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問:“師傅,我要去的是火車站,你這方向,正好相反啊。”
那司機不答話,只是開着車。若雪感到莫名其妙,難道這個人是陳慕白派來的?她連忙說:“師傅,拜託你開向火車站,我着急趕火車。”
“閉嘴。”那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嚇了若雪一跳,心裡暗叫不好,自己遇到壞人了!
她不敢說話,強按住狂跳的心,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她生怕自己再搞出什麼動作和聲音,被他怎麼樣。
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早高峰之前,路上的車輛並不多,所以車速很快,這讓若雪打消了跳車逃跑的念頭,因爲那樣太危險了。
她期望着能出現個熟人來解救自己,可是上哪裡去找熟人啊?
正在焦急中,突然在若雪的視線中,前方車流中出現了一輛有些眼熟的銀灰色奔馳越野車,待這輛車駛近了,若雪看了一下牌照,不禁竊喜,這輛車是林天逸的!
她悄悄地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鍊,如果林天逸細心的話,這串手鍊他應該是認識的。她把摘下的手鍊握在手中,裝作有些熱的樣子,把車窗搖下了一半。
待到出租車從左側車道超過那輛越野車的時候,若雪迅速搖下了車窗,把手中的手鍊猛地向越野車的駕駛位扔了過去,可惜,那輛車的車窗關的死死的,手鍊打在玻璃上,就被彈飛了,因爲車速過快的原因。
“賤人!”那個開車的人一把將若雪拉住,語調裡充滿了兇惡。
若雪還想拉開車門逃跑,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個人太有力了,一隻手就將她牢牢地按在座位上。
出租車略微晃了晃,又繼續向前行駛過去。
此時林天逸正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目光凝視着前方思考着事情,突然“叭”的一聲把他驚了一下,他忙扭頭看去,恍惚間,好像在那輛出租車裡看到了若雪的臉。
“什麼東西?”他問司機。
“不知道,好像是那個出租車的乘客扔出來的,打在我們的車窗上了。”司機連忙回答。
他有一種直覺,好像扔東西的人就是若雪,便連忙吩咐:“把車靠邊停下,回頭去找找看,是什麼。”
司機按照他的指示,把車停在了路邊,兩人下了車,回頭去剛纔走過的路上尋找到底是什麼東西打的車窗。
走了很遠,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他的心下有些釋然了,怎麼可能會是若雪呢?她不是正在安城大學的音樂學院裡上學麼!
剛要往回走,他覺得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一低頭,他看到了一顆木頭珠子,便連忙撿了起來,仔細端詳着。
這顆珠子樸實無華,應該是某一個物件,比如說手鍊上的一個組成部分,只是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到底在哪裡見過呢?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了。
算了,公司還有事,先走!他這樣想着,放棄了探尋原因,跟司機重新坐到了車上,向前駛去。
若雪失望極了,僅有的一線希望破滅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手機,想通過手機求救,可是看那個人兇惡的樣子,她就知道這是做不到了。
汽車在市郊的一個路口下了公路,駛入了鄉間土道,顛簸了很長時間,七轉八繞地,終於停下了。
若雪仔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是一處還沒建好的工地,建築材料雜亂地堆在院子裡,周圍長了雜草。她暗暗記下了來時的道路,想着脫身之計。
有一個人上前來拉開了車門,一把將她拉下了車,緊接着,若雪只覺得眼前一黑,頭被什麼東西套住了,接着就聽到了麪包車拉開車門的聲音。
“把她的手捆上。”一個聲音在說。
若雪被他們綁住了手,拉上了麪包車。車輛發動了,駛出了這個院子,搖晃得若雪直暈,她一點也反抗不得,心裡直髮蒙:是陳慕白要把自己抓回去?那也不用這麼興師動衆啊!
行駛了很長時間,車子才停了下來,若雪被他們拉到了室內,才被摘去了頭套。
她四下打量着,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空曠的房子中央,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桌子後面的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短髮,穿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正面帶着微笑,看着自己,他的身後站着好幾個戴着黑墨鏡的西裝男,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夏若雪小姐,受驚了,來,請坐。”那人說着,用手示意了一下,便立刻有人拿來了一個凳子,放在若雪的背後。