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被我說的莫名其妙,我卻是開心的不行。
司徒衝我瞪眼睛,美蓮低頭吃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果然,美蓮也是喜歡司徒的,只是張媽一直礙於身份,纔會讓兩個人受苦吧?
我像似想明白了什麼,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幫助一下兩人。
“司徒,那個,我現在的身體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嬉鬧過後,迴歸正經,我迫不及待的詢問着我的身體狀況。
要知道嚴耕在家時,我可是不敢問這些的,好不容易他不在家,我萬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司徒被我突如其來的問話,問的稍稍有些愣怔。
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嚴肅道,“不可以。”
我磨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覺得我這兩天健康得很。”
可不是健康,幾乎都快被嚴耕給榨乾了,我若是再不回去,不止是生意場上有損失,就連自己也快賠進去了。
司徒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依舊堅持道,“你身體中的酒精含量已經達到了0.5%,若沒有降到0.03%,你休想離開這間別墅。”
我被他這些專業術語給弄懵了。
扯扯嘴角說道,“0.5%多嗎?”
不等司徒開口,美蓮已經瞪着眼睛看向我道,“太太,您不知道嗎?人體內酒精含量超過0.7%就會致死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我知道我爭執不過司徒。
在加上美蓮在這裡,我沒辦法發飆,只好忍着心裡那股氣,快速吃完早餐回去休息了。
我覺得應該是司徒誇張了,我不過喝了點洋酒而已,並且還得到了嚴耕的及時救助,怎麼就會像他們說的那麼嚴重了?
並且這些時日,我也沒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啊?
既然最好啃的那塊骨頭我啃不動,那就只好去啃嚴耕那塊硬骨頭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叩叩叩……
耳邊響起敲門聲,我直接開口道,“進來。”
這別墅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人。
司徒平時從不住這邊,也是因爲美蓮的原因,纔會賴在這裡不走的。
至於能敲我門的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用腳趾頭想想,我也能知道那個是誰。
“小悅兒,有空沒?”
司徒稍稍探頭,鬼頭鬼腦的樣子,着實讓人覺得可笑。
“他又不在家,你怕什麼,進來啊。”
我抱着相思靠在落地窗前看他。
他卻是撇嘴道,“誰說我怕他,我這不是怕我們家美蓮誤會嗎。”
我瞪了他一眼,表示極度不信他的鬼話。
他也不在意,繼續對我說,“美蓮下午想要去做市場調研,有空沒?陪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不去。”
我果斷的拒絕,並且補充道,“沒興趣做電燈泡。”
司徒的嘴角明顯在抖,最終放低身段道,“那,就算我求你好了。”
他難得服軟,讓我有些驚奇,是什麼讓司徒這個吊兒郎當的貴公子低頭的。
我索性起身,走到他身邊神秘兮兮的詢問道,“你總拉着我跟美蓮出去,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他衝我撇嘴道,“諜戰片看多了吧?我就是有時候不太方便跟着她而已。”
我蹙眉,完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詢問道,“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他急的抓耳撓腮,在我面前十分別扭。
我突然想明白了,掰着手指跟他說,“一你是男人不方便,二你是醫生,應該在這座城市認識不少人,三,恰恰是因爲你的身份,所以有些地方你不能去。”
他咧嘴笑了,伸手想要點我的額頭,卻在碰觸的那一瞬間警覺了什麼,急忙收回去道,“知我者,悅兒也。”
“去,臭屁吧。”我轉身往回走。
他急了,在我身後喊道,“小悅兒,成不成你倒是給個話啊?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
我回頭瞪他道,“姑奶奶不能換個衣服嗎?”
