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這兒,天明和月兒不由的被震驚了,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他們無法想象出嬴政的殘忍。
而輕舞則是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她無法形容自己現在心中的感覺是怎麼樣子的,明知道嬴政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但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憤恨。明知道這是上位者的無奈,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心寒。
一將功成萬骨枯……但這畢竟是四十萬條生命啊!
“他的這個命令讓趙國四十萬的妻兒失去了丈夫,所有的母親失去了兒子,所有的孩子失去了父親………燕國與趙國中間,只隔了一條易水河此後的每一天裡我們都可以聽到由趙國那邊傳來的哭聲;那是一個冬天,雪下的特別大,連上天也被趙國悲慘的命運振動了”端木蓉回憶着,慢慢說道。
隨後,端木蓉看了一眼月兒,接着說道:“你的父親,作爲燕國太子,未來的統治者他很清楚秦國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燕國,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燕國,他也不消月兒成爲失去父親的孩子所…以…他準備了一個計劃,爲了燕國也爲了天下所有將被秦國威脅的人他決定派出刺客,殺死暴君秦王嬴政,本來就反對以強凜弱的墨家,正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幫手個計劃籌劃了整整三年,才終於等到了機會”
這時天明又插話進來說道:“但是,現在秦國已經統一天下,燕國楚國也滅亡了,嬴政也活得好好的,這個計劃沒有成功”
“是的,我們失敗了”端木蓉苦笑道,表情有些苦澀。
“爲什麼沒有成功啊”天明問道
端木蓉沒有回答天明的問題,而班大師的神色也是略微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蓋聶,沒有說什麼。
“那我的父親後來怎麼樣了?”高月急忙問道
“嬴政知道這是太子殿下的計劃,他派出軍隊攻打燕國,要求把你的父親……把他……”說道這兒,端木蓉實在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便轉過臉去,雙眼中竟是淚水看着月兒。
“對於秦國的報負,當時的燕王把責任都歸究在他一個人身上,燕王下令逮捕太子,打算把他還有他的妻子女兒交給嬴政。”蓋聶繼續說道,語氣中有着許些傷感。
“啊……,這個燕王也太混仗了吧!”天明驚歎道,對於燕王的行爲,他頓時感到十分不恥。
“這是上位者的無奈。”輕舞開口了:“那畢竟也是他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怎麼會捨得自己的兒子呢?”
“一個人的得失,和一個國家比起來就太微不足道了,如果犧牲一個人,一個家庭,可以保全整個國家的子明,無數個家庭,那就是值得的。”輕舞接着道:“可是燕王錯了,天真到以爲將他們交出就可以解決問題,即便燕王將燕丹交給嬴政,結局依然不會變。”
“照你這樣說來,嬴政的行爲不也是無奈嘍!”天明不滿的說道。
“可以理解,卻還是要恨。”輕舞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對於輕舞的回答,所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是的,或許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殘忍是必須的,或許他們也是無奈的,即便我們能理解你,但是國仇家恨依然要報,對你,我依然要恨。
“爲了躲避通緝,連續下來的幾年裡,他帶着家人一直東躲西藏他覺得讓你們跟着他吃了很多苦,所以他必須做些事情來改變這一切他讓我轉告你們,他對不起你們,他消你不要恨他”蓋聶接着道。
而此時月兒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哭泣了起來,手不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那根項鍊端木蓉看到月兒哭了,緩緩地走了過去,扶着月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隨後,月兒便靠在端木蓉,一邊哭泣一邊望着那根項鍊發呆。
也纔是事情的真相嗎?原來自己一直錯了,錯的好離譜。
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高月似乎一下長大了很多。
……
“咳咳,告訴你哦,輕舞,以後你就是我天明佩服的第二個人,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榮幸?”天明一副給了輕舞天大的好處的樣子。
“哦?”輕舞饒有趣味的看着天明,雖然有的時候,天明常常會犯一些簡單的錯誤,有的時候會適得其反,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天明的身上,自己感覺到了一種親切感,是的,是一種親切感,責任感,輕舞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或許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吧。
而且天明的身上有着一種別樣的氣質,這種氣質會深深地影響到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就像剛剛他爲了救月兒,竟然跳了下去,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畢竟天明現在不是什麼武功高強的人,而僅僅是一個孩子。或許現在的天明還是弱小的,還是需要被人保護的,但是輕舞卻有種感覺,將來的天明,會是一個令人仰望的存在。
“真的!”天明眨了眨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笑意,歪着頭,掰着手指頭,慢慢說道:“我發現輕舞你懂得好多誒!你會用毒,會解毒,又厲害,那些壞人都怕你。”
天明伸出兩根手指頭,在輕舞的眼前晃了晃,笑嘻嘻的說道:“大叔是我敬佩的第一個人,而你是第二個哦!”
