片溫熱。
這人……什麼時候衣服都脫掉了?!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瞬間懵了。
他的脣舌帶着濃烈的酒香,雙手急切的撕扯着我的衣服,讓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全身就是一個激靈,掙扎着推搡着他,“嚴總,你喝多了,你醒醒。”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聲,每一個節奏都仿若一隻重錘捶在我的心上,提醒着我這一次我沒有任何理由跟他在一起,我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
我使出吃奶的勁猛然一推,只聽一聲悶哼,他顯然被我推到了牀下,而我沒有時間去想他會怎樣,如同受了驚的兔子從牀上彈了起來,直奔房門跑去。
щщщ▪тTk án▪¢ o “喬悅。”
黑暗中一聲暴怒響起,我逃跑的步伐被震得戛然頓住。
他這是在叫我的名字!還怒氣衝衝的樣子!
他沒醉?!
不會的!那麼濃烈的酒氣,沒有醉成一灘泥已經算是不錯,而且,如果不是酒醉,他也不可能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不是如傳言那樣,是個gay或者是不近女色,但他不是隨意碰女人的人,更何況是我這樣的女人!
酒話,一定是酒話!平時裡呵斥我習慣了,這會兒醉酒了還不忘呵斥我!
我心裡想着,瞬間的停頓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可他的速度比我更快,我才跑到門口,衣服後領子卻被他一把拉住,一個用力,我整個人便猛然向後跌去。
刺啦一聲響,我的後背一陣冷風襲過,腦子也清醒不了不少。
他瘋了!
每次喝酒之後就發病,發病就亂來,醒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而我,明知是這樣的結果,爲什麼還要去作踐自己?!
喬悅,你該醒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讓他碰我,不然,就真的回不去了!
心裡告誡自己,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強烈了,而他卻像是死了心的一般,拽着我沒有撒手的意思,手上更是粗暴野蠻,沒有半絲溫柔。
“嚴耕,你特麼能不能清醒一點!看清楚我是誰嗎?對我做這樣的事足夠你噁心一輩子後悔一輩子!”
我被他捏得生疼,情急之下大聲的對他吼道,拽着我的人身子僵了一秒,埋頭便吻了下來。
我猛的偏過臉去,伸手就是一巴掌朝他扇了過去。
他必須要醒醒了,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後悔的!
清脆的響聲在黑暗中響起,我不知我這一巴掌到底打到了哪裡,但下一秒手腕卻彷彿被這段一般的一陣劇痛。
“喬悅,我特麼是不是是太給你臉了!”
低沉的怒吼之後,我還來及想,整個人再次騰空而起,直接被他丟在了牀上。
下一秒,他再次傾身而上,將我整個人壓在身上。
我被他摔得頭昏眼花,又被他壓制着,想要伸手去阻止他扯我衣服的動作,然而都是徒勞。
片刻之後,我便全身上下不着寸縷,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也放棄了掙扎。
因爲根本沒有用,他是那樣絕對的人,只要下定了決心,就不會改變。
“喬悅!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你逃!”
驀然瞪大眼,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臉,但心跳卻是猛然亂掉。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怎麼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這霸道又不講道理的語氣,卻明顯是他的風格。
不對不對,他肯定是真的醉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喬悅,不要去遐想!
我在心裡告誡自己,然而就在我失神這一瞬間,他卻已是瘋狂殘暴的撞進了我的身體,讓我毫無還手的餘地,一如那日一般,他有這使不完的力氣,可我卻完全沒有了那日的牴觸,
我不知我爲何會沉淪,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是愉悅的,是享受的。
我告誡自己,就這一次,讓自己放縱一回,無論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只要我是清醒的就好。
想到這裡,我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得到了我的迴應,他的舉止更加的粗暴無章,黑暗中我們抵死纏綿,卻無法看清對方的心。
什麼時候睡着的我已經不知道了,只記得迷迷糊糊中天色微微有些放亮,那時我告誡自己,只要一會,就睡一會就好,哪怕只有五分鐘窩在他懷中,我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對於他身上的溫度我是貪戀的,可我知道那不是我該擁有的。
然而睡神視乎並不想按照我的安排去走,當我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而我身邊卻早已空空如野,一切就像是夢境,若不是這間房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我都要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場春夢。
環顧一眼四周,才發覺是我之前住的那間房,房裡的擺設一切如舊,唯一不同的也許就是沒了我的氣息吧。
是啊!所有關於我的東西都被他送到了耀星,這裡與我在無關係。
我抱着被子緩緩起身,卻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
雖然經過昨晚的摧殘應該也已經不成樣子了,但是好歹屍體應該還在吧……
連屍體也不見了!
嚴耕不見了,衣服也不見了,他醒來離開的時候,不會發現了我把?
應該是發現了吧。我這麼大一個活人睡在他身旁,除非他眼瞎。
不對,他昨夜喝了很多酒,他該不會又犯病了吧?若是他又變成那個大白兔一般的他,我又該怎麼辦?
越想越急,我將頭髮蹂躪的不成樣子,卻是想不出半點的應對辦法,我圍着被子試圖找出哪怕一件跟我有關的衣服,結果全都是妄想。
反身坐回牀上,看着自己這樣不着寸縷的樣子,想要出門也是不可能了,可是,我難道要一直待在這裡等着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