他眸光就是一亮,滿臉都是興奮之意。
我衝着他又補了一句,中午飯你請,我要吃最好,最貴的。
“請好吧您,絕對讓您心滿意足。”
他扯着正宗的京片子回我,話音落時,人都沒了影。
我想他應該是迫不及待的去跟美蓮請功了吧。
怕嚴耕有事找我,我刻意讓張媽幫我給他打了個電話,這纔跟着美蓮出了別墅。
還別說,這一出來,心情沒來由的便跟着好的不得了。
若是能去耀星看一眼,說不定我的心情會更好。
但礙於美蓮在,我也只能忍下那股回去看看的衝動,陪着她去做所謂的市場調研。
對於商業,對於白領,我幾乎是一竅不通,但對於調研這個詞彙我並不陌生。
好歹跟沈文昊結婚之前,我也是做過正經工作的。
其實所謂的市場調研,完全沒必要讓美蓮親自來做。
要知道她可是服裝大師,是適合掛在牆上,擺在心裡天天膜拜的那種,卻會親自下來做這個,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美蓮每去一家都會精心去做筆錄,那認真的樣子,着實讓我有些佩服。
我也因爲美蓮的原因,終於坐了一回正常的女人,逛街購物happy的不行。
逛累了,正好趕上午飯時間,司徒直接給我們打了電話。
本來美蓮是要打車過去的,可我習慣了節省,並且也也就步行十幾分鐘的路,我還沒嬌貴道那個程度,便拉着美蓮邊逛邊往那邊走。
我心裡很清楚,美蓮打車都是爲了我,怕累到我,可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話,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待我吧?
我們纔剛走到那家餐廳的對面,就被人伸手給攔下了。
我疑惑的看向面前臃腫的婦人,只見她氣呼呼地看着我,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眸,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疑惑,這人是誰?爲什麼拉着我?雖然她有些眼熟,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美蓮見我被人拉住,果斷上前一把甩開了對方的手道,“這位女士,請你自重。”
然後她不忘回頭詢問我,“喬姐,你認識她嗎?”
在外面,我不讓她叫我太太,只讓她叫我喬姐。
我搖搖頭道,“不認識,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說着話,我拉起美蓮就想走。
不想對方不依不饒的,在次拽住我,力氣極大,疼得我齜牙咧嘴。
這下美蓮急了,完全顛覆以往的形象,一把將她推開道,“這位女士,我姐跟你不認識,你若是在糾纏我就報警了。”
她的語氣凌冽之極,幹練的氣質終於顯露出她的身份了。
我不由暗暗佩服美蓮,是個什麼場合說什麼話的奇女子。
當然我比她差不到哪兒去,但我的鍛鍊場在西河,風月場所。
而她卻是在設計界憑着一己之力廝殺出來的。
“報警,你報啊!我就是警察,我還是北京公安學院出來的警官那。”
美蓮的話音剛落,耳邊便響起了對方聲嘶力竭的聲音,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而我在聽到北京公安學院幾個字時,全身一個激靈。
這才仔仔細細的去看面前的人。
沒想到當初那個身段,樣貌都很好的女人,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跟常去菜市場殺價的大媽有什麼區別?
讓我咋舌的同時,着實想不明白沈文昊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還是歲月真的是把殺豬刀?可這刀也太快了吧?我都沒老那,比我小好幾歲的她,卻以驚人的速度超越了我。
見我衝她咧嘴,表示同情,她的火氣更加大了。
伸手指着我的鼻子道,“喬悅,你個婊子,你以爲你是誰啊?勾搭上嚴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她這話罵的委實難聽,以至於周圍人都開始指指點點。
然而我是誰?西河臺柱,耀星雞頭,這樣的場面我見多了,早就練就了面不改色的功能。
可美蓮的臉面終究是掛不住的,她將我拉到她身後,“你若在罵,我可以告你誹謗。”
她這樣的舉動,讓我心裡微微發暖,但是她的理論在國內着實用不到。
我不想美蓮跟着我難堪,所以想要速戰速決。
剛站出一步還未開口,就聽張文靜怒吼道,“我他媽找喬悅,你他媽算哪根蔥?”
“喬悅,我告訴你,你以爲你讓嚴耕弄沈文昊,我們就會怕你?”
“我張文靜好歹也是公安大學出來的,我父親更是有背景的,你給我等着,我們老張家絕對不會饒了你這個婊子。”
他一口一個婊子叫的越發的過分了,我心裡着實覺得可笑,美蓮的臉色氣的鐵青,讓我心裡稍稍有一絲愧疚。
她根本就沒必要趟這攤渾水,甚至可以束手旁觀,但她還是站出來爲我說話了。
無論她的目的點在哪裡,出發點終究是好的。
我將美蓮拉到身後道,“張文靜,警官。我想你應該是找錯人了,你應該回去找沈文昊纔對,在這裡跟我理論實在是犯不着。”
“事情很簡單,沈文昊簽字離婚,並且將屬於我的全都吐出來,那麼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當然死守着我那點資本的是他沈文昊,自然自找苦吃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