“嗯,好,相信天明以後一會另很多人欽佩的。”輕舞笑了笑。
“真的嗎!”天明眼睛一亮,立刻露出了欣喜萬分的表情,瞪大了靈動的眼睛:“那我以後就叫你姐姐了,好嗎?”輕舞一直給他的感覺,便是如同親人一樣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姐姐。
“呵呵”輕舞乾笑了兩聲,湊近天明幽幽的說道:“怎麼,不想當我大哥了?”
天明見輕舞提起往事,扁了扁嘴,他想說想,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將頭轉了過去。
“呵呵”輕舞見天明一副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開口道:“不逗你了,來,天明乖寶寶,叫聲姐姐聽聽。”剛剛天明的那聲姐姐,竟然她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高月此時正站在輕舞的身邊,雙眼看着遠方的天空,天空中雲霧繚繞,風從高月臉邊吹過,拂的着她的頭髮,將她臉上的淚水吹乾,看見天明的舉動後,卻也是忍不住一笑。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剛纔有件事情很奇怪。”班大師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聽他道:“我見你們被赤練的蛇陣包圍,就放出四爪鐵蜘蛛。”
“四爪鐵蜘蛛?”天明聽到後,用手指着班老頭,大喊道:“哇!老頭兒,那個會走路的大木箱是你放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險些被它害死,月兒就是被它逼下懸崖的。”
“天明,別說話,聽班大師說。”輕舞也攔住了天明,眉頭稍稍一皺,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不簡單,墨家自己的東西怎麼會攻擊器自己的人來了呢?難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你是說機關獸出現了失控的現象?沒有按照你的設計攻擊?”端木蓉沉思片刻,突然擡起了頭,眼眸一籠罩上了一層深深的凝重。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班大師無奈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然後慢吞吞地說道,“他這樣亂來,真的差點傷到自己人!難道是……”
“你是說,墨家機關,木石走路……”端木蓉深吸了一口氣,那語氣竟然充滿的不敢相信的語氣。
班大師聽聞此話,臉色亦是有些苦澀,兩人相對一視,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寒意和濃烈的震驚之情,身子都是猛地一顫,一同開口道:“青銅開口,要問公輸。難道是公輸家族的傳人?
“有這種可能。”班大師凝重的點了點頭,接着神情十分嚴肅的道:“他們與墨家鬥爭了三百多年,秦國應該不會不考慮這一點。”
“墨家機關,木石走路,青銅開口,要問公輸。”輕舞垂下眼簾,兩這句話重複了一般,眼底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深,爲什麼這句話這麼熟悉?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輕舞皺了皺眉。自己到底還有設麼身份?爲什麼這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認識自己?雲魅這名字到底有什麼含義?爲什麼少羽他們在聽了這個名字以後表情是那麼的震撼。爲什麼自己懂的東西很多?這一點不僅天明在奇怪,自己又何嘗不奇怪?
天明不解的撓了撓頭,疑惑的看向衆人,最後看是看向了蓋聶,問道:“什麼‘青銅開口,要問公輸’?公輸家族?大叔,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蓋聶擡起眼,開口淡淡的解釋道:“自從墨派祖師爺創立墨家以來,憑藉精妙無比的機關術,墨家一直在各大門派中獨樹一幟。幾百年來,墨門精神不斷髮揚光大,墨家弟子遍佈七國,與儒家、法家、道家、兵家並稱五大門派。”
“嗯?”天明挑了挑眉,接着道:“墨家、儒家、法家、道家、兵家、五大門派……呃,好複雜哦!哦,對了,大叔,你是鬼谷派的。五大門派中,怎麼沒有鬼谷派呀?”
蓋聶面露微笑,淡淡的說道:“鬼谷派是小門派,一直都是一脈單傳。弟子人數很少。”
這時候班大師說話了,笑道:“蓋先生你實在是太謙虛了,鬼谷派人數雖然少,但每一代的傳人卻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聽了這話,天明立即一笑,嘿嘿的說道:“這還差不多!依我看,鬼谷派,肯定比五大門派都要厲害!”
聞言,輕舞只是輕輕一笑,卻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